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出声。
过去好几秒钟,蒋词身子陷入沙发,悠然的口吻,气焰也淡漠了许多:“她找我们要钱,说是只要给钱,什么都干。”
“你们引诱她?”
冯珊是这种人,这种事情她也干得出来,但不会平白无故的找蒋词要钱。
这一点,付政霖能保证。
蒋词说:“我们没引诱她,只是骗她说付家现在公司不稳定,效益不好,她女儿往后也是自身难保,所以她慌了。”
“卑鄙。”
蒋词冷冷声:“要是她心里不贪图,能说出这番话来?”
说完,他继而道:“而且,有件事情恐怕连她女儿都不知道,当年梁至行跟冯珊离婚,根本就不是梁家忘恩负义。”
付政霖抽了口气。
蒋词说:“是她冯珊在外面偷男人,被梁家抓了个正着,结果人家有个狡猾的妹妹,帮她硬生生把这责任推到了梁至行身上。”
突然,付政霖想起以前的事情。
梁至行说起出国时,满脸都是无奈。
他的无奈,许是被当时的舆论压力所迫,才不得已出的国,那次的事件对梁家的生意也有着极大的损伤。
毫不夸张的说,让梁氏经营上倒退了十几年之久。
蒋词:“你以为她们一家是什么好女人吗?包括梁枝嫁给你之前,冯沛文就给她物色了许多男人,你的好兄弟顾巡就是其中之一。”
“她明知道自己侄女喜欢陆忍,却逼着陆忍跟她好。”
在蒋词口中,冯沛文是死有余辜,虽然她没杀人没害人,但泯灭良知。
“那也不是你伤害梁枝的理由,她没做错什么。”
蒋词显然没了耐心:“我对她做什么了吗?我不过是让她母亲车祸而已。”
一条人命在他嘴里眼里轻飘飘得不值一提。
付政霖勾起嘴角:“舅舅,话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多说了,各凭本事吧!”
说完,他离开。
撞上进门送茶水的助理,他胳膊撞到茶盘,茶盘里的杯子晃荡倒了,杯子茶水倒了一地,碎的碎,洒的洒。
还有几滴,溅起到助理皮鞋上。
他蹙了下眉:“蒋总,这是?”
蒋词背对着门,取下眼镜揉揉眉心,嗓音疲惫不堪:“你去找人在国外守好,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还有……”
他顿一下:“立即跟公关团队联系好,让她们随时做好应战的准备。”
看付政霖的样子,他是准备要来个反目成仇。
他手段有多狠辣,蒋词这个舅舅最清楚不过。
那个曾经的小孩,早已经长成了能独立一方的霸主,即便是他这口老姜,跟付政霖争,也得避让三分。
……
梁枝在冯珊病床前守了两天一夜,人是第三天下午醒的。
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冯珊的脸寡淡无色,嘴巴都张不开吐声,只能咿咿呀呀哼出点鼻音来。
“妈,你先别说话,躺好。”
她浑身插满了医疗器材,冯珊脸疼,做不了表情,像只手脚被捆绑住的木乃伊,躺在那一动不能动,唯有眼球转得了。
梁枝抽出棉签,沾湿水一点点湿润她的唇瓣。
未能摄入水分的缘故,好几处干裂开,都看得见唇瓣中间的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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