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咬着牙,靠在门上,强撑着不离开门,门外的谢熠储重重的叹了口气,稍稍调整了心绪,他将额头靠在门上,半哄半怒的语气道:“你先开门,君不生已经在路上了,你先把门打开再说,好不好?”
“……”阮清沉默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流,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她更加笃定了不开门的心思。
“不行!”阮清道:“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开门,你不要问了……”
万一真的是天花,她不想传染给他,也不想让他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
听着她细微的啜泣声,谢熠储怒从心起,一脚狠狠地踹在门上,却不敢用全力,颇有种有气不敢撒的架势。
一门之隔,他此刻却无能为力,连她怎么样了他都不知道。
一旁的宫人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老老实实的跪着,深怕殃及池鱼。
等了大概快一炷香的时间,崔玉着急忙慌的拉着君不生走进了院子。
见他来,谢熠储转头拍门:“清儿,君不生来了,你现在可以开门了。”
阮清昏昏沉沉的靠在门上,听见谢熠储的声音,似乎还有些犹豫,直到谢熠储一把揪住君不生的衣领,冷声道:“说话!”
君不生扯了扯嘴角,简直被吓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的道:“阮……阮姑娘……是我,君不生。”
确定是君不生的声音,阮清才转身开门,可开门之前,她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小心翼翼的将门栓打开,撑着疲累的身体转头进了屋内。
她钻到床上,迅速将四周的纱幔放下来,确定站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样子,她才道:“好了,你们进来吧。”
她话音未落,下一瞬,门便被推开了,不出所料,是谢熠储。
一进门,他直奔内屋,看着被围的严严实实的床榻,担忧之际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脚步一顿,就要迈步过去。
“你别过来。”阮清出声制止:“让君不生过来就好了,你又不会治病。”
谢熠储不悦的皱了皱眉,脸色都跟着沉了沉,要说心里最没底的还得是君不生,谢熠储看他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吃了。
好在,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君不生过去。
阮清从帐中伸出一只手,当她手上的红疹映入眼帘的一瞬间,君不生表情一滞,随即变得严肃起来,他都不用号脉就能确定这就是天花。
因为今天早上,在城内外的难民营,都出了不少这样的例子,算上阮清,已不下五十人了,就目前来说,人数还在上涨。
本来是已经派人回来报信了,可没曾想前脚报信的刚走,后脚崔玉就找上他了。
君不生叹了口气:“是天花。”
此言一出,剩余的两人脸色都同时沉了沉,虽然阮清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听见君不生的话时,心里也难免“咯噔”一下。
“陛下,”君不生起身,微微颔首:“不止是阮姑娘,城内外的难民营都出现了不少病例,如果不加以阻断,后怕恐怕不堪设想。”
谢熠储眉头深皱,转头看着床上的阮清,隔着帐子,他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影子。
“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如此?”谢熠储问。
君不生摇摇头:“具体的情况,属下已经命人着手调查了,感染的难民也一并带走集中治疗,不过情况不是很乐观,如果不找到病源,恐怕很难控制。”
两人正说着,外头忽的传来崔玉焦急的声音:“陛下!外头有大批难民集结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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