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冷嗤一声,觉得他们此举可笑。
就算要做也应该做得隐蔽些,整个安北侯府都快搬空,只剩一些不值钱的家具和物件,但凡稍微值钱的都不见踪影,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安北侯府把钱财转移了么?
“侯爷,您一把年纪,挨不住刑罚,你们如实招供,对你们没有坏处。”
副统领语气软和些,在安北侯面前蹲下来和他平视,对其好言相劝。
“两位大人,此事我们真是冤枉,安北侯府前不久遭了贼,我们发现府内失窃后立即报了官,应天府都有记录,大人不信直管去查。”
安北侯苦笑,他已经年迈,两鬓斑白,跪着的时候腰仍旧挺地笔直。
人在遭逢大变的时候表现出的坚韧,在旁人看来,反而觉得加倍心酸。
卢兴思为圣旨定的罪名气不打一处来,卢意致脑筋转的快,意会父亲的意思,立即接茬。
“说来也是奇怪,那日不少人家都遭了贼,并不止我们家,与我们有姻亲的王家、尹家、陆家全都遭了毒手,还有几乎官员家里也报了官,不过损失多少我们并不清楚。”
最近京城频频遭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因为宫中国库和圣上私库同时被盗,宫中自顾不暇,根本没心思关注宫外发生了什么事。
“此事确实奇怪,那几家都在同一时间报了官,大人可以去提应天府的文书,一查便知。”尹清淑平日里心思都花在自己所出的孩子身上,但这会智商还算在线。
统领和副统领无声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错愕和震惊。
宫中失窃,整座皇宫戒严,他们还以为只是宫中遭了贼手,没想到京城中不少官员也被盗。
这可是开国以来从没有过的重大盗窃案件,那贼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盗这么多户人家,连国库都轻易搬空,事情若如此严重,还需立即上报陛下。
“此事圣上自有公断,如今安北侯府皆为戴罪之身,先押入大牢候审,听候发落。”
统领烦躁地摆摆手,叫手下先把人全部押下去。
几日禁卫军需要查抄的不止一家,没多少时间浪费在安北侯府这。
将安北侯府的人押送到大牢,在安北侯府大门贴上封条,禁卫军紧接着去了王家。
王家是京中簪缨世族,钟鸣鼎食,家中财产积累和安北侯府不一样,他们是家大业大一代代积累下来的,而安北侯府主要是圣上赏赐。
禁卫军以为到王家有得忙,结果到王家一翻,什么都没有,和安北侯府一样。
和安北侯府众人的说辞一样,他们在同一日失窃,贼人盗走府中值钱的资产,什么都没剩下,连说辞都一模一样。
禁军觉察出不对,为了验证心中猜测,辗转去了陆家,结果还是和前两家一样。
三座府邸都是一样的问题,府里被搬地空空如也,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没有留下。
禁军统领不信邪,让人即刻去应天府调取文书,结果他们还真是在同一时间报了官,失窃是真事。
当时应天府带人封锁城门,把整座京城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哪里藏匿大额钱财,这就说明不管是不是他们监守自盗,那批钱财都不见了踪影,没有被运出京城,而三家都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举动。
和国库被盗的情况不能说大致相同,简直是一模一样。
“怎会如此,各府被盗,钱财不见踪影,贼人难道还会使障眼法不成?”
“大人,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四家失窃是事实,属下问过应天府,那边还没有头绪。”
副统领为难地看向抄无可抄的陆家,就算他们把陆家这些家具搬回去,也没什么用。
禁军统领太阳穴突突地跳,捏紧手里的公文仰天长叹一声,什么事都让他们遇上。
“先派人把四家都看管起来,禁止任何人出入,我且先回宫复命,看陛下如何定夺。”
抄家一事办事不利,陛下又因为国库与私库被盗烦心,回去复命不知会不会挨罚。
禁军统领安排好宫外的事便迅速回宫,得知禁军统领前来复命,皇帝激动地放下手头的事,还以为国库马上就会有钱,心情难得好些,让李德全把人请进来。
“事情办地如何?”皇帝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并不在意,心情大好地喝了几口。
就在半日前,奉茶宫女还因为用了陈年的茶叶泡茶,被他下令杖责。
还是李德全解释,新鲜的茶团已经用完,本应该采买的,奈何没有银子,只能有陈年代的茶叶,皇帝才勉为其难没让人把奉茶宫女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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