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可恨了!”方才小蝶还为这掌柜的怠慢而觉得生气,但在听完当年洪水的事情之后,却忍不住同情起这掌柜来了,“那朝廷的人也太不讲道理了!明明该是为民解忧的事儿!他们却借机搜刮民脂民膏,还做出了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不止小蝶气愤难平,在场的随侍奴仆们脸色都不好看,李白薇虽然心里觉得很生气,但好在还保持着冷静,她默不作声的扫了白如画一眼,果然,白如画的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倒也不像是生气,说是羞愧更为恰当。
也是,毕竟这白如画也是在朝廷中当差的,甚至还是当今圣上最为信任的左膀右臂,朝中同僚做出了如此让人不齿的事情,以白如画的性格,会感到羞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李白薇伸手握住了白如画的手,朝着他微微摇头,示意这件事并不是白如画的错,希望白如画不要过分自责,白如画回望了李白薇一眼,默默点头,表明自己心中有数,不会乱来的。
那掌柜猛说了一通,只觉得自己心里都畅快了许多,对着眼前这一行人也亲昵了起来,难得主动闲聊了几句:“光说我们镇子上的事儿了,你们呢?这一带少有行人的,你们这么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是要上哪儿去?是做生意的马队吗?”
虽然掌柜的猜眼前这批人是马队,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一队人绝对不会是马队。做生意的马队那都是风餐露宿的,一个个雨打风吹的,皮肤粗糙的很,只看着一行人,不说带队的了,连明显是丫鬟的小姑娘都是细皮嫩肉的,这怎么可能会是整日风里来雨里去的马队呢?
奴仆中有一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听了掌柜的话,没做多想就直接回答道:“我们才不是做生意的,我们是要去京城里呢!”
掌柜的脸上好不容易才有的几分亲昵,才听到京城二字之后骤然突变,暴起道:“京城?难不成你们也是京城里当官的!你们!你们……”
他环顾着自己周围这一群人,显然是觉得受了欺骗,眼中尽是愤懑,事发突然,白如画都没有功夫去指责那个说话没数的奴仆,便立刻随机应变的回答道:“掌柜的误会的,我们虽然是去京城,但是却不是去当官的,只是去京城投奔亲戚,顺便找个营生过日子罢了。”
“哦?”听了白如画这番解释,掌柜的看上去是冷静了许多,但脸上依旧带着狐疑的神色,显然并不是完全相信白如画的这番解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一和朝廷官员牵扯上关系,整个横水镇的人都是这个反应。
其实横水镇的人大多一辈子都只在这一个地方生活,他们中的许多人见识狭隘,并不明白朝廷官员都是什么样的,他们对朝廷全部的认识,也就是办事恶心人和住在京城这两点了,所以一听到是京城人,反应就会特别大。
要是这会儿被横水镇的人知道白如画是个在朝中任职的,只怕他们这一行人都要在这漆黑的大晚上被赶出横水镇了,白如画连忙接着说道:“自然是真的了,家里有个亲戚,在京城做草药生意做得特别大,我们这就是举家去投靠的,也盼着能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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