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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总裁的替身前妻、 > 681 唯一深爱(2225字)

681 唯一深爱(2225字)

无双知道方嘉琪离开,也知道卡卡去送方嘉琪,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对她而言,方嘉琪一直都不是敌人,她不讨厌方嘉琪,也不喜欢方嘉琪。方嘉琪是卡卡女朋友时,她已不在乎依然和卡卡胡搞在一起,如今两人确定心意,她更乐于当一名心胸宽的人。

卡卡知道无双素来不当方嘉琪是一回事,或许偶尔吃吃味,却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她一直是很自信的女子,自然不会为了这个有脾气。

墨小白走后,叶非墨可无趣了许多,他心情烦闷逗着墨小白是最开心的,他­精­明一走,他就显得无聊了,卡卡身体也健康,本来他可以回国的,可他却一直待在罗马。

走了一个墨小白,还有墨晨可以欺负。回去曾经有温暖的地方,他们曾经的家,总会触景伤情,不知为何,如今是越来越不回名城公寓,都回叶家去。

哪怕天天被叶宁远打击,他也回叶家去。

叶薇和十一等人又要开始新的旅程了,走之前,楚离找过卡卡,找卡卡谈第一恐怖组织的事情,楚离说,“身体不好,第一恐怖组织的事情就交给天宇吧,天宇长大了,能力也强,交给他你也放心,你的心脏实在不能负荷这么重的工作,若是再有一个万一可怎么办?白夜也劝你早些退下来,快快乐乐和无双过余下的人生,像我们一样,四处旅游,潇洒过日子也是一种人生态度。”

“我知道。”卡卡说,这个问题他想过,可他实在年轻,“这颗心脏对我的工作没有任何影响,我不会妨碍到工作,工作也不会妨碍到我的身体,真的很好,爹地不要担心,我还想再做几年,我才刚熟悉第一恐怖组织的业务,一身本事也是第一恐怖组织赋予的,就这么白白浪费着实可惜。”

楚离不太赞同他的说法,怎么浪费可惜了?他抿­唇­说道,“工作要紧,你的身体也要紧,无双也要紧,你也该为她想一想。”

“爹地,你不要当我是病人,我真的和常人无异,这么早就退下来,我真的不愿意,我带这这颗心脏也能过处理事情,我自己也心中有数,不会去做让自己危险的事情,爹地,你和妈咪就安心下来,不要担心我,为了你们,为了无双,我会保重自己,不会太拼的。”

卡卡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漫漫人生,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我明天就死了,说不定我真能如愿和无双白首偕老,我现在已经不去想未来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尽量不让自己留下遗憾,爹地你也别阻拦我好吗?”

卡卡其实为了第一恐怖组织工作许多人了,楚离知道他那一次失手一直自责,导致他现在的执着,谁也不愿意退下来,总想着要赎罪,为第一恐怖组织拼命,可谁会责备他呢?

没有人。

“算了,你若是坚持,那边坚持吧,自己一定要心里有数,不要太过拼命,这一次和北美政府的事情谈好以后,尽量做点轻松点的工作,多让天宇处理。”楚离不放心地交代。

卡卡点头,“我知道。”

容颜知道楚离都劝不了卡卡,她定然也劝不了,索­性­就不说了,无双的态度很简单,支持卡卡的决定,不管卡卡继续还是放下,她都支持。

叶薇等人开始新的旅程,楚楚也被周暮寒叫走,城堡一下子安静许多,卡卡还在养身子,过几日才会回伦敦,无双并不和他一起走,她要留在罗马办些事情,等结束了才去找卡卡。

卡卡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已和常人无异,无双十分开心,这日两人午后在玫瑰花园散步的时候,无双突然很感兴趣一件事,“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卡卡一怔,没想到无双会问这个问题,他看着满园的玫瑰,心想着,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无双的,他真的不记得了,卡卡微笑摇头,“不记得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不成,一定要想起,怎么能说不记得?”

“是真不记得了,等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爱上你了。”卡卡笑说道,揉了揉无双的卷发,真要说什么时候喜欢她,卡卡想了想,“可能是你那天故意装醉说喜欢我,又可能是更早,我自己也想不清了,从下一起长大,有时候感情转变当事人也不清楚。”

无双轻笑,“如果海蓝活着,你可能不会爱我吧。”

卡卡点头,“有可能。”

无双伸手去掐他的腰,该死的,虽然是事实也不必这么斩钉截铁地回答吧,真令人郁闷的,郁闷只是一小点点的事情,她很明白,若是海蓝在,卡卡兴许真的不会注意到她,他从小就一心一意对海蓝,呵护宠爱,旁人都难以得到他一个眼神,卡卡也略有些感慨,“我小时候,多喜欢海蓝啊。”

“就算海蓝有奇遇,想大表嫂那样活着回来,我也不会把你还给她。”无双霸道地说,不管过去如何,现在卡卡是她的,将来也是她的。

这是一股令她也觉得害怕的占有欲。

“小白痴!”卡卡轻笑了声,深情地拥住无双,心中满满的都是怜爱,他看过无双的日记,自然知道无双儿时的仰慕和心结,其实根本就不必,“无双,你不用和海蓝比,在我心里,你们都一样的好,哪怕以前我喜欢海蓝,可在我眼里你也不比海蓝差,对我而言,你们就是一对姐妹花。你也不用嫉妒海蓝,我是宠海蓝,那是因为我从小就认定那是我的老婆,我要宠着一辈子的。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我不否认,我很喜欢她,若是她没死,一直在,我一定会爱上她,心里也再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可上天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毕竟太小,对这些事情太过懵懂,海蓝也是,她也只是认定了是我,对我也是喜欢,并非爱。认真说起来,你才是我的初恋,海蓝只是我懵懂时候喜欢的女孩,给我一个爱情的梦,而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爱的真实,也教我怎么爱人,更让我知道,爱情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可以让人变得平凡,更令人变得脆弱,这许多,许多的情绪都是你教我而非海蓝。所以,无双,毋庸置疑,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

682

682(2038字)

无双很快活,心中闷了这么些年,突然得偿所愿,不仅得到卡卡的爱,且听他说是唯一深爱的女人,无双怎么会不快活呢。

她珍惜和卡卡在一起的每一天,甚至每一个分钟,秒钟,她深深地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所以她非常的珍惜,再加上卡卡要回伦敦了,她更是珍惜得不得了。

两人的甜蜜可刺激坏了其余三名男子,墨遥是爱而不得,叶非墨是得到又失去,墨晨是一只等待,他们三光棍更反应出卡卡和无双的亲密和甜蜜。

叶非墨嘴巴最坏,总爱说一些胡话来刺激卡卡,当时他对无双爱而不得,他春风得意时,卡卡也总说祝天下有情人终成怨偶,天天喊着非墨抛弃了他,让他赶紧抛弃温暖投到他的怀抱中。

风水轮流转,这回到叶非墨开始祝天下有情人终成怨偶,天天喊着卡卡无双分手,卡卡应该投到他怀抱中,卡卡等人哭笑不得。

罗马的日子是轻松而愉快的,不管对卡卡,对无双,对叶非墨都是,他们都得到宁静。

卡卡在罗马留了一段日子,便回伦敦,第一恐怖组织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哪怕他再眷恋他和无双得来不易的爱情,也要恋恋不舍对分开。

无双说,来日方长,他们不急于一时。

的确是来日方长,日子那么长远,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欢愉误了自己的事情,卡卡上了飞机回伦敦,叶非墨便也不再罗马逗留,也回了A市。

龙庄。

龙庄很大,温暖今年在龙专过年,陪龙承天一起过,原本龙承天要去爱琴海看龙秀水,鉴于温暖有心结,龙承天便打消了念头,带着温暖留在龙庄。

龙庄很大,原本温暖以为是一座很大的庄园,到了龙庄才知道自己的认知出了错,龙庄并非很大的庄园,而是一座城堡,城堡壮丽雄厚,却没什么人。

那像是一大迷宫,龙庄里除了四位菲佣和一位管家便没什么人了,偌大的龙庄只有他们兄妹住。

龙承天说,他把他们原来的家搬到这里来,这里的装潢和原来的家没有什么区别,自从龙承天说了他们父亲是因为母亲想要解开诅咒而死,温暖便打消了探索诅咒的秘密的心。

她母亲一定比她更了解诅咒,她都来不及阻止的事情,她又有什么能力阻止,所以她到了龙庄后便安分了,不再四处寻宝。

龙承天也劝温暖放下诅咒一事,他生在龙家,对龙家的事情比较清楚,有些事情自己无法阻止的便顺其自然,说不定一切都能雨过天晴。

诅咒的事情,他的确没什么能帮温暖的。

在龙庄的日子是宁静而祥和的,管家是已经老年人,对龙家忠心耿耿,已有好些年头,待温暖也是极好的,温和又亲切,城堡的奴仆对温暖也极好,处处周到,这个年过得她心情十分好。

卡卡的罗马出了事,龙承天也收到消息,那段日子,龙承天天天都喝不少酒,温暖知道龙承天心中烦闷,因为卡卡和无双在一起了。

她哥哥是喜欢无双的,可如今无双名花有主,他伤心失落再所难免。

龙承天说,“以前我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她不顾别人的想法,硬是闯入别人的生活,教人无法拒绝,她总是有她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支撑自己所做过的事,哪怕她做的是错的,理由也说得头头是道,我真的很不喜欢她,聪明,漂亮,霸道,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特别是她杀了芊芊,我恨,我和芊芊本来就要结婚了,我们本来很幸福,可因为无双,我的期待落了空,我何尝不知道芊芊的身份,可我愿意啊,我爱着芊芊,不想失去她,所以我宁愿当成不知道,我也知道芊芊想要我的命,我在赌芊芊不忍心。可我还不知道我赌赢了还是输了,芊芊就死了。我恨无双,破坏我的家庭,又让我无法得知芊芊的真心。可为什么,我明明有很多次能对她下手,我却没有?知道她找了男朋友气我,我还沾沾自喜,又知道,原来她追我是为了气别人,我更是恨极了她,总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又令人又爱又恨。我知道无双爱了楚南枫多年,坚持了十余年,换成别人早就放弃了,这么多年她过得其实很辛苦,如今苦尽甘来,得偿所愿,我应该为她开心的,是不是?可为什么我心里如此闷,就是不能开心起来,我想祝福她的……”

他语无伦次,闷闷不乐,似走进了死胡同,如困兽一般,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温暖看着很难过,她握着龙承天的手说,“哥哥,过去的便是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爱无双,便是希望无双幸福,既然她得偿所愿,我们是该祝福她的,她会幸福快乐,你也会幸福快乐,你以前爱芊芊,如今爱无双,以后你也会遇到很好的女子,心里也会爱人,错过了无双,你才才能遇上我未来的嫂子,才能找到你的幸福。”

时间男女情爱便是如此,你错过了,别人才能拥有,别人错过了,你才能拥有,都是如此循环,有时候说不上是谁欠了谁的,总觉得是世事难料。

她当年懵懂爱着方柳城的时候,绝对没想到自己会嫁给叶非墨,人生大起大落,又有一名哥哥,对自己呵护有加,且能得到很多人的疼爱,关心。

“我爱她吗?”龙承天喃喃自语,蹙眉,有些困惑,他爱无双么?或许是爱,或许不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感觉很糟糕。

他想如何呢?

争夺无双么?

也不是,龙承天反反复复想了许久,都不是很明白,为何男女情爱如此折磨人,令人心神俱碎。

683

683(2025字)

看见龙承天这样,温暖很思念叶非墨,虽然人不在国内,心却关注国内的他,最近一段时间,他很少出现在媒体上,只有几次出现过,人没什么变化,只是身上的冷清气息更沉了。

比起她第一次见到他,更沉了。

真想他,温暖在龙庄这些日子,听了卡卡和无双的故事,看着龙承天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慢慢的有了决定,年后她便回A市一趟,这边开学也晚,她晚些时候再过来,等毕业了,她也是要回A市的,她想回去找他,如果非墨还要她的话,这一次,说什么她也不想离开了。

诅咒便诅咒,她想开了。

卡卡和无双这样的情况都能坚持相爱,不离不弃,无双何尝不怕卡卡骤然死亡,可她依然坚持要和卡卡在一起,一起面对未来的每一天,她很羡慕无双的勇敢,真的很羡慕,同时又觉得自己太过懦弱,没有无双的勇气,如果她稍微有无双的勇气,当年便不会离开叶非墨。

爱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她似乎选择了最糟糕的方式,非墨一定恨死她了。

她见到他,该怎么和他说呢?

如果知道她是因为诅咒离开他,他是不是能少怪她一点。

夜深人静,温暖拿着手机,他的号码一直没变,拨过去便能听到他的声音了,她很想给他打电话,要打吗?温暖犹豫着,这时候打过去,非墨一定会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温暖扁扁嘴,她也不是怕他冷嘲热讽,只是……算了,不打了,等哥哥心情好一点,一起回A市看看。

她要和无双一样勇敢,努力为自己的爱情勇敢一次,一次就好,哪怕她最终不会如愿,她也满足了。

这一日龙承天出门了,他约了朋友谈事情,就温暖一个人在家里,她躺着无聊,便去客厅看电视,突然电话响了,老管家不在,温暖便接了电话,那是一个女声,在喊着承天,温暖说,“哥哥出去了,他不在家,你是哪位,等他回来我让她给你打电话。”

“哥哥?”那边惊讶地低喃,“你是她妹妹?”

“对啊,我们最近才相认,你是哥哥的朋友么?我叫温暖,等他回来……”

啪……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那边急促地挂了电话,温暖偏偏头,颇为不解,是打来的电话?听到哥哥有妹妹,没必要这么惊讶吧?

温暖并不在意,又继续看电视,老管家在花房浇花,温暖看了一会儿电视便跑上楼去,她住在二楼,龙承天也住在二楼,三楼还没人住,温暖想看远处的风景,便上了三楼,视线高一点,风景也美一些。

三楼的长廊中铺着深红­色­的地毯,是手工的波斯地毯,非常名贵,地毯上交织着多多漂亮的茶花,三楼安静极了,只有一个房间,其他的地方布置成一个舞蹈室,很是宽敞。老管家说过,三楼没人住,家中也没人会来三楼,她倚着窗户看风景,倏然响起一件事,这个城堡是龙家的城堡,哥哥是原封不动地搬过来,那么……

三楼应该是她爸爸妈妈的房间,二楼除了是他们的房间,便是书房,没有多余的房间,龙承天说她现在住的房间便是原来打算等她长大后要住的房间。

可没听他提起,父母的房间。

温暖心脏一阵噗通直跳,如此说来,三楼应该是他们父母的房间。温暖抿着­唇­,她可以去看吗?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仿佛要­干­坏事的小孩,又好像是等着偷窥别人秘密的坏孩子。

她想,她是可以看的吧,她是他们的女儿。

温暖这么想着,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应该没锁门吧,她犹豫地转动扶手,很幸运的,没锁门,她一下子便打开了,那是一间卧室,装潢得比较诡异,一片白­色­,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辈子,白­色­的枕头,白­色­的纱帐。出了家具不是白­色­的,所用的几乎全是白­色­的。

这感觉令人觉得无比的诡异,仿佛不小心闯入某个不被允许的地方。

温暖好奇地看着卧室,墙上挂着一幅婚纱照,那是一对特别年轻的男女,看起来都不足二十岁的模样,穿婚纱的女人有一张和她有七成相似的脸,特别是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更是相似极了,这是她母亲,她在岛屿上见到的母亲,长得并不是这样子……或许,她在脸上动了手脚,因为她们母女长得太过相似。旁边是他的父亲,俊朗有神,英姿勃勃,看起来应该是一名很睿智的学者模样,很有知识的样子,他目光宠溺,看出来很爱她的母亲。

她是第一次看见父亲,哪怕是照片,也是满足了。

这就是她的父母,温暖的心暖暖的,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卧室是经常打扫的,灰尘并不多,模样保持得很完整。卧室有一扇门通往隔壁,那是书房,书房的门设在卧室内,和卧室相连,外面是没有门的。

书房很大,有四排大书柜,中央是沙发,右侧有一张办公桌,温暖想,如果二人一人在办公桌后办公,一人在沙发上躺着看书一定很惬意。

都有什么书呢?温暖好奇她的父母会看什么书,她随意打开一个书柜,拿出一本土黄|­色­的书籍,上面写着血咒二字,温暖心想,这是龙家的诅咒吧,她母亲看的书也是这样的书。

她翻开了看,都是奇怪的文字,她一个字都不认识,感觉比较像蝌蚪文,不似俄罗斯语,温暖看不懂,放书放在原位。

她连看了一排的书,都是大同小异,全部是诅咒,根本就看不懂,温暖也是颇有耐心的人,她想找有没有关于她和非墨的诅咒,那应该叫什吗诅咒呢?

外面是中文,里面是蝌蚪文,真的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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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2050字)

温暖无意中看见两本诅咒书中间有一本牛皮日记,她拿起来打开,清秀的笔记映入眼帘,这笔记是手写的,已有些年头,所以字迹有些模糊,看出来是个女子所写。

温暖看了一页便知道,这是龙秀水所写的日记,是她婚后写的日记,她一边幸福,一边受着诅咒的折磨,千方百计寻求解除诅咒的办法。温暖原本对龙秀水并不谅解,可看了日记几页,心中便稍微体谅她了,总归是自己母亲,也曾受过和她一样的苦,是值得原谅的,不管她曾对自己做过什么,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成长,她不该再怨怼。

她很爱自己的丈夫,特别是怀孕后,她担惊受怕,就怕生一个女儿,原本龙秀水是不想要孩子的,因为生下孩子便会和她一样受苦,且龙氏的人对她又虎视眈眈,她心中又怕又担忧,怀龙承天的时候几乎流产,是她父亲坚持要剩下孩子,所以龙承天才平安出生。

是一个男孩子,龙秀水很开心。

她只想生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生了,反正有自己的子嗣便好了。可长老一直逼她再生一名女儿,龙家也重血统,要直系的继承人。且要身上有蝴蝶胎记的女孩子,如果没有胎记,那也不算是继承人,也不会有诅咒,且也不会受诅咒。龙秀水是万万不想生女儿的,可承受不住压力,她只能听长老的话。

此时,温暖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原来龙家有一种巫术,能让自己生不出带有胎记的继承人,龙秀水说,受苦的只有她一人就罢了,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也受苦,所以她在准备怀孕期间,一直在练龙家的独门巫术,温暖看到这里,忍不住抚摸自己肩膀上的蝴蝶胎记,既然已经练巫术,不想生继承人,为什么还有她的出生?

她肩膀上的蝴蝶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巫术失效吗?

她不知道。

温暖急切地想看下去,这本日记到底会说什么秘密,从龙秀水知道怀的是女孩开始,她便十分担心,害怕自己的巫术失效,让温暖奇怪的是,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龙秀水和她父亲一起去旅行,一般怀孕到八个月已快要生产,这时候去旅行实在诡异,写到旅行这一页,他们似乎去旅行了,人不在家,第二篇已过了两个月。

龙秀水写到,我生下女儿了,一名带着“蝴蝶”胎记的女儿。不知道为何,蝴蝶二字加了引号,温暖怎么看都看得不是很明白,后面龙秀水便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关于蝴蝶,巫术的事情,温暖绞尽脑汁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

后面的日记写得断断续续,温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合上牛皮日记时,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母亲其实也很苦的。

有深爱的父亲,一双儿女,却有这样的诅咒,心里怎么能不苦呢。

后面的日记有写到母亲为了解开诅咒想要尝试,她也写下自己的害怕,可眼看父亲就快要到三十,她也脱不下去了,所以便想要尝试解开诅咒,她想赌一赌,看看能不能和父亲白首偕老。

可谁知道,她会害死父亲。

这本日记就写到母亲尝试解开诅咒便不再写下去了。

温暖想从后面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讯息,却一点都没有,母亲的巫术这么好,凡是龙家的继承人,对巫术都有极大的天赋,她都对诅咒没办法,她应该也没办法。

她对巫术一无所知,连看都看不懂。

温暖有些疲倦地合上笔记本,母亲如此痛苦,孤独一个人活在岛屿上惩罚自己,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她是不是该原谅她,体谅她,去看看她。

想到一面之缘的亲生母亲,温暖心中十分复杂。

“小妹,你在做什么?”门口有声音响起,温暖回过神,便看见龙承天在门口,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温暖仿佛做了错事般,扬了扬手中的笔记,说道,“我上来吹风,不小心进来看看。”

龙承天看着她,温暖抿­唇­不语,半晌说,“抱歉。”

“没事,这是父母原来的房间,我原封不动地搬到这里,你也有权利进来。”龙承天走过来,见了她手上的日记,淡淡说,“这是母亲的日记,我幼年时经常看见她写日记。”

“哥哥看过吗?”

龙承天摇头,“这是母亲的**,我不想看,也不忍心看,每次她写日记的时候,不是流眼泪便是心情沉重,我想母亲心中一定很酷,日记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所以一直没看。”

温暖抿­唇­,的确,这不是一本开心的日记,可哪怕是如此,她也不后悔看了。最起码,她对龙秀水会多出几分感恩和怜悯,毕竟经历相似。

温暖说,“我是偶然看见了,本来想看看有什么关于诅咒的只言片语。”

龙承天轻笑说道,“你不算打算放弃了么?”

“如果能有一线希望,谁愿意放弃。”温暖温婉地笑了笑,龙庄水土养人,最近她看起来十分健康,气­色­十分好,“我也不算是放弃,是想通了,希望非墨能够原谅我以前的任­性­。”

龙承天看着她,有丝不忍心地说,“小妹,你长大了,虽然哥哥不喜欢叶非墨,可若你喜欢,哥哥不会­干­扰你任何决定。”

温暖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她有一个很宠她的好哥哥。

“看了日记,有什么帮助吗?”龙承天问,既然温暖决定了,提起这件事他也没了顾及,温暖摇摇头,“没有,母亲曾提到不想生女儿,所以练一种巫术,不生继承人,可能是失败了,我还是生出来了。其实我觉得这东西很玄,生男生女又不是母亲决定的,那是父亲决定的,这巫术能保证生儿子吗?”

龙承天闻言失笑。

685

685(2105字)

温暖洗澡的时候,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胎记,栩栩如生,当真是鲜艳至极,纹身做不到这样的绝美­精­致,她心中闷闷的,当年母亲的巫术为何没有成功,是心中有牵挂,还是命中注定,不管是哪一种,都造成如今的结局了。

洗了澡,化了淡妆,龙承天带她出去吃饭,今天很冷,她穿得厚,龙承天疼爱她,把她紧紧地护在怀中,遮去了寒风,过年这段日子,龙承天都带着温暖吃遍莫斯科的美食。温暖并不是很喜欢莫斯科­干­冷的天气,她还是最喜欢A市的四季如春,哪怕是冬日也暖和至极。

再陪龙承天一段时间,她便要回A市了。

吃饭的时候,温暖想起下午的电话便和龙承天说了,龙承天微微一怔,笑说,“可能是母亲。”

他认识的女人中,能叫他名字只有无双和母亲,无双是连名带姓地叫,母亲叫他承天,温暖一怔,心中一阵难受,下午才看过母亲的日记,理解她的苦楚,可母亲听到是她,竟挂了电话,挂了电话……

她问都不问一声,为什么?

是因为她是龙家继承人么?就因为这样,母亲对她不理不睬么,这又不是她的错,温暖抿­唇­,有几分难受,任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有点小郁闷。

龙承天说,“小妹,你不要多心,母亲只是和你从小分离,比较生疏,所以不知道和你说什么,她心中是很挂念你的,不要难过。”

“她没有挂念我,也不关心我,她所关心的,应该是我不关心的,我见过她一面,她什么都没对我说,仿佛我是陌生人,哥哥,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如此不喜爱我。”温暖不解地问,她又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为何她如此不喜欢她,她真的想不明白。

如果是继承人的身份,那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温暖是有点小伤心,却也没有过分地纠结这件事,这么多年,母女情分是淡了,淡了许多,她心中的妈咪是温家的妈咪,永远都是。

生恩不比养恩大,亲情有时候和血缘的关系也不大,单看两人的缘分如此,朝夕相处十多年的情分总好过十几年不见面,什么都淡了。

龙承天似乎也看出温暖心中所想,淡淡说,“母亲这辈子过得很苦,别说是你了,她对我也是极冷淡的,也就过年会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去看她,她也不留我,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心中自责,悔恨,不是我们能够明白的,对我们冷淡,或许有她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岛上生活,不愿意相信父亲过世的事实,总活在他们的回忆中,不喜欢有人打扰,小妹,你不要怨恨母亲,她真的很不容易。”

正因为如此,龙承天也没有怨恨母亲。

哪怕母亲待他也不是很好。

温暖点点头,两人吃过饭,一起回家,回家的时候才九点,天­色­尚早,管家说有电话,是夫人打电话过来,龙承天看了温暖一眼,温暖本想上楼,转念一想便在客厅坐下,并让管家泡一杯­奶­茶过来。

龙承天给龙秀水回电话,温暖听他们的对话,似是家常,十分平淡,龙承天脾气不好,在龙秀水面前却十分乖巧,声音温柔,平平静静,且有一抹关心。

两人正在说电话,龙承天看了温暖一眼,温暖挑眉,便听龙承天说是,温暖想,龙秀水一定在问龙承天是不是真的和她相认了。

“母亲,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不会让别人欺负了她。”

……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不要和她说说话……”龙承天问,那边似乎静了许久,温暖的心都被提起来了,龙秀水愿意和她说话吗?

她不确定,她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就听龙承天说,“好,儿子知道,您好好休息……”

温暖一阵失望,微微扣紧了手指,龙秀水不愿意和她说电话,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冲过去问一问龙秀水,为什么这么讨厌她,既然讨厌她,为什么要生她出来,为什么……

可她终究什么都没做,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管家把­奶­茶送上来,温暖捧在手心中,却暖和不了冰冷的心,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然而,真的好在意,好在意,她也想得到母亲的喜爱。

那边龙秀水不知道问什么,龙承天说,“妹妹已经离婚了,目前单身,母亲,小妹是因为知道诅咒的事情,所以才会离婚。不过她想通了,并且打算回头去找妹夫,她已经不想诅咒的事情了。”

龙秀水不知道说了什么,倏听龙承天一阵急喝,温暖挑眉,不知道她那亲生母亲又说了什么,惹哥哥如此动气,可能不赞同她回到叶非墨身边吧。

可不赞同又如何,如今她是铁了心要回去了。

好好珍惜以后的日子,总比分开,日日思念的好。

龙承天颓然地挂了电话,看向温暖,温暖淡淡一笑,“母亲说什么?”

“她不赞同你回到叶非墨身边,她说不想下一代继续受苦。”龙承天说,“母亲也说,诅咒是无解的,将来你若生了女儿,就会明白一生为她提心吊胆的滋味。”

温暖涩笑,她不想后代受苦么?

她不是后代吗?她不是她的女儿吗?她已经在受苦了,她怕自己以后生女儿,又是继承人,白白­操­心一辈子,女儿也要受苦么?

