成沐恩忙将手中树枝一丢,施礼道:“先生请了,小子我……无门无派,并非……修道之人。55885。com”“哦?”那青衣文士闻言面色一诧,左手抚髯,又将成沐恩上下打量了一遍,一时恍悟道:“小友果然未曾入道,却不知小友方才的剑法是何人所授?”成沐恩正待接言,只听远处长空隐隐一声长啸,那青衣文士脸色一变,道:“大师兄召唤,竟催得恁急。”又看了成沐恩一眼,低头抚髯,蚕眉微蹩,忽然抬头道:“小友如无他事,便随我一行。”不等成沐恩答话,又从背后包裹中掏出一块砚台,朝半空一扔,叫了声“疾”,那砚台在半空一展,转眼已如石磨大小,青衣文士一拽成沐恩左手,身形一纵,已跃上砚台。
一路风施电掣,眼前浮云攸闪,脚下林木急退。一盏茶时间,文士一拽成沐恩,说道:“下去吧。”随后一跃,竟从半空跳下。成沐恩猝不及防,竟被吓了一跳。
二人一落地面,成沐恩忙一挣衣袖,皱眉怒道:“先生冒然将小子带此,又有何意?小子还未和家人打过招呼。”文士尚未答话,却听一个粗豪嗓子叫道:“老四怎地如此拖沓。”语意中夹裹一丝不满。成沐恩寻声一看,不禁叫道:“宁大叔。”只见四周尖峰怒峙,草木茂密,却是一处山谷。十几步外,三个形容各异的四旬汉子正将一个负手而立的白衣书生团团围在中间,一个肩扛铁浆,半敞胸襟,回头皱眉的褐衣大汉不是宁忠却又是谁?
那宁忠豹眼环睁,一时惊诧道:“是你?沐哥儿,你怎地来了?”青衣文士收了砚台,闻言诧道:“大师兄认识这位小兄弟?”宁忠一时皱眉,狠瞪了那文士一眼,脸色急怒交加,怨道:“老四恁地误事,怎地带来一个外人。”青衣文士闻言脸色一红,争辩道:“大师兄不知,这小兄弟他……”正解释间,那中间的白衣男子轻叹一声道:“二十年不见,四师兄可好?”
青衣文士定眼一看,蓦地一怔。转而急步上前,一指白衣书生,手指竟一时颤抖。面色一白又红,状如血涌,咬牙恨声道:“是你……楚、熙、然。”那一字一字竟似从牙缝中蹦了出来,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白衣书生闭目一叹道:“二十年不见,三位师兄还一如往昔,小弟甚感心慰。”围住书生的一个蓝衣樵子大喝道:“呸,哪个是你师兄,你个弑师叛门的逆徒。今日我四人就要代师清理门户。”
另一个紫红脸裳,农夫装束的瘦小汉子举着一把锄头怒道:“还和这逆徒浪费什么口舌,早点将他碎尸万段,以慰师父在天之灵。”宁忠沉声道:“楚熙然,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语意中含着浓浓的悲意。
那白衣男子环视四人,一时叹然低头,良久不语。只听宁忠痛声说道:“小师弟,这是师兄最后一次叫你。你自小被师父收养,恩宠有加。又见你天资卓绝,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我入门最早,都看在眼里。师父与你,虽名为师徒,实情同父子。本指望你光大门楣,将我派发扬光大,可你……”宁忠蓦地浓眉一竖,浑身蓦地散发一股威势,一时凛凛有威。成沐恩心中暗道,“宁大叔平日直言快语,不拘小节,这样一个豪爽汉子,不想竟也是修真中人。”心中一时诧异不已。
那白衣书生蓦地抬头,双目射出两道寒光,凌厉如电,朗声道:“我没有弑师,四位师兄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蓝衣樵子大叫道:“放屁,敢做敢为,才算条汉子。二十年前那夜,你不辞而别,待我兄弟知道,师父已绝气而亡,胸口Сhā着正是你楚熙然的盈冲剑,师父功臻化境,若不是熟悉之人下手,哪个能 能源集团最新章节伤得了他?楚熙然,你连条狗都不如。呸。”“你……”白衣书生剑眉一立,冷冷盯着蓝衣樵子,目光一时如刃,令人莫可逼视。蓝衣樵子不自主退了一步,转而上前道:“呸,老子才不怕你。我又没弑师叛门,禽兽不如。”
宁忠回头看了成沐恩一眼,转而闭目不语。其他三人一时都看向他。只听宁忠闭目叹道:“楚熙然,那小兄弟孤苦无依,今日之事,与他无干。无论今日你我之中剩下谁,希望你不要伤他。”
白衣书生冷冷看了成沐恩一眼,并不言语。宁忠蓦地睁眼,大喝道:“弑师逆徒,拿命来吧。”话音未落,手中铁浆一举,带着一股莫大威势,朝白衣书生当头砸去。霎时褐黄蓝三道人影闪起,各自使出兵刃,朝白衣书生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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