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忍双目柔情如水:“你试试叫一下。”
她张了下嘴,唇瓣起开,好半天没发出声,嗓子眼里犹如堵了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大脑传输信息,可就是嘴不听使唤。
见状,陆忍淡笑:“没事,现在叫不出,慢慢来。”
他一笑,唇角微微咧开,弧度不大,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特别的温馨耀眼。
梁枝把裤腿压了下去:“我没事了。”
“能自己走动吗?”
她点头,在原地起身挪开几步:“基本上没问题,撞了一下而已,不太碍事的。”
话虽这般说,可脚尖的胀疼依旧未消,皮肤还有微微的刺痛感,坐着要比站着轻松一些,但陆忍在那,梁枝不好过去坐。
“咚咚咚……”
正当氛围急促,僵持不下的状态,房门被人敲响。
是人用手指关节敲的,木质的门板响声沉闷,陆忍率先反应:“我去开门。”
梁枝则是站在沙发边,犹豫了会才坐下。
“谁啊?”
老款的门没有可视猫眼,开门前陆忍谨慎询问,他在门口的位置驻足顿了下。
门外没动静。
“谁?”
他再次提问,依旧是静得毫无声响,就好像刚才的敲门声是两人的错觉,门口的异样吸引梁枝目光:“怎么了?”
陆忍捏着门把手,始终没开:“没人出声。”
这里是独栋楼,而且是梁枝外婆遗留下的老房子,不可能邻居敲错门。
她思忖片刻,起身走了过去,握住把手拉开门。
几乎是一刹那间的视线,梁枝瞳孔中映入付政霖的脸,他额发微湿,鬓角两边的贴着头皮,由于理得很短的缘故。
显得有点凶杀气。
薄唇紧紧的抿着,眼睛是通红的,染了一层雾气,整个人的戾气浑然逼出。
他站在离门半米远的位置,一身黑色休闲装,很保守低调的款式,跟他以往张扬性格格格不入。
梁枝的手还拽着门把,眼神惊愕收起:“怎么是你?”
付政霖蠕动下嘴,嘴角浮现一抹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弧度,他看向她身后的陆忍,白色浴袍松松垮垮,连带子都没系。
成年人该懂的都懂。
他吸了下鼻尖:“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付政霖深刻明白,此时此刻他没有任何身份,权利去指责眼前人,唯有的是弱弱的明知故问。
那一刻,他听到心碎的声音。
还有他期待已久的希望,也瞬间破灭无光:“我就是来找你说……算了,现在不用说了。”
梁枝站在原地没动,脚尖明明是好了的,却莫名又开始泛疼,而且比先前更疼了几分。
一股雾气窜入眼球,她强忍着呼吸的沉重:“来找我说什么?”
“没什么。”
陆忍系紧身上的浴袍,在梁枝耳畔低声一句:“你们先聊,我出去一趟。”
付政霖那张脸已经不完整了,整个红一阵,白一阵,两种颜色来回转换,即便如此,心里压着块巨石,可他都没在梁枝跟前发怒。
就仿佛是守着他最后的底线。
“进来吧!”
她声音不重,说话间,用手推开门板让出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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