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裘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思忖良久,还是开口劝说。
“我方才的话虽然不中听,却也是为了你着想。”他不住探看薛夫人的神色,确定她没有生气,才敢接着说下去。
“玉柳的身子是个什么情况,你我都心知肚明,在宫中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后果不堪设想,又怎能奢望她在宫中出人头地!”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身世怎样我比谁都清楚,当初你执意将她养在身边我就不同意,现在还是想要劝你,这难保不是祸患……”
薛夫人没有作声,却滴下几滴眼泪。
“不管她身世如何,也是我日日夜夜守着养大的!”薛夫人抑制不住,哭出声来,“怎能眼看她在宫中受苦,受那贱人的打压!”
郑德裘知道自己劝说无力,也只能垂头叹气不再作声。
“倒是你!”
薛夫人抹了抹眼泪,“翠微山庄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那老东西必然要拿你顶罪!”
“他敢!”郑德裘冷笑一声,“这么些年,他那些把柄可都在我手里攥着,要死一起死,他也别想独活!”
薛夫人伸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说什么触霉头的话!你不许有事!”
二人又痴缠了一会儿,薛夫人才依依不舍下楼,趁着夜色离开。
街角,一双锐利的眸光在暗处熠熠生光,一直等薛夫人的马车离开,才转身消失在深巷里。
……
养心殿。
烛火下,盛汝筠的脸忽明忽暗。
“妙啊,郑薛两家还有这样的‘渊源’,”他深邃抬眸,“此事确切吗?”
暗卫肯定地点点头,“属下在屋顶埋伏,亲眼看着那妇人下了马车,上了三楼最东面的厢房。”
“那厢房一向是郑德裘密会重要人物之处,属下已经盯了许久,今日正好撞见二人行乐,立刻回宫禀报。”
盛汝筠的嘴角掠过一抹冷嘲,若是知道自己后院起火,薛相不知做何感想。
“你们仍盯紧相府,这两日或许还有动向。”
“是。”
暗卫悄悄退下,张遮正好进来。
“陛下,瑜王殿下与周家之女的婚期,已经定在月中十五,是太后娘娘亲自选的日子。”
盛汝筠微微眯眸,时值岁末并非良辰,况且祭祀甚多,为了不与祖宗冲撞,盛朝贵族多半不会选择此时办喜事。
太后亲自定了这个时候,不就是想要羞辱敲打盛汝辰?
想来上次被周家嫡女坏了好事,心中还在怨恨。
可周家分明是她亲自挑选的人家,也要这般报复?老虔婆越发恶毒了。
“走,朕去一趟永和宫。”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起身大步向外。
永和宫中尚亮着灯,盛汝筠看着窗棂上映出的曼妙身姿,几步跨进了里殿。
“陛下怎么这时候来了?”薛轻凝正在铜镜前梳头,惊喜地起身迎接。
“朕来瞧瞧,你是不是又偷偷寻欢作乐。”盛汝筠的鼻头蹭了蹭那小巧的鼻尖,笑得不怀好意。
薛轻凝想起被他撞破的一幕,羞红了两颊。“陛下,干嘛还要念着那事不忘……”
盛汝筠被那酥软的丰满顶在胸前,心跳骤然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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