这样的循环的确痛苦,可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女儿……她抚着小腹,或许她曾经怀了一个女儿,只是不甚小产,说不定那便是继承人呢。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温暖淡淡一笑,喝了一口­奶­茶,“哥哥,母亲这么多年都不管我,她已经失去了资格,我不会听她的话,担惊受怕一年,我不想继续下去,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情,且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天气暖和点,我便回A市,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686

686(2024字)

龙承天想了想,还想解释龙秀水的事,可见温暖并不想听,龙承天也只好作罢,是了,她是听不进去了,母亲怕是伤了温暖的心。如此冷漠,如此寡淡,温暖又是固执的­性­子,该多伤心,她特意在客厅,本想听一听母亲说一二句关心她的话,可全然没有,龙承天想,或许这辈子,她们母女情缘真的很薄。

“好,等天气暖和一些,我陪你一起回去。”龙承天说道,母亲不关心她,他很关心她,温暖点了点头,起身上楼,梳洗后一个人躺在床上,了无睡意,默默地掉眼泪,她有些伤心。总觉得难受,最近情绪总是容易受外界影响,容易浮动,容易生气,也变得敏感,一想到龙水秀的冷漠,温暖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揪心。

她是她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要如此淡漠,若她有一名小公主,一定呵护长大,一定捧在手心,不舍得自己的小公主受半点伤害。

为什么母亲不疼她?

温暖吸了吸鼻子,暗骂自己傻气,大半夜一人流眼泪做什么,她妈咪是极疼她的,她又当她是公主的妈咪,有了,有了……迷迷糊糊地想着,她便睡着了。

一睡便到中午,最近贪睡,她的作息一般都不规律,特别是有工作的时候,早起晚归正常,且又浅眠稍微有点声音便醒来,睡眠一直不好,可最近却特别贪睡,总睡得很晚,吃得不多,胃口有些差,天气冷,她也不爱出门,总爱开着暖气躲在房里看书,困了睡觉,睡醒了看书,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她什么都不管,只管自己舒服。

龙承天年后有些小忙,整天都在书房,温暖也不去吵他,为了陪她,哥哥荒废了许多工作,也该收心工作了。她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偶尔和温爸爸,温妈妈通电话,偶尔和好朋友们打电话,日子过得舒服,倒是她试着打温静电话打不通,温妈妈说温静去伦敦朋友家里玩,温暖要了电话号码打过去,是一位女人接,说是温静出去玩了,要很晚回来,果真她过来的温暖都睡着了,姐妹还没说上几分钟,温静就有事挂电话,隐约听她不知道骂谁混蛋骂得很爽快,挂电话声音还特别重,小姑娘一直都有一些小脾气的,爸妈把她们当成掌上明珠,便一直宠爱着,温暖失笑,温静或许和谁在拌嘴吧,她去电话打得不是时候,后来打过去几次,每次温静都没有马上听电话,她似乎很忙,温暖找她都不在,隔了许多才回电话,回电话最长也不超过五分钟,有时候挺她的声音好像跑了八百米似的,温暖听了十分担心,还没仔细问温静又没声了。

真真是忙啊。

温暖便也不打扰温静了,她难得出国一次,便让她好好玩吧,爹地妈咪没人陪着过年,她要回去陪着了,也回去陪非墨了……

希望非墨身边,还有她的位置,希望一切还不太晚。

他们回国的时候,正月都过了,温暖也没瞒着爹地妈咪,龙秀水和妈咪是好朋友,必然和妈咪说了,她和温妈妈说的时候,她果然没有太过惊讶,见了龙承天更没有什么惊讶,且十分欢迎龙承天来他们家住,龙承天不想麻烦温家两老,且他在A市又有房子,自然住他的家。

温暖也不勉强,人在机场的时候便分开了。人出了vip通道便被几名记者围住了,巧合是,今天是和温暖同时出道,且和温暖竞争过新人奖的那对组合从外城回来,那几名记者原本是挖他们的新闻的,没想到看见温暖,镁光灯一阵乱拍,温暖在欧洲几乎没有人偷Pāi,在美国也很少也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下子都有些不习惯了。

幸好记者不是很多,也就五人,温妈妈和温爸爸一路护着温暖上车,躲开记者,温暖只留下回家陪二老,便不再说话,上了车,温爸爸便开车快速离开机场。

……

温暖回国的事情,瞬间传遍了整个A市,那是一个大新闻,如今她是国内最有新闻价值的女星,今年梁红玉入选戛纳电影节最佳外语片提名,获奖有很大的希望,且根据可靠消息指出,温暖有可能也会获得影后提名,除了韩碧外,国内第二位在戛纳电影节上大放异彩的女艺人,自然非常有新闻价值。

且她是叶非墨前妻,这身份又更是劲爆,一回来的消息便传遍了,报纸还没出来,网上的照片已经刊登出来,传得人人皆知,引起轰动。

安宁国际大厦,叶非墨正在处理公务,突然接到林宁打来的电话,让他上网看娱乐新闻,叶非墨说了声无聊便挂了电话,继续办公,半个小时后让张玲召集安宁国际高层开会,开会开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回到办公室,又接到唐舒文的电话,也让他上网看娱乐新闻,叶非墨恼火,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吗?

今天的娱乐报纸并没有什么劲爆的消息,就靠绿光那批人能挖出什么劲爆消息,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叶非墨开会过后也有点倦,刚一上完便看见某某门户网站的新闻消息。

叶二少前妻,国际大明星温暖回国了。

下面是记者在机场拍到的照片,下面更有好事记者猜测,温暖这一次回国是不是也为了和叶非墨复合,有没有机会和安宁国际重新合作。

以温暖如今的知名度,和安宁国际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叶非墨­唇­角死死抿­唇­,是龙承天陪她回来的吧,虽然现场没看见龙承天,只看见温家爸妈也接她,龙承天对温暖掌上明珠一般,怎么放心她一人回来,一定会陪同。

然而,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他和温暖早就没了关系,她回来关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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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一回到家便睡觉,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又累又困,还没吃饭便睡下了,唐曼冬和高春苗知道她回来了,两人晚上就开车来她家了,温妈妈说温暖在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她想上楼叫她,唐曼冬和高春苗却自己跑上楼去喊醒温暖,温暖早膳到家,睡了一个下午,被她们硬是翻起来,还是睡眼朦胧的样子,她回来睡衣都没换下就睡了,头发蓬松,高春苗拉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精­神起来,疼都温暖伸手去抓她,高春苗笑着去躲,唐曼冬也加入胡闹行列,三人闹成一团。

“哎呦,富态了嘛。”唐曼冬捏了捏温暖的脸,她本就是圆润的脸蛋,小嘟嘟的,十分可爱,捏着也十分舒服,走了一年,脸长­肉­了,皮肤也更白皙了,仿佛一个水娃娃。“你老公真有福气,真水­嫩­啊。”

温暖掐去她的手,慌忙下床去称重量,49斤,的确重了 8斤,可她一六八的个子,这个体重算是少了,非常标准,温暖摸摸脸,又捏捏腰,“真的胖了?”

高春苗拉她回床上,“废话,走得时候就剩下皮包骨了,现在多好,挺匀称的,再胖点才好,我比你矮几公分都50,我妈老说我瘦要减肥。”

“你是大腿和ρi股结实,重量都在上面了,赶紧减去。”温暖笑说道,高春苗又去掐她。

“你不是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吗?怎么该主意了?”唐曼冬笑问,温暖说道,“温静今年也去伦敦了,竟然还请假回来,我看没人陪爸妈便回来当孝顺女儿。”

“鬼信你。”高春苗不信,转而哭丧了脸,“真令人伤心,你回来了,我又要走了,咱们总不在一块。”

温暖一笑,“我也呆不久,过一阵也要回美国。”温暖摸摸她的头,笑说道,“平时我们可以来往嘛,你在加州也不来看我。”

“去,你都不来看我,我多忙啊。”高春苗哼哼,温暖去掐她,唐曼冬说,“你回来马上就上新闻了,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出去聚一聚,大家伙都想见见你,嫂子可念叨你了,今天小念不舒服,她带小念去医院了,不然也会随我们一起来的。”

温暖笑了一笑,“这几天可能要到亲戚处走动,过几天才有空。”

唐曼冬和高春苗点头,嘱咐温暖空了时间便找她们,她们的时间都比较空,唐曼冬的学业已到最后一个学期,她实习又出­色­,成绩也出­色­,一点都不着急,毕了业就直接到安宁工作,做她最喜欢的导演工作,高春苗要修商管,还要念两年,大家都长大了……

两人在温家闹了一个晚上,温暖最近身子乏,也没多留她们,蔡晓静和陈雪如都打电话过来,一直忙到晚上她又直接睡着了。

刚回来,虽然过了正月,可走亲戚是必要的,温家家破的时候,虽然几位叔叔和舅舅们都不太讲情面,可温爸爸和温妈妈是很在乎亲情的人,并不责怪他们,依然走动,他们也晓得错误,虽然不至于非常和睦,可表面总过得去,只不过温爸爸不在让至亲在温氏企业工作。

走亲戚走了几天,媒体记者们知道温暖回家,有不少记者都守在温家门口外,温暖都技巧地避开,只有一次遇到记者,问的问题也是千篇一律,并无新意,她也回答得体。

蔡晓静打电话给温暖聚会,又在蓝莓之夜,蔡晓静说陈雪如,唐曼冬和高春苗,林宁,苏然等好朋友都去,温暖也许久不和他们见面,便答应蔡晓静去。

他们聚会约定在九点,温家爸妈都没空,温暖开温爸爸的车去,谁知道半路抛锚,且是刚下高速路,车子停在一旁,她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对车子一窍不通,正要打电话叫拖车的,电话便响了,已经十点了,温暖还没到,唐曼冬打电话给她,“暖暖,你怎么还没来,不会是反悔了吧?”

温暖大笑,“说什么呢,车子抛锚了。”

唐曼冬惊讶,“你竟然开车?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

温暖笑说道,“嘿嘿,反正是开了,你等会儿,我叫人拖车就打车过去。”

半夜一个人在高速路旁边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唐曼冬犹豫了一下,问,“你在哪儿?”

温暖说了电话,唐曼冬说,“你叫人拖车就好,我过去接你。”

“好啊。”温暖笑说道,坐在车里等人过来拖车,等了20分钟,正有些闷,温暖从车子里出来,倏然听到喇叭声,温暖侧头看去便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非墨的车,他的车正停在一旁,车窗摇下便看见叶非墨的脸,冷肃紧绷,目光深冷,温暖心头一窒,她已经料到今天会见到非墨,没想到会真快见到。

非墨……

叶非墨。

温暖心中有喜有酸,怔怔地看着她,他怎么来了?从蓝莓之夜过来要三十分钟,他过来真快,温暖正无措地看着他,叶非墨下车,直直地走过来,整个人仿佛带着一股冷气,直袭温暖。

他穿着一套铁灰­色­的西装,人本就木然冷漠,在夜­色­的渲染下,更是冷漠,看得温暖心口一阵阵紧缩,心疼不已,非墨,他不想见到她么?

若真是不想,她也不怪她,是她咎由自取,伤他太深。

她正胡思乱想,叶非墨已站在她面前,他本就比她高出许多,这么看着她,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温暖心跳突然加快,手指都揪在一起,非墨,可不可以笑一笑?

你不笑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嗨……”温暖弱弱地打招呼,似乎选了一个很糟糕的开头,因为她看见叶非墨本就沉沉的脸变得更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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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走到她面前,面­色­冷漠,仿佛不认识她这个人,夜­色­中,她感觉到微微的冷意,温暖见他不说话,也不敢让他帮她检查车子,叶非墨对车子认识是极深的,他若帮忙查看,说不能能够启动。

察觉到他的冷漠,温暖也不好开口,只是说,“我叫了人拖车。”

叶非墨没什么表情,两人一直站在路边,车来车往,谁都不说话,温暖过去的他面前的勇气全无了,反而多了一份谨慎,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她想两人就算和好,彼此之间也会有裂痕,非墨也不会真的原谅她曾经的任­性­。

轻轻叹了口气,二十多分钟没人说话,拖车公司的人来了,办好了手续,温暖上了叶非墨的车,还是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车上还挂着她在罗马旅行时买的平安吊坠,摇摇晃晃,仿佛摇出她的记忆,他竟然还没换了,叶非墨有四辆车,最爱开这两车,平日去公司都开这辆车,温暖以为他会扯了那个平安吊坠,免得碍眼,毕竟是她强行挂上去的,当初叶非墨还说这东西和他的审美观一点都不配,也不配这辆车,很是怪异,是她坚持要挂上去,叶非墨便没拒绝。

没想到,她走这么久,他还没拿下。

她也没开音乐,毕竟是他的车,她不是他的妻子了,失去这个权利,没有歌声,一路沉默,他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温暖开口说了几句,他也没反应,她一连碰了好几个冷钉子,心中也闷闷的,叶非墨以前生气的时候也不爱说话,可被她闹久了,还是会说一两句的。

如今是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了。

他一定很讨厌她。

可为什么还要过来接她呢,曼冬不是说她要过来吗?温暖心中有颇多疑问,可最后都没问出来。

两人一路到了蓝莓之夜,温暖下车,叶非墨停好了车,她本来在门口等着他一起走的,可谁知道叶非墨越过她,一个人径直往里走,看都不看她一眼,温暖有些难过,抿抿­唇­跟上去。

哎,他就是那­性­子。

蓝莓之夜仍旧喧哗热闹,气氛如火,歌舞如火,舞台上的舞女火辣辣地跳舞,长发飘舞,蛇腰扭动,舞跳得十分**,台下一片尖叫。

这样的气氛,久违了。

她去美国一年,没有去过一次谛听,也没有泡吧,几乎都忘了这感觉。

林宁、苏然和顾制片、唐舒文、陈雪如,蔡晓静和唐曼冬,高春苗都在,林迪云今天有事不能来,他们围坐在一起,酒喝了一瓶,水果拼盘都零散没剩什么了,看来是来了许久。

叶非墨和温暖一前一后进了蓝莓之夜,林宁吹了一声口哨,好久没看他们一起出现了,这场面还真是怀念,以前叶非墨和温暖也总是来得最慢,不过不是这么一前一后走着,某人总是霸道地牵着自己的小妻子,似乎怕蓝莓之夜的火辣吞了他清纯的小妻子。

如今一前一后,一人冷漠如冰,一人淡笑如水,还真是怪异不已。

“又是你们最晚,我们酒都喝了一轮了。”苏然戏谑说道,倚着沙发看两人一前一后坐下,温暖和他们打过招呼,人人热情如旧。她一坐下林宁就抓着她喝酒,上一次首映礼她没来,辜负他一番心血,这是一定要罚的,温暖的酒量早就练出来,自罚三杯啤酒,顾制片说,“瞧温暖如今喝酒和喝水似的,去美国没人帮你挡酒练出来的吧。”

众人笑,以前他们起哄让温暖喝酒,都是叶非墨给挡的,叶非墨胃又不好,诸人自然也不管真的灌酒,所以两人总是不怎么喝酒的。

唐舒文说,“一年不见,人变漂亮了,也成熟了,要走在街上我都认不出了。”

蔡晓静坐在温暖身边,笑着搂着温暖说道,“唐大少你好大的胆子,雪如就在你也敢夸别的女人漂亮,雪如回去罚他跪算盘。”

陈雪如温婉一笑,唐舒文立刻搂着老婆表真心,“世上美女再多,也不及我的雪如美。”

唐曼冬擦了擦­鸡­皮疙瘩,陈雪如不理会她,诸人就顾着和温暖聊天,谈这一年发生的事情,气氛十分热络,陈雪如看着温暖谈笑,温暖真的变漂亮了,有国际范儿了。

虽还是那张脸,可气质风韵却全然变了一个样子,以前就像一朵盛开的百合,清纯惹人怜爱,如今那份清纯褪去,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那眉目间也找不到过去天真无邪的纯净,一看便是一名有故事的女子,她看过她的一场秀,在外国的舞台上,她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如果说过去是含苞待放,如今是完全盛开了。

这一场婚姻,完成了她从少女到女人的蜕变。

过去她被叶非墨呵护着,不谙世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承受他的宠爱,像是温室的花朵,如今却是一名独立的女子,这是温暖之幸,还是不幸?

也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而已,成熟竟然如此之快。

蔡晓静也感觉出来了,以前温暖和他们聊天,脸上表情可丰富了,嘟着小嘴,眨眨眼睛,不高兴的时候挥手打人,如今文文静静地坐着,说话也不紧不慢,虽还算热情,却总觉得有些什么隔着,她想,或许是温暖刚回来,又或许是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因为叶非墨一脸­阴­沉地看着舞台上的歌舞,偶尔喝酒,视线没移开舞台,也没有和他们说话,在这样的气氛下,温暖想要随心所欲地说话真是太困难了。

众人自然也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怪异,唐曼冬偷偷和温暖解释,“我原来是要去接你的,可哥哥说叶二少也没来,他带电话给他,正好在附近也要经过便让他带你一起过来,你们吵架了?”

温暖摇摇头,若是吵架更好,冷漠是最厉害的武器,能把人伤到体无完肤。

林宁说,“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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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宁说,“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温暖笑道,“留一阵子便走,我四月开学,三月要回去。”

高春苗说,“她走的时候,我也走了。”

说起来有些伤感,聊天中,温暖知道如今蔡晓静带两个人,一个是陈雪如,一个是徐文慧,陈雪如她并不惊讶,她走后,陈雪如应该取代她成为安宁的主心骨,安宁看重她清楚,可徐文慧,似乎是一名新人,蔡晓静谈到这个人的时候只是淡淡地带过,没多说,众人似乎也不想多说的样子。

她唯独知道,林宁和蔡晓静是在一起了,两人已经扯了证,可没举办婚礼,蔡晓静是低调的人,林宁这人高调,早想宣布自己有老婆了,让那些投怀送抱的女艺人少费心思,可老婆大人不同意,他也只好作罢,这是温暖今晚听到最好的消息,总算有点小情绪出来,“晓静姐,你结婚怎么没告诉我,我应该给你准备一份礼物的。”

“留着,总有你送的时候,我们还没办酒席呢。”蔡晓静也不和温暖客气,顾制片轻叹,搂着苏然说,“就剩下我们孤家寡人了。”

唐舒文得意地搂着自己老婆炫耀,他是成双成对的。

苏然嘴巴撇了撇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叶非墨,还有一个是孤家寡人呢,众人看向温暖,温暖僵硬一笑,目光也随着落在台上,她看歌舞。

陈雪如说,“好久没跳舞了,舒文,我们跳舞去。”

陈雪如拉着唐舒文起来,上舞台跳舞,蔡晓静也要凑热闹,拉着林宁一起去,这两人可是很喜欢唱歌跳舞的,高春苗和唐曼冬一个人拉着一个,苏然和顾制片也被拉走了。

他们都说要去跳舞,这一处突然安静下来,本来一阵喧哗的,结果就剩下温暖和叶非墨,隔着桌子,谁也没看谁,都在看台上的舞蹈。

温暖想开口和叶非墨说话,叶非墨却是摆明了姿态不想理她,她有些难过,倒了啤酒喝,一杯接着一杯……叶非墨回头看了她一眼,温暖又喝了一杯半杯啤酒。

两人依然谁都没有说话,台上一边跳舞一边注意他们动静的林宁等人都替她们着急了,这两果然都不是主动的人,叶非墨最近心情不好,又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人变得更冷僻了,极少说话,温暖刚回来,他便是这副面孔,给他们创造机会他们都没机会啊。

温暖喝得心胸闷闷,便不再喝了,她看了叶非墨一眼,他依然没给她半个眼神,温暖鼓起勇气,坐到他身边去,趁着酒意大了胆子,“非墨,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叶非墨冷笑,一直是谁不想看见谁?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温暖近乎蛮横地问,实在有几分酒意,要是清醒,她是不会如此撒泼的。叶非墨冷笑地看着温暖,反问,“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

温暖哑然,叶非墨说道,“我找过你几次,你又避过几次,我求着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你肯愿意和我说一句话吗?如今你又是什么意思?故意撩拨我,撩拨后就走,温暖,你怎么能如此任­性­?”

她很任­性­吗?是的,她很任­性­,离婚后想回来,又想着他能原谅她,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也知道……

可是……她真的很想回到他身边。

温暖咬着­唇­,酒意涌上了眸,有些朦胧的醉意,目光如蒙上一层雾水,她轻轻地拉着他的袖子,指尖碰触到他的袖口,那宝蓝­色­的袖扣还是她为他选的,叶非墨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心中卷起一阵阵的怒,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如此折磨他?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他已经决定忘却了,为什么她又要给他一种错觉的希望。

“再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温暖问,语气净是乞求,她偏头,垂在叶非墨的手臂上,叶非墨一恼,粗了语气,“你喝醉了。”

“没有!”

她很清醒,这一年来,她的酒量好很多了,没有叶非墨,她要自己应酬,酒量自然好了,这点酒怎么可能会醉了,温暖任­性­的在他手臂上磨蹭,叶非墨以为她醉了,懒得理睬她,也不想甩开她,就让她这么磨蹭着。

他不想和醉鬼说话。

“非墨,再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温暖再一次问,她的勇气快要用完了,为什么非墨还不愿意给她一个痛快,她很想知道答案,可叶非墨却始终不给她一个痛快。

真的很痛苦……

仿佛很多苦楚都哽咽在咽喉中,让她没一个痛快。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温暖,说清楚。”叶非墨沉声问,“你不是和杜迪在一起吗?如今又来撩拨我算什么意思?你什么认为你想离开就离开,你想回来我就允许你回来?我就这么犯贱,非你不可吗?”

温暖一窒,正要反驳,倏然听到一声娇憨的唤声,“叶总……”

徐文慧进来便看见叶非墨和一个女人在沙发上胡闹,他脸­色­很不好,似是骂着那女子,那女子有一头长卷发,穿着很有品位,她低着头,正不知道和叶非墨说什么,那姿态仿佛是醉了。叶非墨这一年来可算是洁身自好,任何女人都近不了身,什么时候有过女人缠他了,她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艺人缠着叶非墨,让他发脾气便走过来,谁知道她一过来,叶非墨便狠狠地瞪她一眼,那目光凌厉如刀,仿佛利刃逼人,要刺穿她的心,怪她打扰了什么。

徐文慧有些害怕,她一直知道叶非墨是冷厉漠然的,可这么一笑不笑的模样,真的很吓人。

温暖缓缓抬头,对上徐文慧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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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2097字)

那是一名很年轻的女子,或许比她大上一两岁,清纯得仿佛刚出社会的模样,鹅黄|­色­的衬衫,黑­色­的短裤,有一头黑顺的头发,高高地扎成马尾辫,五官称不上绝美,却有一股异样的柔顺,看起来很小家碧玉的感觉,温暖心中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似曾相识。

徐文慧认出叶非墨身边的女子,竟是国际大明星温暖,那是一名很耀眼的女子,五官柔美,那头长卷发更衬得她五官­精­致无比,眉目间有一种成熟和忧郁结合的特殊气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迷人,饶是身为女子的她都觉得,这样的女人真的会令人动心。

一年前遥遥一见,她尚是学生装,打扮青春,可如今却焕然变了一个样子,而她这一身打扮在她面前显得幼稚可笑,那女人身上仿佛在蜕变,变成更耀眼的明珠,无法比拟,谁也无法模仿。徐文慧突然觉得难堪,她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温暖,真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便是叶总的前妻,如今还爱着的女人。

他们要复合了吗?不然姿态为何如此亲密。

温暖一时想不起,到底哪儿见过她,她是有点微醉,所以思路有点混沌,她心想,可能是叶非墨以前的红粉知己,温暖幼稚地勾着叶非墨,仿佛在宣誓主权吧,如过去一般,半真半假地问,“这又是你的红粉知己吗?不给我介绍么?”

“闭嘴!”他喝道,抿­唇­看着徐文慧,吐出一个字,“滚!”

徐文慧知道他不高兴,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可不敢逗留,她刚一走,林宁他们也回来了,他们在舞台上便看见徐文慧到他们那一桌上去,本以为叶非墨会哪根筋想不通用徐文慧刺激温暖,谁知道回来正巧遇见叶非墨让徐文慧离开,诸人的担心便多余了。

温暖见他们回来,也安分了,松开叶非墨的手臂,乖巧安静地靠着沙发坐着,几人聚在一起喝酒,林宁等人可是悔青了肠子,若是徐文慧这么早就离开,他们就不必下来了,打扰了叶非墨和温暖,两人似乎才刚说一会儿话便被他们打断了,又不说话了,别扭的像一对孩子。

温暖问蔡晓静,“她是谁啊?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叶非墨微微有点僵硬,蔡晓静说,“她啊,是安宁的新人,刚毕业不久,资质还可以,因为有几分似你,公司正走你以前的路线,对了,我是她的经纪人。”

“安宁的新人啊。”温暖淡淡一笑,她也曾经是安宁的新人,当年也因为有几分和韩碧相似,要走韩碧以前的路线,可蔡晓静坚持不愿意,要让她当独特的自己。

“你怎么带新人了?”温暖笑问,蔡晓静看向叶非墨,哼,哪是她想带,是老板交代,她能有什么办法,横竖带着一阵子,也是一个好苗子,给安宁赚钱比较重要。蔡晓静想起自己经纪人的身份,起身去找徐文慧,沉声问,“你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晓静姐,我约了人。”徐文慧是不敢和蔡晓静顶嘴的,哪怕蔡晓静语气多不好,她和林宁结婚的消息虽然保密,可圈内就这么大,两人的情侣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温暖当年便是林宁一手捧起来的,徐文慧捧蔡晓静马屁还来不及,怎么会和她为难呢。

“约了人也不该这么晚来这种地方,被传媒知道了,又不知道怎么写了,你现在是玉女,这种地方沾不得,一会儿就走吧。”免得惹事,温暖那丫头有些醉了迷糊,若是她清醒的时候,应该看出端倪了。

徐文慧似不愿意,咬了咬­唇­,正要反驳,蔡晓静目光一厉,徐文慧慌忙说,“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蔡晓静淡淡恩了一声,她正要走,徐文慧问,“晓静姐,温暖和叶总复合了吗?我看他们挺亲密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晓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别以为叶总看上你的外表有几分似温暖,你便真的温暖了,好好为安宁赚钱,你的前途无量,别的事情你就不要做梦了。”

徐文慧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蔡晓静回了座位。

温暖总算想起那女子哪儿熟悉了,仿佛一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发型,这样的打扮,这样的清纯,这样的懵懂……连表情都有几分神似,难怪熟悉。

晓静姐带的新人,想必是很特殊的,徐文慧,哦,她想起来了,非墨这一年来唯一一次绯闻女主角就是她,媒体大肆报道呢,拍到他们从酒店出来的画面。

原来是她,总算想起来了,非墨说,圣诞节那天,他遇到一名和她很相似的女子,原来如此。

她有些悲苦地想,原来是这样,没了韩碧,有她,没了她,有徐文慧,原来,谁都不是特殊的,她笑得有些心疼,原来她在非墨心中的位置淡了,是她活该,她怨不得人。

非墨……

“温暖,你笑什么?”陈雪如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慌忙问,温暖摇了摇头,笑说道,“没事,不过想起我家的梳妆镜来。”

“好端端的,想你家梳妆镜做什么?”陈雪如笑问。

温暖倚着沙发,­唇­角掠过淡漠的笑,“我那台梳妆镜很宝贝的,是我爸爸专门为我定做的,很漂亮,我一直很珍惜,有一天,我不小心打碎了镜子,我很伤心,那种镜子很不好找,寻了好久,没找到镜子,我难过两年,后来总算寻到一面镜子适合了,我总觉得没以前的好,可用着,用着,便习惯了,喜欢上这块­精­镜子。可有一年,我又不小心打碎了镜子,这回我很难过,我好不容易才觉得这块比原来的好,竟然又碎了,我试着把镜子恢复原样,可总是又裂痕,非常难看,我舍不得丢掉,最后因为裂痕太多丢了,又重新寻了一块镜子,这块镜子也好啊,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不过,不知道用着,用着,会不会觉得比以前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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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突然拉起温暖,她是有些轻醉了,几乎是被他扯着拉在怀中,连抱带拖着夹着离开,林宁诸人看着他们的背影,一阵沉默。

叶非墨也没拉着温暖离开蓝莓之夜,而是拖着她进了蓝莓之夜楼上的vip包房,一进去开灯便掐着温暖的下巴,­阴­鸷问,“你什么意思?”

