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东死了。
李庸用一股真气挤压他的心脏,使他的血压瞬间增高几十倍,大量的血液在顷刻间涌向大脑,巨大的颅内血压撑破血管,血液从其七孔流出,瞬间死亡。
死的不算惨,但是在死亡瞬间受到的痛苦,却足以抵消他几十年来做的恶事了。
眼睁睁地看着活生生的一个人死在面前,钟炎和蔡康的眉头都揪得紧紧的。
他们只看见李庸在刘继东的胸口轻轻拍了一下,然后刘继东就出现了脑溢血的症状,死了。
手段诡异,但是钟炎和蔡康却并不意外,他们更多震惊来自李庸的淡然。
整个过程中,李庸的眼睛里都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因为亲手杀死一个人动哪怕一点点恻隐之心,仿佛只是随手摘掉了路边的一朵野花那么稀松平常。
蔡康突然说道:“说起来,这刘继东最后一刻也算是彻底忏悔了吧?”
刘继东分别给妻子和儿子打了电话,都很简短。
跟妻子只简单地道了几声谢,跟儿子刘刚倒是多叮嘱了两句,让他善用财富,让他少行恶事。
两通电话都没有透露一点点面临危险的信息,仿佛就是出远门前的例行告别。
悲哀的是,电话那头不论是妻子还是儿子,似乎都正忙着自己的事,面对丈夫和父亲这辈子的最后一个电话,都显得有些敷衍。
蔡康的感慨更多的来自于此,却也想借此探一探李庸此时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说实话,在这种时候,李庸越是平静,才越让人感觉到可怕。
李庸淡淡地道:“任何人都有善的一面,看是对谁。不过迟来的善,抵消不了早到的恶。”
蔡康心头一凛,没有再多说什么。
倒是钟炎,在细细咀嚼李庸的话。
随着时日越长,他报仇的心思依旧在,但很多时候总会想,等到真正复仇的那一天,手段是不是该柔和一些?
听了李庸的话,他心有所悟,仇就是仇,无关其他。
李庸指着刘继东的尸-体,道:“把他弄到床上去,等明天那姑娘醒过来自己报警吧。”
这是要造成刘继东突然疾病死亡的假象,人死债消,意外死亡,才不会牵涉他的生意和妻儿。
这也是李庸答应他的。
钟炎和蔡康当即将人抬回床上,又抹去了几人的痕迹。
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
东山县武馆大大小小二十来家,一刀堂无疑是最大的,坐落在县城最繁华的中心地带。
这里原来是古时候的钟-鼓-楼,周围三出三进的旧院子,全被刘一刀弄到了手里。
钟-鼓-楼四周的院子都被整理成了练功场,楼门最高的钟楼被重修修缮过,成了刘一刀平日里的住所。
钟楼的建造能够追溯到一千五百年前,全是用大青石条垒起来的楼墙,大青石之间用三合土填的严丝合缝,整个楼体像是堡垒一样结实。
此时楼里正在进行一场盛宴,一场无遮的盛宴。
几个赤条条的人影滚在一起,剧烈地喘息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啊!”
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刺破了这迷离的空间。
却见一个奇丑无比的脑袋抬起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嘴角正有一缕鲜血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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