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离抬手敲了敲晚秋的脑袋,这妮子现在是一心扑在了铺子的经营上面,也正因此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堆在了临夏身上,也是个不小的压力。
“对了小姐,眼瞅着夏季就快过去,天气渐冷,咱们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小丫头眼睛晶亮,这是在侯府过得第一个冬天,以往在江家的时候,李氏为了自己的名声虽然不会在明面上虐待江舒离。
但是拨过来的炭火往往也是不够的,每次去要都会找借口搪塞过去,不是家中银钱不够,叫江舒离省一省,就是小孩子太热对身体不好。
总之以往在江家,几人很少有吃饱穿暖的时候,以至于直到现在,江舒离的身子骨都比较弱,较寻常女子瘦了不少。
与此同时,江舒离也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前世刚嫁进祁家的时候,除了祁修年之外,都有些排外,对她说不算好,只能说是面子上过得去。
祁修年也是装的很好,才能够骗她这么多年。
祁家在生意场上不得利,嫁进去的时候冬日里炭火不足,家中妻妾和小孩子都容易出冻疮。
江家虽然待她不好,但毕竟也是个富庶商贾,即使银钱稍有控制,但正常生活总是没问题。
甚至还有一次,冬日里下了大雪,那雪有半人高厚,几乎快将人掩埋,众人没办法出屋走动。
就是这时,家中有一个不受宠的妾室,竟然就因为炭火用完,被活活冻死。
这件事一直埋藏在江舒离的心中,直至今日也无法释怀。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任谁听说一个书香门第的世家,因为炭火不足被冻死都会被唏嘘笑话,谁又敢相信呢。
她眸光闪烁,自己从不是什么圣人,但至少对生命有敬畏之心,不愿因外部矛盾而导致生命消逝。
即便再不喜欢谷笛,也从没想过要取她性命,她今日的一切都是自己作的。
至于江家那几人,江舒离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杀意,她虽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血海深仇,母亲的仇得报。
不仅要报仇,还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去拨些银钱购买炭火,之后给各房妾室送去。”
按规矩来说,每月份额都与身份相关,也正因此宫里的妃嫔才会逗得你死我活,毕竟只有身份高了,才能活得舒坦点,否则只能任人宰割。
在不缺银钱的情况下,江舒离不想让众人受苦,明争暗斗是其他事,性命关天又是另一回事。
“今年就不按照份额了,都多给些,莫要再冬天挨冻,那滋味可不好受。”
晚秋临夏都是挨过冻的人,当初在江家为了多求些炭火,数九寒天跪在雪地中,一跪就是两个时辰,那滋味当中难受,便是这辈子都在不不想尝试。
对于江舒离的命令并没有疑义。
“不过小姐,夏季就快过去,并快没了销路,制冰铺子是不是要关上一段时间了。”
江舒离手底下的冰铺子与陆景序手里的铺子一直都处于竞争关系,但陆景序是明面上的东家,因此不少世家都会卖个面子。
久而久之,江舒离这边的生意就少了些。
不过也无妨,这笔生意早就赚得盆满钵满,加上收手及时,带来的利润极为可观。
“还有咱们酒楼里的冰酪,冬季寒冷,想必没人去吃了,还得想些其他的招牌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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