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东方未明倒吸一口冷气,真是邪了门了,这丫头今儿的胆子真够大的,难不成是沾了柯伯召的床气,生了反骨!
赵靖歪着脑袋,身上的酒味就这么直勾勾的钻进了他的鼻尖,刺得他这不惯喝酒之人敏感的神经。下一刻,赵靖骇然惊叫,已被东方未明打横抱起,惊得赵靖当即抱紧了他的脖颈,“东方未明,你要吓死我?”
东方未明抱着她,直接坐在了软榻上,将她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控在自己的怀中,“身为九五当朝帝君,一身的酒味成何体统?皇上行事之前都不曾好好想一想后果吗?醉探丞相府,可想过柯伯召是什么人?你道自己聪慧,却不知那是老狐狸门下的一只狼?他没扒了你的皮,那是你命大!”
听得这话,赵靖歪着脑袋,稚嫩的面上露出几分不解的迷惘,“仲父这话说得未免太严重,那柯伯召不过是个弱不禁风之人,怎么说都不像是狼!他充其量只是齐云山的一把刀子,掀不起大浪来,否则这一次齐如峰谋反,他不会借口遇刺而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经过齐如峰一事,这师徒两个必定心生嫌隙,而今朕又探病丞相府,齐云山对柯伯召的信任必定会大大降低,此后对咱们是有利无害。仲父就知道骂朕,却不知朕是煞费苦心,这般折腾不也是为了大夏的未来,为了能帮着仲父铲除齐家的势力吗?”
东方未明眯了眯眼眸,“还有呢?”
赵靖眨了眨眼睛,“没了!”
“舒服吗?”他问。
“嗯?”赵靖愣住,“什么?”
“丞相府的床榻,比之乾元殿的如何?”东方未明问。
赵靖咽了一口口水,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某人的手,正用一股巧劲捏着她那纤细的腰肢,仿佛是要狠狠的掐上一把才肯罢休。赵靖当即笑道,“这丞相府的床,硬得跟棺材板似的,躺着都硌人,实在是不舒服!下回要是出宫,朕若是累了宁可躺在仲父的身边,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也不愿去那丞相府受罪了!”
他置于她腰间的手,慢慢的放松下来。
赵靖嘿嘿的笑着,只觉得脊背一阵阵的发凉。她这条命是他的,怎么现在连这身子都不是自个的了?
“仲父?”赵靖低低的喊着,嬉皮笑脸的望着他,“这齐云山的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置?朕这玉玺一旦落下,满朝文武,一殿诸臣,怕是都要骂朕无情无义了!毕竟这齐如峰造反,齐云山着实没有半点参与,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之事。”
“齐如峰已经被处置,齐云山不曾求情,还上书让六部秉公办理。天下人皆知,齐家唯有这么一个儿子,朕亲手断了齐家的血脉断了齐云山的根。齐云山乃是开国老臣,朕已经做到了心狠手辣,若是再追杀,怕是天下人都会觉得朕……”
“准了!”东方未明说。
赵靖猛地身子一震,“什么?”真的要放了齐云山离开?齐云山递了辞官的折子,摆明了是以退为进,东方未明怎么可能看不明白?如今东方未明要她恩准这道折子,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万一齐云山也反了呢?”赵靖急了。
“那不是正好?”东方未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儿子谋逆被杀,老子紧随其后,正好趁热打铁一股脑的清干净。皇上舒心,微臣也省心,一并了账!”
赵靖真的猜不透东方未明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跟齐云山交手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齐云山那老狐狸的心思?太傅府那么大的家业,齐云山一辈子攒下的朝廷大权,能说放就放吗?这放手的背后许是有更大的阴谋!只要赵靖的玉玺落下,这大夏的朝廷必会因此而抖三抖!
“可是仲父……”赵靖呼吸微促,“若是齐云山……”
“齐云山,不敢造反!”东方未明仍是淡淡的,“若是他想造反,在齐如峰起事的那一日,齐云山就该一气呵成,哪里会给皇上反击的机会?”
“那是因为齐云山顾忌着仲父!”赵靖忙道。
东方未明低头一笑,笑得那样意味不明,“有些事不是皇上所见的如此简单,齐云山有齐云山的算盘,但既然他给了皇上这个机会,皇上为何不牢牢的抓紧?明儿把这折子颁布天下吧!”语罢,东方未明松开她,徐徐站起身来,“去把自己洗一洗,一身的酒味,臊得很!”
赵靖僵在原地,手中捏着拿到折子,却如同捏着烫手的山芋,面色都变了。齐云山要辞官,东方未明要准奏,赵靖拿不定主意,此事一旦颁布天下就断没有反悔的余地。
她该……准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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