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杨娜前晚夜半那么匆匆的焦急的离去回来又对当时的事只字不提,也许我会毫不放在心上
可现在,我却不得不一直盯着反光镜,担惊的注意着那辆车,心想,车里坐的不会就是前晚夜半给杨娜打电话的人吧?难道杨娜虽然接到电话当时就不顾夜半三更一个人独自去见了他,却并没达到他的意图?
我不知道杨娜有没有发现,我很想提醒她,可我又担心她因此紧张,影响到她开车,尤其是在杨公桥上了高速之后,我就更是非但不敢提醒她,还担心被她自己主动发现了。
上次回来时,她将人家的宝马车擦挂伤了的事,我可还没忘记。更何况是高速路,如果她真发现了后面那辆车的异样,真紧张害怕影响了开车,一出事恐怕就不再会是小小的擦挂那么轻松了。
我怕我自己受伤,我更怕伤到杨娜。
我正这样担心的时候,那车忽然就加快了车速猛地向我们而来,我一直都那么努力的沉住气,却终于还是禁不住惊叫出了声。
这一瞬间我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
我听到那辆车卷起的风声像是在呼啸。
但我的担惊却是多余,呼啸的声音打我们车边经过,只一瞬就远远的去了。
还真像一阵狂风一样。
尽管如此,对着那辆车在很远的远处于车流里很快连车尾都消失不见的方向,我还是一时大脑空白得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我是真的被吓懵了。
尽管那辆车没有如我先前以为的那样猛地撞向我们,和我们来个玉石俱焚,但它打我们车边经过时离我们的车那么近那么紧,简直就是贴着过去,只要稍差分毫就会和我们的车相擦。
高速路上车速都快,就算真发生的只是擦挂,也决不会如上次杨娜在重大附近的那条大街上擦伤别人的宝马车那么只是留下简简单单的擦痕。
然而,杨娜却出奇的镇定,也许非但那辆车之前像是在跟踪我们没被她发现,就连那辆车自后面猛地冲我们而来她也不曾注意。在她开始注意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辆车已贴着我们的车和我们的车擦身而过一阵狂风样呼啸着远去了。
也幸好她镇定,不然,她一定会被吓得紧张慌乱,那么即使那辆车的司机有多么高超的超车技术,也会因她的紧张慌乱就是不重重的撞上我们也要被我们重重的撞上。
杨娜非但自己没紧张,还冲我叫道:“弟?”
声音很轻柔,充满关切和疑问。
因我的刚才的惊叫,和现在的发怔,而关切疑问。
我终于回过神来,我看到反光镜里我的脸有些苍白。
杨娜又道:“弟,怎么了?”
我笑笑,道:“没什么,只是刚才那车超车时来得太快太猛烈吓了我一跳。”
杨娜道:“哦,常有这样的人,仗着家里有钱,非但在大街小巷上开车时横冲直闯大展财气和车技,就是在高速公路上也拿别人的生命当玩笑,其实并无时间观念,却偏偏要故意超到别人前面去,还要搞点什么飘逸,以为自己不是在开车而是在赛车,或者自己开的根本不是车,而是飞机甚至火箭。”
杨娜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些愤然,竟有点像我一生冷冷清清的妈妈那般愤世嫉俗仇富仇官。
我道:“这么说来,刚才那超车的是在秀车技,他在超车时还来了个精彩飘逸只是我没看见?”
杨娜道:“是的。驾驶室里坐的好像是两个小女孩,只是速度太快,我没能看清她们的脸。”
我道:“哦。”
心想,但愿真的只是两个小女孩,不是前晚夜半给杨娜打电话杨娜立即就一个人急冲冲的去见的那个人。也但愿那两个女孩真的只是在炫耀的大秀车技而没有别的目的。
不过,如果真的是两个小女孩,也真可能只是年幼无知,初生牛犊不怕虎,见的惨死车祸太少,在大秀车技。
寒香和依人,不就曾带着我在高速路上把车开得跟飞一样,大秀过车技的吗?
只是寒香那辆车是宝马,而这辆车却是林肯,也不是寒香那辆那样的颜色,而是如夜色一样黑,却又比夜色亮。
而且那天,我满腹别的心事,对眼前的什么都不想都视而不见,依人想吓我,我却半点感觉也没有。
刚才,却因了发生在杨娜身上我却不得而知的事担心杨娜,敏感的内心自第一眼发现后面那辆车的异样,就在胡乱的猜疑,在那辆车猛地冲向我们时,更是误会到了极点,以为是要重重的撞向我们与我们玉石俱焚,哪知却只是贴着我们的车飞驰而过。
我轻轻的松了口气,脸甚至有些微红,因自己的胡思乱想和胆小而微红。
我道:“姐,我是不是太胆小了,真的柔弱得像个女子?”
杨娜笑,非但脸上的疑惑没有了,就是从乡下回来时,眼中一直隐隐流露的忧伤也消失不见,道:“其实,柔弱一点像女子更好,许仙不就是这样?”
我脱口而出道:“我哪里有许仙那么好,姐却倒真是像白娘子那么善良贤淑美丽温柔……”
我发自内心,还想拣些形容词来形容她一直以来在我心里的美好来,却因为激动,一时找不出来了。
她眼望前方,脸有些红,道:“我真有那么好?你真当我白娘子?”
我认真的柔情似水的轻轻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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