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用罢午饭,宁大娘和长红去探望长春,走之前见宁长青也要出门,便问他去哪儿?
宁长青说要去村长家,在房里的若弗听见了,便知他要去村长家缴粮。
村长之所以给他下绊子,是因她昨儿要踹夏芬桂,说到底是她拖累的人家,若弗可不想欠他的。
于是宁长青出门时若弗也跟了出去,她喊住他,“喂!我有话要说。”
“怎么?”宁长青立即回过头,眼中有一瞬的惊喜,他以为若弗要原谅他了,毕竟她不是个记仇的人。
谁知若弗却调开视线不看他,只淡淡提醒道:“那村长分明是故意为难你,你也不必真傻到把自家粮食拿去交税吧,他要强逼你,你就去他粮库里偷一袋出来,再交给他,让他也吃个亏?又或者,用他和你伯母通奸一事威胁他,看他还敢不敢为难你!”
这主意若弗也就是随口一说,实行起来可不容易。
宁长青竟然低头认真忖了片刻,而后才道:“他和我伯母通奸这事儿,没证据说了也没人信,反倒村里人会以为我是为了报复他们俩,故意抹黑,至于另一条,到是可行。”
另一条?什么另一条?难道他真要去村长家偷粮?宁长青胆子也忒大了吧!
若弗抬眼看他,四目相对间,若弗立即哼了声,再度调开视线。
宁长青微微叹了口气,这便快步往大道上去了。
其实着主意他先前便想到了,与其同大房交涉更改名下的田,来来回回扯皮,不如他私下把事儿办了,既然村长给他出难题,那他便把这难题抛回去。
偷米,若被发现,是要被村里人唾骂死的,他自然不会冲动行事。
方才在那儿排队他观察到了,这几日是缴粮的日子,粮食多得没处放,村长把收来的粮都放到他家附近一里之内的一个大仓库里了,那仓库先前宁长青便去看过,外头一只狼狗看守,轻易不能进去。
他的轻功不错,进得去,只是不能让狗发觉,那便只能给狗下蒙汗药了,今儿他得先去踩点。
村长家在一地势较高处,周围只有两家邻居,此时已近黄昏,三个人家都在灶房忙活,他便悄悄从两屋子的房里路过,淡定地往仓库那儿走。
为了不被狼狗发觉,他轻手轻脚的,最后,待靠近了才发觉这儿压根没什么狼狗,反倒仓库里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和穿衣裳的窸窣声:
“你约我到这儿来,也不怕你婆娘听见!”这略微沙哑的毫无疑问是钱氏的声音。
“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弄才有意思呢!”这是村长阴恻恻贱兮兮的说话声。
接着便是嘬嘴的声响,显然是亲上了,听墙根的宁长青没一点害羞,只觉恶心。
好一会儿,两人才走出去。
村长只记得同钱氏难解难分了,不记得把狼狗牵回来看仓库,于是,宁长青轻易地翻墙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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