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镜黎让他推！

姜赫今日敢推，她明日就去刨了姜家祖坟，养出这么一群满脑流油的东西，被人刨了坟也是活该！

顾镜黎继续说道：“方才丞相大人说的‘女债母偿’我觉得很有道理，姜云曦毒害东宫子嗣，罪大恶极，全系丞相您教女无方，应该付出代价，给被残害的孩儿赎罪！”

姜赫脸色一白，这确实是他自己说过的话，他根本无法反驳！

他颤巍巍地开口：“可，太子妃的事情，已经下了决断了。”

顾镜黎语气有些悲伤和无辜地说道：“我不满意，就像您为了替太子妃出气，找我不痛快一样，我也想替我那尚未出生惨遭杀害的外甥出口恶气。”

这……

众人还真的说不过顾镜黎。

顾若雪是顾镜黎的亲妹妹，顾若雪的孩子，可不就是顾镜黎的亲外甥！

合情合理啊！让人无法反驳啊！

顾镜黎继续说道：“您教女无方，伤了我外甥，又听信谣言，出言中伤皇后，两罪并罚，鞭打八十一鞭，以儆效尤，我觉得还行，您觉得呢？”

顾镜黎故意提出姜云曦毒害顾若雪的事情，就是为了这个！

毕竟出言中伤皇后这个罪名，暂时还不太成立，必须两个一起更加有说服力！

还行！

什么玩意还行？！

当真挨打的不是顾镜黎是吧！

可顾镜黎是给了姜赫两个选择。

要么他承认自己是公报私仇，陷害灵玉公主，以下犯上，承受了这八十一鞭。

要么，就承认是姜老太公作怪让顾镜黎去刨姜家祖坟，鞭尸姜家先祖。

在姜赫的惊恐中，顾镜黎勾起了嘴角，她玩儿不死他们，名字倒过来写！

姜赫抬起头，错愕地盯着诚惠帝：“陛下，陛下！臣……”

“怎么？姜丞相也觉得自己是老眼昏花，想要辞官，举家迁回老家？”顾镜黎又问道。

姜赫面色一白，抬眸盯着顾镜黎，他死死咬着牙齿，眼圈猩红，顾镜黎！好一个顾镜黎！

顾镜黎也不生气，只是问：“姜丞相，我耐心有限。”

姜赫匍匐在地上：“陛下，臣领罚。”

他不能辞官，姜家不能倒下，祖坟也不能被刨，他只能自认倒霉，栽到了顾镜黎的手中！

诚惠帝还能说什么，他沉声说道：“就交由顾卿执法吧。”

“臣，领旨！”

“不能用骨节鞭！”诚惠帝补了一句，开玩笑，那不得一鞭子就送姜赫归西了。

顾镜黎笑了：“陛下，臣要是想杀他，并不取决于用什么鞭子。”

诚惠帝：“……”

“姜大人，请吧。”

顾镜黎笑着说道，那笑容过于恶劣，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姜赫提着衣袍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往外走。

御书房门口，备了一条长凳，姜赫一闭眼睛，趴到了长凳上。

宋渊十分默契地给顾镜黎递了一根鞭子，鞭子被红色的液体浸染过。

顾镜黎闻到鞭子上呛人的味道。

辣椒水？

顾镜黎眉头一跳，真狠啊，这是给皇后娘娘报仇的呢。

顾镜黎喊道：“姜丞相，我们同朝为官，你放心，我肯定会‘手下留情’！”

姜赫双手紧紧抱着长凳，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多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