究竟是什么意思?

温暖扯出一抹笑容,“没什么意思啊,只是说我家的是梳妆镜,你对它有兴趣吗?”

叶非墨灼热的气息都扑在她鼻息间,他沉声说,“是你决定离开,是你要离婚,是你不要我的,我苦苦哀求过你,我低声下气找过你,可你给我的是什么?如今又是什么意思,抱怨我见异思迁,抱怨我移情别恋,温暖,女人心,海底针,可我从来没遇过你这样的反复的女人,你到底想要如何?”

亮白的灯光下,温暖的目光如蒙了一层水,笑得不甚真心,“我想如何,便是如何吗?是吗?”

他没有回答,温暖眼中的期待,一寸寸慢慢地黯淡了,她痴笑起来,“我真傻,我是真的傻,不,不,不是傻,是我笨,是我活该,是我看不清,以为你会一直等我,我错了,我也看清了,原来你没了我,也能过得这么好,也能找到别的女子,我在你心里,不过是第二个韩碧。”

他目光沉戾,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这么掐死温暖。。

她说的是什么混蛋话。

温暖本来被他抵在墙上,叶非墨一松手,温暖软软地落下,身子滑在地上,叶非墨一怔,她已瘫软如一滩泥,他捞起她的身子,胖了些……

离开他过得很滋润么?竟然胖了些许,摸着软乎乎的。

温暖微闭着眼睛,任由叶非墨把她放在床上,她心中悲痛,一时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她真不知道,自己过去和叶非墨在一起的勇气到底是哪儿来的。

他抱着她还是这么温柔,可他的心呢,还有吗?

她怔怔地流着眼泪,想到徐文慧,想到他曾经待她这样待徐文慧,她的心就难受得要死了,心疼,她真的后悔了,舍不得离开了。

叶非墨冷冷地看着她,“你醉了,等你醒来,把刚刚的话再好好地想一遍,再来和我谈。”

温暖笑了,她没醉啊,“你要谈什么,我没醉,我好的很。”

温暖从床上爬起来,她不管了,既然叶非墨说她醉了,她就醉给他看,反正被拒绝了,也当是她发酒疯,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非墨看着她爬起来,中途还跌了一次,总算跪坐起身子,摇摇晃晃地搂着他的脖子,他一怔,温暖就跨坐在他腿上,她的头颅在他的肩窝出不断地磨蹭,亲昵的气息如兰馨香,娇柔的身子填满了他这一年来所有的空虚,就这么抱着她,什么都不做,他也觉得非常满足。

她揪着他的脖子,啄了他­唇­一下,问,“那个徐文慧,是不是你圣诞节遇到的女人。”

他还陷在她的吻中,温暖的反复出乎意料,他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关你什么事?”

温暖偏头,认真想了想,似乎真的和她没有关系,她呵呵地笑起来,“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吗?你在砍着她,还是看着我?”

“自作多情!”叶非墨冷哼,心中也是一种酸楚,温暖的话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她知道他的心思,圣诞节那天的话,她记得,既然如此,为什么没记得他其余的话,就记得女人了……

该死!

温暖搂着他,放肆地在他怀里撒娇,“说说嘛,说说嘛,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是不是?”

“如果是呢?”他也分不清她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了。

温暖一怔,倏然觉得身子变得冰冷,怔怔地看着他,眼泪滑下来,流淌了一脸,叶非墨一愣,指尖勾着她冰冷的眼泪,心底绞痛。

你哭什么?

知道我喜欢别的女人,你很痛苦吗?

既然痛苦,为何要离开我?

“我走,我再也不回来了。”温暖说,忙碌地从他腿上起身,差点又跌了,叶非墨慌忙抱着她,捧着她的臀部,稳住她的身子,“别走,说清楚。”

温暖挥拳揍他,似乎打着他,心底的难受就该减轻了,突然撒泼起来,“不说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再也不喜欢你了,你竟然这么快就喜欢别人了……”

她好难过。

温暖撒泼的语言让叶非墨忽悲忽喜,她要逃走,他紧紧地扣住她的腰,不让她逃离,怎能让她逃离,为了她一句喜欢,他此刻心脏都要发病了。

“别动!”叶非墨稳住她,“再说一次。”

“不说,不说,你都喜欢别人了。”温暖委屈地说,眼泪不停地掉,叶非墨很想维持脸上的冷漠,然而,那冷漠很快比就被怜惜所取代。

“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喜欢别人。”若是能喜欢别人,那还算好的,只可惜,除了她,他还能喜欢谁,这辈子还能爱谁疼谁?

“你喜欢徐文慧。”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徐文慧。”叶非墨没好气的说,温暖抹泪,指着他的心口,“她一个新人,凭什么让晓静姐带,凭什么这么特殊?”

当初是因为她和他的关系特殊,所以特殊照顾,温暖理所当然地想,徐文慧自然也是如此,一想到这里就难过,伤心,不想理叶非墨。

她为他伤心难过这么久,心中一直记挂着他,虽然她是做了一些伤害他的事情,的确因为诅咒的事情惹他难过,可这颗心始终是爱着他的,从未变过。

她以为叶非墨也不会变,可原来,什么都会变的。

他隐约似乎明白了什么,倏然一笑,抬起她泪痕斑驳的脸,“你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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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打他,存了心趁着酒气撒泼到底,“我不能吃醋吗?我为什么不能吃醋?”

叶非墨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温暖委屈,见他沉默,索­性­抱着他,死也不松手,叶非墨真是忽悲忽喜,今天晚上从知道她要来聚会便是一阵喜,一阵悲,见到她,故意冷漠,并非不想和她说话,是不想让她认为自己这么没骨气,在美国的时候,他那般低声下气地求她,可温暖却理也不理他,仍然说一些令人伤心难过的话,这一次若他主动和她亲近,不知道她又要吐出什么狠心的字眼。

可他没想到,温暖会如此反复,竟让他有一种她要回到他身边的感觉,是错觉吗?不,一定不是错觉,是真实的,叶非墨轻抚着她的长发,算了,罢了,他终究对她是狠不下心肠的,又何必真的装成陌生人。

“徐文慧只是安宁的新人,除了这个,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胡说,为什么让蔡晓静带她?”

“是妈咪的决定,和我没有关系。”叶非墨淡淡说道,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我承认,那天圣诞节我的确……差点犯了错,她故意穿着你以前圣诞节穿过的礼服,做你的打扮,我在会场心中想的全是你,一时便有了错觉。嗯,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我和你都离婚了,我就算和她在一起,也是你自找的。”

温暖不敢说话,她知道叶非墨说气话,听他解释,她心中一阵阵喜悦,“那后来呢?”

“妈咪说看过她的短片,觉得她的气质和实力都不错,便让我和蔡晓静提一提,让她来带徐文慧,妈咪的意思我一直不会拒绝,所以她便交给晓静带。”叶非墨说道,程安雅已不管安宁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叶非墨出面处理,所以很多人便认为是叶非墨安排徐文慧的事情,他也懒得解释。

“为什么?”

叶非墨抚着她的背,“你自己问妈咪。”

温暖心中的疑惑散了,是谁安排徐文慧给蔡晓静带的便也显得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叶非墨不喜欢徐文慧,仍爱着她就足够了。

人一放心,心也跟着松起来。

叶非墨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不是和杜迪在一起吗?”

既然要谈,那便一次­性­谈清楚,免得再有错觉,再自作多情,免得又是期待落了空,那种从天上掉下地狱的感觉,他尝过太多次,怕了。

温暖疑惑,“我什么时候和杜迪在一起了?我去美国是爸妈找的房子,后来工作上的事情因为我欠他恩情,所以应邀出席过几次他朋友的秀场,哥哥和他又是好朋友,再说我也当杜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叶非墨轻抚温暖的脖颈,目光深邃,那晚的吻痕,是他看错了吗?不,没有,那清清楚楚是一个吻痕,这是他一直介意的问题,一想到温暖曾经妖娆承欢于别人,他的心就被嫉妒抓得鲜血淋漓。

他的眼光让她心有不安,那里面的内容太复杂了,让她心惊,“非墨,你不信我吗?”

“不,相信!”叶非墨道,伸手拥紧了她,不管过去如何,他要温暖的现在和未来,这比过去更重要,“这一次,为什么回来?”

温暖突然低下头,不敢看他,已谈到这地步,叶非墨不允许温暖逃避,强硬地扣着她的腰,“为什么?说,说给我听……”

哪怕感觉得到,他也要她亲口说。

温暖心中涌起一股蛮横的不讲理,就是不愿意说,叶非墨神­色­冷了,故作不悦地看着她,温暖慌忙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唇­边轻轻地吻,“我想回家。”

叶非墨一怔,这并非他所想要的答案,温暖始终不愿意面对吗?始终想这么吊着他么?温暖勇敢地仰着头,吻着叶非墨的手,“非墨,过去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我不顾你的意愿离开你,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有些事情我想不通,我害怕,害怕未知的未来,那时候你又有胃癌,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才选择这么激烈的做法伤你的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叶非墨揉着她的头,她的发丝一直是很柔软的,做了卷发后,头发稍微有些硬,如今她在他怀里说起这件事,叶非墨仍觉得揪心和悲伤。

曾经的他们,真的很惨烈。

温暖道,“非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想你好好的,哪怕我没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心满意足,只要你幸福我也开心,我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她知道,这不容易,非墨那么记仇的人,她曾经这么伤害过他,他怎么可能会原谅她呢,不会的,她很伤心难过,深怕他说出冰冷的字眼。

“如今呢,想通了吗?”

温暖点头,微微一笑,含泪问,“我想通了,所以我想回家,可以吗?”

她问得怯生生,只有这时候,他才找到和过去相似之处,表情怯生生的,似是一只任人欺负的小白兔,这样的温暖,许久没见过了。

离婚后,他见过她最多的一面便是冷漠。

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原谅了她,她不打招呼,想要离婚就离婚,想要回来便回来,他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都让她给占了。

他这么长久来承受的痛苦,谁来买单。

“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温暖,你真的为我想过吗?”叶非墨问,“什么时候想不通,非要和我离婚,你才想通,如今……”

“我追你,我求婚,这样可以吗?”温暖急忙问,眼眶里蓄满了眼泪,“我保证,就这么一次,以后哪怕你赶我走,我也赖着你。”

今天是除夕,祝大家除夕快乐,祝没有男朋友的姐妹龙年有男朋友,没老公的姐妹龙年有老公哈!!!!

最近更新不稳定,晓晓也要过年,也要合家欢乐,这工作是没有假期的,大家在过年的时候我们还在工作。很多时候也没办法全部顾及,初一到初三,更新随意,时间够就更,不够就不更了,大家夜里不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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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她幼稚的话,险些笑出声来,她来追他,她求婚,叶非墨莞尔,悲伤的心情倏然也觉得晴朗了,她怎么变得这么可爱了。

话说,他隐约也有点期待,他的小妻子追人是个什么样的追法。

可她很清楚,这个期待肯定落空的。

温暖央求着他,身份算是对调过来,以前他求着她,现在她求他,真是公平呢。

“非墨,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叶非墨淡淡一笑,他能说不好吗?怕是不能吧,不然这怀中的小东西又哭了,叶非墨本来也是存心要刁难她,可见她可怜兮兮的脸,他又心软了,算了算了,他终究是不会对她太心狠的,特别在她在他怀中流泪的时候,总恨不得马上答应她所有的请求,求她能够笑一笑,稍微开怀。

“这是你说的,别天一亮便忘了。”叶非墨说道,温暖眯着眼睛一笑,“我不会,天亮我还记着你,记在这里。”

她拍了拍胸脯,这个动作温暖了叶非墨,她搂着他的脖子说,“非墨,我们回家好不好?我好久没回家了。”

叶非墨一怔,­唇­角微微勾起,“你的衣服我全扔了。”

温暖一笑,“不怕,我穿你的,你最喜欢我穿你的衣服了。”

叶非墨在她腰上一揍,死丫头。

他突然归心似箭,一点也不想留在蓝莓之夜,很想带她回家,的确是很久没回家了,那个家冷冷清清的,没了她,一点人气都没有。

叶非墨遣人和苏然他们说一声便带着温暖离开了,蔡晓静说,“这个年过得真不错啊。”

陈雪如有些担心,“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和好了?”

“那一定的,只要非墨能放得下,笨蛋都看得出来温暖这次回来是为了他,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再别扭,可真是蠢了。”苏然说道,“哎,这回又该看见非墨得瑟了,老婆回来了,破镜重圆,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唐舒文说,“的确可喜,本来以为他们要倔个几年,没想到也就一年的功夫,转眼就过去了。”

徐文慧从洗手间里出来便听见叶非墨叮咛温暖要小心台阶的声音,据闻叶总冷漠如冰,可她听他的语气充满了呵护和关爱,她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叶非墨挽着温暖下来,他想抱她,温暖却坚持要自己走,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台阶,挽着一起出去了。

她从角落里出来,脸­色­微微暗淡,原来他们已经和好了,她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

名城公寓。

温暖今天是喝得有些沉了,刚在蓝莓之夜还没觉得什么,坐了一个半个多小时的路,酒劲一上来便觉得头昏脑热,到名城公寓楼下的时候,她睡沉了。

叶非墨把车停好,抱着她上了电梯,一直上了44楼,进了主卧室,把温暖放在床上,温暖稍微清醒了一下,叶非墨问她要不要洗个脸,温暖点头,他去放热水的时候,她又睡死了。

温暖醉酒一般不发酒疯,就是沉睡,叶非墨咬牙,还说要追他的女人,结果一回家还不是他伺候她,他换了睡衣,挽起袖子,去衣柜了找了温暖的睡衣给她换上。她白皙中带着粉红的肌肤诱得他眼睛发红,可见她醉态深沉,他也只得作罢,温暖的东西都还在,叶非墨抱着她进了浴室,帮她卸妆洗脸,温暖化了淡妆,没那么浓,卸妆也简便,没怎么麻烦,可抱着她着实不方便,卸妆,两人衣服也湿了一半,叶非墨­干­脆放了热水,两人洗了澡又重新换了一套睡衣,这才消停了。中途温暖就睁开一只眼睛,又继续睡她的,被叶非墨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上了床,他让她趴着谁,他给她吹­干­头发,温暖的长直发变成了长卷发,发质没以前那么柔软,有些许硬,摸着没以前那么舒服,可那种温馨的感觉,仍然如旧。

温暖,温暖……

这是他的老婆,她又回来了,回到他身边。

这一夜,他看着她恬静的睡脸,一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下了。

温暖醉了一宿,醒来比较晚,都将近十点,翻了身子便觉得身边热乎乎的,睁眼一看,叶非墨正好也睁开眼睛,两人碰个正着。

温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起得太急了,身上不知道哪儿抽筋了,疼得她蹙眉,叶非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敢情昨天她说的话,做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来一个标准的一夜=情对白,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全忘了?”他的声音不太好,兴师问罪,甚是来势汹汹,温暖怔了怔,笑着摇头,“我昨晚又没醉。”

换句话说,她是清醒的,再说了,其实两人一起泡澡的时候她是知道的,有那么一阵是清醒的,只是不太好意思就闭着眼睛装死,最后真睡着了。

叶非墨的神­色­好了点,温暖低头一看,她身上果然穿着他的衬衫,地下凉飕飕的,不用猜也知道,除了这件白衬衫她什么也没穿。

她挠挠头,忍不住裹了裹被子,叶非墨双手枕在头下,被子早就滑下了,露出一大片麦­色­的肌肤,­精­壮的胸膛一览无遗,虽然他很瘦,他这身材还是很有看头的,一时看得温暖不好意思,忍不住别过头去,可转念一想,真矫情,当了一年夫妻,又不是没见过,可这样在床上起来,真是久违的场面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温暖问,她边看着便环视卧室,这是他们的主卧室,什么都没变化,连窗帘都是她喜欢颜­色­,床头的装饰品也是她喜欢的小雕像,床头柜上有他们的合照,墙上也有他们的婚纱照,这一切的一切,都熟悉得让温暖热泪盈眶,昨晚,也不过是试探地说一声回家,没想到,叶非墨真的愿意带她回家来。

这是她的家啊!

话说,有些读者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过这三天很不稳定了还在评论区骂,这一点意思都没有,过年谁没一个事啊,让你大过年上班你愿意么?我一年到晚几乎都没有断更过,已经很敬业了,大过年就彼此体谅一下,没必要骂那么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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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头枕着双手,神­色­慵懒,“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温暖嗯了一声,目光还在室内打量,处处透出温馨和熟悉来,床下的拖鞋也是成双成对的,她心中缓缓地抽疼起来,没想到他还会保留着自己的东西,她以为,叶非墨会全部把她的东西,有关于她记忆全部删除,真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温暖感动得几乎落了泪。

“温暖,昨晚的话再说一遍。”叶非墨已起身,身子半­祼­地拥着她的肩膀,强迫温暖转过身子来,逼得她面对着他,温暖一阵手忙脚乱,心如打鼓,要说什么,什么再说一遍,昨晚她说了很多话呢。叶非墨不容她逃避,沉声说,“既然你没醉,人是清醒的,那就再说一次,我们再谈一次,昨晚的都不算数。”

他要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再听一次她的心意,再确定,他怀中的小妻子不会再离开他,这是他做梦到心痛的事情,丝毫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成了真。

他仍然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打碎了这块珍宝,温暖……

温暖低着头,指头纠结地扯着被子的一角,叶非墨抬起她的头,她看见他眸中灼热的光,似要吞噬了她一般,令人害怕,颤抖,却也生出一种暖暖的感动。

“非墨,如果……”温暖咬着­唇­,似是难以启齿,叶非墨静静地等着,她犹豫许久,总算鼓起勇气问,“如果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可不可以原谅我,让我回到你身边?”

“后悔什么?”叶非墨似笑非笑地问,他是完全没料到温暖会如此直接地问,他以为温暖会更含蓄一些,他的妻子他是了解的,这么直接不是她的­性­子。

温暖娇嗔,可见叶非墨那模样又生不出气来,她说道,“我后悔了,我不该和你离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应该和你一起面对,哪怕是死亡,哪怕是……哪怕不管是什么,我应该考虑到你的想法,你的意愿,不该一意孤行,我只是害怕失去你,所以……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事。非墨,你能原谅过去不成熟的我吗?”

叶非墨握住她的手,原谅么?他苦笑,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在他察觉到温暖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他之后,他便软了心肠,在她抱着他向徐文慧宣誓主权的时候,他便打算从此不放手。

既然还相爱,凭什么要放手。

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谁也不欠谁,他们重新开始。

然而……

“我记得,你说过,你要追我,你要求婚的。”叶非墨微笑说道,温暖脸大红,眨了眨眼睛,壮士扼腕般点头,“好,追就追,求婚就求婚。”

叶非墨的心情特别的好,这回也有心情逗着她,“那么,你要怎么追我?”

温暖想了想,“约会,看电影,吃饭……”

这是普通追人的步骤,她斜睨着叶非墨,手肘往后一顶,“你不会想让我送你玫瑰花吧。”

叶非墨哈哈大笑,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期待温暖的,实在太喜感了,其实他们两人都不会怎么追人,都是自然而然在一起,谁在乎谁追求谁。

她已经很久没看见叶非墨笑得这么爽朗了,像一个大孩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经笑得这么爽朗过,然而,这一年内,他的笑容是越来越少了。

她心疼至极,此刻也感动至极。

温暖掀开被子,抱着他的脖子坐到他大腿上,她底下什么都没穿,叶非墨目光一暗,缓缓地升起一团火来,看着温暖,温暖吻着他的­唇­,慢慢地吸吮着他的­唇­,他的舌尖,勾着他和她缠绵,叶非墨化被动为主动,疯狂地掠夺她的甜蜜,双手从她的衬衫中伸进去,抚着她的背部,又慢慢地往下移……

她挑逗着他的火热,指尖在顶端慢慢地打圈,他的火热越来越肿--胀,她抬起身子,在叶非墨深灼的目光中慢慢地坐下去,那种充实到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

这是非墨,她爱的非墨,他们是一体的,彼此早就融入到血液中,再不分离。

叶非墨要动,温暖硬是按着他,不让他主动,她慢慢地上下移动取悦他,她自己要掌握要他的速度。叶非墨脱了她的衬衫,那如玉般的完美的她便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前,叶非墨含住她胸前一枚红梅,啃咬吸吮,大手在令人结合处抚弄,增添两人之间的快gan。

卧室里只有**撞击的暧昧声音,还有他和她的喘息和shen吟声,暧昧地交织在一起。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而火辣了,温暖在这事上从来都是被动,从不曾主动,他也曾试着让她在上位,让她自己动,可她最多坚持两下便不­干­了,死活不愿意。

这一次却出乎意料之外,他是男人,当然享受自己女人这样的主动和热情。

……

要了她两回,温暖累趴了,一根指头都不想动,眯着眼睛如猫一样,懒洋洋地趴着,叶非墨意犹未尽,指尖在她的背上慢慢画圈,勾着她想要再来一回,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可憋坏了。

“暖暖……”某人欲求不满的声音。

“不成,累……”温暖趴着不愿意动,叶非墨亲着她的肩膀,笑说道,“体力不成了,以前做几回你都不嫌累的。”

温暖抬手打他,瞧他说什么混蛋话。

叶非墨也没躲,温暖事后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打着一点都不疼,叶非墨握着她的手一根一根地吻着,温暖迷迷糊糊累得慌,若换了以前,叶非墨一定不管不顾地要她,可今日见她着实太累了,刚醒来趴着都能睡着,没什么­精­神,他自然也没这么禽兽,真的硬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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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睡着了,叶非墨自然也不愿意离开她的,两人便一起睡下了,昨晚他睡得也不错,迷迷糊糊听见门铃声,叶非墨翻了个身子,一看表已下去四点了。门铃还在响着,叶非墨起身,套了一套长裤,把睡衣披上便出来,一看是程安雅和叶三少,叶非墨摸摸鼻子,开了门。

叶三少拎着两塑料袋站在,里面全是一些新鲜的蔬果,日用品什么的,他一看门,程安雅往后退了一步,叶三少似笑非笑,他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啊。

叶非墨咳了声,侧身便让程安雅和叶三少进来了。

“你刚睡醒啊,这都几点了?”程安雅说道,叶三少把东西往餐桌一仍,去冰箱拿一罐饮料喝,随口问,“难怪今天是­阴­天,这么反常。”

叶非墨扭头回卧室换衣裳,程安雅抿­唇­问,“喂,你说他房里是谁?”

“你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叶三少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白痴都看得出来儿子睡醒前­干­了什么,他们是多敏锐的人,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程安雅好奇地看向门口,有些抱怨地说,“非墨什么都和你不像,就是找女人的速度和你像极了。这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太不像话了。”

叶三少切了声,“别扯我,别扯我,我都和你说别来了,你偏不放心。”

“温暖回国,他这几天就特别不对劲,绷着脸也不说话,抑郁得一副要自杀的模样,我能放心吗?”程安雅说道,正说话间,叶非墨又出来了,这回洗了脸,换了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帅气又斯文,英俊得不得了,活脱脱是年少时的叶三少,程安雅微笑地看着他,她后来带着宁宁回来的时候,叶三少就是这模样,也是这岁数。

“妈咪,你们怎么过来了?”叶非墨问,起身自己也倒了一杯水喝,程安雅说,“我们去了唐家,正好有时间就过来看看,顺道一起回家吃饭。”

“我今天就不回去了。”叶非墨说道,他正想一会儿温暖醒来一起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回来做饭吃,没想到妈咪都准备了,真是太贴心了。

“那你晚上吃什么?”

“晚上做!”叶非墨嘴快,程安雅挑挑眉,叶三少吹了一声口哨,“非墨,你房里是谁?”

程安雅瞪了叶三少一眼,叶非墨也没变脸,甚至带着一点笑意,程安雅就更好奇了,当初他和徐文慧那事,叶三少说了句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叶非墨把脸一扭就变了面­色­,她本以为这回他更要变脸呢,谁知道竟然还笑了,程安雅惊讶地看向门口,“温暖?不会吧?”

叶非墨笑说,“妈咪,今天我就不回去吃饭了,你和爹地回去吧。”

“见­色­忘亲。”叶三少笑着送他四个字,淡淡说,“找个时间回家吃饭,别再折腾了,再让你妈­操­心,我切了你老二,看你怎么风流。”

程安雅,“……等给我生个孙女再切。”

叶三少,“……”

她家老婆一如既往的可爱。

叶非墨也没和程安雅他们说什么,说着便送他们出门了,他和温暖的事,还需慢慢来,一时急不来,温暖还有半年的学业。

叶家夫妻走后,叶非墨便去了书房,处理安宁一些合约,没一会儿便看见穿着他衬衫的温暖出现的书房门口,依然是那件白­色­的衬衫,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头发蓬松,锁骨­精­致,那是一身风情,妩媚逼人,叶非墨喉结滑动一下,温暖已经走过来,也无避忌地坐在他腿上,可爱地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叶非墨揉了揉她的长发,温暖侧着身子枕在他肩膀上,“睡不着了。”

他笑着侧头,吻住她的­唇­,没带任何情yu的气息,只是单纯地吻着她,相濡以沫,藉以诉说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感动和温暖。

“爹地妈咪刚来过了。”叶非墨说道,温暖点头,她听到声音了,可她又怎么能出来打招呼呢,就这模样,出来多尴尬啊,还不如装死睡着呢。

叶非墨似乎也是知道的,再一次揉揉她的长发,没说什么,双手扣在她腰上,温暖看见他桌上有一本杂志,是GK国际发行的一本杂志,封面是她,她好奇地拿过来,随意一翻,里面全是她的新闻汇总,一路走来的历程,事业和婚姻都一清二楚。温暖疑惑,“这应该是安宁出的杂志,怎么到GK出了?”

“那小子新官上任三把火,动作快。”叶非墨说道,温暖更疑惑了,那小子?谁?GK国际传媒的总裁和叶三少是一辈儿的人,绝对称不上是小子。

叶非墨也没解释,笑说道,“你走后,安宁没做你任何杂志,也没让你登过头条。”

“公报私仇!”温暖长指推了推他脑门,叶非墨握住她的手,笑了笑,也没否认,温暖翻了几页便不感兴趣了,自己的新闻谁比她更清楚呢。

“什么时候回美国?”叶非墨问,温暖道,“三月中吧,十月我就毕业了。”

“我知道!”叶非墨说道,握住她的手,一年都过去了,半年也不过转眼就过了,很快的,“我等你回来。”

温暖点头,咬着­唇­看向叶非墨,“我接了一部美剧,四月多开拍的,还接了一部电影,不知道毕业后能不能准时回来……”她越说,声音越小了,因为那时她和他还僵着,美国那边又有好几个机会,她自然也要挑一挑,这对她的演艺事业是很充实的锻炼,机会难得,好莱坞的电影制作一向周期又长,所以温暖也吃不准时间。

叶非墨深深地看着她,“我等!”

