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望一眼,横竖他们也没想好如何处置秦汾,不如先带回家?
牛车上,若弗从秦汾口中推测出许多事。原来她逃婚出来,国公夫人怕自己儿子伤心,便告诉秦汾若弗去她外祖家了。
后头若弗坠崖的消息传至京城,国公夫人原本还想瞒着他,不巧,他从下人们口中得知了,他哭了半日,人家说若弗死了,他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坠崖肯定很疼。
于是在牛车上,他挨着若弗坐,拉着她的手不住摇晃,“妹妹,你坠崖摔疼了么?”
若弗却是“嗤”的一笑,“我坠崖?谁说我坠崖了?本小姐不是好好活着么?怎的就坠崖了?那我爹呢?我爹怎么说?”若弗定定看向秦汾。
宁长青心头一紧,也望向秦汾。
“这我就不晓得了,自从妹妹去了外祖家后,我便再也没去过妹妹家了,娘不许我去,”秦汾小心翼翼地望着若弗。
宁长青松了口气,若弗却心头沉重,她低下头,嘀咕着:“若我爹娘和哥哥也以为我坠崖死了,他们不得伤心死?”
“你初来我家时寄了封信回去,你爹娘应当知道你还活着,别慌,”宁长青安抚若弗。
随后,宁长青将身子挪过去些,冷冷看着秦汾,“话说完了么?说完了坐到那儿去!”宁长青指了指自己方才坐的那头。
秦汾委屈巴巴看向若弗,若弗想到秦汾一个一直在母亲身边的,竟然特地溜出来寻自己,凭这份情谊她怎能让他坐到牛车另一角去?于是她抚了抚他的脑袋,“玉安听话,你让你长青哥坐在我身边,你坐在他身边好不好?”
这份亲昵和温柔,若弗对宁长青都从未有过,宁长青二话不说将秦汾往旁边一扯,而后自己一屁股坐在若弗身边,紧挨着她,还故意拉住若弗的手,“他喊你妹妹,为何又喊我哥哥?这不乱了辈分么?”
“可他比你年纪小啊,不喊你哥哥喊什么?难道喊……?”若弗想到什么,忍不住捂着唇笑了。
宁长青冷着脸,偏头乜了眼委屈又错愕的秦汾,“你喊若弗妹妹,论辈分该喊我妹夫,知道么?”
秦汾有些怕宁长青,身子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地看那头的若弗,“妹妹,我该喊他什么?”
“妹夫,”若弗捧腹大笑,瞄了宁长青一眼,哈哈哈笑得肚子疼。
秦汾果然听若弗的话,他认真看着宁长青的眼,试探着喊了声:“妹夫。”如此,宁长青的脸色才好看些。
接着一路上,秦汾喊了许多声妹夫和妹妹,不住问他们些奇怪的问题,譬如拉车的不像是马?是什么?告诉他是牛之后,他又问牛是什么,接着他刨根究底地问了一大串,若弗答无可答时,他才终于停下来不再言语,开始专注地盯着牛车边沿往来走动的几只蚂蚁。
到宁家时,已是黄昏时分,宁大娘听见脚步声,从屋里走出来,随意望了眼,漫不经心地问:“喜服啥时候能做好?”
就是这一眼,她意识到了什么,又看过去,目光最后定格在秦汾身上,开始上下打量。
宁大娘很会识人,看他一脸憨傻相便明白了,她蹙眉问:“这是谁啊?你们带个傻子回来做什么?”
一听说傻子,灶房里的长红立即跑出来看。
“我不是傻子,我姓秦名汾字玉安,今年满十八了,”秦汾一字一句,煞有介事道。
宁大娘更确定他是个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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