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相瑶笑着刮了下如画的鼻子,“哪儿有人能通灵,我只是将事情在脑中多过了几遍罢了,先前二夫人不是博了个治家有方的美名吗?如今她提出要作法祈福,老夫人自然给她这个面子。”
府中各人忙碌起来,开库房将祭祀用的器皿摆去祠堂,又命厨房准备了三畜和燔烧黍稷,玉帛将祠堂四周围起。
老夫人当先将一尊纯金神像端正放好,玉相瑶跟在后面,眼睛盯在那尊神像上,目光灼灼。
历来祭祀时都要请出这尊神像,玉相瑶没有看错,但仔细一看那颜色却有些出入,她确定再三,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于暗处往上面递了个眼色。
如画和如诗被临时指派了去端祭祀器皿,在一众婢女间,手中端着的金盘中盛放饭羹、茗茶、锦帛、馔盒、胙肉等物,等老夫人放好后一一摆过去。
如画不动声色冲玉相瑶眨了眨眼,轮到她放祭品时手忽然一抖,金盘中的锦帛往桌上一滑,她慌忙拿手去接,竟将神像碰到地上,带的几只金碗也掉了下去。
刹那间众人倒吸一口气,只听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老夫人离得最近,眼睛盯在地上的碎瓷片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明明是金佛和金碗,怎么掉到地上摔碎了呢?玉成峰蹲下伸去将一片瓷器拿起来端详,这才发现表面一层是镀上的铜,里面是真真的瓷器,一张脸顿时变得青紫起来。
老夫人几欲昏倒,哆嗦着嘴唇道:“这是怎么回事……”
强压住怒气看向众人,府上下人很少见老夫人如此动怒,一时间都低下头去,玉刘氏更是抖如筛糠,手指都在袖中颤抖。
祭祀一事被打断,玉成峰叫了库房管事常宴上前问道:“这金器怎么变成瓷器了?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若是不说清楚,就拿你是问!”
常宴一听扑通跪下,哭道:“相爷,奴才在府上做了十几年了,何曾出过外心啊,这金器是贵重物件,一直在箱子里锁着,钥匙也在二夫人身上啊,奴才也是今天早上才拿到钥匙的。”
玉刘氏一听慌忙站了过去,脸色不比他好看多少,勉强维持镇定道:“大哥,这事出突然,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玉韩氏盯着她的脸,突然一声冷笑,“你不知道,每天你的人不知道要在院子里查访几遍才肯放心,生怕祭祀出错,拿着名单让人准备,哪一样你不知道?”
“大嫂您这是什么意思?”玉刘氏看着玉韩氏的眼睛通红,仿佛一头受伤的兽,“听你这意思,要当场就给弟妹定罪吗?”
老夫人一拍桌子,厉喝道:“都别吵了!”回头对陈嬷嬷吩咐道:“库房里还有几箱子金银器皿,既然这些东西被调换了,说不定还有别的,你让人去看看,速来回禀。”
陈嬷嬷知道事情严重,叫起常宴,带了两个家丁匆匆离去,玉相瑶见玉刘氏脸色更加难看,心知那库房里大约还有被她卖掉的东西,一时间眼神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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