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禾茉认真辨认,似乎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那日我们在书院门口,我们才见过。”谢承泽耐心同禾茉解释,帮她回忆。
他这么一说,禾茉倒是想起来了,只是他来此处作何?
“五皇子,内子愚笨,记性不好,还望您见谅。”方泽谦借着行礼的动作,稍微往右一步,用身体遮挡住禾茉。
“方举人,同县君还真是郎才女貌。”
谢承泽分明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可禾茉却莫名起一身鸡皮疙瘩,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不知五皇子前来,未曾远迎,多有得罪,不知您是否方便移步前院,赏脸喝杯茶?”方泽谦像是丝毫没注意到谢承泽身后的士兵。
“方举人客气,喝茶便算了,我今日是为他而来。”谢承泽将目光投向郁畅。
“此人不过是家中的书童,可是他得罪过五皇子?”
“方举人,你可知他是朝廷在追捕的逆贼?居然还敢将其窝藏在府中,莫不是怀有不轨之心?”谢承泽这番话,让禾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着谢承泽的眼睛,心中越发紧张。
“五皇子说笑了,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儿,如何会是逆贼?”方泽谦似是没发觉谢承泽眼底的狠戾,站在原地未曾动摇半步。
“方举人如何能确定他不是?”谢承泽知道他不会轻易放人,但不知他如此胆大,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视若无睹。
“您又如何能证明他是?还请五皇子拿出证据再来。”
“好,方举人果然同大家所说的一样,为人正直刚毅!”谢承泽气极反笑,朝着
临走前留下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没事吗?”禾茉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场面,心跳得厉害。
不说其他,窝藏逆贼这个罪名,就够让人心慌。
皇权至上的时代,同一个皇子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安心。”方泽谦轻声安慰禾茉,让她带着郁畅回去。
他并未将这次冲突放在心上,早在衢州时,他便已经是五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太子有多重视赏识自己,五皇子便有多恨自己。
论得罪,他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随便找出一件都比今日这件事得罪的厉害。
郁畅是不是逆贼,二人心里都一清二楚,他也知晓五皇子不敢大张旗鼓地将郁畅暴露在众人眼前。
他想要的东西,其他人也想要。
这也就是为何,谢承泽要给郁畅安排一个“逆贼”身份的原因。
一旦将德阳侯府嫡孙在青城县的消息传出去,那各方势力都将收到消息,蜂拥而至。
毕竟,就算得不到兵符,救下郁畅,承一份德阳侯府的情,对自己也毫无害处。
抛开兵符不说,当今圣上,对德阳侯府的态度也让人捉摸不透,万一要是陛下还念着旧情,那岂不是拿他们开刀。
总之,各种复杂的情况之下,哪怕对德阳侯府的兵符再渴望,也得忍着,不能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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