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她低头一看,是四枚齐根削断的手指。
“啊!啊!啊!”黑黄牙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掌。
淮月正握着一把小巧漂亮的匕首,滴滴鲜血从刀尖滑落,寒光乍现。
她太过淡定平静,似乎方才只是用这把,采割下了一朵自己想要的花。
淮月飞快的扫视众人,凡是遇上的目光皆瑟缩。
阿珠被她拽着走了,她走得不紧不慢,像是也不畏惧身后人来追。
她越是这样,那些臭虫一样的人反倒越发忌惮。
“我,我要杀了你!”只有黑黄牙被剧痛激发出浓烈的恨意,朝淮月追去。
淮月也不装了,拽着阿珠拔腿就跑。
江家门口。
岑山怎么也没想到傅恣会亲自来。
不过当他看见傅恣的时候,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娘子等会就回来。街坊家有丧事,她去吊唁。”
岑山又看向墨言,拱拱手,道:“墨长使许久不见了。”
墨言似乎是想笑一笑以示友好,但嘴角却怎么也牵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道:“云桥城里已经算好的了,城外过去半里地,已成泽国,我和都尉一路过来,光见到的浮尸都数不过来。”
傅恣也是眉头深锁,低声道:“衙门里如今空了,人手都派到受灾严重的地方去了,一时间分不出人手来,这街面上看似太平,也不尽然。你小心宵小作祟。”
“是!”岑山大声应下,为自己能跟傅恣想到一块去而高兴,又道:“何娘子生了个八斤的小子!”
这个消息使墨言笑了出来,道:“何参将得高兴疯了。”
“岑山,岑山!”远远地,有人拼了命的在喊岑山的名字。
岑山一个激灵,循声跑去。
等他看见淮月和阿珠被一个满手血的男人追赶时,岑山爆呵一声,“找死啊你!”
只是他话音刚落,就见那人倏忽倒地,膝上扎着两枚六角尖刺。
淮月在见到傅恣的那一刻就慢下了脚步,她的脚先于她的脑子做出了这个决定。
傅恣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像是在打量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淮月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手心里紧紧攥着的匕首被他轻轻拿了出来。
傅恣将染血的匕首递给墨言,墨言用一块帕子裹住。
“挺厉害的,吃亏了吗?”他问。
有生之年竟然能听见傅恣用这种语气说话,岑山十分不自在的摸了摸头。
见阿珠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上去狠狠的给了黑黄牙一脚,骂道:“狗胆包天的玩意,敢惹到你祖奶奶头上!?”
淮月嫌恶道:“可别,我不想跟这种人有关系。”
傅恣轻笑,道:“看来是没吃亏的。”
淮月绞着手指,低声道:“差一点。”
傅恣眼神变冷,睨了黑黄牙一眼,道:“菜市口还缺一只鸡,杀了挂上去吧。”
墨言将弄干净了的匕首还给淮月,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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