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储站在原地,抬眼看着不远处殿门前携手离开的珞秦夫妇,心头五味杂陈。
刚回到房间,阮清还没来得及进门,心口猛地传来一阵刺痛,她踉跄几步,伸手扶住门框,突然有些呼吸困难,那钻心的刺痛开始逐渐蔓延全身。
“姑娘!”玉殊忙将她扶住:“姑娘你没事吧?来,我们先进屋。”
阮清一手捂住胸口,由玉殊扶着小心翼翼的进了门,坐在软塌上片刻,身上的疼痛才有所缓解,她知道,这是半身蛊的解药失效了。
玉殊帮她褪去身上的披风,让她靠在软榻上,转头将手上的披风挂在一旁,给她拿了毯子盖在腿上,把屋内的炭火填足,以防阮清受凉。
玉殊刚做完这些,谢熠储正好推门走进了屋内。
“参见王爷。”玉殊忙跪在地上行礼,谢熠储轻轻抬手,示意她出去。
他走到软榻前坐下,此时,阮清的呼吸才逐渐平复下来,那熟悉的无力感让她情绪翻涌,这种无时无刻被人控制的感觉,实在不好。
阮清舒了口气,缓缓地合上眼,谢熠储坐在榻前,想着刚才从前殿过来时,飞廉似乎也在,玉殊,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无奈,犹豫片刻,他问:“今天怎么有兴致出去走走的?”
他说完,屋内安静极了,又是短暂的司机一般的沉默后,阮清缓缓睁开眼,抬眸间,冷漠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她说:“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去见飞廉了吧,你用不着跟我拐弯抹角,你不就是想以此来控制我吗,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谢熠储看着她,眼神有些受伤,他眸光复杂,没有搭话,阮清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她语气微顿,别开眼,看向窗外。
她自知,眼下是逃不出他的掌控的,他要做什么事情,要杀什么人,又岂是她能控制的?
阮清红了眼眶,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哭自己无能,也哭自己的执念连累了那么多人,她抑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轻声道:“没关系,要么你就杀了他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他现在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飞廉,曾是周国最厉害的武将,许多上阵杀敌的将军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可是现在,他被人割了舌头,废了一条腿,这比杀了他还让人难受。
谢熠储看着她,心头刺痛,他咬了咬牙:“你我之间非要这么说话吗?”
阮清看着窗外,并不搭理他,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得不到回应,这让谢熠储心头又是恐慌又是生气,险些控制不住窜上来的怒气。
他脸色一沉,抬手捏住阮清的脸颊,虎口抵住她的下巴,强制她转过头,他说:“你看看我,我命令你看我!”可即便如此,阮清的眼神依旧很空洞。
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松开了她掐住她脸颊的手,心头情绪复杂,突然又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知道有没有弄疼她,她一定会觉得他不爱她吧。
可是从没有人敢忤逆他,他不想伤害她,但只要一想到她连正眼都不肯给他一个,他心里就很窝火,他向来高傲惯了,只要他想,没有人敢说不。
好不容易压制住心头的怒气,他颤抖着手,握住阮清的手,声音半哄半委屈般道:“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们像以前一样,忘了之前的种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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