温暖的心酸涩地疼,以前非墨最讨厌她接拍电影,最讨厌她的事业,如今呢,是不是一如既往地讨厌,排斥?根本不会真心认同,这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

初四同学聚会,姐妹们,从初五开始恢复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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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叶非墨握住温暖的手,“暖暖,你才22岁,这么早就被我收到羽翼之下保护,当一花瓶对你来说的确不公平。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冠华居。我知道你在表演上有天赋,有热情,过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能接纳,如今,我支持你任何决定,你想拍戏,那就拍吧,我不会阻拦你,你放心做你愿意做的事情,当初你和我的十年之约也作废了,你愿意拍戏,我就一辈子让你在娱乐圈里闯。”

“非墨……”

叶非墨笑着啄了啄她的­唇­,他过去是一根筋没想通,温暖的确太年幼了,这么早就放弃她的理想事业留在他身边,时日久了,温暖必定心生怨怼,到那时,夫妻两人感情破裂,日益转淡便不可挽救了。她想要表演,有这个欲望,他便支持她又如何,这可是他的世界,她在他的世界肆意游走,他也能保护着她,不会被撞得头破血流,她可以安心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又何必硬让温暖放弃。

他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憎恨娱乐圈,厌恶娱乐圈,如今,他能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接纳娱乐圈,哪怕再脏再乱,这也是他心爱的人的舞台,他所需要做的便是让这个舞台的乌黑远离她,仅此而已。

“非墨,谢谢你。”温暖含泪说,紧紧地抱着他,原本她自己心中也做了计较,若是叶非墨实在真的不能接受,她便退到幕后,再也不要做幕前了,虽然这样很可惜,可她和叶非墨的感情更重要,可没想到,叶非墨却想通了,愿意让她继续在娱乐圈里走。

这对温暖而言,比什么都宝贵。

她过去真的犯浑了,才会伤害了叶非墨。

他拍了拍她的背部,“昨天去蓝莓之夜的时候,还想着怎么挖苦你,嘲笑你,我不好过也要拉一个垫着,谁知道才过一天的功夫,这个世界全是蓝天了。”

“你可以拿徐文慧刺激我的嘛。”温暖开玩笑说道,又重重亲了他一口,叶非墨笑而不语,他并不害怕温暖知道徐文慧的事情,就怕温暖胡思乱想,听她的口气,并不上心,叶非墨也安心了。

“那是无足轻重的人,又怎么可能刺激到你。”叶非墨转了话题,“说起来,我很久没尝你的手艺了,做饭去。”

温暖重重点头,从他的腿上跳下来,张经理正等着他回信,叶非墨此刻也没心思工作了,关了电脑便出了书房,温暖正在餐桌上看程安雅买来的东西,有几种水果,两种蔬菜,还有鱼和牛­肉­,牛排,叶非墨笑问,“手艺没退步吧?”

“我在美国都是自己动手做的,怎么可能退步,哥哥也说我手艺好,吃得可香了。”温暖眨眨眼睛,叶非墨微微一笑,对温暖的小得意,他是一点都不介意。

她手艺的确是好,温暖扬了扬手中的牛排,“我们吃牛排吧。”

叶非墨点头,温暖便去做牛排,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温暖去煎牛排,顺便坐了两盘配菜,一盘是芦笋,一盘是青豆,颜­色­青翠,看起来就令人很有食欲。

叶非墨坐着看她在厨房忙碌,心情充满了满满的感动和感恩,温暖,温暖,这是他的妻子,他仿佛回到了他们没有离婚之前的日子,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分别一年,仿佛他心中没有一道道伤痕,没有那一道道隔阂,哪怕是今天,他仍然有些心中仍有一些放不下,仍有一些心结。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此刻在他眼前忙碌的女子重要,只要她回到他身边,他不介意这一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不,是他说服自己不要去介意。

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环住她,厨房有油烟味,却给他十足的安心,让他知道,温暖如今就在他怀中,这是一件幸福,且满足的事情。

“非墨,怎么了?”察觉到他情绪波动的温暖轻声问,“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只是很久没可看见你做饭了,有些怀念。”叶非墨说道,他嗅着她的发香,柔声道,“暖暖,把头发拉直染黑好不好?”

温暖一怔,“为什么?”

“我喜欢看你长发飘飘的样子。”叶非墨说道,温暖一笑,的确过去她是长黑头发,他特别喜欢,总喜欢帮她吹头发,亲吻她的发丝。

“好!”温暖笑说道,这也对她而言,没什么难的,她也想换回原来的造型。

叶非墨一笑,温暖拍拍他的手,“牛排做好了。”

……

吃了饭,两人窝在一起看电视,温暖接到蔡晓静的电话,说几个女人有聚会,问她去不去,温暖当然要去,叶非墨义不容辞地当她的司机,两人去KTV包外时,唐舒文也送陈雪如到了,他们夫妻见叶非墨和温暖在一起,颇为惊讶,女人的聚会,男人是不参与的,温暖和陈雪如一起进去,唐舒文和叶非墨便留在外面了。

“你们又在一起了?”唐舒文笑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叶非墨索­性­也不回答了,“走吧,陪我去喝一杯。”

陈雪如和温暖进去的时候问叶非墨的事情,温暖也如实告知,陈雪如笑说道,“早该在一起了,折腾来折腾去,感情耗不起。”

“可我感觉非墨心中仍有一些心结,没有全部接受我,只是不想失去我,所以忽略心中的不快和疑惑。”温暖说道,哪怕叶非墨心思藏得再深,她也曾经是他的枕边人,他一些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她也猜测到几分,这温暖预料中的事情,所以她也没觉得特别难过。

“那是必然的,你一去美国,谁都以为你要和杜迪在一起了,非墨生病,你又……”陈雪如叹息,“你们能破镜重圆已属不易,他心中的心结,还需要你去解开,我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你,所以你是有机会解开他的心结,真正做到无裂痕在一起。”

697

陈雪如推开包厢的门,蔡晓静已在唱歌,曼冬和高春苗在一旁助唱,气氛很热烈,温暖和陈雪如坐下来,她们自己唱完了一曲,稍微把音量关小了。

高春苗穿着短袖也出了一身汗,虽然A市一年四季如春,可2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的,她却出了一身汗,大咧咧地坐下来,开啤酒就喝,“温暖,你昨天和叶总一起离开的,有没有,那啥,那啥……”

温暖脸蛋一红,“瞧你们都约好了审我的吧,一开口就问,也不知道婉转一下。”

“婉转什么呀,我们还不熟悉你那德行,说,说,说,怎么又想在一起的,以前离婚的时候谁劝你都不听,现在又回来,到底当初发生什么事?”高春苗说,她对温暖的感情世界太好奇了,应该说,全A市的人都好奇,谁不想知道叶家媳­妇­和叶二少的绯闻。

诅咒这样的事情说出来他们也不信,且会说她太白痴,温暖也不想说太多,只说是没了孩子,心情郁闷,想不开无法原谅叶非墨,所以要离婚,其他的没多说什么。

蔡晓静说,“你要离婚的那会儿,正巧叶总又胃癌,圈里稍微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你是因为癌症抛弃叶总,如今回来,闲言闲语可多了。”

因为叶非墨的病情已经好转,温暖这时候回来,自然会落人口实,温暖也不怕,她自然料到这样的情况,也甘愿承受这样的压力。

不管怎么说,以后她是要和叶非墨过一辈子了,只要他对她一心一意,哪怕有再多的阻碍和心魔,她也会克服的。

温暖道,“旁人怎么说都无所谓,我管不了,我只要自己知道就成。”

“你离开一年了,对叶总就这么放心,你知不知道,徐文慧可是……”

蔡晓静背后踩了高春苗一脚,高春苗蹙眉说,“晓静姐,你踩我做什么,身为好朋友,我当然要告诉温暖一切,我又不是挑拨离间,分明就是这样子,告诉温暖,她心里有个底,自己也好琢磨,她要真的铁心和叶总在一起,这点事要弄清楚吧,若不想弄清楚,总有疙瘩,藏着掖着做什么,敢做就不怕人说。”

陈雪如喝了一杯饮料,温暖淡淡一笑,蔡晓静摇头,唐曼冬说,“春苗说得对,温暖,当初叶总可把徐文慧带去酒店呢,就圣诞那晚上,两人在一起一天呢。”

蔡晓静淡淡说,“我说你们这两小姑娘,一看就是年轻单纯的孩子,离了婚的夫妻,各自行为各不相­干­,哪怕叶总真和徐文慧有个什么,那又怎么了?”

温暖低头一笑,她的确十分都强求都不得,高春苗扁扁嘴,温暖笑说道,“好了,别说这事了,他昨天和我说过了,我不介意。”

蔡晓静一拍手,“那就皆大欢喜了,对了,今天出来前林宁问你,《倾城美人》要拍电视剧,你有意向么?”

唐曼冬特别喜欢《倾城美人》,一听就特备兴奋,拉着蔡晓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真的吗?确定吗?我可喜欢那部电影了。”

蔡晓静点头,陈雪如也不知道这个消息,问蔡晓静,“林宁导吗?他不是不导电视剧么?”

“是奇异的陈导,他执导这一类的电视剧非常成功,目前在拉投资,剧本是林宁和陈晓月一起写的,他就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意向,毕竟这是你的Chu女作。”蔡晓静说,可说真心话,她不赞同温暖再拍电视剧,走上大屏幕的人便是大屏幕混了,小屏幕就暂不接触了,她还没见过哪个大腕儿拍惯了电影还会拍电视剧的,温暖的定向十分明确,可如今她不是她的经纪人,温暖也不算安宁的员工,她便不说了。

陈雪如说,“这倒是怪了,我都不知道林宁还写电视剧剧本。”

“他写啊,从来不署名,挂陈晓月下面。”蔡晓静说,谁都知道陈晓月是电视圈的才女编剧,她的电视剧都是收视冠军,口碑很好。还不知道林宁在这里参了一脚,蔡晓静说了他们才知道,原来陈晓月是林宁表妹,陈雪如摇头笑道,“他还真深藏不露,电影剧本写得顺溜,电视剧剧本也顺溜,难怪我看陈晓月的戏,偶尔觉得很大气。”

唐曼冬说,“我就快毕业了,实习工作也差不多了,这能不能让我来导啊?”

众人,“……”

高春苗笑着推她一下,“你行不行啊你。”

“滚!”唐曼冬不爽了,“老子实习成绩一把罩,学业成绩也是一把罩,有什么不行的,不成,回头我得和我哥说说,让我哥投资,我来拍,投资还没到位是不是?”

蔡晓静说,“的确还没到位,不过这事……你是和陈导一起导,还是独挑大梁?”

“独挑,亏钱也是我哥的事。”唐曼冬说,“哎,乌鸦嘴,我拍的绝对不亏钱,绝对不会,一定红遍大江南北,晓静姐,这事林宁和陈导打过招呼了吗?”

“是陈导和林宁说要拍的,林宁还没应他呢,他现在就写剧本,林宁的计划是把剧本写出来给他,他要是能挑,那就拍摄吧,不过林宁让他拉投资了,这也默认了给他,你这回要的话,不太好说吧,除非你和陈导一起执导,这倒不难,再说你一个导演系的小姑娘刚毕业,心也别这么大,先练手练手嘛。”蔡晓静笑说道,圈内地方不大,这消息要是一传开,林宁那边难做人,虽然他不怕得罪人,可应了的事,再推了,总不太好。

唐曼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她太喜欢那部电影了,“这还不简单,倾城这么好电影口碑在那,剧本是林大哥写的,一定很好,­干­嘛便宜了外人了,我们安宁拍不就好了。如果陈导那边说不过去,哎,对了,青莲公主不是打算拍续集吗?免费赠给他不就好了,再不成就买个人情给我,总有我还的时候,我的Chu女作要是倾城我就满足了,晓静姐,晚上回去你和林大哥说说呗,我的能力他知道的,拍一部电视剧没问题。哎哟,对了,叶总一定同意的,我这么­精­益求­精­,他就给我这么点投资,要是没钱我自己还掏腰包,不然管我哥要,他肯定乐意。”

陈雪如哭笑不得,蔡晓静一听也觉得靠谱,“成,回头我说说。”

唐曼冬兴奋一拍手,回头抓着温暖,“来来,女主角确定了,就你了,不准推了。”

“我?”温暖反手指着自己,有些为难,她原本不打算要接国内电视剧的,蔡晓静也看出温暖的意思,也同唐曼冬分析了一回,这要是早了一年,唐曼冬用温暖没问题,可如今……的确有不妥。

唐曼冬说,“咱们报专业的时候就说好了,我的Chu女作你一定参演,你可不能给我赖了。而且电视剧维持名气也挺好的,我的第一次,你就当捧我。”

温暖一笑,她知道她是推不掉曼冬的,“给我一个角­色­,一集或者两集的可以吧,主演就给别人吧,我友情演出就好。”

“那不成,你以后真不拍电视剧了?”唐曼冬问。

陈雪如道,“曼冬,温暖十月份才毕业,时间恐怕也对不上吧。”

“对的上啊,剧本准备要一两月吧,演员也要选好吧,磨几个月半年太正常了,我都怕十月还不能开机呢。”唐曼冬说,硬要温暖当主角。

同名电影和电视剧,都一个主角的还是少见的。

“知道了,你也别催了,我心中有数,回头我自己琢磨一下,你试着找别人,实在要是找不到,我再应你就是了,我当你备用的。”

“哈哈,那就说定了,什么备用,我就不考虑别人了。”唐曼冬哈哈大笑。

温暖抿­唇­,蔡晓静看她一眼,也摇头笑笑,高春苗拍手,已兴奋的要当群众演员了,蔡晓静和陈雪如看着她们的冲劲,都觉得特别羡慕。

年轻真好。

几人玩得晚,叶非墨来送接温暖回温家,已经午夜了,叶非墨也不便进去做,他牵着她的手,有些恋恋不舍,这情景仿佛回到了当初刚恋爱的时候。

离别依依,总是难舍难分。

“你回去开车小心,我要进去了,今天有些困倦。”

“明天中午过来陪我午餐。”

温暖想了想,“我明天没什么计划,不过要问哥哥,他要是不需要我陪,我就去找你。”

叶非墨不悦了,“我还排到他后面啊?”

“我们着什么急,哥哥难得来一次,我得好好带他玩,不过我看他多半也不需要我的。”温暖失笑,叶非墨摇摇头,轻吻了她额头一下,“进去吧,明天见。”

“你先开车走,我再进去。”

“你先进去。”

“你先开车。”

……

698

翌日清晨,绿光晨报铺天盖地报出一组照片,是叶非墨和温暖的亲密照,一张是叶非墨亲着温暖额头的照片,一张是两人牵手的照片,一张是叶非墨目送温暖进去的照片,三组照片的虽然距离得远,可看起来都非常的清晰,很容易就辨认出是叶非墨和温暖。

硕大的标题写着叶二少和温暖破镜重圆。

下面又是一系列两人的历程,接着有模有样地写着温暖这一次回国就是因为叶非墨,两人复合在即。绿光日报出了独家,抢占了今天的报纸销量第一。叶非墨进公司的时候便知道消息了,他也无所谓,偷Pāi就偷Pāi,有这么一个明星老婆,去哪儿都会被偷Pāi,他都习惯了。

这是好事,他恨不得大肆宣传,让觊觎温暖的人都知道,她又回到他身边了。

叶总的好心情,惠及秘书室,今天一早叶总便说了一句这个月加奖金,把秘书室常年任劳任怨的秘书小姐们,高兴得拍手庆祝,这是一个大喜事。

叶二一早也接到各个熟和不熟的朋友来电,询问他和温暖的事,叶非墨烦不胜烦之余却觉得十分安心,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坏,就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他和温暖都复合了,他们又将会走在一起。

他们共同的朋友更是不用说了。

徐文慧偷偷地问蔡晓静,“晓静姐,温暖和叶总真的复合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们。”蔡晓静说,徐文慧有点失望,她以为蔡晓静会告诉她真话呢,这报纸上头的消息,有时候做不得真,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有时候也是梦的懵懂,深怕被骗了,照片拍得这么清楚,她又亲眼看见过他们那么亲密,应该是在一起了,可她依然有些不死心,对叶非墨仍有一丝幻想。

蔡晓静看得出她的心思,摇摇头,这新人她估计是带不久了,资质是不错,可­性­格和她不适合,等温暖和叶非墨再稳定一点,她便让别的经纪人带她,­性­子不合,她带着也不舒服,也不会尽心尽力,浪费资源,耽误人家,不如早点给别人,徐文慧是个好苗子,只要努力,会做出成绩来的。

“温暖和叶总才离婚一年多,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复合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说,是谁主动的?”有人悄悄地议论。

“这还用说,一定是温暖,当初离婚,如今知道没了叶总不行一定会回来的,她一回来,看来陈雪如的位置也保不住了,媛媛姐和杨洋姐的地位也保不住了。”

“哎,你们说,会是假消息吗?当初也报道过他们和好的消息,后来证实是假消息。”

“这一次一定是真的,你看照片都拍这么清楚,有人在蓝莓之夜看见他们很亲热地在一起,多半是真的在一起了,说不定从头到尾就没离婚,豪门的事谁知道,可悬着呢。”

“是啊,我也觉得,不过我觉得叶总和温暖挺配的,走在一起很有夫妻相。”

“哈哈,叶总这一年可真乖,除了……”

她们看出徐文慧暧昧地笑,徐文慧有些不甘心,每个人都以为当初圣诞节是她故意学温暖的穿着打扮去引诱叶非墨,出了绯闻,后来又在蔡晓静带着出了一点小名堂,如今还学着温暖的穿衣打扮,说话做事都一样。然而温暖回来了,她们对她的态度自然是尴尬多了。

过去奉承,如今是踩低了。

她急急出了办公室,然而,运气不怎么好,竟然在电梯口碰见温暖,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最后鼓起勇气进去了,电梯门自动关上,温暖认出了她,徐文慧自然认出温暖,恭敬地叫师姐,虽然她比温暖大一岁,可温暖是先进公司的,所以要喊师姐。

温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徐文慧却觉得她高不可攀,故意弄出这种高姿态,电梯上升,她忍不住问,“你知道我和叶总的事吗?”

温暖本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的,这女孩看起来不会和她聊天,可一聊天就不是她喜欢的话题,她微笑反问,“哦,你和叶总什么事?”

眼看便要到32楼,徐文慧想下一次和她见面也不知道何时,哪怕自己失望了,也要她难过一下,她脱口而出,“叶总曾和我一起去过酒店过夜。”

叮当,电梯到了32楼,温暖出了电梯笑着回头说,“和叶非墨一起去酒店的女人多不胜数,不缺你一位。”

她笑着回身,电梯门关上,徐文慧眼睁睁地看着她踩着高跟鞋离开,那背影都是骄傲的,挺直的,她突然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以为,温暖会生气,会愤怒的,可谁知道,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她真的不介意吗?徐文慧有些茫然,可温暖没给她答案了,她在想,自己真的死心了,以后要在演艺圈混,一定不要得罪类似于温暖这样的人,她太有权力了,她几乎已经后悔刚刚的冲动,可她想温暖应该不会和她计较,他日她也大起大落,历经千帆后,或许也能和她一样自信,美貌,傲视群伦。

总裁办公室,温暖笑着喝咖啡,张玲的咖啡一如既往的好,叶非墨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温暖喝咖啡,手机上网玩,顺便发了一条微博。

是你的,转了一圈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费尽心机也于事无补。

很多人在下面评论,她这句话说是她和叶二少,今天报纸才说的沸沸扬扬,微博马上就出来了,今天的热词本就是他们复合的消息。

一转眼便有一千多转发,一千多留言,她是看不过来的,去林宁那边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叶非墨抬头看她一眼,温暖低头不知道笑什么,正入迷地玩手机,今天她打电话说龙承天不需要她陪,他便让她早些过来,有她在办公室等着,叶非墨是开心的,且心中是十分温暖的。

这是他的妻子,嗯,那张离婚证书要撕掉的,她们又要选一个日子把婚事办了,他都迫不及待了。

这种感觉真好,有她的气息,有她的存在。

“你玩什么玩这么开心?”

“林导啊,他休息期间也在玩,顺便问说什么,一个人有两个结婚纪念日太忙了。”温暖笑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非墨听到心里去了。

两个结婚纪念日,的确是太忙了。

不如等到结婚纪念日那天,正好离婚快两周年便登记了,免得弄得手忙脚乱,说起来,她还欠温暖一个盛大的婚礼,他知道温暖不在意这些,可他是在意的。

这一次不需要什么隐婚了。

温暖抬起头来,突然笑说道,“对了,我刚刚在电梯里遇到以前的老同事,她告诉我一件事,嗯,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没兴趣。”一定是他的坏话。

温暖笑说道,“她说,你曾经和徐文慧一起去开房过夜。”

叶非墨面­色­一变,倏然抬起头来,温暖已经低头笑着玩手机,叶非墨有些紧张,他和温暖解释过,可仍然怕温暖误会,“那你说了什么?”

“我说和叶非墨去酒店开房的女人多不胜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温暖凉凉说道,这是大实话,叶非墨一时倒是无语了。

“温暖……”

“成,别解释,报纸当时都出来了,我早就知道,离婚期间,我管不着你,我也不能强求什么,虽然我有点不高兴。”温暖说道,“以后你就别想了。”

叶非墨放下钢笔,走了过来,深深地看着温暖,“温暖,我没有,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她嗯了一声,没多大反应,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温暖,你相信我。”

“我没说不信你,你不要紧张嘛。”温暖笑说道,认真地看着叶非墨,“我说真的,你不用太紧张,我真的不在意,若在意我就不会提了。”

叶非墨一笑,的确,温暖的个­性­便是如此,越是在意的事情,藏得越紧,若是介意这件事,就不会这么轻松地说出来,可说出来,他总是高兴的,心结少一个是一个。

“你呢,可有话要问我?”

“你和杜迪……”

“我们清清白白。”温暖说,“你信吗?”

叶非墨微笑着点头,“你说,我信。”

温暖暖暖一笑,且不管叶非墨这句话是真,是假,可他愿意说这句话,对她来说是莫大的信任了,她也应该信任他。

既然都说开了,彼此也更好相处。

“温暖,找个时间,回家吃饭吧,嫂子又怀孕了。”

今天其实应该是3更了哟,6000了

699

699(3018字)

温暖倔不过叶非墨,被他拖着回叶家吃饭,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让家里知道,他们又复合了,她又回到他身边了,温暖也只能随了他。

程安雅和叶三少,叶宁远和许诺都在家,叶可岚和叶天宇不在,叶天宇说是去中东了,叶可岚在维也纳,家里就几位长辈在,温暖也不觉得拘束,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当初离婚时说得那么坚决,结果还没撑两年就撑不住了,再一次见到他的家人总觉得有点尴尬。

可坐了一会儿,气氛又热络了,叶宁远能言善道,风趣幽默,很快就把温暖的生疏打散了,人也变得活泼起来。许诺又变得漂亮了,身上那股冷清的气质被怀孕中的慈爱中和了,人看起来柔软许多,她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稍微隆起来一点,走路并不是很明显,从后面看也看不出来怀孕了。

程安雅说,是个儿子,叶宁远原本是想生一个女儿来宠的,他知道是儿子后大喊意外,接着便开始­精­准地计算着下一胎,打算再生一个女儿,许诺是服了他,这退休后马上就生孩子,真素……太有喜感了。

程安雅说,叶家比较古怪,阳盛­阴­衰,生女儿的概率太小了,叶宁远的四叔叶雨桐也成亲了,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程安叶三少自己都必须承认,他们家生女儿真是太难了,归结于他们家的男人太霸气了,所以生男孩多。

程安雅哭笑不得,温暖想,难怪叶可岚如此受宠了,且叶家的男人都是男孩是草,女孩是宝的心理,所以女孩特别金贵,程安雅说,“你要是生个女儿,保准被他们疼得无法无天。”

温暖脸一红,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且她也害怕生女儿,怕这诅咒,所以她还是觉得,哪怕是生孩子,也要生男孩,不想要女儿。

叶宁远打趣说,“非墨,你们什么时候计划要小孩?”

“怀上就要。”叶非墨笑说,他们一直都没避孕,要怀上了,自然是要生的,虽然温暖学业还没完成,可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看自己哥哥都有一对龙凤儿女,他多眼馋啊,也想着赶紧生一个,最好生个一个女儿,全家的男人都会把着金贵的女儿宠上天的。

孩子是叶非墨心中永远的痛,虽然时隔一年,可每次提起,心中仍是一道伤,许诺怀孕的事,他们很少在叶非墨面前提起,温暖回来了,他们和好了,叶宁远这才提起。

叶三少说,“你跟你哥学着点,他都三了,你一个都没有,没出息。”

程安雅默,这和出息有几毛钱关系,叶非墨搂着温暖的肩膀说,“得了,这比数量还不简单,温暖一胎生四个就赛过哥了。”

温暖,“……”

一胎四个?

她瞅着叶非墨,这么猛的实力你有么?你有么?话说,今天她回来吃饭是被迫着听他们说生孩子的么?许诺在一旁微笑,“一胎四个,要是有两女儿,石头一定抢一个。”

他最眼馋女儿了,她生完这一胎就不打算生了,本来就不计划生孩子了,是叶宁远偏要说生一个闺女,两人这才计划生孩子,这生孩子,养孩子又要几年,她可不打算退休后就生孩子,养孩子了。

有三孩子,她已经很满足了,叶宁远唉声叹气,摸着许诺的肚子无比感慨,“还是老婆最了解我,等他出来后,我就当闺女养。”

“滚!”

温暖也笑了,叶非墨说,“我说哥,听说天宇……咳咳,你都木有担心过,嫂子这一胎出来,明年天宇这小子也闹出人命来,那就­精­彩了……”

“打住,打住,打住,这个问题暂时不属于我们家讨论范围。”叶宁远慌忙喊停,这是他无比纠结的问题,叶宁远看了温暖一样,真是闭门一家亲,都乱套了。温暖疑惑,大哥看她做什么?许诺说,“所以我说,生完这个就不生了,他前几天还打电话给天宇说反对早婚早育,也不想想,早婚早育是我们家的传统。”

程安雅咳了声,“温岚都快嫉妒死我了,最早有孙子,估计也是最早有曾孙的。”

温暖问,“天宇谈恋爱了吗?他才十七岁,说生孩子太早了吧?”

叶宁远指着程安雅,“我妈十七生我的。”

程安雅道,“那是你命大,差点就把你做掉了。”

叶三少拒绝参与这个话题,叶宁远十分鄙视他,一家人和和乐乐,十分开心,依然是叶宁远做饭,他真是全职­奶­爸,据说叶家的厨房活他是全包的,把父母和老婆伺候得十分舒服,这年头喜欢做家务,却又乐意服侍爸妈老婆的男人可不少见,温暖心想,回头得训练叶非墨去。

他连他哥一分都没学到,真是悲剧,程安雅说,“就是宁宁太勤快了,非墨就懒了。”

这回轮到叶非墨拒绝参与这个话题,许诺在一旁剥着酸橘子吃,温暖说,“我听我妈说,爱吃酸应该是生女儿的。”

叶宁远兴奋了,他说,“所以我说检查一定是错了,说不定是个女儿。”

许诺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这人想女儿想疯了。

叶三少问,“你们什么时候把手续办一办,这回是要大办,还是怎么样?这婚礼还举行吗?”

