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说这番话,感动地望着他之际,心中恐怕说了无数次“我爱你”。可南颂雪没有丝毫此类心理活动,她还沉浸在友情的甜蜜之中。
她笑着模仿温灵芝:“我估计她会说,本小姐照顾自己的好友,要你感谢什么!”
池秋河看她搞怪,不禁笑出声,果然都是泥石流姑娘,独树一帜。
行驶至监狱大门,两人还没下车,就听见纪时祤正在训斥值夜班的狱警,要派人去命案现场通知他们。池秋河越走越不安,隐隐觉得自己又迟了一步。
“出什么事了?”他推开了第一扇门。
“队长?南兄?”纪时祤回头看见来人,又诧异又畏惧。
“要通知我们什么?”南颂雪问道。
“是这样的。不久前,我奉命来查牢房,莫、莫问、天的牢房……”纪时祤又犯了紧张就结巴的毛病。尽管大家都屏住呼吸,心中已有最坏的猜想,但还是在等他说完。
“莫问天不见了,现在牢房里的那个人,不是他!”
“怎么会?我亲眼看见他进的牢房!”南颂雪指指自己的双眼。
“快去看看。”池秋河大步走去,同时问道,“现在是谁在牢房?”
“那人戴着金色面具,和小孩一样高,不超过一米四。他武功高强,没人可以摘掉他的面具,说是你来了就知道他是谁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应该是10点左右交班那会儿,同事们离开过岗位。但之前他们巡逻过牢房,没有发现异常,直到随我再次查房才发现……人换了。”
两同事越听越不敢抬头看池秋河的脸色,像做错事的孩子,紧紧挨着。
“扣除这两人本月薪水,若有下回,直接让他们卷铺盖走人。”池秋河有些怒气。
“容我想想,局长大概十点离开饭店前往公寓,期间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见过谁,去过哪里,偏偏莫问天在这期间逃走了。”南颂雪冷讽一笑,“好巧。”
池秋河知其何意,却道:“但我认为局长可能不是他杀的,那种强横的外家爪功,并非人人都能练成。我与他交过手,略知他的功夫,他手掌的大小与死者胸膛的黑印不符。”
“若非此事,他逃出去做什么?”南颂雪转身走向那间牢房。
凶手为何如此清楚局长的行踪?当晚清楚局长行程的,除了美兮和司机,还有庆功宴上的镇长。可镇长与局长是自己人,几乎没有过冲突,那还会有谁?
她没有答案。池秋河和纪时祤紧跟其后,来到那扇门前。
还未说话,盘腿而坐的金色面具缓缓转身,张嘴发出一阵天真无邪的银铃笑声,使人错觉他是孩童。可他一说话,声如洪钟,听得人震耳欲聋。可见此人的内功极其深厚,至少花费了二十余载的光阴才练就。南颂雪瞧他那双溜溜转的小眼,竟觉似曾相识。
金色面具似乎有意躲避她,先开口道:“你们来晚了。”
池秋河笑笑:“只要没坏莫道长的计划,早或晚,又有何干?”
他注意到,金色面具后的眼神闪了一下,又道:“在下与阁下交过几次手,却不知阁下的大名,真是失敬。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金色面具笑:“说什么大名,我乃无名小卒一个。”
南颂雪也笑:“路边的乞丐,流浪的野猫野狗都有名字,阁下作为莫道长的徒弟,怎会无名?难道他不允许你有名字,怕你的风头胜过他?”
“姑娘莫要挑拨离间。”金色面具仍在笑,“你们唤我‘阿聚’即可。”
“世间万物,有始有终,聚散无常,缘起缘灭。”南颂雪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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