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我又跟梁宏伟坐到小店里喝咖啡。

他说，上周五的时候，赵学兵走了，N+1,也有20万出头。找到下家了，下家让他年前务必要到岗。

我说，年终奖都不等就走了？

梁宏伟说，如果你offer上的薪水是现在的两倍，你会在意那点年终奖？

我惊讶的一伸舌头，看来我不能在这浪费生命了，赶紧更新简历找工作才是王道。

梁宏伟又说，那两个快退休的大姐被调部门了，比原来的还清闲一些，可以不用被裁员了。据说答应她们退休后还能返聘。

我说，她们这么厉害，怎么做到的？

梁宏伟嘿嘿一笑，据说她俩带着人事经理一起飞了一把，又约好了经常一起飞。你别惊讶她俩都快退休了还这么有魅力。你要知道她俩一个被称为投币巴士，一个被称为免费巴士，这么多年吸了多少年轻小伙子的精华，以致于两个姐姐看起来都像30出头的样子，前凸后翘修长的腿，几十年的道行，功夫已经出神入化了，人事经理如何招架的住，再说人事经理也不年轻了，孩子都快大学毕业了，他们一起不要太般配。

什么叫投币巴士，什么叫免费巴士?我忍不住问。

Good  question.梁宏伟哈哈笑了起来，投币巴士就是只要给钱，谁都能上。免费巴士呢，即使不给钱，也是谁都能上。

我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真的牛啊，我在这五年了，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两个老妖怪。我问梁宏伟，你每天都在办公室干什么啊，我光坐在电脑前都要疯了，还不敢一直玩手机。

梁宏伟说，我那边有个小会议室，我之前问过IT一个兄弟的，里面没有摄像头。我大多数时候都拿着水杯在里面玩手机的，偶尔在办公室露个面就好了，要么就是在厂区里走走转转。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打开工资系统，看到我的年终奖那一栏上，赫然写着一个“0”，好大的“0”。

那个QQ群里的消息不停的在响，里面到处是抱怨，是骂声，其他人也都没有年终奖。梁宏伟说，他必须要找人事经理谈谈，不给说法的话就去游行示威，他不是连在网上传个帖子都怕吗？这回举横幅举标语去游行示威，让所有人都知道山崎完蛋了，在裁员。

那个短头发高个儿的重庆妹子说，我必须也得找他去，不给老娘钱，老娘非得揍他。

我脑子里乱乱的，没想到年终奖颗粒无所，首付就会有一万块的缺口，这一万块去哪借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群情激奋，怒不可遏，怒发冲冠，恨不得拉开一个手榴弹扔那厮的嘴里。

突然一个熟悉的头像跳出来，我看了下备注名，是陈凡，高中时的哥们。这货好久没联系我了，怎么连电话都舍不得打，改成发QQ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