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媱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付予礼没有躲闪的意思，“你爸的公司之所以会破产，是因为我和齐家还有谢家联手的缘故，但他会跳楼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只是想让他来求我。”

秦媱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她一时间难以消化似的，竟说不出话来。

付予礼端详着她的表情，他沉声和她说：“是他自己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触怒了太多人的利益，没有谁能永远压制其他人的，在压迫中久了都要反抗，但我没想逼死他的。”

秦媱稍微推开他一些，她叹气道：“你先让我冷静一下，我现在有点混乱。”

她是希望他能骗她，就算不承认也好，谎言在特殊时期很必要。

付予礼并不慌张，他甚至不认为自己的坦白是错的，反而逼迫一般地催促着秦媱：“你会恨我吗？”

秦媱没说话。

“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付予礼的语气很真诚，在这种秦媱最希望他用谎话来骗她的时候，他反而真诚得可怕，“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你。”

“可也没必要把我们全家都逼上绝路吧？”秦媱有些头疼，她从床上坐起身来，“就算我爸是个作恶多端的人，可他终究也是我爸，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他能好好的。”

“谁也没想到他会用死来解决问题。”付予礼也坐起了身，“秦媱，事情已经发生了，别去想那些你控制不了的，你只需要在乎你能掌握的。”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前，“譬如，我。”

他说的云淡风轻，简单得易如反掌一般。

秦媱却决定要认真地审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是，她挣开他的手，告诉他：“在我搞清楚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我们先不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