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心头微沉,转眸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她才将红豆糕掰开,取出里面字条,摊开一看,上面写着:午夜子时,槐树下相会。
槐树?
阮清仔细思虑片刻,她记忆中,花满楼旁边,确实有棵很大的槐树,高大的程度将半个花满楼都罩在了树荫底下。
应该就是那棵槐树了,可是这点心,是昨天送来的,算算时间,会不会约的是昨天晚上?
所以,是不是已经错过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一阵声响,是玉殊去那早餐回来了,阮清忙将字条收起来,玉殊就领着一众丫鬟进了屋内。
摆好早膳,一众丫鬟便退出了屋内,只留下了玉殊伺候。
看着一帮被掰碎的红豆糕,玉殊有些无奈,自己主子怎么还跟小孩儿似得,还没吃饭就净想着吃点心了。
玉殊无奈的一边收拾一旁的点心碎屑,一边道:“姑娘还是吃点心,多吃些饭吧,免得王爷又说我们苛待姑娘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但更多的是关切。
阮清只是笑着喝粥,并不说话,玉殊收拾好桌上的点心屑便随口提了一嘴:“听说,瑾月小姐回来了,剿灭了一窝山匪,可立了大功了呢,姑娘可要去将军府见见?”
阮清握勺子的手微微一颤,在此之前,听说苏瑾月是以剿匪的理由请了命出去的,也不知道,飞廉有没有一起回来。
见阮清有些犹豫,玉殊便道:“今天王爷在府中,估摸着是在同百里公子议事,跟王爷说一声,王爷允了,姑娘还是可以去的。”
阮清却只是笑笑继续喝着粥,随即道:“不用了,反正最近我也不太想出去。”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去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飞廉现在应该还是镇东将军,如今苏瑾月将他带回去,倒未必是件坏事。
如果不见能保他一命,那就不见吧。
阮清没再说什么,玉殊也不好再劝,她的本意也只是想让阮清多出去走走,整日闷在房间里,没病也得闷出病来的。
可是现在的阮清满脑子都是孔玉约见自己的事情。
不知道今天晚上去会不会太迟……
吃过早饭,阮清有些心不在焉,连谢熠储让人来叫她过去,她都以身子不适给推脱了。
虽然打算今天晚上去看看,可问题是,谢熠储安排在她身边的那些暗卫可并不是那么轻易能摆脱的,她但凡有些动作,用不了半刻钟,谢熠储就得知道了。
所以她要想一个就算被发现,也可以自圆其说的法子,可就算这么觉得,一时半会儿,似乎也是脑袋空空的。
阮清深深地叹了口气,卧在美人榻上,缓缓的合上眼,心里正苦闷着。
此时,玉殊慌里慌张的从门外进来,脸上按耐不住的喜色:“姑娘姑娘,王爷来了。”
一听这话,阮清猛地睁开了眼,顿时精神了不少,她支起身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大白天的,谢熠储吃错药了往她这儿跑?
她疑惑的看着玉殊,玉殊见她不信,忙解释:“真的,是真的,王爷真的来了!”
玉殊正说着,谢熠储已经走进了屋内,玉殊忙跪在一旁:“奴婢参见王爷。”
谢熠储没有搭腔,只是看着不远处美人榻上的阮清,阮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了榻跪下行礼:“参见王爷。”
谢熠默了片刻,这才迈步过去,牵着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本王便过来瞧瞧。”谢熠储轻声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阮清默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了谢熠储派来接她去书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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