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不好,虽然是她主动的,但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她睁着眼,茫然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视线所及是一片苍白无色。
“想什么呢?”他跟她挤在一起,也望向天花板。
“景纯。”他伸手揽住她,将她压在自己的肩窝处,她也不挣扎。
其实,他本来是想好好谈谈,而不是心急的上床,结果面对诱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总的来说,戴安伦自己也是有些矛盾的。有些事情,在兴头上,事发当时兴致盎然,过去了心里反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譬如说威胁她的事,他敢指天发誓这不是他的预谋,只是一时兴致使然,想拍下来留着,明明是毫无目的的做法。
只是,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对着她,根本不想放手,却没想到她一脸坚持,任他好话坏话说尽,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他顿时束手无策,情急之下才找了这么个下作又无耻的方法。那天那时那刻,他在兴头上,看到她慌乱的表情,顿觉占了上风,心里既痛快又过瘾。只是,过去之后,想到用这种手法对女孩子,心里边便升起了一种羞愧感,有些后悔,还带着对自己的厌恶和不满。
戴安伦不是坏人,从小家教也称得上严格,虽然平时一派时髦又拉风的招摇样子,可内心深处还真是称得上保守,算得上正人君子,至少比起如此年纪的其他有钱公子哥们规矩得多也务实得多。
上学时,交女朋友也是认认真真的交,不曾在花丛中狂蜂浪蝶左拥右抱左右逢源。对他而言,这次,还真称得上出格又伤人的事,受害对象又是他看在眼里的女人,实在让他觉得难以启齿,却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但要删掉那视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他斟酌了半响,才开口,“景纯,我对你是认真的。”
她却依旧面无表情对着天花板呈仰望状。外表的不为所动,这并不代表关起耳朵来不闻不问,其实她心里早是一副不屑不齿的样子。要说,伤害已经造成了,再多些有的没的,并无实际意义。
看她没什么动静,他索性将她的头扳过来,与他相对。
他再一次重申,“相信我,我真的是认真的。”
她只轻轻的笑了下,看不出喜恶,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和我在一起吧,我们好好的在一块。”
她依旧不动,听着,却不置可否。
“离开苏赫吧,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又说。
她心里道,这倒是真的。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是什么?名分吗?那又不是她要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她要的只不过是,跟他的没关系罢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脖子上长久以来挂着的银白色链子解了下来,露出一枚黄|色的石像。
人们一直都知道戴安伦挂着条白金链子,却一直不知道里面有吊坠,因为它始终在衣服里藏着,她自然也是方才见到,原来竟是枚润泽细腻的田黄玉!
她的父亲龚培元一直有收藏古物、玩弄玉石的癖好,所以,她也略懂一二。但是那吊坠拿出来,便足以让她震惊了。常言道“黄金易得,田黄难求”,古时早有“一两田黄三两金”的说法。而这枚冻石,便是田黄中的最上乘,通体明透,润泽细腻。田黄玉历来是收藏家们的至爱,她父亲也仅得一枚桔皮黄的印章,远远不及眼前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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