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歌笑道,“这南宫大人也真是的,竟也不帮着文大人说两句。满朝文武一个两个,多数都是齐家的人,一个两个的咬着不放,文大人着实吃力!”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会若是能撑过去,以后不管是什么场面,都能把持得住!”赵靖放下手中杯盏,“文于野能不能活,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若是没本事走出去,也只能说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打从他来京,就该明白,朕奈何不得齐云山,所以他自己是生是死,都得看他自己的随机应变!”
赵远南从外头进来,“皇上,奴才瞧了那么一眼,像是屠夫,就是不知道他们打哪儿抓来的,这……”
“你觉得他是为了保命,所以信口胡诌,随便抓了个屠夫交差?”赵靖长长吐出一口气,“你以为他是东方未明是柯伯召吗?若是能草菅人命,不择手段,他就不必上这金殿来了!齐云山回京那一日,多去太傅府走动,一切的一切早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何必等到现在?”
赵远南点点头,“奴才只是担心……”
“担心他早晚会识时务成俊杰?”赵靖揉着眉心,“眼下是不会的!”
隔壁又开始热闹起来,文于野又开始解说,“屠夫因为长久卖肉,所以这皮肉伤的油脂便在日常中一点一滴的渗入肌肤之中,再好的皂角也洗不去这手中的油腻!所以即便胡连生换了衣裳出门杀人,可他没有把自身露在外头的肌肤全给包上,所以还是在窗台以及房间里各个角落,都留下了他自己的痕迹!”
“杀人动机呢?”柯伯召问。
“杀人动机其实很简单,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却一不小心被别人看见,所以杀人灭口!”文于野从袖中取出了一份白纸黑字,“其实人昨晚就抓到了,连夜审讯之下也交代了为何要杀人的缘由。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诸位大人若是感兴趣,下官可以命人誊写一番,一一交到诸位大人的手里。”
齐云山瞧了柯伯召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于是乎柯伯召便走了过去,接过了文于野手中的供罪状查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只因这胡连胜爱慕自家兄嫂,于事发前一夜在巷子里强行与兄嫂欢好,却不慎被三个书生看见,遂起了杀心。此后又遇见一江湖郎中,问江湖郎中买了这勾 魂蚀骨的药,想借此除去那三个书生。
这三个书生,便是当时的文于风,殷欢,以及恰巧路过的新科状元耿为忠。说起来这三人也真是倒霉,不过是听到喊叫声经过罢了,却不慎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东西。谁也没想着说出去,结果却被悄无声息的灭了口!彼时的文于风因为住在望月居,所以被人误以为家世不俗,殷欢本是想攀些富贵,是以相约文于风闲逛京城长街,谁曾想这富贵不曾攀上,倒把自个的命给丢了,客死异乡!
“新科状元也敢灭口,不知壮的谁人胆?”柯伯召负手而立,凉凉的望着无法动弹的凶犯。此人凶神恶煞,一脸横肉,瞧着就是脑满肠肥的蠢货。柯伯召回眸望着文于野,“是一人所为?没有同党吗?”
“没有同党,是一人所为!”南宫醉开了口,“怎么,丞相大人觉得这种家丑他会告诉别人?”这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谁都很清楚。凶犯杀人本就是为了灭口,更不可能找个同党张扬出去,如此一来岂非弄巧成拙?反而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柯伯召深吸一口气,“那这江湖郎中呢?能卖给他这种药,想必绝非泛泛之辈!”
“既是江湖郎中,那自然是身在江湖,不会在一个地方呆着不动!”南宫醉吊儿郎当的望着柯伯召,“怎么,相爷是觉得其中有诈?还是相爷您也想要试一试这药的威力?若是您如此,您开个口,去一趟四方门便是!我那儿还留着那么一星半点没有来得及封存库房。”
“那就是说,只有物证,没有人证!”柯伯召一针见血。
文于野面不改色,“相爷此言差矣,岂会没有人证?当日这巷子里,不还有个人证吗?”
柯伯召敛眸,浅浅的笑着,倒也没说什么。
“人证物证悉在,算是铁证如山!”文于野行礼,“还望太傅大人和相爷定夺!”
屠夫倒伏在地上,身上有伤却也不重,嘴巴被堵着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他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齐云山,那视线让人看得心里发毛,便是齐云山也跟着变了脸色,让人隐约觉得这里头有猫腻,竟有些莫名的不干不净,不清不楚。
齐云山紧跟着一愣,这眼神……此人这般盯着他看作甚?蓦地,齐云山好似想起了什么,身子骇然绷直,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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