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吧。”
三人和之前一样在沙发上坐下,任琛坐下的时候顺带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
一个很显眼的变化,任琛想不发现都不行。
窗帘拉开了。
或许在别人眼里这不代表什么,但是在任琛眼里,这是龚海秋心态上的变化。
当一个人心情低落,甚至失去活力时,必然是不愿意见光的。
这也是许多抑郁症患者在患病期间总是昼夜颠倒,否则就是拉上窗帘闭门不出,他们的内心里会选择与活力的象征抗衡,就像龚海秋之前那样。
但是现在,窗帘拉开了,阳光照射进来,龚海秋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适应,她的脸色甚至比之前还要好。
“我们想问一下,关于龚安志向冯钧勒索钱财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龚海秋的双眼瞬间落寞了下去:“知道。”
“那你有劝说冯钧不要给他钱吗?”
“有,但他不听。”龚海秋叹了口气,“冯钧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好,但他其实很执拗,他认定的事情,其他人去劝是没用的,恐吓也不行,他只会更生气。”
任琛问道:“可以给我们举例说明一下吗?”
龚海秋沉默着,不知道是在回绝他,还是在回忆。
等了许久,等得任琛都快要想换个问题时,龚海秋忽然开了口。
“我们刚在一起的第一年,他就找上来了。”
“龚安志吗?”
“对。”
龚海秋说着忽然间就情绪激动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谈恋爱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冯钧的联系方式的,但他就是找过来了。因为我父母一直不让我在毕业之前谈恋爱,他就拿这件事情威胁冯钧!”
她说着,一巴掌拍在了沙发的扶手上,眼里泪花氤氲。
“冯钧不想跟我分开,就给了他一点钱,从那次之后,龚安志那个混蛋就三番五次地来找冯钧要钱!他也就是一个大学生,哪来的那么多钱啊!又不好跟家里说,他就天天打工,一个月人瘦了好几斤。”
龚海秋说着就哭了起来,眼泪不住地往外涌,手都擦不过来了,最终还是程珂给了她一张纸巾让她擦眼泪。
龚海秋抽噎着,几度开了口,却只能吐出一个单音节来,想说又说不出的样子。
任琛也没有着急,而是等待她情绪缓和一些了再循循诱导。
“那你是怎么劝他的呢?”
“我、我跟他说,龚安志那里就是个无底洞,让他不要再给钱给他了。冯钧说,那卖钱没什么,重要的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结果后来他要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龚海秋说着,整个人已经陷入了那种情绪当中,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呈现出厌烦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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