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国库很快便会有钱,就连陈年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带着的霉味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禁军统领单膝跪地不敢抬头,在脑海中斟酌用词,寻思怎样才能尽量让圣上不大动肝火。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皇帝就迫不及待追问:“陆家就不论了,无论安北侯府、王家还是尹家,都家底颇丰,抄出来的资产数目应当可观,光是银子,加起来应当由一百万两。”
还是保守数字。
下令抄家之前皇帝就计算过,查抄四家,白银最少有一百万两,黄金三十万两是最少的。
至于各种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全部都收进国库可谓正好。
这些钱,足够续上这段时间国库的亏空,之后征收的赋税纳进国库,问题就迎刃而解。
“禀陛下,今日查抄各府,不,不怎么顺利。”杀伐果断的统领大人,今日说话却支支吾吾起来。
皇帝眉头轻挑,没当回事:“可是他们大喊冤枉,嚷嚷着要面圣陈情?”
他已经能想到,安北侯府的人一听到通敌叛国的罪名就会气急败坏要面圣申冤。
罪名是什么不过是个幌子,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所有掣肘的势力被拔除。
禁军统领摇摇头:“不,不是,说来最近京中有怪事,陛下您下旨要查抄的几家,全部都被盗,府里被偷地一干二净,只剩些不值钱的物件。”
说罢,禁军头领背后已经出冒了一层冷汗,贼人嚣张,可偷盗手段着实让人心生狐疑。
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是怎样做到把那么多钱财无声无息运走?就连国库都难逃一劫。
皇帝不可置信地眯起眼,他下令抄家的四家全部失窃,偏偏如此凑巧?
安北侯那个老匹夫,是想把他当傻子?就和他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儿一般!
男人神情冷了下来,他不信世间当真有如此凑巧的事。
到底当真是贼人手段厉害,还是几家提前得知宫中失窃的消息,于是依葫芦画瓢,把值钱的家当提前运走或是藏在什么地方,再以失窃为借口掩盖事实。
“此事定有猫腻,朕命你彻查此事,尤其是安北侯府,一旦查出是他们自导自演,立即将安北侯就地正法,不用回禀。”
皇帝冷冷下了圣旨,字里行间,全然不顾念安北侯府几代对朝廷做的贡献。
禁军统领打了个冷颤,安北侯府到底有没有通敌叛国说不清,但陛下对安北侯府一脉当真毫不留情,都道帝王无情,陛下当真半分旧情不念。
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是亘古不变的定理。
“是,微臣领命。”作为带头抄家的人,禁军统领隐隐觉得几家失窃有问题,似‘臣定不负陛下期待’一类的话,统领不敢随意开口。
统领刚打算退下,应天府尹就抱着文书急匆匆进宫,于殿外求见。
一听是应天府的人,统领眼皮跳了跳,莫不是关于安北侯府那几家失窃一事?
尽管有些好奇,但他不宜留在殿内,在应天府尹进殿时悄然退出殿外。
禁军与应天府职权不同,不过两人私下认识,应天府尹看见禁军统领从大殿内出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苦笑不迭。
“何事慌张?别和朕说,你是前来和朕说安北侯府失窃一案。”
皇帝支着额头,慵懒地靠在龙椅上,云淡风轻地打了个哈欠。
安北侯府是否真的失窃,他不关心,不管怎样,安北侯都得把卢家的家底吐出来。
偷窃的是贼,不是神仙,还能在偷了皇宫的同时就那么碰巧把安北侯府那几家偷了?
多半是卢舟舟那个女人察觉了什么,跟侯府和王家几家通了气,让他们提前把钱财藏好也未可知。
“回陛下,并非……不止安北侯府被盗,另外还有傅家、张家、赵家、梁家、林家全都遭了贼,损失惨重,家中可谓是被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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