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接旨吧。”李德全把圣旨往前一递。
卢舟舟失神地跪在地上,似乎不相信自己被废,还没缓过神来。
跪在一旁眼眶通红的余盼暖站起来拍来李德全的手,哭着喊道:“这不是真的!父皇怎会废弃母后,圣旨不是真的!我不信!”
“哎哟小殿下,这话可说不得,娘娘,您……”李德全为难地捧着圣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皇帝身边当差这些年,皇后娘娘是最随和的主子,平时没少赏赐,就算卢舟舟被废后,李德全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
“李公公,好好的,陛下怎会下旨废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本宫……我何曾勾结前朝?”
卢舟舟神情怔愣地看向李德全手里的圣旨,眼底写满不可置信。仿佛无声地控诉,圣旨上所言分明是莫须有的罪名。
“娘娘,奴才无从揣度圣意,希望您不要让奴才难做,还请接旨。”
李德全最终还是没忍心和卢舟舟说安北侯府的变故,两件事加在一起,对她的打击太大。
李德全还得回去交差,看向不断哭闹的余盼暖,压低声音好心提醒:“奴才知道您伤心,但事已至此,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小殿下着想。”
李德全说罢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捧着圣旨向前递出去。
卢舟舟眸光闪了闪,脸色灰拜地将圣旨接了过来:“臣妾接旨。”
“陛下有令,未央宫所有人没有旨意不得踏出宫门一步。”李德全吩咐完负责看守未央宫的人,还是不忍地和卢舟舟说了句,“娘娘保重。”
“我不信!圣旨一定是假的!假的!我要见父皇!”余盼暖掉着眼泪小跑着追出去。
卢舟舟抱着圣旨跪坐在地上,没有拦着她。
李德全跟在皇帝身边伺候那么久,知道皇帝不喜七殿下,要是闹出什么动静被陛下知道,吃亏的还是七殿下。
“愣着干什么?快关宫门!”李德全冷冷地扫了眼守在门口的守卫。
守卫闻言立即合上宫门,将孩子的哭声隔绝在门后。
沉重的宫门后余盼暖的哭声无助又可怜,一遍一遍地捉着要见父皇。
而另一边,第二封圣旨也送到了安北侯府。
圣旨定罪安北侯府通敌叛国、贪污军饷,责令禁卫军传旨后抄家,府中所有人员,无论男女老少全部入狱,择日发配边疆。
圣旨传下来,安北侯府上下皆无比震惊。
就算是一开始就从女儿那里得知事情大概发展方向的安北侯,一样不可思议。
通敌叛国,皇帝居然给他们安这么一个罪名,简直是对安北侯府极大的讽刺和侮辱。
“我们冤枉啊!从三年前开始,安北侯府就上交了兵权,军饷并非安北侯府负责,我们如何贪污军饷?通敌叛国更是无稽之谈!我要求见圣上!”
卢兴思行军打仗没有先祖的天赋,只在军中谋了个不起眼的官职。
他是职位不高,但不代表他没有血性。
妹妹那日回府,说家里会被下旨流放,他还寻思陛下会定安北侯府什么罪名,没想到是这等无稽之谈!
“陛下圣意已定,这些就是证据。”禁卫军统领把‘证据’甩在安北侯府众人面前,“来人,搜府!”
禁卫军对安北侯府众人大喊冤枉置若罔闻,他们今日来,主要目的是抄家,不是听他们喊冤。
国库被盗,禁卫军略知一二,抄家的差事要是能办好,就能在圣上面前得脸。
安北侯府的人全部被押在前厅看着,偌大的宅邸,甲胄摩擦的声音在宅邸内回荡,似催命符。
一盏茶功夫后,副统领快步跑过来,面色怪异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安北侯府众人,低声在统领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统领神色一变,转过身冷冷盯着跪在地上的安北侯。
“侯府内所有家产财物呢?侯爷该不会是提前从哪里知道了消息,做了二手准备,早早把府里的钱财藏起来,还是说搬到哪里去?”
男人眯起眼,手按在刀柄上往下压了几寸。
他话中所指从哪里得了消息,话里话外指的自然是卢舟舟。
“你们最好老实些,还能少吃点苦头,如今安北侯府被抄,宫里那位难道能脱得了身?废后的圣旨想来早已经送到未央宫去!说!你们把钱财藏在哪里!别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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