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回只当他是高兴的，连忙又说了一遍，“铁甲军来了！不止如此，他们还将郦城支援的兵马也一并带了过来！现在那些越国蛮子被杀得哭爹喊娘，真是大快人心！”

“哈……”张秋生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仿若幽魂，“真是……大快人心呐！”

他一双手渐渐收紧，终于下定决心道：“游回，工匠坊那里应该新制了一批弓箭，你赶紧拿去给将士们装备上！千万别放过那些越国蛮子！”

他双目死死地瞪着游回，眼眶中的红血丝几乎布满了整座眼球，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

游回被吓了一跳，连连称是，跑向工匠坊，兴许是过于焦急，一个不察下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

张秋生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消失的背影，终于放松下来，连忙回屋收拾行李。就在他掀开床板下的密道，刚要跳下去的那刻，一只苍白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张大人，这是要去哪啊？”

那手凉得不像活人，声音缥缈得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张秋生的身体霎时间僵硬，余光中，他看见一双飘在半空中的脚。

“啊啊啊！鬼啊！”

张秋生惨叫一声，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姜枝啧啧两声，看向郭淮，“老郭，你学坏了！”

郭淮无辜，“我只说了一句话！”

身后脚步声迭起，郭淮的身影瞬间消失。

游回带着一队人折返了回来，将一把弓箭递到姜枝的面前，“姜先生，您猜得没错，这弓箭果然有问题，若是贸然使用，根本就是敌我不分。”

姜枝抱臂看了下，“别碰箭头，再去验验毒吧。”

“是！”

游回说完，忍不住充满希冀地问道：“姜先生，不知我这选择，是否正确？”

姜枝斜觑了他一眼，“不同的路自然有不同的命数，希望你以后也能一直是个良善之人。”

“一定一定！”游回连连点头，他刚才离开张秋生的府邸没多久，便觉得不对。这种大决战时刻，张秋生竟然不出来攒军功？这根本不像他！

他心下起疑，便悄悄折返回去，路上恰好遇见姜枝，犹豫之下，还是将此事说了出来。

姜枝听完，让游回去查看那批弓箭，自己则带着郭淮，正好抓了张秋生一个现行！

这场仗打了足有三天三夜，漆雕瑎带着铁甲军将越国击退千里之遥，并且顺手拿下了他们一座边城。

自打越国那名玄术师被姜枝破了术法遭到反噬后，越国便一直倒霉，他们退回边城后，城门忽然塌了，若不然漆雕瑎也不至于三日就占领了他们一座边城。

听说此事的姜枝跟郭淮说：“这就是因果的力量啊！”强大、无情，又令人着迷。

当漆雕瑎带着满身的血腥与杀伐之气回来时，姜枝毫不避讳地张开双臂上前，让漆雕瑎伸出一根指头抵了回去。

“你先等等，我换身衣服。”他俊美的脸上带着胡茬，嗓音喑哑，多了几分沧桑。

姜枝眨眼，“没想到短短三日不见，你就已经学会了主动。”

漆雕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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