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没听我和唐渊说什么呢？”一看动作就知道老张想要给他来个偏勺，奈何距离太远，够不着，只能咬着牙说道：“去钟灵那！”

“又回乾坤街啊？”程昱咽下嘴里的东西，拿起手机跟上老张和唐渊：“要我说咱们单位干脆弄一个都市奇谈分部得了，办公地点就放在钟灵的那铺子里。要不这一个月有好几次，我和唐渊上班来，又回家去的。”

“我倒是想，你付房租？”老张说完，终于把那一个偏勺打了过去。

一早的乾坤街是人最多的时间。几乎所有挂着红布的店铺门都是半开或是全开，唯有钟灵的当铺大门紧闭。

老张一把推开，头顶忽然“叮铃”一声脆响。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门口不知何时挂了一个铃铛，颤动的尾音落在安静的铺子里。

在里坐着的钟灵听到声音抬头看了门口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神色淡漠地弄茶。

大家都对钟灵这反应习以为常。各自找了空座坐下后，钟灵的茶立刻送到面前。她自己先一口喝光了后，又续了一杯，对与她并排而坐的老张道：“人在路上，估计马上就到了。”

“不着急。”

老张话音刚落，门口的铃铛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几个人一齐看向门口位置。一个瘦小的影子在门外徘徊不定了一会儿，一只脚才试探性地伸了进来。

进来的女生上去年龄和唐渊相仿，头发刚刚过肩，随意地散着，有些毛躁。看上去很局促，扫视着钟灵店里的一切，当看到唐渊的时候，她的视线停顿了一秒，接着迅速调转目光，落在了钟灵的身上。

“请问您这是帮人看事的地方吗？”她说话声音不大，但口齿清楚：“我之前打过电话来，找钟灵。”

也不怪她始终畏手畏脚的样子。当下这里，外面挂着当铺的牌子，屋里一位死人脸少女的身边围坐了三个男人。老张一张丧脸要死不活，唐渊整夜未睡神色疲惫，唯一一个正常人程昱都在这种烘托下，精神的都有点不对劲。

想到这里的时候，唐渊看向那个女孩的目光里不觉多了一丝同情。

钟灵冲着那个女孩点点头：“我就是。”

听到钟灵的话，姑娘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进错店铺了。”

她身上的局促这一下散去了不少。在“我可以进来吗？”这句话得到了钟灵的肯定以后，她快步走过来，在只有四个人的位置里犹豫了一会儿，不等有人起身，她先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搬了一张凳子，在钟灵和老张，程昱和唐渊的中间位置坐了下来。

钟灵将一杯茶递了过去，道：“说说你身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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