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蠢，也很坏，但做出那样的决定，从来没有后悔过。”

乔桥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很小很模糊：“如果死的是你，我一定不会这么选。”

“我一定把你的钱都花光，每天都出去挥霍高兴，把你的房子弄得乱七八糟，每天都出去玩，高高兴兴的，把你彻彻底底忘了干净。”

乔桥抽噎了一下：“我一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绝对不会做和你一样的蠢事。”

沈淮序轻轻摸着她的后颈，指尖发凉，闻言低声笑了笑，苍凉道：“嗯，这样也好。”

“反正我死后，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每天轻松快乐的活，没有我逼你，你应该真的能开心一些吧。”

可沈淮序到底还是轻轻蹙起眉心，低声说：“但你不能忘了我。”

乔桥闭着眼睛，“你死了就管不了我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仅要忘了你，还要重新去找别人谈恋爱，他们一定比你温柔体贴，比你对我还好。”

沈淮序指尖用力，握紧了乔桥的腰：“那我就变成恶鬼，每天缠在你身边，直到你再也忘不了我。”

“可是这个世界好像真的没有鬼。”沈淮序喃喃道。

“不然上辈子，你离开以后怎么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乔桥抬眸，不轻不重地碰了碰沈淮序的喉结，低声问：“鬼你也想见？你疯了吧。”

沈淮序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格外喑哑：“可我太想你了。”

他想起上辈子最后，空空荡荡的别墅，到处都是乔桥生活过的痕迹，却又再也没有乔桥的生息，猩红着眼眸，低声道：“我真的，很想你。”

痛苦成那样，也只有死能成为解脱。

沈淮序低着头，又紧紧抱着乔桥。

“可幸好，我又能重新遇见你。”

乔桥阖上眼睛。

她一直知道沈淮序很爱她。

她也从来没有质疑过彼此之间的感情。

即使经历过那样多的事情，他们也毋庸置疑地爱着彼此。

她和沈淮序，从来是扯不清、割不断的死死纠缠。

爱最复杂，也最纯粹。

复杂到他们两辈子也没能彻底明白。

纯粹到却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解开。

甚至一个人不在，另一个人也毫不犹豫选择一起离开。

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乔桥身上，她满腔酸涩，心尖刺痛，也只能哑声说：

“沈淮序，你真的很愚蠢。”

愚蠢到，都不像他了。

毕竟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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