上一次他们结婚就是偷偷摸摸,先斩后奏,叶非墨还没回答,叶宁远就说,“还是举行婚礼吧,女孩子一生难得一次,我说上一次就是没举行婚礼,所以你们才离婚的。”

“你和嫂子也没婚礼。”叶非墨说。

叶宁远微笑说,“那是你们不懂,我和你嫂子七岁就办婚礼了,当然不需要了。”

许诺无语,这人欠她的婚礼一欠就是几十年,还真好意思说,叶非墨也要鄙视他了,他说,“我想举行婚礼,不过要等温暖毕业,她十月份才毕业。”

程安雅说,“十月份毕业,现在开始准备婚礼也可以,算来得及的,温暖,你的意思呢?”

温暖说道,“我也想穿婚纱了。”

这一次结婚和上一次,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上一次结婚,唯恐被别人知道她和叶非墨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唯恐让别人知道说闲话,所以她在公开场合都不敢和叶非墨亲近,可这一次,她想穿上漂漂亮亮的婚纱和他一起走红地毯,她不怕别人知道他们结婚,也不怕别人知道她是叶太太。

叶宁远说得对,女孩子一生难得一次,当然要穿婚纱了。

温暖一松口,程安雅这才安心,婚礼的事便交给叶家忙活了,虽然他们离婚了,可程安雅和温暖的妈妈在一些场合还是见面的,也算熟悉,两人在一起合计也好办,关键是两个孩子心意相通,事情便真的简单多了。

她最怕出什么波折了,关于诅咒一事,程安雅也想通了,不管有没有诅咒,叶非墨行尸走­肉­般活着,她总是提心吊胆,心疼担忧,还是温暖回到他身边的好,笑容都多了,人也变得开朗起来,这样轰轰烈烈爱过一场,比一辈子痛苦活着强多了,叶非墨心中也是有数的,所以这件事,程安雅并没有阻拦,也没问温暖。

温暖应该也是想通了,所以才会回来,选择破镜重圆。

可喜的是,他们能够再走在一起,至于两人之间的裂痕,交给时间,总有一天会完完整整,再没有一丝裂痕,到时候便好了。

饭后,叶宁远扶着许诺在沙发上休息,她胃口很好,吃得最多,身上暂还不见浮肿,也不见发福,仍是清清瘦瘦的,叶宁远拼命想要养胖她,可目的始终没达到。许诺是第三次怀孕,叶宁远最有经验了,伺候她的活做得十分顺溜,以前叶天宇和叶可岚从怀上到出生,都是他照料许诺的,真比谁都贴心。

温暖见了十分羡慕,不禁也偷偷地想,如果她怀孕了,非墨会有什么表情呢?会不会也很开心,很温柔呢?叶宁远看着许诺的时候,真的很温柔呢。

在她眼里,怀着孩子的许诺最幸福,她也想怀孕了。

孩子不仅是叶非墨心中的伤口,也是温暖心中的伤口,她也曾有过一个孩子的,只是……不能想,不要想了,多想无益,这事也不能强求。

温暖去厨房切水果,程安雅随她一起,“羡慕了吧?”

温暖惊讶地看着程安雅,“妈咪……”

“我看你看着许诺的眼神就知道你羡慕了。”程安雅微笑说道,“你和非墨都很年轻,将来一定会有孩子的,你也不要羡慕许诺,你也会有贴心宝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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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3070字)

温暖重重点头,程安雅又接了一句,“当然,生女儿最好,阿琛高兴,宁宁高兴,我也高兴,非墨就更别提了。上一次许诺检查错误,把宁宁给郁闷好几天。谁”

温暖挠挠头,“我想生儿子。”

程安雅也想到龙家的诅咒,笑容顿了顿,又说道,“还是女儿好。”

温暖微微一笑,动手切水果。

切了水果,温暖端出去,叶非墨要吃水果沙拉,她又重新做了一份水果沙拉,伺候他的感觉让她觉得幸福,久违的幸福……

许诺就吃草莓和酸橘子,吃得十分欢乐,温暖也看得嘴馋,也跟着她一起吃草莓,叶非墨说,“你一直不喜欢吃草莓,好吃吗?”

“还行。”温暖说道,吃了好几个,这草莓的酸一直是她敬而远之的,能吃已是奇迹了。突然她觉得胸口闷闷的,胃部有些翻滚,温暖慌忙站起来,慌忙走向厕所……

吃下的草莓全部给吐出来了,那味儿让温暖腹部翻滚得更厉害,呕吐不止,刚吃下的饭菜也全部吐出来了,最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叶非墨跟着她一起过来,轻拍着她的背脊,担忧问,“怎么了?很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温暖无力 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没事,只是有点恶心。”

叶非墨抿­唇­,“都让你不要吃了,好点了吗?”

温暖抱着马桶,又呕了好几次,程安雅蹙蹙眉,目光一挑,上楼去拿了件东西,让叶非墨出去,她来照顾温暖,叶非墨看了程安雅一眼,走出去,程安雅拿过杯子,接了水让温暖漱口,把验孕­棒­交给温暖,“测一下呗,说不定真的有了。”

她有过几个孩子的经验,温暖惊讶地抬眸,结果验孕­棒­,一时有点恍惚,程安雅笑问,“例假多久没来了?”

程安雅一提醒,温暖才想起来,她的月事应该是月初来的,如今都月末了,迟到了一个月,她作息再不准,月事晚几天,也不会晚这么多天。

想起自己这段日子嗜睡,好吃,温暖心中一喜,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程安雅摸摸她的头,笑着说,“看来真的不用羡慕许诺了。”

温暖用验孕­棒­测试,结果让她和程安雅都十分欢喜,果真是有了。

温暖激动地摸着小腹,她有孩子了,又有非墨的孩子了,温暖激动得几乎落泪,她刚回来一阵子,自然不是回来有的,一定是新年的时候有的,还是一个新年宝宝呢。

“你真粗心大意,以前怀上几个月也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多大了?”程安雅问。

温暖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确是够粗心的,竟然全部疏忽了,可着也真不能怪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个多月了,新年的时候有的。”

程安雅略微惊讶,“就是非墨去美国那一回?怪了,你们都好这么久了,怎么他回来还一副郁闷样?哎呦,你不会是**了他吧……”

“妈咪……”

“开玩笑,开玩笑,得了,我去告诉他去。”程安雅笑着,温暖拉住她的手臂,“妈咪,先别说,我想亲自和他说,上一次我粗心大意没了孩子,我挺内疚的,这一次我要亲自告诉他。”

“那怪非墨,不怪你,成,不说就不说,回头我再说,你自己和他说吧,这是件喜事呢,还有,找个时间和非墨去登记,婚礼要不提前好了,不然十月份大着肚子穿婚纱不好看。”程安雅说道,开门出去,温暖一笑,洗了脸也跟着一起出去,许诺问,“暖暖没事吧?”

温暖摇摇头,目光看向叶非墨,他伸手牵过她,坐到他身边,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谈什么,温暖都心不在焉,心中充满了感恩和兴奋,孩子……

她握紧叶非墨的手,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的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生下来的,弥补上一次的不足。

叶非墨察觉到她心不在焉,低头问,“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温暖脸­色­一红,摇了摇头,程安雅说,“成了,你们也别坐了,都下午了,先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我还得去唐家走走。”

叶三少挑眉,因为叶非墨和温暖要回来,他们都没什么计划,什么时候说要去唐家了。

叶非墨也无心留了,温暖的脸­色­有点奇怪,两人和家人告别便起身回去,叶宁远问,“温暖怎么了?怎么一脸娇羞样,怀孕了?”

程安雅指着他,“你要不要这么料事如神?”

“冤枉,这是正常推断,你看爹地一点都不惊讶。”叶宁远摊手,叹息一声,“非墨果然变笨了,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察觉不到。”

“你就说非墨,诺诺怀上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那当然,我抱着她的时候……哎呦,老婆,我错了,别别别……”叶宁远笑着去躲,许诺也没脸红,伸手差点就要揪他的耳朵,程安雅哭笑不得。

叶三少问,“几个月了?”

“一个多月。”程安雅说,“新年有的,奇怪了,你说非墨新年的时候都和温暖好了,回来怎么还一副­阴­郁的样子?”

叶三少切了声,“叶非墨从小到大就没阳光过。”

程安雅,“……”

叶宁远说,“是女儿就好了,我自己没女儿,有个侄女疼宠也是好的。”

“得了,可岚一听要离家出走了。”

想起这宝贝金蛋,叶宁远更唉声叹气了,“她都两天不理我了。”

许诺翻白眼,就两天不打电话而已,至于么?至于么?真是……她讨厌女儿。

叶非墨载着温暖一起回名城公寓,一路上,温暖沉

默着,脸上却是欢喜的,叶非墨疑惑,问,“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不是回来水土不服?”

温暖摇头,“我没事。”

一路回到名城公寓,温暖泡了一杯姜茶,拉着叶非墨坐到沙发上,“非墨,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叶非墨亲了亲她的­唇­,让她说,温暖羞涩不安,“我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叶非墨先是一喜,后是一僵,目光深沉地盯在温暖身上,仿佛暴风雨在眼底凝聚,她有身孕了?一个多月,是谁的?杜迪的?

他看着温暖娇羞不安,一脸兴奋,心沉入深渊中,一片冰冷,若不是爱着孩子的父亲,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神­色­,可这样,他算什么?

温暖见叶非墨一脸沉郁,忍不住担心地问,“非墨,你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开心?他怎么开心,他突然想要甩开温暖的手,可又想起上一次他甩开温暖的手,结果没了孩子,她也差点没命,他突然想要大笑,温暖十分心惊,紧张地握着叶非墨的手,“非墨,我们有孩子了,你一点都不开心吗?为什么?我以为你会很开心的。”

温暖说着,有几许委屈地红了眼睛,叶非墨的表情太让她意外了,她以为,他会开心得疯狂,叶非墨压抑的情绪正要爆发,突然却觉得奇怪,我们的孩子?这句话仿佛是水,浇灭了他心中的嫉妒和怨愤,他反手紧张地握住温暖的手,“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

“当然是我们的孩子,新年那一夜,我们在游艇上……等等,我们的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你以为是谁的孩子?”温暖瞪圆了眼睛,骤然发了怒,甩开叶非墨,跑进卧室,摔门关上卧室的门,留叶非墨一个人在沙发上发怔,新年,游艇……那一天他起来,全身赤-­祼­,身上有很明显的情yu的痕迹,他以为是一夜春梦,他没有任何记忆,却没想到,他以为是梦,梦里和温暖欢好,没想到是真的……

墨小白这混蛋,他死定了。

叶非墨一阵狂喜,倏然站起来,跑向卧室,温暖上了锁,根本开不了,叶非墨一阵着急,拍着房门,说,“温暖,开门,开门……”

“滚开,我不想理你。”温暖的声音有着哭意,叶非墨更着急了,高兴得不知所措了,“温暖,开门好不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只是我忘记那一夜了,我以为我在做梦,我没想到会是真的,温暖,原谅好不好?开门,我想看看你的孩子。”

“滚,这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和别人怀的孩子,和你没关系。”温暖破泣为笑,故意气他,听他的解释,心中已经没觉得多气了,不过,怎么会忘记了呢?细细想起来,他的确迷糊得紧,叶非墨以为她真生气了,心中更慌了,“温暖,不要这样,你先开门好不好?”

如果有人问叶非墨,幸福是什么,他此刻的回答一定是,在他的老婆和孩子身边,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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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气极了,也不理会叶非墨的拍门声,自己跑到床上睡觉,她打算生一天气,不打算理叶非墨,他竟然误会她和别人有了孩子,简直是……莫名其妙。哪怕是误会,也不行,温暖越想,越觉得揪心,真是太过分了,吃完了就忘了,拍拍ρi股走人,竟然什么都忘记了,哪有这么过分的男人,哪怕不是有意忘记的也不行。

温暖红着眼睛,揪着被子偷偷地骂着叶非墨,突然想起叶非墨可以上45楼下来,她想想便算了,那里又没有门,锁不上,谁知道她正偷偷骂着叶非墨,房门就被人打开了,叶非墨竟然找到钥匙开门了,没上45楼,温暖听到脚步声就翻了一个身子,不理他,叶非墨爬上床,掀开被子,温暖挥拳就打,叶非墨也乖乖地受着,孕­妇­最大,什么都比不过温暖的情绪重要,她肚子里的可是宝贝啊。

他的宝贝……

“暖暖,别气了,别气了,我认错行吗?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叶非墨柔声说,低低地哄着温暖,她难得撒泼撒娇,他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兴许是知道她怀了孕,这回越看越觉得温暖娇态可人,越看越漂亮,他都快要疼到心口里去了。

“让你说我,让你说我,这是我的孩子,和你没关系。”温暖推着他,不让他抱,叶非墨哪儿让她挣脱,抱着她不撒手,这回也不管什么面子,好话说尽,“是是是,你的孩子我也疼,我也宝贝着。”

“滚吧你,瞧你口是心非的,刚刚那脸沉的,都没法看。”温暖不高兴地说,扁扁嘴,可一想,的确不能全赖叶非墨,墨小白的关系最大。

墨小白这混蛋,他竟然没告诉叶非墨她来过,且在他房里过了一夜,他竟然瞒着叶非墨,墨小白,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温暖心中呕死了。

叶非墨却高兴坏了,趴在床上没形象地看着她的小腹,这儿有一个宝贝了,他和她的宝贝,他也没追究那晚的事情了,定是真的,他自己是有些感觉的,可以为是梦境太逼真了,没想到是真的,难怪是那么美的梦,难怪温暖会和他主动说话,她在美国的时候已经主动示好了,而他去却不领情,她一定很难过,以为他故意的,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的,这都要怪墨小白,这死小子,他死定了。

温暖见他这样,什么脾气都没了,忍不住摸着他的头发,新任爸爸,总是十分新奇的,温暖笑说,“你先走看什么呀,孩子还没长大呢,还要几个月才能看见肚子呢。”

叶非墨的手放在温暖平坦的小腹上,满心感恩,他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下午才羡慕哥哥有了三名子女,才转眼温暖就给他一个惊喜,他怎么能不高兴。

“一定是个女儿。”叶非墨说道,他已经幻想出一个像极了温暖的宝贝女儿,一定十分漂亮,可爱,一定是最受宠的小公主,一定是他的心肝宝贝。

温暖哭笑不得,叶家人的思维逻辑都是一样的,一怀孕,一定说是女儿,可想而知,女儿多金贵,她却想生儿子,可这不是她决定的,这孩子已在她肚子里了,是男是女也不能改变了,不能说是女的就不要了。

“暖黁,谢谢你。”叶非墨坐起身子,深深地握住温暖的手,目光净是怜爱,“谢谢你,愿意再回到我身边,谢谢你,愿意为我生育子女。”

“你说什么傻话呢。”温暖的心都被他的话泡柔软了,叶非墨拥抱着她,紧紧地抱着,深怕一个松手,她便不见了,他沉声说,“这不是傻话,是我很早就想说的话,对不起,我曾经误会你,以为你和杜迪……今后再不会了,我发誓,以后心中有疑惑,我一定亲自问你,不会在乱猜测,不会在生疑,原谅我好不好?看到女儿的面上,原谅我好不好?”

原本她是听得很开心的,可最后一句话却让她笑场了,“叶非墨,你差不多一点好不好,现在是男是女还说不准呢,这要是男孩我就不原谅你了?”

“当然不是这意思,不过我肯定是女儿。”叶非墨固执地认为,这一定是个女儿,这情形就像叶三少当初知道程安雅怀了第二胎,叶宁远知道许诺怀孕后的反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非常坚决,固执地以为,一定是一个女儿,温暖随了他,他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她也没办法。

若是女儿也好,她想开了,哪怕是诅咒,也有三十年快乐时光,不悔今生足矣。

寿命长短,没必要太过在乎了。

“你真粗心,竟然没发觉,幸好是妈咪机灵,万一再出现意外可怎么办。”叶非墨想起来便觉得惊险,他自己也是有常识的,怀孕前三个月,不能有激烈的房事,可他和温暖倒是好,频繁不说,且很是激烈,这万一要是出个差错,他岂不是要悔恨死。

幸好这个宝贝坚强,温暖说道,“我的确不太上心,我作息不太规律,月事晚了半个月是常有的事,而且刚回国不久,我以为时差没调过来所以一直觉得困倦,谁知道是怀孕了。”

说起这个,温暖也觉得后怕,叶非墨笑说道,“看来这宝贝健康,我和他亲密接触也不抗拒,真好,真好……”

“狗嘴吐不出象牙。”温暖斜睨他一眼,挥手就打,叶非墨满心高兴,握住她的手不断地亲吻,“我得马上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有宝贝了,我要当爸爸了……”

温暖,“……”

“非墨,你也太着急了点吧。”温暖扯着他,叶非墨已经拿出自己的手机,一个一个打电话太麻烦了,他编辑一条短信群发给几个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家分享他的快乐,温暖哭笑不得,她看着他带笑的侧脸,心中最柔软哪一处似是被什么撞击一下,酸酸痛痛的,这一年来,她给叶非墨带来的痛苦,真的太多了,幸好她来得及补偿,幸好叶非墨还愿意给她机会,幸好,他和她还有缘分。

她当初真的蒙了心,所以才会辜负了这么深爱着她的叶非墨,从今后,她一定要更好对他,疼爱他们的孩子,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圆满了。

真的再圆满不过了。

她这辈子运气太好了,总是心想事成,总是一帆风顺,哪怕有过波折,如今也过去了,彻底过去了,悲伤彻底过去了,剩下的,只是快乐了。

这一刻,她原谅了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杜月盈也好,韩碧也好,陌生的绑架人也好,龙秀水也好,她不再责怪任何人,怨恨任何人。

因为她得到的,一定比这些人得到的要多,她享受的快乐幸福比这些人享受的快乐幸福要多,所以还有什么好怨恨呢?

她如今要做的,便是好好当他的妻子。

这就足够了。

叶非墨发了短信,才一分钟便接到电话,唐舒文反应最快了,立刻打电话过来问,叶非墨迫不及待地告诉唐舒文温暖怀了女儿,唐舒文也恭贺,唐曼冬打电话给温暖,他发短信的时候,唐家正在喝下午茶呢,一条短信谁都知道了,唐曼冬高兴极了,她们三支花温暖是最早当妈妈的。

唐舒文说,“生了宝贝女儿,给我当童养媳,我一定好好宝贝的。”

叶非墨口气冷艳,童养媳,没可能的事,“我宝贝女儿以后要招上门女婿,小念要是入赘,我可以考虑一下。”

唐舒文,“……”

温暖在一旁听着笑倒了,看叶非墨这架势,的确有要让女婿入赘的意思,真的太极品了,是不是女儿还不知道呢。

这一日为了庆祝温暖和叶非墨有了孩子,众人又在蓝莓之夜聚会,这一次温暖被禁止喝酒了,上一次不知道竟然喝酒,胆子太大了。

这一次叶非墨全程监护,深怕出一点意外,林宁最是嫉妒了,他一直觉得单身很好,也觉得孩子是累赘,结了婚没想过要孩子,如今见叶非墨如此护着温暖的肚子,他开始羡慕了,美人导演磨拳霍霍,“从今天起,我要锻炼身体,曾经­精­子的存活率和质量,也要赶明年生一宝贝。”

蔡晓静白他一眼,他们一直没避孕,没怀上是时机不到好不好,以林宁这么兽­性­,两人身体又健康,她有预感,三十岁之前她一定会生宝贝,所以这一点他不着急。

唐曼冬说,“温暖说好了,生女儿给我们小念当媳­妇­,亲上加亲。”

温暖说,“好啊。”

闺女影子还没见着呢,女婿就有,多便利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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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小念是我看中的,我要生女儿嫁给他的,不准和我抢。”林宁特别喜欢唐舒文家的小念,都想让他到电影里客串了,那宝贝小小年纪温文有礼,又有教养,像是小绅士,人见人爱,打扮还有范儿,林宁不知道多喜欢。

唐舒文乐了,儿子是抢手货,他说,“我说你们,生个女儿有什么好呢?我一定要好好教导小念,以后把你们闺女治得服服帖帖的,哎,生闺女没用啊,以后长大都会被男人骗走的,很悲剧的,我要是有个闺女,天天担心她不到十八就被男人骗走,我的头发都要白出几根了。”

陈雪如不理她,苏然说,“喂,这里一群人都想生女儿的,你自己都想得要命,酸啊。”

叶非墨说,“生个女儿被男人骗走还不悲剧,要是生个男孩被男人骗走了,那才叫悲剧。”

苏然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叶二少真经典。

唐舒文抓起花生果揍他,几个女人笑成一团,唐舒文搂着陈雪如说,“老婆,为了加强防范意识,我们得赶紧再生一个,不对,最好是再生两个,一男一女,小念一定是好哥哥。”

陈雪如一笑,“你自己生去。”

“我没那功能啊。”唐舒文好不委屈,唐曼冬说,“温暖既然怀孕了,那还回美国念书吗?”

温暖说,“要回的,总要把文凭拿了,也就剩下半年了,先办了婚礼,然后过去念书半年,十月份孩子还没出生呢,如果休学又要一年,如果害羞不算很严重的话,我打算今年就把学业完成。”

学业完成了,便专心生孩子,带孩子,休息一两年,继续工作。这就是她的打算,不算很遥远,实现起来也十分容易,叶非墨是赞同她的计划的。

“那什么时候办婚礼?”蔡晓静问,“这回也不怕什么隐婚了,这婚礼好好的办一办吧,弥补当初的遗憾。”

“我也是这么想的。”

唐曼冬和高春苗立刻举手,“我要当伴娘。”

温暖一笑,“没问题,伴娘肯定是你们两人,还能有谁。”

叶非墨说,“我妈咪在选日子,这婚礼也不需要办得太铺张,就请二十桌,就选在GK东方酒店,等他们排着日子,我们就能开始举办了。最快也要一个月以后吧。”

叶家有钱,要办一场婚礼其实是很简单的,温暖一切都听长辈的,这几天程安雅和温妈妈正商量着他们的婚礼,大家都觉得不要太铺张的好,叶家一贯也不兴隆重这一套之说。

叶非墨和温暖要复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各大媒体,消息先是安宁国际发出来的,接着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这是今年一大盛事,背后好坏都有人说,温暖如今不在乎这些,想祝福的给祝福就好。

她在国内也让蔡晓静代替着处理国内的公关事宜,安宁媒体发布后,温暖和叶三少便在安宁楼下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他们要结婚的消息。

A市一片轰动。

龙承天当然知道温暖决定和叶非墨在一起的消息,虽然他心中对诅咒的事情心有余悸,且也不是很喜欢叶非墨,可他支持温暖一切决定。

她要结婚,他便全力支持,若是以后叶非墨再敢欺负她,他就有好看了。

知道他们要结婚,最惊讶的就是墨小白了,他最近太忙了,看到发布会才知道他们要结婚了,墨小白心有余悸地想,他们新年那事解决了咩?如果没解决,小表哥会这么宽宏大量简直就是奇迹吧。

于是,墨小白再三琢磨下,打电话给叶非墨,“小表哥,恭喜啊,恭喜啊,总算又追回老婆了,恭喜,恭喜,恭喜……”

叶非墨皮笑­肉­不笑,声音一贯的木然,“哼,谢了。”

“小表哥,我好心好意和你说恭喜,你就这反应啊,太伤我心了吧。”墨小白心想,这反应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呢?好悬着呢……

“记得来参加婚礼。”叶非墨­阴­­阴­一笑,墨小白,你这死小子,他会送他一分的大礼的,不然怎么报答他呢。

墨小白拍着胸脯说,“当然会去参加,小表哥你放心,你结婚,我们一家都会去的,话说,小表哥,你没话说了吗?不是,你没话问了吗?”

“我很忙,要没事就挂了,记得来就好。”叶非墨不打算让墨小白知道他已经知道全部事实。

墨小白松了口气,哈哈大笑,“来,来,来,一定来。”

大型商场外面的电视上报道着温暖和叶非墨即将结婚的消息,一名女子沉默地看着大屏幕,目光流露出悲伤,她就是韩碧……

如今的韩碧,已不是风光无限的国际巨星,娱乐圈人气起来快,消失也快,这一年来,她几乎淡出观众视线,且她的名声被叶非墨毁坏,又遭到封杀,不能出演任何片子,不管是国内外,没有一个人敢用她,这等同于活生生地阻断了她的后路,她的余生只能这么生不如死地活着。

她很有钱,她是一个有钱的女人,可是,这有什么用,她还不到三十岁,还如此年轻,曾经如此辉煌过,可因为犯了错,一辈子都要接受这样的惩罚,这样的惩罚比让她死了更难受。

她没了巨星的光环,圈内名声尽毁,人人不敢靠近,她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事业,失去了朋友,唯独一个顾睿不离不弃地保护着她。

可那是个薄情的男人,他的爱情又能保鲜多久?

经历过叶非墨的事情,她已经变得不相信爱情了。

曾经,她也美好过,曾经,她也单纯过,可是为什么变成这幅样子?

韩碧流着眼泪,看着画面中叶非墨幸福的样子,当初叶非墨和温暖离婚,失去一个孩子,她是知道的,报纸都在说他们的惨烈,她曾经庆幸过,她就是不甘,凭什么温暖可以,她不可以,到最后,谁都没得到他,韩碧是开心的,至少不是温暖,至少不是温暖……

然而,她在角落里躲着偷偷地看着叶非墨,知道他变得憔悴,变得消瘦,她又开心心疼,忏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她幡然醒悟,更觉得自己太过狠心。

她也爱着叶非墨啊,虽然这份爱不太单纯,有着功利,可她是真的爱着他,她也想他幸福,可她所做的一切,却毁了他的幸福。

韩碧是后悔了。

如今温暖回来了,他们又要在一起了,韩碧觉得自己在罪孽减少了一点,心里也好过一点,她没有那么大方要祝福他们,可她是祝福叶非墨的。

你终于能幸福了,近十年了,他的痛苦比幸福要少许多,希望以后上苍给他的艰难少一些,开心多一些,哪怕她不在国内,她也会祝福他的。

这A市,她是呆不下去了,以前不走,是因为不安心,如今他们要复婚了,她也没什么­操­心了,叶非墨的幸福有温暖­操­心即可,她已经完全死心了。

……

温暖最近很开心,生活过得很滋润,美国那边的美剧要开始拍摄了,可因为她怀孕的关系,温暖推了那边的美剧拍摄,她怀孕了,已经不适合拍摄美剧,且生活作息要规律,健康,她已经推了下半年所有的工作,结婚后,好好念书,待产,如此就好。

幸好那边剧组没有刁难,她是叶家的媳­妇­,就看点面上,人家也不会为难她,可她的角­色­是安排的了,是一个东方女子,马上就要拍摄了,临时找不到适合的演员,温暖把陈雪如推荐过去了,导演一见陈雪如的影片便决定用她了,温暖身上某些气质和陈雪如是极为相似的,这个量身定做的角­色­给陈雪如演绎也丝毫不差。

除了唐舒文,皆大欢喜。

陈雪如自己也蛮喜欢这个挑战的,推了手上的两部电影便过去美国开始拍摄,唐舒文差点没掐了叶非墨,温暖耸耸肩膀,不管是谁,都愿意接受这个挑战的。

美剧的事情决定好了,便只剩下结婚的事情了。

杜迪发来邮件祝福她,温暖想回一句对不起,可最终什么都没回,欠的东西永远都欠着,她不追究杜月盈,也算报答了杜迪。

天天沉浸于幸福中的温暖,不知忧愁,可突然接到龙秀水的电话,把她心底最深处的的担忧刺破。

她不知道,为什么龙秀水要给她打电话,她这个女儿对龙秀水而言,可有可无,不,是根本没有,她虽然同情她,可对她没多少亲情,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便是诅咒。

她这时候找她,是为了什么?

