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泽说孟锦毓救过他,楚栖桐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她也知道楚明泽犯不得在这种事上骗她,她只是将带了几分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楚明泽。
楚栖桐这个态度已经表明了,只要楚明泽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楚栖桐就会帮他。
因为穆澄吟的话,楚明泽其实还是有些犹豫的,这么想来这些年楚栖桐确实为他做过很多事,几乎他有什么要求,楚栖桐嘴上不说,却都帮他做了,以至于楚明泽根本没想到自己会不会给楚栖桐惹来什么麻烦。
楚明泽不说话,楚栖桐就一直看着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明泽才终于低声道:“皇姐,我还跟在温贵妃身边的时候,就见过孟姑娘了,她的手不能抚琴,应该也是因为我。”
说到这里,楚明泽抬眼看了看楚栖桐的脸色,才又继续道:“那年京郊举报宴会,什么宴会我也记不得了,温贵妃带了我和三皇兄一起,后来有匹马受了惊,对着我跑了过来,孟姑娘离我席位最近,她将我扑到了身下,那匹马就从她胳膊上踏了过去,时间久了,我也记不得她伤的是左臂还是右臂了。”
“本来我甚至不知道救我的人是她,今日再见到她,我才隐约想起来了,而且她当年的伤,确实是不能抚琴了。”
楚明泽还跟着温贵妃的时候,是三岁以前,那时候的楚栖桐自顾不暇,也没关注过楚明泽,听到楚明泽这么说,楚栖桐有些心惊,她看了看流觞殿的门口,又看了看楚明泽,最后心里暗自下定了决心,她牵起了楚明泽的手,进了流觞殿的门。
流觞殿还没平静下来,镇国侯挡在孟太师面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孟锦毓抓着孟太师的袖子,垂着头,将自己的神色尽数掩住了,只是她的指尖似乎还在颤抖。
楚栖桐和楚明泽进殿后,孟太师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他的眼尾在楚明泽的头顶上扫了过去,却什么也没说。
程雁晚还是站在流觞殿的正中央,眉眼里尽是骄傲,可是她的样子落在楚栖桐眼里实在喜欢不起来,楚栖桐只扫了程雁晚一眼,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约是镇国侯和孟太师之间的硝烟弥漫的太久了,成安帝脸上也有了几分不耐,只不过镇国侯并没有注意到成安帝,他见孟太师不说话又道:“既是令爱不能抚琴,当时就不该让她出来抽签,如今抽到了不做,岂不是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又扫了皇上的性致?”
孟锦毓听到镇国侯这么咄咄逼人,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她用极低的声音道:“侯爷,对不起,我比,我比好不好?”
孟锦毓这句话说的有些颤音,语调也带着几分的不确定性,她自打受伤了以后,就再也没碰过琴了,她不会抚琴,只不过有些基础罢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抚成什么样子,只是现在看着镇国侯对着父亲不依不饶的样子,她只能强迫自己站出来。
“你跟我比?瞧瞧你这个样子,你就不怕你污了圣听?”见孟锦毓说话,程雁晚的脸上带了几分鄙夷,说的话也掉尽了孟锦毓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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