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抓住之后，有没有发现他在墙上写什么东西？”

“没有，我开始连眼睛都捂起来，后来我听他好像跟什么神聊天。”

“神？他们说了什么？”我眼睛微微一变，这个神可能就是所有案件的幕后推手，也是我最想将其抓住的人。

“好像是神在骂他，说他擅自动手，要是被警察发现，他就是死也不能弥补过错。”

擅自出手？我微微一震，一直不都是这个神安排的如何杀人吗？怎么会变成擅自出手？

“还说了什么？”

“其他的没有多说，反而是他好像跟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跟他朋友聊了一会。”

“朋友？”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跟着问道“是不是一开口就是道歉？”

“你怎么知道的？他的确是一开口就道歉，好像跟那个人很熟一样。”

我苦笑了一下，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道“他那个电话，就是给我打的，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在这里。”

“他怎么给你打电话了？而且你们好像也不是朋友吧？”

是啊，他为什么专门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你当时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就是，就是嘴上的绳子让我吐出来，我听他在打电话，就大叫救命，想试试看能不能叫来人。”

嘴上的绳子脱落？正好赶在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喊出了救命声，被我推算出是在地下室，然后救出了林怡。

怎么会，这么巧？巧合有点太多了吧。

我用力抽着烟，让一团团烟雾将我包裹，烟雾缭绕中，我好像明白了。

专门给我打电话，虽然一直都在说一些不怎么着边的事情，但第一句话，我记得是

“看来我之前的合作伙伴，并没有从公司离开。”

我们准备去他公司的时候，他正从公司下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合作伙伴有没有离开？

这句话肯定不是说他公司的合作伙伴，那么他说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之前的合作伙伴，意思应该是他有些话不方便说，正被人监视着。

没有从公司离开，应该是要告诉我，有人一直都在，只是我没有注意。

不是没有礼貌的人，又是要告诉我什么？

这样猜测一个人的话太难了，首先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要传达什么讯息，其次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不对啊，他是根据神的指示杀人的，为什么现在反而要告诉我一些讯息呢？

林怡好像说过，他被神大骂了一通，说他擅自动手。

既然是擅自动手，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你刚才说，是嘴上的绳子脱落，你才大叫出声的？”

“嗯，正好他在打电话，我就叫出声。”

这么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于海身上，他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做事几乎完美无缺，难道他不会发现绳子已经松了？

还是说，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我猛地抬起头，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故意引我到这里，就是为了将这里暴露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隐藏着什么？

我在地下室四处看着，嘴上的烟一根接一根。

墙壁上的涂鸦，在灯光的照耀下，就如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奋力挣扎，扭动。

我用手抚摸了一下这些涂鸦，有些好像已经很久，线条都已经脱落掉色，摸上去也没有任何感觉。

倒是在这些线条上，又出现了不少新的涂鸦，就像是一把横切的大刀，将曾经的线条从中斩开，将其劈碎。

等等，斩开，劈碎？

是不是在指这个墙壁，难道墙壁里面有东西？

我用手在墙壁上轻轻敲打，寻找有没有空洞的地方。

一连敲打了近十分钟，墙壁都是那种沉闷的实心声，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对，要是对方真打算在地下室建什么东西的话，不可能会只有一层薄薄的砖，很有可能非常厚实。

厚实的墙壁，手敲上去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回音，毕竟手敲的力道，并不是很大。

我看着墙壁上的涂鸦，上面的线条看起来有些纷乱，但却又透着一种诡异的规律。

陈旧的线条被新的线条压制磨灭，色彩参差不齐，新旧交替之中，隐约透着一些讯息。

我用手摸着墙壁上的线条，粗大线条上，隐约有一些细小线条在交错。

这是什么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