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渊早就料到对方会如此说，他干脆利落的点头：“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毕竟我们不需要接受一个所谓私家侦探的问话。”

唐渊说着，桌子底下的手不动神色地拽了程昱一把，打算离开。

“我的确是没有强制你们配合我的理由。不过，唐渊先生，你确定不听听我说任何事情就要走？我敢打赌，你如果就这么草率的离开，不到一个星期，你就会为今天的举动后悔不已。那个少年在死之前，可是留下了关于你们二位非比寻常的信号。”

后半句，相比较实际情况，唐渊更觉得那是他的话术。不过说实话，也的确叫人心动。

“我可以仅仅是听听？”唐渊问。

“当然不可能。毕竟在我手里的，也算是一分没有公开的情报。我当然要听到和它相等的信息。”

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交换。

说实话，唐渊对少年突然的死亡这件事，实在好奇。将过程袒露就能得到信息，任谁都会心动。毕竟那天，情景简单，一切进展飞快，即便他追问倒也没什么，实在不行随口胡诌也能敷衍过去。

只是程昱……

唐渊眼位的余光看了程昱一眼。

他面色如常，已经不似刚进来时苍白，但整个人的状态依旧是紧绷着的。如果唐渊猜的没错，程昱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和眼前这个男人进行任何对话。

唐渊默默吸了一口气，做出了决断：“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我想不到那天还发生了什么值得交换的事情。”唐渊道：“既然你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监控录像拍下来了，那线索不就是应该藏在里面吗？”

“当然，当然。”吴忧连连点头：“但是谁告诉你，我想要知道的，只有那天的事情了？我要知道的是……”

他朝着椅背靠过去：“你们二位的过去。”

程昱的身体猛地一颤。

“你让我怀疑你的身份到底是侦探还是疯子。”唐渊面无表情地回怼：“我们的过去怎么样，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杀人犯也不是哪一天心血来潮了就开始杀人的对吗？想要查清楚真相，当然要追溯到源头。我觉得我的这套逻辑十分合理。”

谈判陷入僵局。再进行下去也只是无意义的抬杠而已。

唐渊起身：“我还要去医院输液，失陪。”

唐渊半扯着程昱离开了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又只剩下老张和吴忧两个人。

当了正常透明人的老张，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行了，人你也见到了。这两个人的态度你也知道了。以后就不用来找我了吧？”

“也不一定。”吴忧笑笑：“这事复杂。说不准哪一天我还会上门来叨扰。”

“你叨扰我也是白叨。”老张冷冷笑笑：“我是能给李樟这个面子。但你要撬的是那两张嘴。”

“张先生肯给面子就足够了。”吴忧回以同样笑容：“那二位身为您组员工，只要他们还在这个公司一天，我找到你，间接也等于找到了他们。这我说得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