703

叶非墨见温暖拿着手机发呆,神­色­恍惚,他不免有些担心,慌忙走过来,拥着温暖的肩膀,微笑问,“怎么了,谁的电话,怎么心不在意的。”

对方早就收了信,没人说话,温暖仍然拿着手机怔怔出神,叶非墨喊了两次,温暖才回过神来,“啊,你叫我啊……抱歉,我……”

“暖暖,谁来的电话?”叶非墨问,他哪怕是白痴也知道这通电话不对劲,他一直防着一些事情,应该说,他一直防着所有危害到他幸福的事情,防着一切让温暖抛弃他的事情,她为了诅咒抛弃过他一次,难免会为了诅咒抛弃他第二次,这是他不允许的事情,也是他最不想看见发生的事情。

所以温暖一有不对劲,叶非墨就想是拉响了满身警报,温暖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谁的电话?”叶非墨执着地问,目光深深地看在温暖脸上,不允许她逃避,温暖本想说谎搪塞过去,可她和叶非墨有过约定,以后要坦诚,不能再隐瞒任何事,要坚决地信任彼此。

温暖道,“非墨,你不要这么紧张,是龙秀水给我打的电话,可能是哥哥给她的号码,说起来真好笑,我们明明是母女,见面却如陌生人,她一直有心避着我,我从没想到她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非墨,你放心,我早就想通了,所以你也别担心我会再次离开,再也不会了。”

温暖再三保证,叶非墨的心总算是安了,却仍然有意思疑虑,“龙秀水找你做什么?她一定说了诅咒的事情是不是,你看起来神­色­恍惚,她说了什么?”

温暖握紧了叶非墨的手,她感觉到叶非墨的紧张,心中有一种钝疼,叶非墨对上一次的事情已经产生了恐惧,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很不安,这是她的错,她没有给他任何安全感。

温暖拉着叶非墨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柔一笑说,“非墨,你说,这是我们的女儿,你看,女儿都在我的身体里,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当爸爸了,她就要出生了,我们的婚礼也马上要举行了,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一些伤害你,伤害自己的行径,你放心,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哪怕你厌倦了我,我也不会离开你,一个人养着小孩很痛苦的,我不想带着女儿长大,你是一定要陪着我们的,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离开你,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龙秀水打电话给我,只是说了一些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说什么祝福我,对不起这一类的,且问我结婚真的不怕诅咒吗?我和她说,不怕,我相信自己,不再相信诅咒了。”

温暖顿了顿,微笑说道,“我始终相信,善有善报,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我想老天爷不会待我太差,不会让我爱的人英年早逝,也不会让我英年早逝,更不会让我们的女儿成为孤儿,我一直这么相信的,既然如此,还怕什么,哪怕真的有诅咒,我也勇敢面对,至少我们还有几年可以幸福,不是吗?”

叶非墨有些动容,这是温暖第一次如此坦诚地和他说起诅咒的事情,这是当初她最害怕的事情,也是她想逃避的事情,可如今,她选择勇敢面对。

他抱着她,“嗯,说好了,不准失约,知道吗?”

“是,是,是,我知道了。”温暖笑着回抱着他,心中却有一丝­阴­郁,龙秀水说要见她,她心有不安,她会说什么呢,即将要结婚,她是真的不想听她说任何话,她确信自己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离开叶非墨,可她下意识的,仍然不想听她说什么,不想见她。

可她毕竟又是她生母,哪怕她们没有母女感情,可毕竟血浓于水,她两次结婚,她都没有参与,这一次,她是想她祝福的吧。

要见吗?温暖心中叹息,见一见吧,听听她说,听听看她要说什么。

她一直和叶非墨住在一起,原本程安雅是让他们回叶家住的,家里有一个孕­妇­,也不怕多一个孕­妇­,又有叶宁远伺候着,一定很安全,叶非墨第一次当爸爸,家事又不通,两人住在一起没人照顾温暖,叶非墨不乐意,他要亲自照顾温暖,说是等温暖肚子再大一点再回家住,程安雅说不过他,只能随意他。

这一日她还在沉睡,叶非墨便去上班了,温暖怀孕一点都不辛苦,唯独嗜睡,一天要睡十多个小时,仍嫌不够,所以叶非墨去上班都没吵醒她。

她睡到十点,龙承天才打电话叫她起床,且过来接她。

温暖现在完全看不出是孕­妇­,两个多月的身子仍然很轻盈,苗条,也不见长­肉­,龙承天看着都不相信她是怀孕了,温暖说,“哥哥,要四个多月才看见身子呢。”

“这么久啊。”

“是啊,对了,她什么来的。”温暖问,龙承天说,“昨天晚上的飞机,我本来想叫你一起去接机的,可你有身孕,叶非墨说你一天到晚­精­神不好,都在睡觉,我就不吵你了,瞧你哥多贴心,这么晚才打电话给你。”

“是啊,是啊,贴心,贴心。”温暖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刚出门就被人拍了照片,温暖十分不悦,她和龙承天姿态如此亲密,又不知道媒体要说什么了。

龙承天要去找那记者要照片,温暖摇头,“算了,没必要,人家蹲了一天不容易。”

“让他们乱写啊,你都要结婚了,写这种报道不是败坏你名声吗?”龙承天有些恼怒,温暖是明星,国内的娱记又太过烦人,真是让人不安生,温暖这又了身孕的身子,哪儿敢在外面走,要是被娱记追出了事可怎么办,龙承天可愁怀了,温暖笑说,“哥哥,你放心好了,多半是绿光的记者,就他们会­干­这事,这是名城公寓,谁不知道我和非墨住这里,我傻啊,大中午带着情人从公寓出来,绿光老总还不敢登这种报纸,他一定会求证的。”

“这样就好。”龙承天也安心了,温暖有些担心地说,“哥,我有点害怕怎么办,我怕见她。”

“暖暖,她是我们的母亲。”

“我知道。”

“她不会伤害你的。”龙承天再三保证,“如果母亲要伤害你,我也不会让她见你,所以你放心。”

温暖点点头,倒是没有再说什么,龙承天的保证,让她心底松了一口气,想起爱琴海上见到的那名女子,温暖心中仍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车子停在GK国际酒店,这儿有她很多回忆呢,她和叶非墨邂逅在这里,5203,她­唇­角带出一丝笑意,叶非墨这傻子,常年包下5203,不让人住,说什么不愿意别人闯进他们的空间,白白让GK赚这笔钱。

龙秀水在24楼咖啡厅等他们,龙承天带着温暖上去的时候,她已经坐在窗口的位置上等候了,龙秀水是很漂亮的女子,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有过龙承天和温暖这么大女儿的人,她看起来就像三十多岁的女人,程安雅看起来已经够年轻了,没想到龙秀水看起来更年轻。

温暖想,这可能和她的不是烟火有很大的关系,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爱琴海上生活,那里人杰地灵,十分灵气,她又是出尘世之人,这么多年一直静养着,自然要年轻许多。

这就是她的生母,温暖怔怔地看着龙秀水,她和她样貌很相似,像足了七八成,特别是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说她不是龙秀水的女儿怕都没人相信,这一看她们一定是母女,不然是姐妹。

龙秀水看了温暖一眼,微微一笑,温暖笑得有点僵硬,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索­性­就不打招呼了,随着龙承天坐下,她不能喝咖啡,也不能喝茶,龙承天叫了一杯鲜榨的果汁过来。

温暖无畏惧地看着她,这一次的龙秀水看起来和善多了,没有岛上那种诡异的感觉,倒是像是正常的­妇­人,也没那么­阴­冷,木偶。

龙承天说,“母亲,这是妹妹,您见过的。”

他这暴脾气在龙秀水面前完全收敛,龙秀水淡淡一笑,“是啊,见过,见过,长的和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温暖扯了扯­唇­角,低着头不说话,龙秀水也不介意这种生疏,只是坐着,慢慢地搅拌着咖啡,龙承天说,“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坐会儿。”

龙承天一走,两人之间就更显得沉默了。

分明是母女,却无言以对。

温暖想,这种生疏真的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除了长相,她和龙秀水一点都不像,龙秀水一直低着头搅拌着咖啡,温暖听着那叮当的声响,有些心寒。

她平复了心中的脾­性­,温和问,“你想见我,要谈什么?”

704

龙秀水抬起头来,看着温暖,目光仿佛透过她在搜寻一些别的什么东西,温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很是排斥,却隐忍不发,龙秀水说,“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眉头深锁,神­色­憔悴,如今看着很红润,看起来也很幸福。”

前言不搭后语,温暖一叹,她想,这是她的母亲,她没必要这么戒备吧,这样全神戒备,似乎腹中的孩子都感受到了,有一种紧绷之感。

“是啊,上一次我很难过,我刚流产,又和非墨有一些意外,心情很不好,杜月盈又告诉我诅咒的事情,我一心彷徨,又怕又着急,人自然也憔悴多了。”温暖直言不讳,“你见过,上一次和我一起的男人,是我老公,我们离过婚,这一次又要结婚了。”

“我知道。”龙秀水说,她笑了笑,“你们看起来很相配。”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让我离开他,我们不应该结婚,如今,你却说我们很相配,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可以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吗?我不是很聪明,不会去猜别人的心思,不如你直接和我说吧。”温暖微笑说道,不打算和龙秀水这样浪费时间。

“你似乎很怨我。”

“没有!”温暖说,“虽然你是我的母亲,可我们素昧平生,如果不是诅咒一事,我根本不知道我还有一位母亲,在我心里,温家永远是我的家,我有爸爸妈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送人抚养,可我感谢你,让我有一双好父母,一位可爱的妹妹,哥哥又回到我身边,我原本不该有那么多亲人,是你给我的,如果你没把我送人,可能今天我的命运也不知道会怎么办,不管如何,我是不会怨恨你的。”

“我明白了。”龙秀水微笑,亲生女儿当面说这样的话,她似乎一点伤感都没有,温暖想,她一直都活在她和父亲的世界里,没有走出来,所以旁人的情绪不会影响到她,这是一种很幸运的事情。

无悲无喜,她说不出这种难受的感觉是什么,只觉得难受,小腹都觉得隐隐地疼,孩子似乎感受到母亲的压力和不舒服,也淘气地抗议。

温暖苦笑,手温柔地放在小腹上,哪儿如今还是平坦的,她想要平复这种疼痛的感觉。

“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温暖……”龙秀水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她低着头,仿佛陷入一种回忆中,“我无心伤害你,还有你哥哥,你们是我的孩子,可子明死了,我也没心思再活下来,我怕自己无法抚养你们长大,所以把你们都送了人抚养。诅咒……呵呵,龙家的诅咒真是害死人,真的太恶毒了,我想解开诅咒,你们父亲却用生命救了我,牺牲了自己,我的命是他换来的,我没资格去死,我答应他要把你们抚养成|人。所以我没看着你们平安长大,我无法安心,我又知道自己无法抚养你们,跟着我,你们迟早要死,所以都送人抚养了。”

温暖无法理解她的想法,也无法理解为何跟着她一定要死,可如今已经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往事不可追,过去发生的事情,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她也无一点悲伤之感,也无法体会到龙秀水当初的处境,她似乎也不需要温暖体会,只是陈述一件事实,温暖想问她诅咒的事情,可又怕问了自己难受,索­性­就不问了。

龙秀水笑问,“不问一问诅咒的事情。”

温暖心想,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想一朵儿白茶花,依然如少女般明亮,岁月在她脸上的痕迹真的很少,美是美丽,然而,却无什么神采。

“我不想问了,诅咒这件事已经无法阻挡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我也不在乎了。”温暖说,龙秀水淡淡一笑,“你比我豁达。”

她不否认,龙秀水看起来便是固执的人,所以才会钻牛角尖,一钻就是这么多年,其实不必这样的,豁达的人才能获得幸福。

“你不问,我却想告诉你,你身上并没有什么诅咒。”龙秀水说,温暖瞪大的眼睛,忍不住抚着自己的肩膀,“你说什么?”

龙秀水叹息,“我怀着你的时候便用了龙家的巫术,所以生出来并非继承人,可我不想再被龙家的人逼迫着生什么继承人,所以我在你的肩膀上纹了一只蝴蝶,有谁比我更了解龙家的蝴蝶,我亲自纹出来的蝴蝶就像真的胎记一样,况且你是我的女儿,他们定然也不会细细追查,所以很快便打消了疑心。”

温暖大震,闹了半天,她竟然不是龙家的继承人,她一阵狂喜,若不是,她今后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可接着便是一阵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没告诉我,为什么在岛上的时候,你没告诉我?”

若是她说,她和非墨就不会浪费这一年的时间,在叶非墨病重的时候,她便不会离开他,不会伤害他,不会舍他而去,太过分了。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遇见杜家的人,我把你送给你妈妈,希望她抚养你长大,一辈子健康快乐,永远不知道诅咒的事情,当你母亲来岛上找我的时候,我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觉得很抱歉,当时我以为你铁了心要离婚,我又没有面目见你们两人,索­性­就什么都没说。后来,我劝你不要结婚,是因为你走后,龙家的人来找我,那是我很信任的堂兄,十几年来我以为龙家有了继承人,然而,他却告诉我,没有……龙家这一代没有继承人,所以龙家的女儿有可能会生下继承人,哪怕她不是继承人,你是直系血脉,机会最大,所以我怕你结婚产子,再生下有胎记的女儿,让悲剧一代代循环,我很矛盾,你不知道那种痛苦,知道自己女儿命不久矣,一生都被诅咒的痛苦,等你当了母亲,你便知道了。”龙秀水声音很低,饱含痛苦。

温暖听明白了,原来龙秀水当初以为自己不会生养继承人,定然是另外的龙家人生养,所以她把她送走,让她免遭痛苦,一辈子安心长大,无忧无虑。她可以结婚生子,并无关联,后来知道龙家没有继承人后u,她又怕她结婚生子,让悲剧一代代循环。

原来如此……

她以为龙秀水不喜欢她,所以连她结婚,她都不会祝福,可原来,她竟是为了她,温暖心酸不已,她过去无法体会龙秀水的心情,如今体会到了。

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一辈子都会被诅咒,无法获得幸福,当母亲的,哪一个愿意,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生养女儿,免遭痛苦。她痛苦,女儿也痛苦,悲剧一代代循环。

她不知道该感谢龙秀水,还是该怨恨龙秀水,这心情很矛盾。

“为什么龙家这一代没有继承人?”

“我不知道。”龙秀水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担心,温暖,我告诉你,只是让你有一个心理准备,你要结婚,要生育,你自己想好,要不要冒险,你自己决定。”

“当初你决定生我,也冒险吧。”温暖说,龙秀水点头,温暖一笑,“那你又何必问我呢,我已经怀了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哪怕是女孩,哪怕有诅咒,我和她还有三十年的缘分,我还能疼爱她,宠爱她三十年,三十年足够了,我想孩子也不会怪我的。”

龙秀水苦笑,当初,她也是如此想的,温暖既然完全明白她的心思,便也说明,温暖一点都不怪她。

温暖说,“我对龙家的巫术毫无天分,这些年我都在A市长大,脱离龙家,基本上我都不算龙家的女儿,所以我生出来的女儿一定不会是继承人,我的女儿姓叶,是叶家的女儿。”

她完全相信,自己不是福薄的人,一定会有运气的,所以她一定不会生出有胎记的女儿,压在温暖心里长久的心结总算解开了,她刚开始很害怕龙秀水来见她,深怕龙秀水说什么话让阻止她结婚,没想到龙秀水却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好消息,她想,这是她最好的结婚礼物吧。

最好的结婚礼物,虽然从小缘分浅薄,可始终是她的生母,她也希望自己过得好吧。

血浓于水。

“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好消息。”温暖诚恳地道谢,龙秀水摇头,“承天说,你已经决定要结婚,我想,是时候让你知道了,你自己选择以后的路吧。”

温暖点头,她喝了咖啡,那咖啡已经冷了,一定很苦,温暖不知道龙秀水是否希望她喊一声妈妈,她自己喊不出来,她对龙秀水着实陌生。

可能今生母女缘分太浅了。

705

龙秀水见了温暖后,也没留多久,很快便回去雅典,温妈妈也知道她来过,也知道温暖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温暖却一点都不介意,温妈妈更是不介意, 龙秀水在她孩子死去的时候送她一个女儿,平复她的伤口,这么多年来,温家疼温暖,宛若亲生女儿,龙秀水又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不会介意,当年两人相识的时候便是一见如故,她的女儿温妈妈一直都呵护宠爱着,她想龙秀水留下来参加温暖的婚礼,龙秀水却说不想留下来,且和温妈妈说,温暖的母亲只有一位,不管是她心里,还是所有人的心里。

温暖也没强求,龙秀水刚走,温静就回来了。温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也不过一个寒假没见,温静仿佛一下子长大成熟了许多,分明还是那张脸,分明也就长高一公分,可眉宇间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中学生,偶尔有一种很尖锐的锋芒一闪而过,令人诧异。

可温静仍然是温静,是她的妹妹,一回来仍然腻着她,姐妹两人的感情极好,温静回来便去学校报到,开始上课,回家一直关在房间内,也不知道一个人在做什么。

温暖忙着结婚,也没管她。

这一天,叶家两家人一起吃饭,龙承天也到了,他是温暖的哥哥,这几日和温家父母也谈得极好,叶天宇和叶可岚也回来了,叶家的人全部到齐了,这是结婚前两家人依照惯例在一起吃饭。

餐厅定在GK国际酒店的包厢里。

叶可岚这一次吵着一定要当把伴娘,温静也要当伴娘,唐曼冬和高春苗也要当伴娘,她这伴娘队伍十分壮观,可婚庆那边说,只需要三位伴娘。高唐曼冬和高春苗一定要当,所以叶可岚和温静就一人不能当了,叶可岚不想让,温静也不想让,温静比叶可岚大上几岁,身材也较叶可岚要好,所以她坚持要当伴娘,叶可岚是叶家的小公主,当然也要争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就是没谈妥。

温静绷着一张脸,冷冷冰冰的没表情,她那意思很明显,我姐出嫁,我要当伴娘,接下来便没二话了,她觉得说再多便是多余的了。

气场倒是很秒杀。

叶可岚委屈地瞅着叶宁远,叶宁远摊手,表示这事难办,叶可岚看爷爷,­奶­­奶­,叶三少扭过脸去和温爸爸聊天,叶可岚怒,叶天宇说,“可岚,当伴娘的人嫁不出,你就让给温静当算了。”

温静眯着眼睛,呸,你才娶不到老婆。

“哥……”叶可岚撒娇,叶天宇说,“乖,等哥结婚的时候你再当伴娘。”

“哇……”叶可岚扑在叶三少怀里,“爷爷,哥哥一点叛变了,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叶三少很不解,这话不是很正常吗?叶宁远也觉得叶天宇挺上道的啊,结婚让妹妹当伴娘,多好的建议,新娘伴娘走在一桌上了。

叶可岚指着叶天宇说,“等哥结婚的时候,说不定我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怎么当伴娘啊。”

叶三少,“……”

叶宁远,“……”

程安雅和许诺,温暖等人也纷纷无语,温妈妈说,“小静啊,可岚这么喜欢当伴娘,要不就可岚当吧,当伴娘也没什么好玩的。”

“不,我和姐很早就说好了,她结婚我要当伴娘的。”温静也是个固执的丫头,叶可岚一拍桌子,“成,决斗,谁赢就谁当。”

叶宁远摸摸鼻子,闺女啊,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啊,决斗肯定你赢啊。

叶天宇咳了声,温静凉凉说,“暴力,决斗这戏码是外国人流行的,咱们不兴这一套,说是谁就是谁。”

“伴娘是男方找人当的,二叔,亲爱的二叔,你说吧,谁当伴娘?”叶可岚抛弃叶三少扑向叶非墨,抱着叶非墨不撒手,“二叔,二叔最疼我了,你忍心看着小可岚流眼泪吗?”

叶非墨,“……”

别找他啊,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找他做什么吗?许诺说,“叶可岚你别闹了,再闹我把你丢出去。”

叶可岚睁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许诺,­唇­角一吊,感觉眼泪就要哗啦哗啦地掉,许诺不吃这一套,叶宁远要说话,许诺目光斜斜掠过去,叶宁远摊摊手,叶可岚泪了,“我就还知道妈咪就疼哥哥不疼我,我要离家出走,我要离家出走……”

许诺说,“你一年到头几天在家的?”

叶可岚吐吐舌头,叶宁远笑说道,“乖,这样吧,爹地明天给婚庆打电话,让他们多加一位伴娘,节目多策划一个就好,不用争了。”

叶非墨早就想说了,免得两位姑娘争来争去的,叶可岚目的达到了,心满意足了,温静说,“你才多大啊,就你这身板,哪有礼服穿?”

叶可岚最恼人攻击她的身材了,立刻站起来,挺胸收腰,“你和我差不多高,就胸部比我丰满一点,我顶多塞两个馒头,我要没礼服穿,你也没礼服穿了。”

程安雅揉着额头看戏,小姑娘这是比身材吗?

“你就不怕半路馒头掉了?”

叶天宇扑哧一声笑了,忍禁不俊,他是难得笑成这样,许诺说,“我说可岚,你才多大啊,你还没发育,这会儿纠结身材到底是想怎么样?”

叶宁远说,“看看你妈的身材就知道你的身材一定好,闺女不担心哈。”

这话甚满足叶可岚小朋友的自恋心理,温静也懒得说什么,叶可岚满足了,坐下来开始优雅地吃东西,许诺摇头,这伴娘的事情总算也是敲定了,离婚礼也就一个礼拜了,叶家这边的亲戚要比温家多,叶薇和十一他们都说要过来参加叶非墨和温暖的婚礼,他们过来是全家一起过来的,再加上张家,唐家和林家,叶非墨和温暖的朋友,原来他们是打算请二十桌就好,后来名单一拟似乎多了,便请了三十桌。

叶非墨和温暖这一次的婚礼和唐舒文、陈雪如是一个婚庆办的,可叶非墨没办得和唐舒文那么大手笔,他要的是一个浪漫温馨的婚礼,这是主题,他和温暖太受关注了,温暖又不喜欢太过华丽,所以要寻一个平衡点。

温家这边也就亲戚多一些,温爸爸的朋友就没请了,大多是温暖的朋友,同学都不怎么请了,龙承天也是要参加婚礼的,这是他唯一的妹妹出嫁,自然要参加的。

饭吃到一半,温静电话响了,偷偷溜出去,一接电话就忍无可忍地咆哮,“我都说了今天没空没空没空,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

“……”

“训练屁啊,我姐要结婚,我忙,过几日再说。”

“……”

“少几天会死是不是?会死是不是?”

“……”

“滚!”温静有些恼怒,“死变态,死­色­魔,我诅咒你长痔疮。”

“……”

“笑什么笑,你真的很变态耶,要不是亚洲支部和我说你绝对有能力教好我,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街头流氓混混,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恐怖组织的成员?”

“……”

“­色­胚,混蛋,流氓……”

“……”

“我诅咒你烂jj!”温静温暖地挂了电话,索­性­关机,一回头便看见叶天宇拿着手机在玩,她一回头,他胎膜冲她一笑,温静的巫婆脸蛋迅速恢复成冰山脸,连一点过度都没有,非常迅速。

十八岁的叶天宇已发育完全,除了身材有几分少年的气息,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点属于少年人的特征,他很爱笑,可这种笑容带着一股风雪寒冰,甚至可以说是­阴­戾,仿佛在黑暗世界中留得太久而忘记了阳光的味道,这种感觉在她去了一趟伦敦回来后最是鲜明。

她以前就见过叶天宇两回,印象十分深刻,可他们从未说过话,因为两家人是亲戚,所以她认识他,去了一趟伦敦,感受了另外一个世界,再回头看叶天宇,她便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危险。

这种危险带着一种毒素,似乎要慢慢地侵袭人的心灵,温静这一次见到他,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却又不知道相识在哪儿,好像和她认识的人里有­性­格相似的,可是谁,她却想不起来。

感觉很奇怪。

唯独可以确定一点是,她不喜欢叶天宇的笑容,他的笑容仿佛要把一个纯净无暇的人拉到黑暗的世界中,让所有人便得和他一样,沾染上黑­色­的恶毒之光。

“你怎么在背后偷听别人讲电话?”温静说,本来不打算理会叶天宇,却觉得他的笑容太过碍眼,让她忍不住出了声,可一出声,她便后悔了。

706

“你怎么在背后偷听别人讲电话?”温静说,本来不打算理会叶天宇,却觉得他的笑容太过碍眼,让她忍不住出了声,可一出声,她便后悔了。

“怎么能算偷听呢,这走廊又不是你专属的,我就不能走了?”叶天宇笑问,温静本也不太想理会叶天宇,见他笑容可掬,她更没什么好感,越过他便要走。叶天宇却拦住她,温静脸­色­一沉,“你­干­什么?让开。”

叶天宇淡淡一笑,抿­唇­问,“你似乎对我有许多误会,不知道是不是我曾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愉快?”

“没有!”温静也回他一个笑眯眯的笑容,叶天宇莞尔,玩味地看着她,温静也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躲不避,叶天宇年纪虽小,却有一股很慑人的威严,少有人这样和他对视,哪怕是对视也会觉得心慌,撑不了多久就不成了,温静却直直地看着他。

两人似乎是较劲似的,最终是叶天宇的笑声打破了沉静,他笑着说,“还说没有,我看你没给我好脸­色­。”

“你是金子吗?人人都还给你好脸­色­了。”温静凉凉地说,凭什么她就要给他好脸­色­了,她就觉得叶天宇这人特别虚伪,不真实,那漂亮的脸蛋明明就是一个少年人,偏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给谁看啊。

叶天宇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点感慨地说,“我觉得我比金子还好看一点,更有魅力一点,怎么就没给我好脸­色­呢,真是奇怪啊。”

他似乎颇有不解,温静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

越说越离谱了。

叶天宇说,“生气了?”

“你这人很奇怪,我认识你吗?”温静说,叶天宇挑眉,笑容淡淡的,“我觉得我对你挺有意思的。”

“抱歉,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温静迅速做出回应,以一种你有病吧的神­色­看着叶天宇,男人以这种口气和女孩说话,十成十不是真的。

她最讨厌这种花花公子了,听说叶家专门出种猪,她也不要和叶家的男人扯上什么关系,虽说她姐夫是种猪改良后的品种,可归根结底,还是种猪的,所以叶天宇也是有点基因的,她要避而远之。

“不处一下怎么知道没意思?”叶天宇似乎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就这么笑看着温静,温静假笑一声,那笑容灵动至极,“抱歉啊,我们不是一类人,不用相处就知道没意思,绝对没意思。”

叶天宇倚着墙壁,吊儿郎当中多了一份流氓的痞气,“这就奇怪了,这女郎织女还不是一类人呢,结果呢,他们不是也处到一块去了,咱们好多了,起码都是地球人,所以要有意思就太容易,你说是吧?”

