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心下感动,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江舒离才是。
江舒离摆摆手,她并不在意那些虚礼,当初抬几人进府,就是为了给谷笛找麻烦,如今虽然暂且占了下风,但确实让谷笛不如意,更何况谁又说秋池时时刻刻都会占据下风呢。
“夫人,容奴婢插上一嘴,要奴婢说您二位就是太过心善,被没名没分的人欺负至此都不给她点教训。”
临夏虽然性子急躁跳脱,但也很擅长察言观色,有些话江舒离不好说,那就由她这个丫鬟代劳。
“您别怪奴婢嘴快,这谷笛连世子的通房都算不上,单单做了笔冰块生意就张狂自大到这种程度,将来要是真进了侯府的门,以世子的宠爱程度还不得站在老夫人头上拉屎,届时哪里还有几位夫人的位置。”
“奴婢觉着今日秋池夫人是莽撞了些,若是在那动手才正中谷笛下怀,叫人拿了把柄,日后在世子面前都会矮上一截儿。”
江舒离眉头紧皱,见临夏越说越没规矩,连忙出声呵斥,“放肆,主家的事岂是你能够议论的?”
接着又用抱有歉意的微笑同秋池说道:“丫鬟不讲规矩,这话你听听也就罢了,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老夫人最重视礼义廉耻纲常伦理,再怎么样也不会让青楼女子踩在咱们身上,临夏就是被我宠坏了,什么都敢说出来,不值得听的。”
临夏见状,连忙跪倒在地,语气惶恐求饶,“是奴婢口无遮拦,请夫人责罚奴婢。”
江舒离刚要张口,却被秋池阻拦下来,她还上前把临夏扶起来,临夏见江舒离脸色没什么变化,深呼一口气后顺势站起来,退至一旁,垂着头认错。
“她也是为我着想,姐姐莫要责罚。”
“我仔细想了想,话糙理不糙,若是真就忍气吞声,我秋池将来还怎么在侯府中立足。”
“我知姐姐好心,屋内炎热,实在没有冰块,秋池也不推辞,此番谢过姐姐好意。”
“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更不能靠姐姐的垂怜在侯府过活,从今往后的事,我与谷笛如何都与姐姐没有任何关系。”
秋池眉眼认真,像是下定了决心,又转头听取临夏的意见。
“依你看,我该如何做?”
临夏先是瞥了一眼江舒离,似乎是再不敢开口,直到秋池为其求情,江舒离才摆摆手让她继续说下去。
“夫人,您是世子的青梅竹马,更应该了解世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世子妃虽然是当家主母,但您也知道世子宠爱谷笛不是一天两天。”
“要奴婢说,你从谷笛身上下手,不如从世子身上下手,只要在世子面前情景再现,让世子知晓谷笛真正的性子,说不定就会厌弃她。”
秋池眼睛一亮,似乎已经想到了对策,当即与江舒离道谢告别。
“不管怎么样,此事姐姐不要再管了,免得东窗事发世子怪罪在姐姐身上。”
秋池一番话说的极为真诚,她与世子尚且有情谊在,江舒离与世子在成婚之前就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哪怕世子知道自己陷害谷笛,也不过是说教一番,消磨一些感情,但江舒离身为主母举步维艰,已经麻烦她够多,万不能将其牵扯到争端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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