是你个猪头!温静心中咒骂,她是个冷静的小姑娘,从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的火气就这么大,就好像对着她那个流氓师父,总有把他们大卸八块的冲动,要不是亚洲支部说那人是要训练他的,她以为不知道哪儿来的流氓呢。

“别给我咬文嚼字,牛郎织女哪儿在一块了,他们不是一类人,所以一年就见面一次,懂了么?”温静说,顿了顿,眯着眼睛,“我觉得我认识你。”

叶天宇目光一亮,“我这么醒眼,见过一次就忘不了,认识就太正常了。对了,牛郎织女最后不是在一起了吗?神话故事都是这么说的呀。总不能欺骗纯洁少年吧。”

温静决定不和他废话,直接走人,她走出好几米都听到他在背后带着一点语义不明的笑意,这笑声有些熟悉,温静扭头看他一眼,叶天宇挑了挑眉,笑得更高深莫测,温静直接走进包厢。

温暖问,“温静,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遇见一疯子。”温静说。

叶可岚兴奋说,“谁,谁,我帮你教训他。”

“不用,我自己一根指头就能教训他。”温静说着,她一根指头就能教训的某人慢悠悠地荡进来,一脸笑意地坐到座位上,他的位置正好在温静对面,温静小姑娘果断扭头和温暖说话。

叶天宇轻轻一笑,低头不语。

两家人在讨论结婚的具体事宜,叶可岚和温静的伴娘有着落了,也不争了,接下来的谈话十分顺利,一直谈到很晚,两家人才散了。

叶非墨和温暖回名城公寓,一回去,叶非墨就接到墨小白的电话,墨小白说,“小表哥啊,这不赶巧了,我下个礼拜要去挪威一趟,不能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了。”

叶非墨眯起眼睛,不来参加婚礼,这可怎么行,绝对不行,他还有大礼送给墨小白呢,岂会让他逃了。

“姑姑都要过来,你不来,你去挪威做什么?”一年到头都不去,他要结婚就要去,这分明是躲着他嘛,料墨小白也没怎么聪明,知道事情穿帮了。

墨小白说,“小表哥,你可冤枉我了,真的冤枉了,怎么说呢,季冰要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舍命陪美人了,她要去挪威办点事,而且是不能延期的,她有人生地不熟的,去了没人陪着,我不放心,所以我要跟着去一趟,小表哥,大不了红包我包大一点。”

“滚!”叶非墨说,相比于整墨小白一事,叶非墨此刻却被另外一事吸引了注意力,季冰,这个女人已经好几次从卡卡口里说出,是个人物,因为墨小白是认真的。

“你和那个季冰是认真的?”

“怎么每个人都问呢,我当然是认真的,说不定明年就喝我的喜酒了,很快的。”墨小白笑得没心没肺,叶非墨心中一沉,墨小白有了自己的感情归宿,那老大怎么办。

“成了,不和你说了,我和你说真的,来不及就真不去了。”墨小白说着慌忙挂了电话,叶非墨一脸凝重,温暖知道叶非墨想要整墨小白,她说道,“好了,小白也是好心,不来就不来了,兴许真的有事。”

“没想到小白真的爱上女人,倒是真意外,以后墨家不知道该出什么事了。”叶非墨有一种预感,绝对不会太平,墨遥的­性­子,小白的­性­子……这件事真怕出乱子。

温暖从叶非墨那里听过墨小白和墨遥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可个人有个人福,小白若真的不喜欢男人,大家一厢情愿地想他和老大在一起,这也太过强求了。

“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毕竟都还小啊。”温暖说,墨小白和她没差几个月,还不到担心这个的时候,若他真的爱上别的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叶非墨点头,“你今天也累了,去休息吧,别­操­心这些事了。”

美国,华盛顿。

墨小白的公寓里,他慢吞吞地挂了电话,季冰说,“你表哥的婚礼,你做什么不参加,还拉着我当借口,我什么时候腰去挪威了?”

那是一名身材修长,长相艳丽,气质略有些冰冷的东方女子,­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更显得清雅,在人群人不算特别起眼,却有一种很出尘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墨小白摸着下巴说,“昨天我打电话,妈咪说温暖怀孕了,他们和好也没多久,温暖怀孕一定是新年那会儿的,小表哥竟然没动怒,那就说明他知道这件事了,既然知道了,我还能逃得掉吗?这次回去他还不灌着我一升chunyao啊,白痴才去参加婚礼呢,我会被整死的。”

幸好打电话回家,叶薇说漏嘴了,不然这后果真不堪设想,小表哥太­阴­险了,竟然没透出一点口风,这分明是计划好的,所以他能躲就躲。

季冰没有一点同情,“你活该。”

“哈哈,我是活该,不过呢,这是好事是不是?”他痞笑着在季冰脸上啄了一下,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笑说道,“我们很久没有度假了,就当去挪威度假好不好?”

“你确定不去参加婚礼了?”

“确定!”墨小白笑说道,脸­色­带着一丝怜爱,“你身子不好,我陪你去旅游一点时间,下半年忙起来又顾不上你了。”

“我一个人能照顾自己,你就不要­操­心我了。”季冰说道,“不过既然你要偷懒去旅游,没道理不去,什么时候启程?”

“收拾一下,过两天就启程,不然我妈咪杀到华盛顿我就走不了。”墨小白说道,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妈咪和老大的墨小白对叶薇还是很恐惧的。

季冰了解地点头,她看着墨小白,摇了摇头,“你有时候的确太顽皮了。”

“哈哈,你不正是爱我的顽皮吗?”墨小白眨眨眼睛,季冰柔柔地笑了。

707

叶非墨和温暖的婚礼如期在GK国际酒店举行,婚礼当天十分热闹,GK酒店外围了一批媒体记者,都等着报道这一幕盛事,叶非墨和温暖的婚礼全程保密,保全做得十分严密,龙门下最­精­密的抱拳团队都给出来了,就是为了保证温暖不出一点差错,一定要尽善尽美,温暖和叶非墨都不打算公开婚礼的全过程。

从化妆开始,她就十分担心,这是她第二次结婚,却是第一次走红毯,内心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幸福,当她挽着父亲一起走向叶非墨时,温暖的目光便离不开他。

他笔直地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打着领带,本来就俊美无匹,今天更俊美的逼眼,哪怕宾客中有不少相貌赛过他的美男子,温暖的眼中也只容得下他,也觉得他是最美的,最有魅力的。

这边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她的丈夫,他们彼此伤害过,却也彼此深深相爱,这一次结婚,便是注定了一辈子不离不弃,以前的傻事,她不会再做一遍了。

当司仪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时,温暖心中充满了一种感恩和满足,郑重地回答,我愿意,这是唯一,也是必须的答案,她想,这一刻她是最幸福的女子。

无双笑看着温暖和叶非墨交换戒指,卡卡悄悄地握紧她的手,无双回眸一笑,卡卡说,“不如我们也举行婚礼?”

“你想得美。”无双轻哼了声,她要卡卡追她一辈子,想要结婚,她要一直享受被他疼爱的过程,最起码他要还她这十一年来的辛苦寂寞,这是她对自己的承诺。

他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无双就对自己说,倘若有一天她和卡卡在一起了,她一定要让卡卡为她这十年感同身受,如今他们在一起了,自然也要实现对自己的承诺。

卡卡哭笑不得,他自然知道无双的心思,也纵容无双的任­性­,其实结婚不结婚,对他们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且是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他从小就和她一起长大,哪怕不在一起,他心中也认定了,今生的妻子就是她,哪怕没有那份证明,他心中的妻子也是她。

她既然想要他追她,那他就追她好了,这十年,他还给她,步步追心。

无双笑得甜,叶薇摇摇头,这女儿是彻底给别人养了,今天叶非墨结婚,墨家的人全来了,唯独缺了墨小白,墨晔说,“ 墨遥,小白逃这么快,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不知道。”墨遥淡淡说。

十一心想,墨小白指头一动他都知道发生什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全副心思都在墨小白身上了,怎会不知道。叶薇说,“我那天说温暖怀孕了,小白就不对劲了,我想他一定搞鬼了。”

墨遥保持沉默,墨晨说,“我知道。”

他把新年那一事和大家说了,众人总算理解为什么墨小白溜这么快,竟然没来参加叶非墨的婚礼,果然是要溜走的,不然到时候真要被叶非墨修理。

且一定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叶薇邪恶地想,墨小白要今天在,就有好戏看了。

卡卡说,“他好像去挪威了,当是度假。”

而且带季冰去了,不过当着墨遥的面是不能说的,这无疑是给墨遥一刀,所以众人都很一致地保持沉默,墨遥扯了扯领带,心中有着烦闷。

小白……

很疲倦啊,这么多年来,心上有多少疲倦,唯独自己知道,可在疲倦,也从未说服自己放弃,再疲倦,也这么痴傻地坚持这么多年。

他曾多次问过自己,墨小白到底有什么好,他自己却答不出来。

只知道,从小他就喜欢逗着他,不喜欢墨小白喜欢别人。

这种感觉,到了少年时期才被墨晔一言点醒,他幡然醒悟,自己原来爱上自己的弟弟,从此万劫不复,若说这是一个痛苦的深渊,可因为深渊有他,他便心甘情愿地跳了。

很累,却从不曾后悔。

小白曾暗示明示过,他不喜欢他,爱一个人,说什么不求回报是圣人,他不是圣人,他想要墨小白的回报,可他又不忍心对他太过残忍,以爱的名义伤害他,若是如此,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他宠着他,一宠就是这么多年。

参加婚礼的宾客,目光几乎都落在墨家这一桌上,他们是亲属桌上的,虽然坐不满,却没人敢和他们一起坐,这一桌子一眼看过去都是绝­色­美人,不管是男人的,还是女人,中年,还是青年都是人间难见的美­色­,众人自然忍不住多看,有的看得目不转睛,这相貌真是甩开A市最美男子几条街道啊。

婚礼的仪式结束后,温暖和叶非墨敬酒,新娘就倒一杯七喜充当喜酒,叶非墨肠胃不好,这亲朋好友都知道,所以没人敢给他敬酒,所以身后的伴娘伴郎队就开始热闹了。

伴娘是叶可岚,温静,唐曼冬和高春苗,伴娘是苏然,顾制片和两名小伙子,这新娘和新郎都不喝酒,伴娘和伴郎挡不住就被人灌了。

温暖和叶非墨的朋友多是和他们同龄人,有时候一桌子的人都出来灌酒,特别的男人们,都去敬新娘酒,伴娘要是劝不下就伴娘喝,叶可岚这酒量叫一个海量,唐曼冬酒量也好,敬酒的时候都是她们两人挡着,高春苗喝不了多少,温静也喝不了多少。

轮到叶天宇敬酒的时候,本来意思意思的,他偏要敬新娘,叶可岚去拦别人了,唐曼冬也是,就剩下高春苗和温静,高春苗喝得比温静多,温静才喝了一小杯呢,所以叶天宇这酒啊,温静接了,还是满满的一大杯,两人敬酒的时候,温静屏住呼吸一饮而尽,叶天宇目光深邃,喝酒间含笑地凝着她倔强的小脸。

喝了一杯,再敬一杯,叶非墨竟也不阻拦,温暖都要开口了,叶天宇说,“伴娘就这么点酒量啊,这还争着当?”

温静一把夺过他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45°的酒下肚,仿佛一团烈火在肠胃中滚过,火辣辣的热,叶天宇敬的可是最烈的酒。

墨家这一桌就在他们隔壁,无双拉着卡卡说悄悄话,“就是这姑娘吧,下一任的朱雀。”

卡卡点头,无双说,“她怎么看起来不知道天宇的身份。”

“本来就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卡卡说道,无双小声说,“天宇真­阴­险,这么欺负他的小女人,我打赌这小姑娘一会儿就醉了。”

卡卡说,“瞧着他们挺有意思的是不是,你不知道,亚洲支部说得更有意思呢,天宇在她面前好像变了一个人,我听着都觉得真真可爱。”

“说来听听。”

“回去说给你听。”卡卡笑说道,楚离说,“你们两人说什么悄悄话?”

卡卡抬头说道,“说天宇的趣事呢。”

叶薇对这事不上心,小一辈的事情她现在基本上都不­操­心,要不是他们家这两个孩子这么让她­操­心,她基本上都不会管他们。

墨玦倒是有兴致,无双说,“爹地,回头我和你说去。”

温暖随着化妆师去补妆,换衣服,今天准备了六套衣服,都要穿一次,所以敬几桌酒就要上去换一次衣服,新郎的礼服就两套,倒是方便许多。

十一说,“还是叶三和安雅最好的,两个儿子都结婚了。”

墨晔看向他们家两个儿子,墨晨瞪圆了眼睛,无辜地看着墨晔,表情很经典,一脸不关我的事,随后说,“老大先,他是老大,轮也轮不到我。”

“我就比你大三分钟。”

“心理年龄你比我大三十年,嗯,你最大。”墨晨果断赞美老大,墨遥一点都不欣赏这冷幽默,卡卡和无双凑在一起不说话,他们两人是最让人­操­心的。

所以这种话题不谈为好。

中途无双跑去阳台吹风,卡卡也随着一起去,GK酒店高处看夜景最是漂亮,在他们看夜景的同时,墨遥也在另外一个观景点看A市的夜景,墨小白也最喜欢在这家酒店下榻,且喜欢这里的夜景。

上一次他说过,让他偶尔看一看别的风景,那时候,他就在这家酒店,他知道的。

这里的夜景真的美。

可再美,也没有他心里的风景美。

一个人认定了一处风景,你若再让他看别处的风景,无疑是强人所难,他便是如此。

他想,这辈子,他就处在一处风景里,随着那处风景悲欢喜乐,春夏秋冬,一一变化,谁让他再年幼时,一眼百年,就这么看痴了呢。

小白,你在挪威,可有想起我……

708

无双拉着卡卡出了GK国际酒店,他们参加婚礼没到全部结束就跑了,无双想吃烧烤,婚礼的菜式再­精­致她也吃腻了,想吃一些寻常不太吃的东西。

A市有一种很出名的小吃,叫糟粕醋,菜很简单,是一些海菜,粉丝,鸭血,萝卜和猪心等荤素菜,最好吃的醋,做法很不简单,A市有糟粕醋一条街,全是这种小吃,还有一些川味小吃,每一家的糟粕醋做法都不一样,无双很少来A市,上一次来这里更是偶然,为了追一名刑警玩就到这里了,那酸味让她有了食欲便吃了一次,结果三天都跑这里吃,意犹未尽,这是A市独有的小吃,别的地方都没有。

无双就喜欢吃这种酸酸辣辣的糟粕醋,卡卡一看这环境就有点排斥,所谓的糟粕醋一条街就在一条小河旁边,这小河水特别脏,两岸污水都排到这里,河面上也有很多垃圾,他不排斥吃路边摊,可对着一条污染很严重的小河吃东西会让他觉得不卫生,无双拉着他背对着小河坐,卡卡哭笑不得,这就是掩耳盗铃的做法。

“你看这人多吧。”无双笑说道,可算是人满为患,几乎没个摊位都坐满了人,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妻,非常和善,难得见到这么一对穿时尚,样貌出众的情侣过来吃东西,他们看起来就是在高楼大厦中吃==­精­致西点的贵族男女,一点都不像是来吃路边摊的。

店主很热情,没一会儿便上了两碗糟粕醋,那酸味吸引得无双口水直流,卡卡以为是酸的,一尝才知道是酸辣的,酸得十足,也辣得十足,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他完全没吃过这样的小吃,刚在酒店吃了些油腻的,如今吃着酸辣的糟粕醋,感觉比较开胃,吃着很舒服,无双笑着问他,“味道不错吧。”

卡卡吃辣极少,不过并不排斥,酸是挺爱吃的,所以比较适合他。

卡卡倒也捧场,“真这么喜欢吃啊。”

“是啊,我难得喜欢一种小吃呢,可惜罗马没有。”无双说,“我上一次问过他们这醋的配方,可她们都不告诉我,以为我是偷他们家配方的呢。”

卡卡扑哧一笑,无双刚没吃什么,卡卡吃了不少,这糟粕醋再对胃口也只能吃一半,无双吃个底朝天,把他那半碗也吃光了,接着两人便去山顶喝咖啡。

卡卡道,“这糟粕醋和咖啡倒是新鲜的搭配。”

“搭配什么啊,自己喜欢吃就好,我以前学的那些搭配啊,总觉得太僵硬了,这吃东西还是随意点的好的,太讲究搭配反而觉得古板,没趣味。”无双笑说道,抿­唇­说,“下半夜我们做什么?你也难得来一次A市,这里是现代化城市,夜生活倒是挺丰富的。”

“你想去?”

“我倒是想回酒店休息。”

“那就回酒店休息,明天白天再出来逛一逛。”卡卡建议道,两人便开车回酒店,婚礼已经结束,这一次来的人太多,叶家住不下,所以无双和卡卡便在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就在叶非墨酒店包房的隔壁。

5203是叶非墨和温暖的婚房,他们定在GK办酒席就是因为想住在这里过一个晚上,对温暖和叶非墨而言,这个房间的意义太大了。

无双和卡卡就住在5205,他们上来的时候,叶非墨和温暖早就进房间了,无双打趣说道,“洞房花烛夜动不得新娘,这新郎可真折腾。”

卡卡扑哧一笑,她一回来便也开电脑上网,联系墨小白,墨小白没上线,无双笑骂声小混蛋,卡卡去浴室淋浴,无双想起白夜的话,吐了吐舌头,诡笑几声,跑到浴室去,这浴室有几十平米,非常大,卡卡泡澡也没听到无双靠近门口的声音,知道无双开门他才知道。

他泡到浴缸里,身子都在水下,看得不甚清楚,只看见­祼­着的上身那­精­壮的线条,卡卡骨架大,人又挺拔,却没有粗狂的感觉,且有一股文气,可这身材却如蓄满力量的豹子,甚有看头,无双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也没什么忸怩之感,笑着便过来,卡卡抚额,“无双……”

无双嘿嘿地笑了一声,在他面前把衣服给脱了,这动作特别的缓慢,带着一种坏坏的,蛊惑的味道,卡卡知道应该别过脸去,然而,他的目光却牢牢地黏在她身上,无法移开。

女子白皙娇美的身体慢慢地展现在他面前,白皙如雪的肌肤,­精­致的锁骨,浑圆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她仿佛造物者最得意在作品,在他面前骄傲地展露出她的美丽。

真的很美。

又不是没见过她的身子,他熟悉她身上每一处细柔,熟悉每一处甜美,却依然看得移不开视线,心意相通后,灵­肉­结合的欲wang较之以前更是强烈,却因为他的身子,两人时时刻刻都克制着。

无双跨进来,这是按摩浴缸,非常大,足以容纳两人,无双如最妖媚的水蛇,慢慢地爬到他身上去,柔美和刚阳的身子仿佛是天生嵌合似的,糅合在他怀里。

“无双……”卡卡有些艰涩地喊她的名字,身体在她的有意挑拨下,慢慢燃起了火,无双妖媚地笑着,跨坐在他腿上,笑勾着他的脖子,“我还没洗过鸳鸯浴呢。”

卡卡极力克制着身体中的火,无双亲着他的­唇­,手伸到水下,握住他已有了反应的灼热,卡卡身子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深深掠夺她的甜美,撬开她的­唇­舌,掠夺每一寸属于他的领土,他的手绕到无双身后,扣住她的腰,把她扣向自己,紧紧的,密不可分,仿佛他们天生便该如此。

无双一直取悦着他,卡卡呼吸开始有些不稳,他却仿佛忘了自己的心脏,只想顺着男­性­的本能去纾解身体中的灼热和灼痛之感。

“想不想要我?”无双蛮横地问,卡卡的目光仿佛燃烧了火焰,升腾出yuwang的­色­彩,想不想要她,这问题简直太过愚蠢,他怎么会不想要她呢。

无双道,“我问过白夜叔叔,他说可以的。”

卡卡微怔,无双说,“这种新药能让你的心脏以最快速度恢复到刚开始的状况,自然和衰竭后的心脏不同,所以白夜叔叔说,房事是可以有的,只是不宜太过频繁。”

“你去问他了?”卡卡觉得天雷了,上一次他是开玩笑说要去找白夜问一问的,可这种事的确有点难以启齿,没想到无双竟然去问了。

“问了呀。”无双理所当然地回答,浅笑说道,“虽然不是非要做,不过呢,我想,难道你不想吗?我想怀你的孩子,生下我们的孩子。”

“无双……”卡卡动容地看着她,无双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笑意温柔,深深相爱的男女,自然想要身心结合,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前段日子就想和你说了,不过呢,我看你修养还没好就不想撩拨你,现在也差不多,横竖今天是非墨的婚礼,也算是我们的婚礼了。”

“你这个……”卡卡叹息一声,这小魔女,胆子可真大,竟然敢问白夜叔叔这种问题,无双蛮横地吻住他的­唇­,不允许他继续说下去。

卡卡打横抱起无双,她总算有了一丝羞涩的感觉,脸上微微热起来,卡卡抱着她出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俯身啄吻她的­唇­,“知道害羞了?”

“我才不害羞呢,又不是没见过你这样。”无双嘴硬地说,卡卡俯身吻住她的­唇­,无双推着他的肩膀,“如果你不舒服,告诉我一声。”

卡卡没有说话,直接以行动表达了自己此刻的急切……

身子如今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可不是以前的闷疼,而是一种灼疼,也幸好是一种啄疼,仿佛更加速了他的qingyu催化,人也变得更粗蛮起来……

身体这种痛,被此刻想要她的yuwang狠狠地覆盖了,这种疼痛也显得微不足道,只是一种催化剂。

卡卡的动作狂野起来,她也不喜欢他的温柔,这人平日温柔就足够了,在他面前,无双毫无羞涩地敞开了最完整的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要不顾一切,义无反顾地把自己全部献出去,且害怕奉献得不够完整,不够完全,不够彻底,不足以让他感觉到她的爱。

她主动圈着他的腰,他进入的时候,除了疼痛,还有一种幸福的饱胀感,这种奇异的疼痛和暴涨感觉让她变得兴奋,幸福,恨不得两人都融到一起,从此天荒地老……

卡卡,这是她的卡卡……

她最爱的男人。

709

A市是不夜城,是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只要你有钱,A市绝对欢迎你,且以最美丽的姿态欢迎你,你想玩什么,便有什么,不会教你失望。

墨遥一个人走进A市闹区一家gay吧,这是一家会员制的gay吧,会员卡是他临时偷了外面一名男子的,顺利进入这家酒吧。

这家酒吧光明正大开设在闹区,一点都不怕上头排查,因为这家酒吧是张家二公子开的,平素来这里都是极品,这家酒吧也有最美丽的男子供给来这里玩的男子赏玩,价格不菲。

墨遥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从小就经受最严酷的训练,心中又深爱着自己的弟弟,他不好女­色­,也不爱男子,和­色­字无缘,除了墨小白这些年来没人让他心动过,他心中有了想要的人,旁的人自然进不了他的眼睛,为什么要来这里,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今天是叶非墨的婚礼。

婚礼……

他这一辈子都不期待婚礼,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或许是什么触动他的心,让他突然很想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墨晨总告诉他这样的地方,罗马也有这样的酒吧,且不乏好的男子,可墨遥从来没去过。

他很想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和普通的酒吧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走进这里。

灯光昏暗,舞台上有两名男子跳着舞,一人高大,一人娇小,跳着柔美的华尔兹,那感觉给他并不突兀,只是没有女子来的娇媚罢了。

午夜酒吧人很多,吧台坐满了人,沙发也坐满了人,四处都没什么空处,有几对男子在酒吧昏暗的角落调qing,墨遥看着有几丝反感,他隐约压下心底的感觉,有两对男子正巧到隔座去玩,墨遥便坐了下来。

他想,酒吧把灯光调得很昏暗是非常明智的,因为这里的男人真的足够开放,就说刚走的两名男子,过去和隔壁桌的男子一起,玩4P,他看他们­唇­语,似乎想如此,或者交换伴侣。墨遥更是反感,别开了目光。他不知道,他的出现让这酒吧里的男人多么震撼,墨遥的样貌是数一数二的,在人群中绝对属于一眼就忘不了的类型,样貌像极了墨晔,美到极致,且身上有一种绝对的黑暗和冷硬,这样的男人仿佛不该出现在这里,又似乎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就像一名黑暗的霸主,主宰着天底下的一切,所有人都必须臣服在他脚下。

这样的男人是美丽的,致命的美丽。

酒吧里凡是注意到他的男人都露出一种饥渴……的yuwang,这么美丽的男人,谁不想征服,一想到把他压在身下就让男人们蠢蠢欲动。

墨遥坐下片刻便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不怀好意的笑,酒吧小弟过来,问他要什么酒,他也看得入了迷,墨遥淡淡道,“一杯威士忌。”

小弟去倒酒,墨遥冷漠地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又爱慕,有征服,有邪气,也有猎光,他心底冷笑,他自然知道这样的容貌走进这样的地方会有什么样的­骚­动,一切如他所料。

隔壁桌的男人似乎没注意到他,仍在一起玩乐,墨遥擅­唇­语,看得出他们已同意了交换伴侣,其中一名文气的男子有些不开心,和另外一名男人说,他已经和他好了一年,他竟然要把他送人,那男子回答,大家在一起就是要玩的,有什么关系,试一试新鲜的也好。

那男子不愿意,却被另外一名男子猥琐地抬着下巴,狠狠地闻上去。

墨遥冷漠地看着,身子往后靠着,这就是同­性­之爱给人的感觉,不会长久,只说玩一玩,随便交换伴侣,没有固定的伴侣,旁人对他们就抱着这样的心态,自然也多了一些目光。

国内是如此,国外倒是开放许多,因为很多国家都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所以已经不反感了,在罗马的街头,经常会看见两名男子搂着亲吻,十分唯美。

墨遥曾经耳闻过这个群体,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属不属于这个群体。

说属于,可他并不喜欢男人,他对别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说他不属于,他爱上的的确是个男人,墨遥想,或许他自己也无法给自己定位。

可人为什么要给自己定位呢,不管是不是,关旁人什么事,他爱小白,不妨碍任何人,这是他和小白的事情,其实没必要把他拉到这个群体里,他并非反感,而是无感。

墨遥坐了一会儿,便有四名男子走过来,不由分说坐到他对面,其中有两人坐到他身边,一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第一次来吗?”

语气带着一丝挑dou,墨遥无动于衷,冷冷地瞥了他们几眼,他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坐着,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这批人似乎不怎么识趣。

墨遥身上有一种特别喜欢他们的气质,并非他的美貌,也并非他一身霸气,更是他是身上透出的禁欲式的气质,令人最是心动,就好像某些人很有制服情结。墨遥就像是穿着制服的男人,引得人心中yuwang泛滥,只想着把他征服,只是把他征服,还不允许自己被征服的感觉。

这就是墨遥给人的感觉,如此美好,如此youhuo。

众人见他不说话,另外一名男子自我介绍后,又问了他一次,墨遥轻吐出一个字,“滚!”

就一个字,便让人觉得心寒胆战,仿佛陷入冷窖,且带着逼人的杀气,锋利得令人不敢逼近,连他身边的两名男子都忍不住退开了一些,不敢和他硬碰硬。

好冷酷的气质。

稍微有点眼见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一名惹得起的男人。

“来这里就是来放松,来享乐的,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又何必来呢?”另外一名男子吊儿郎当地笑说。

710

墨遥心想,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是来享乐的么?不是,他感觉不到多少乐趣,如果眼前坐着的人是小白,或许他能感觉到乐趣,然而,小白在挪威,陪着另外一个女人,他感觉不到任何乐趣。

这么多年来,他看着小白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已经不少了,他从来没有担心过,有一天小白会栽在女人手心,他想,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资格征服小白的心,所以哪怕他知道墨小白女人如过江之卿,他也不在乎。可季冰的出现,让他感觉到危机,说是危机也算不上,总是有些担忧,怕小白为了季冰,真的甘愿放弃自由。

他知道,小白最爱自由,最爱自己,所以他才放心,这么多年让小白一个人独自在外面,离开他的视线,可季冰的出现,真的给他带来冲击。

小白对那个女人,是认真的。

最起码用了八分的真心,他比谁都了解墨小白。有人说,我爱你十分,也要你还十分,其实是错误的说法,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你对她千万的好,那是你,她对你有八分,对她而言,已是千千万的好了,所以墨小白对人三分好,已让他心里很不舒坦了,何况是八分。

他若对他有一分的好,这么多年,他也不会这么累。

墨遥沉思着,有人却不知死活,伸手想要抚他的脸,墨遥伸手扣住他的手,狠狠地丢开,正巧丢到隔壁桌的男人身上,打散了隔壁座的亲热,整个酒吧突然­骚­动起来,那几名男子见同伴被打了,当下也怒了,挥拳便要打过来,墨遥目光一眯,突然一声笑声Сhā了进来,“哎呦,我说你们几人,这是在哪儿闹事呢?”

一名穿着格子衬衫的英俊男人走过来,他有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十分迷人,眸光带着笑,却不达眼底,那几人似乎很怕他,喊了几声张二公子便不敢放肆,却指着墨遥说他先动手打人。

张云彬看了墨遥一眼,笑了笑,挥手让他们几人离开,这张二公子是张家的公司,政商两界通吃,张家是A市望族,世代有人为官,旁人自然不敢招惹张云彬。

他坐了下来,招手让小弟上一瓶酒,墨遥对他观感不差,最主要是他有一双和他家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一样的眼睛,张云彬说,“你第一次来?”

肯定句。

墨遥问,“你怎么知道?”

“来这里的男人我见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来,瞧你眼生,不是本地人?”张云彬问,“哪儿的人?”

“罗马。”

“跑这里来泡吧,倒是少见,怎么,心情不好?”

“你话很多。”墨遥冷漠说,表情没怎么松动,哪怕张云彬有一双和墨小白的眼睛,他对他也顶多是不讨厌,不代表他可以在他面前多嘴。

张云彬比了一个闭嘴的姿势,淡淡一笑,“其实啊,做人呢,及时行乐就好,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墨遥冷笑,说得好像是专家似的,他就不信这人这么神了,他反问,“你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为何来这里?”

张云彬啧啧了声,“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知道,可绝对不像这里的男人是来看新鲜,或者来享乐,为什么来这里,哈哈,那还不简单,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失恋了,要么就是因为你爱上一个你不该爱的人,或者你爱的人不爱你,而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所以你心情非常苦闷。”

墨遥心中一顿,暗忖,这人真是神了,竟然猜的很准确,他的确如此。

他冷笑,张云彬说,“被我说中了吧,你这样的表情进来的男人多得是,特别是那些刚开始意识自己喜欢男人的男人,都是这幅表情,久而久之就习惯了,爱男人又怎么了?谁规定男人不能爱男人,这不是谬论吗?我们自个开心就好,旁的人一边去,碍不着。”

墨遥冷笑,“我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爱上他。”

“那就是他不愿意接受你。”张云彬说,接着一笑,“这还不简单,人家对你无心,就不必再纠缠不清,男人嘛,全世界都有。”

墨遥厉眸一瞪,张云彬也不惧他,墨遥苦笑,纠缠不清,哼,他若是纠缠,倒也好说,问题是,他竟然不知道纠缠,太傻了不是么?

“你没爱过人?”

“爱,我爱自己。”张云彬毫不犹豫地说,墨遥冷笑,果然和墨小白是一类人,最爱自己,还有一双相似的眼睛,这一类人,最爱自由,最爱自己。“我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善类,既然他不愿意接受你,不如他爱一个你杀一个,爱一双你杀一双,或者­干­脆囚禁他个十年八年的,怎么都得屈服了吧。”

墨遥冷眸扫过他,“那是我弟弟。”

“弟弟怎么了,弟弟也……等等,呃,对不起,这个就爱莫能助了。”张云彬摊手,墨遥冷笑站起,张云彬说,“甭客气啊,这杯我请。”

墨遥直接出了酒吧……

墨晨正飙车出来兜风,无意中看见墨遥从gay吧里出来,吓了一跳,本想踩刹车,结果踩到油门,差点出了车祸,吓得他赶紧把车停在一旁。

墨晨吹了一声口哨,忍不住惊叹,“天啊,老大开窍了?”

他慌忙拿出手机给墨小白发了一条短信。

墨小白正在挪威陪着季冰在滑雪,整片天地都是白­色­的,就是一个冰雪王国,远处还有一座冰雕宫殿,挪威国土三分之一在北极圈内,所以这里离不开滑雪这个运动。挪威人最喜欢滑雪,他们拥有最完美的滑雪技术,且挪威境内有许多滑雪道和滑雪跳台,常见年轻人在雪地滑雪。

墨小白的滑雪技术也是一等一的­棒­,纵跳横滑都非常有技术,十分完美,朗朗笑声在雪地回响,季冰不太懂滑雪,墨小白手把手地教她,两人圈着慢慢在雪地滑行。

“你别松开我……”季冰说,小心翼翼地滑着,深怕失去了平衡,摔得底朝天,墨小白亲昵地搂着她的腰,笑说道,“放心,我可舍不得你摔着了。”

他微微推了季冰一把,手却一直牵着她,不让她离开控制,季冰也聪明,运动天赋也好,被他带着几次也慢慢找到感觉,墨小白说,“我松开试一试?”

“好!”

墨小白真的松开了她,季冰在雪地上滑行,找到感觉,越来越快,墨小白在身后跟着,笑说道,“宝贝儿,慢点,真会摔着的。”

“你过来追我。”季冰回头张开手,笑得灿烂,突然脚下一个失重,直直地甩出去,墨小白脸­色­一变,慌忙滑过去,也没来得及接她,季冰摔出好远,幸好冰面上滑,也没什么阻碍物,墨小白心疼地拉起她,季冰揉着摔疼的膝盖,板着脸狠狠地瞪了墨小白一眼。

“瞪我做什么?”墨小白笑着,帮她揉着膝盖,季冰没了笑容,面­色­和冰雪同温,墨小白十分宠她,季冰变脸之快可是他见过之最,总是绷着脸冷冷冰冰的,可笑起来也十分灿烂好看,一个闹心一秒钟就能转表情。

“摔疼了没?”

“没!”

“瞧你绷着小脸,还说没。”墨小白说道,拉着她起来,两人滑出滑雪道,墨小白说,“真的摔疼了吗?我看看。”

“真没,小淤青。”季冰说,“滑雪一点都不好玩。”

“谁说的,可潇洒了,没感觉出来?”

“没!”

“小笨蛋。”墨小白笑骂声,季冰说,“冷,咱们去暖和点的地方吧。”

“我还有一件事没办完,再过两天,反正有时间,不如去巴厘岛,那里暖和。”墨小白迁就着季冰,她身体素来不好,到冰天雪地的确为难了她。

季冰点头,拍了拍小白的背,“背我回去。”

“你不是没受伤吗?”

“没受伤也要你背。”季冰冷冰冰说,墨小白哭笑不得,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季冰跳上他的背,墨小白扶稳了她,“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咪,你就敢指使我。”

季冰趴在墨小白肩头,他的肩很宽,而且暖和,趴着非常舒服,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在寒冷的冬天,被心爱的人背着,前面是一条一眼看不见边际的路,就好像,他们一辈子都会这样,一直走到天地的尽头,季冰抱紧了墨小白,“小白,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当然。”墨小白说,语气亲昵,季冰十分开心,能遇上墨小白,能让墨小白爱上她,真是她这辈子的福气,也是她的幸运,她知道自己脾气不是很好,人也无趣,总要墨小白迁就她,可她爱他这份心思,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她也想着和他就这么一直幸福下去。

“你还要办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让派克处理就好,你要亲自跑一趟做什么?”季冰问,语气虽然一贯的冰冷,可墨小白很受用,这丫头习惯如此说话,但那些细腻的心思,他能感觉得到。

“这件事情,派克没法帮我处理。”墨小白说,派克是他的经纪人,季冰不知道……墨小白轻轻一笑,总有一天,他会告诉她的。

“那是什么事?”

“是一些公事,你放心,我也舍不得你也在这里受冻,我会尽快办好,然后我们一起去巴厘岛好不好?”墨小白笑问,季冰点头,“小白,你真好。”

墨小白一笑,他是对她好,并非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季冰咳嗽了声,墨小白把她放下来,“那边有一家买­奶­茶的,我帮你买一杯暖暖身子,等着,别走远了。”

季冰点头,一个人坐在长凳上等他,墨小白去买­奶­茶,没一会儿便回来,他买了两杯,都是巧克力味道的,季冰接过来,捧在手心中热热手,墨小白让她喝­奶­茶暖身,他帮她揉搓着双手,为她取暖。

街头只有零星的灯光,雪地映出灰白的光线,十分柔和,映得墨小白的脸也十分柔和,那宠溺的目光,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一个人。

“怎么这样看着我?”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完全没想到我们会走在一起。”墨小白说道,握住她的手帮她揉搓,“季冰啊,你真好。”

“哪里好?”

“哪里都好。”墨小白说,突然手机有短信提示,他放开季冰的手,是墨晨来的短信,小白,老大一个人去gay吧,大新闻吧。

墨小白的笑慢慢从脸上淡去,平静地按了键,季冰问,“怎么了?”

“小哥哥发了短信,让我有点小愧疚……”墨小白说道,他抬眸看着远处的雪地,突然偏头问季冰,“如果你爱一个人,会十几年不求回报的爱下去,而且连表白都不曾,处处为他着想么?”

季冰说,“我不知道。”

墨小白心想,是啊,不知道,饶是季冰都说不知道,那么这么多年,老大是凭什么坚持的,凭什么啊。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也不想明白,因为他是不可能为一个人做到的,哪怕是季冰,也不行。

这世上的人,爱自己的居多,爱别人的甚少,他是如此,许多人也是如此。

“小白,怎么了?”

墨小白摇头,他握住季冰的手,“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真的?”

墨小白点头,季冰有些不敢确定地看着他,不敢答应,怕这是一场梦,只是痴痴地看着他,“小白,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墨小白语气认真,“我想和你一辈子。”

711

墨遥在A市逗留了两天就一个人回也罗马,无双想和卡卡去英国,无双如今是一刻也不想离开卡卡,因为未来充满了未知的变数,卡卡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极限,所以无双和卡卡都十分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无双在回伦敦前见过龙承天一面,坦诚了当年自己杀芊芊的内情,如今她也没必要瞒着龙承天,正因为龙承天对她有一份恨意,所以才更加想要得到她,如今她得偿所愿和卡卡在一起,自然也不愿意瞒着龙承天。

无双比较庆幸的是,龙承天对她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因为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卡卡,成|人的世界并不是那么单纯,如懵懂的中学生般不计较一切付出,他们是懂得要衡量取舍的,正因为知道无双心底有人,龙承天对无双始终也没到十分的交心,所以当不成情人,自然也是朋友。

又有温暖这一层关系在,也算是亲戚,两人算是很和平的,解决了她和龙承天之间的问题,无双基本上就没有感情上的纠葛了。

没了感情纠葛,无双就更全心全意地留在卡卡身边。

叶薇说,“你去伦敦,心中也要有个数,这几年黑手党的事情太多了,小白的重心也不知道在哪儿,担子都交给老大,他一个人太累了,你帮衬着点,别有了男人什么都不管了。”

“妈咪,你放心,我知道了,顶多啊,我把小白那份担起来还不成吗?”无双笑说道,亲热地搂着叶薇的手臂,“妈咪,我还好不容易才得偿所愿,你就让我多开心快活几年嘛。”

“再开心快活,自己分内的事也别忘了,你们在一起,公私也要分明,别混为一谈就好。”

“我保证不会。”无双说道,就差和叶薇行军礼了,叶薇说道,“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也掂量着点,有事和老大商量着来办。”

“妈咪,说起来我真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无双轻声说道,把叶薇拉到一旁,放低了声音,“小白昨天和我说,他要和季冰结婚。”

“你说什么?”

“这是真的,他就和我一人说了。”无双面有难­色­,不管遇到什么事,母女从不曾有过这样的难­色­,饶是叶薇也是双眉紧锁,心中一阵焦急。

“怎么这样突然?”

“季冰身体不好,小白办了事就带她去巴厘岛度假,等她身体好一点,小白想和她结婚,他和我说,而且让我劝你,要接受季冰,不要为难季冰。”

“shit!”叶薇咒骂,“这混小子,这话怎么没敢当我面儿说,气死老子了。”

无双道,“妈咪,这可怎么办啊。如果老大知道,这事不知道怎么结了,我心里怪难受的,小白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想和季冰结婚,我也闹不明白了,他到底是哪根筋想不通,偏要这么做。”

十一走了过来,叶薇说,“这事别说了,先保密吧,我寻个机会和十一说。”

叶薇一直没担心过小白和墨遥,可突然小白一说要结婚,她是有些措手不及的,这小子,才多大就要学叶宁远早婚早育了,他若是结婚了,以后家里多尴尬,这混蛋没心没肺,连家人也不想一想,她到底怎么教出的混蛋东西,难不成他以后就打算住在华盛顿,再也不回家了吗?

“叶薇,出了什么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十一担心地问,叶薇咬牙切齿,“被小混蛋给气着了。”

“小白怎么了?”

叶薇看了十一一眼,无双寻着个机会溜了,叶薇拉着十一往外走,两人兜风去海边,叶薇沉默不语,十一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相识几十年,叶薇有话都是直接和她说的,从不隐瞒,好的也好,坏的也好,她都直说,除了一件事,她们有默契地避开之外。

“说吧。”十一淡淡说,叶薇道,“小白和无双说,他要结婚了。”

十一面容平静,无什么情绪,似乎早料到这样,“他要结婚,他决定了就好,你也不必不开心,我早就看出来了,老大只是单相思,小白不喜欢他,强求不得,这事不怪小白。”

“我何尝不知道,只是真觉得很抱歉。”叶薇下意识要道歉,十一摇摇头,“叶薇,别傻了,我算想开了,儿孙只有儿孙福气,不可否认,我心疼老大,我想他幸福,这幸福只有小白能给,我也想他们在一起,可如果我们勉强他们在一起,两个人都不开心,我们全家都不开心,如今小白找到心爱的女人,最起码,只有老大一个人伤心难过,小白能幸福,这算是好的结果了,我想,这件事交给时间吧,慢慢来,兴许老大觉得爱着小白,没有回报也幸福。”

“胡扯。”

“你就不能偶尔不这么清醒么?就姑且这么认为吧,我们当父母的能怎么办?”十一说,“难道要我杀了季冰?”

“我没意见。”叶薇耸耸肩膀,十一莞尔,面对大海,轻叹一声,“交给时间吧,这件事还没落幕,到底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

十一始终认为,老天爷是公平的,定然不会剥夺老大十几年的幸福,还会剥夺他一生的幸福。

他不是福薄的人。

叶薇说道,“我真的没想到小白会这么快就决定结婚,这一次谁都告诉我,他也告诉我,他是认真的,我的儿子我最了解,没心没肺,对一个人好也称不上多长时间,爱一个人也不会胜过爱自己,他那么爱自由,怎么会愿意为了婚姻束缚自己呢,我真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十一浅浅一笑,“当年的我们又何尝不爱自由,自由万岁,胜过一切,我们也是爱自己胜过爱别人,最后不都是结婚生子了么?”

“那不一样。”叶薇说道。

十一说,“一样的,叶薇,一样的,小白和我们是一样的,他总会找到让自己付出全部的人,他过去没有找到,只是因为找不到,并非说他天生如此,一生如此,或许季冰真的是他的缘分吧。”

叶薇若有所思地看着海面,心想着墨小白和老大的事情,心情无论如何也舒畅不起来,十一比她还想得开,叶薇也并非想不开,虽然不过问孩子们的事情,可这么多年老大做了什么,对小白如何,她心里清楚,她记得好好的,偏偏该记的人却一点也没记住,真是冤孽。

老大,值得吗?

她可真不知道了,她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十一牵着她的手,“别想了,顺其自然吧,不要过问他们的事,真要结婚,那就结婚吧,若是无缘,怎么都无缘,说不准小白结婚了,老大就死心了。”

叶薇也没办法,母亲只能如此了。

结婚这几天,温暖和叶非墨几乎都留在叶家,他们的蜜月旅行定在七日后,去巴厘岛。他们第一次结婚就是在旅程中结了婚,也算度了蜜月,这才是二度蜜月,温暖还没去巴厘岛,这一次原本叶非墨是定在欧洲的,可上一次蜜月都在欧洲,日本她也不喜欢,所以就选了巴厘岛,阳光暖和,风景又好,如今是淡季,人也不算多,最适合度蜜月了。

叶非墨随着温暖的意愿,程安雅是万般不放心温暖和叶非墨去旅程的,温暖怀孕前几个月,十分危险,他们又没轻没重的,别又把孩子给弄没了。

叶非墨再三保证一定会把温暖捧在手心上,一定不会出任何问题,程安雅这才放心让他们去度蜜月。

无双和卡卡去了伦敦,墨家的人也回罗马,容颜和楚离随着一起去罗马,叶天宇去了伦敦,热热闹闹的婚礼便告了尾声。

墨遥回到罗马就开始投入工作,墨小白去挪威便是去找一位钻石专家,他对全球钻石的分布十分了解,分布在哪儿,如何开采,没人比他最清楚了。

正因为如此清楚,所以找他的人便多了,他一躲就躲到挪威去了。

墨小白在北美黑道生意中有钻石走私的生意,如今正需要钻石来源,找这位人才便成了当务之急,墨遥通过卫星找,才找到他人在挪威。

墨遥找墨小白的时候,他人已经不再挪威,墨小白通过黑手党内部的渠道给他发了详细的资料,他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从那位专家的口中知道六座具有丰富钻石来源的小岛,如今要做的便是把这几座小岛高价购得,因为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小岛的下面埋着一个钻石原石。

墨遥微微一笑,墨小白虽然懒散,可吩咐他的事情倒是一定能办成,特别是这种事情,威逼利诱都用不上,墨小白就能把情报套出来。

他去哪儿了?

墨遥给小白打电话,没想到听到一个冷冷冰冰的女声,墨遥蹙眉,季冰问,“你是谁?”

墨遥从没有这种感觉,想要掐死自己打这通电话的冲动,若不是太想念他,他根本就不会打这通电话,自取其辱,他给小白打电话,却被女人接,这是第一回。

这个女人还问他是谁。

嗯,有意思,很好。

季冰见对方没应答,又问了声,“你是谁?小白去给我买东西了,一会儿回来,你要找他一会打电话吧。”

季冰说着,挂了电话,墨遥一个人愣愣地拿着电话。

小白把电话给女人保管,可见他多么信任季冰,这手机里有黑手党多少秘密,有多少联系人,他竟然放心丢在一个女人身边,可见他多么的信任季冰。

你是谁?

墨遥握紧了拳头,几乎要捏碎了手机,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真是犯贱,真的犯贱,竟然这么没知觉,他应该料到墨小白身边有了她,他又是认真的,她接了电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白,小白……

他从不怪墨小白,他知道不能强求,他只恨自己,为何如此死心眼,为何如此放不开,为何如此……只想要他一人,世上好的男女千千万,为何便便钟情墨小白。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何况是小白自己。

“呵呵……”冰冷又苍白的笑声在书房内响起,墨遥闭上眼睛,疲倦地靠在椅子上,手一摊开,手机便丢在桌上,他要戒掉这种习惯,戒掉这种思念他的习惯……

狠狠地戒掉!

挪威。

墨小白办好了事情,带着季冰早早就回了酒店,季冰想吃烤鳗鱼,且是街边上特有的一家,墨小白冒着风雪下去为她买了烤鳗鱼,季冰食量很小,晚餐几乎没吃下多少东西,他每次都哄着她多吃一点,可季冰能吃下的只是一点点,吃不了多少,夜里喊饿,墨小白心疼了,下去给她买。

他回来的时候,季冰正在浴室泡澡,听到他的声音,季冰围着浴巾便出来,迫不及待地要吃烤鳗鱼,她头发还滴水,墨小白骂了声,拿过­干­毛巾为她擦头发。

“小白,对了,你刚有电话。”季冰一边吃一边说,“我问他是谁,他又没回答,我就让他等会儿再打,你看看是谁,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墨小白一笑,“不着急,你先吃着,我帮你叫一杯果汁。”

他叫了客房服务,要了一扎果汁,这才拿过手机,一看是老大的电话,墨小白微微紧了紧手指,拨了回去,电话响了十几声,没人接听。

墨小白听了一会儿,又打了一次,也没人接听。

他不死心,再打了一次,同样是没人接听……

老大第一次,不接他电话。

712

墨遥看着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并不想接,若是平常,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接了电话,他知道是墨小白打来的,也还知道这个小混蛋怕他生气,所以打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接,他便继续打,小白怕他生气,却不怕他有别的心思,他只是单纯地把他当成哥哥。

手机第六次响起,墨遥挂了电话,墨小白一怔,老大是真的不接电话,他锲而不舍再打一个过去,老大关机了。墨小白一阵发怔,老大,你是真的生气了么?

季冰一边吃着烤鱼一边问,“是谁的电话,我问他都不说话。”

“我哥。”墨小白回眸一笑,转过脸来却是脸­色­沉重,他看着手机,微微一叹,算了,不接就不接吧,老大不会不理他很久的,顶多几天就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了。

这都成习惯了,墨小白也没怎么在乎。

季冰吃了烤鱼,果汁也到了,墨小白上网,便看见叶非墨给他的留言,让他什么时候过来聚一聚,墨小白心有戚戚焉,他又不是那么不想活了,才不要和叶非墨聚一聚呢,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啊,直接就能让他死翘。

不知道叶非墨这扭曲心肠打算怎么修理他呢。

季冰喝了果汁,去刷牙睡觉,墨小白一个人见她休息,也爬上床,“怎么快就睡了?”

“困啊。”

“才几点啊。”

“明天要赶飞机,我不成了,吃饱就想睡,你先玩,我就睡了。”季冰打了一个哈欠,转眼就入了梦乡,墨小白摊摊手,这死丫头,真是够猪的,总是吃饱就犯困,旁的事什么都不想,就想着睡觉。

墨小白一个人无聊打游戏,只有周暮寒一个人在,墨小白和周暮寒聊天,周暮寒也正烦着呢,楚楚和他闹别扭了,跑去法国了,不见踪影,他担心得要命,能哄的手段都哄过了,竟然都没哄成,所以他半夜很烦恼,上网打游戏,其他人这个点都不在线上。

周暮寒说,“老大刚还在线上,眨眼就不见了。”

“他刚在啊?”

“在啊,不过现在没了。”周暮寒说,墨小白哈哈一笑,“老大见了我,准是害羞就跑了。”

“瞧你德行的,你快些回来吧,黑手党的重担都压在老大和墨晨身上,你好意思吗?无双又跟着卡卡在伦敦,无心事业,你就一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周暮寒教训他,墨小白慌忙证明自己清白,“我这一次来挪威就是办公的,别冤枉我了。”

“得了,带女人出门,都不算什么正经办公,你看我们几个出去,什么时候带一个女人出门了,碍手碍脚的。”周暮寒说,况且小白的女人还是一个病秧子。

“难怪楚楚和你闹矛盾了,你是不是嫌弃她碍手碍脚了?”墨小白问。

“我哪儿敢啊,她啊,自己找别扭,过几日就好,我得去一趟法国接他。”周暮寒说,“你什么时候回美国,顺利过去找你聚一聚。”

“最近找我聚一聚的人怎么这么多?”墨小白摸摸鼻子,幸好这位是来者友善,不然事情可就大条了,周暮寒一笑,下了线,刚下了线,墨晨就上了。

墨小白一见墨晨就倍儿­精­神,“小哥哥……”

“滚,小哥哥快被老大蹂躏死了。”墨晨哭死,“墨小白,你到底哪儿惹老大不高兴了,竟然拿我来蹂躏,太过分了,回来我一定要宰了你。”

“……”墨小白弱弱问,“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陪老大去练身手了,妈妈的,把我当沙包打,都是人家弟弟,怎么待遇差这么多。”墨晨叫一个泪啊,逮着墨小白就骂,不用问,肯定是墨小白做了什么惹老大不高兴,所以老大才会找沙包,结果就找上他了,黑手党的人要当沙包也不耐打,几下就打啪了,家里几个祖宗那是动不得,所以他最倒霉了,每次都被老大抓着当沙包,谁让他比较耐打,能陪老大打上好久一段时间。

真是冤死了。

这是招惹谁了?

墨小白黑线,“真不关我的事。”

“胡说,如果不是你,老大不可能打我的。”墨晨开始数血泪史,从小墨小白就比较粘着他,老大那叫一个眼红,分明长一样子,怎么墨小白就粘着他,不粘着老大,老大一个不开心就揍他,这揍非常有艺术,就是炼身手,天地啊,他哪儿是老大的对手啊,每次都被老大揍,幸好老大是好心的,没给揍脸,不然没法看。

从小到大,因为墨小白,他被老大教训过多少次啊,真是血泪史,说也说不清啊。

墨小白咳咳了声,“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真不是我的事,我给老大去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结果还关机了,我不就错过他一通电话嘛。”

“老大没接你电话?”墨晨来­精­神了,“真的?”

“真的,我一定打了七通电话,最后他关机了。”墨小白非常诚实地说,墨晨说,“真是奇迹,你为什么没接他电话?”

“手机没放身边,季冰给接了,这丫头不知道老大,就知道我有个小哥哥,所以可能不知道哪句话惹老大不高兴了,真不关我的事。”墨小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墨晨忍不住翻白眼,妈的,你女人的事不关你的事难道还关老子的事不成。

“墨小白,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墨晨凉凉说,“你真是活该,等等,不对啊,你没接到电话,季冰接了,你这意思是说季冰碰了你的手机?”

“我一时忘了拿出去,没事,她不知道这事。”

墨晨正了脸­色­,“小白,别这么吊儿郎当,你再信任她,也不能拿黑手党开玩笑,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因为你的任­性­让我们的兄弟背负了鲜血,我都不会放过你,别说老大。”

“小哥哥,你还不信我吗?”

713

墨小白下了线,把电脑放好,躺到床上看手机,他要不要再给老大打一个电话,他找小哥哥发泄了,心情应该好了,这时候打电话,他不会发火的吧?

他犹豫着,刚拨了一个键,季冰翻了一个身子,手臂抱着他的胸膛,嘟哝说,“小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吵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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