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谢有这张白白嫩嫩的脸,又整体看了看谢有一米八三的身高。
谢有笑嘻嘻地说:“成年真特厉害,她都知道我喜欢儿童手表,居然能给我找到新一款的,我准备回个礼,都收了她太多礼物了,有点不好意思。”
聂无沉默片刻,说:“你还收了什么?”
谢有说:“我想要的一个游戏卡带,喜欢的番剧角色手办,你知道的,那个坂田银时,还有一个团子玩偶……”
他高高兴兴地数着,数的聂无都听不下去了:“你都要了?”
谢有嗯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我都怪喜欢的,拒绝不了,我准备之后问问她喜欢什么。”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伸手给聂无闻自己的手:“你闻闻,好闻不?她的护手霜,有品位吧?”
聂无:“……”
他真想给谢有的脑袋掀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谢有惊喜地拿回自己的游戏机:“已经修好了?我试试。”
聂无忍着头疼,不得不耐下心,跟这个便宜弟弟说:“你知道成年在做什么吗?”
“这不废话吗?”谢有看着游戏机屏幕说,“她是心理医生啊。”
聂无:“……”
她确实把你看的挺透彻的。
聂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在追你?”
谢有啊了一声,茫然地抬头:“蛤?”
他忙摇摇头:“不可能的吧……”
聂无冷冷地指着他宝贝的儿童手表:“你自己数数,收了多少礼物?你才当了一周的助理。”
谢有声音越说越低:“但是,成年说,她是无意间找到这些东西,没有用才送我的……”
聂无无语地看着他:“她怎么不送我?”
谢有立刻说:“因为我人品更好啊。”
聂无:“……”
手很痒,想揍他。
谢有嘴上这么说,但是经聂无这么一提,终于回过味来:“好像,我们最近做什么都一起……”
“你脸红什么?”聂无只觉得头皮发麻,见不得他这副模样,“回你房间,我睡觉了!”
谢有忙抱紧游戏机:“谁,谁脸红了?!”
他在聂无鄙视的目光中被送走。
谢有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路上回想起这一周的相处,还有在这之前的晨间偶遇。
手上的兰花香让他心里痒痒的。
难道成年是故意的吗?
他躺到床上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脸一直很热,有些烦恼地想明天怎么办。
明天还要去当助理呢……
不对。
谢有仔细数了数,突然发现今天就是第七天。
那他明天不能去当助理了,他得去给常念当助手。
紧张的心情陡然轻松,还有点失落……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谢有醒来后,耳朵那点热从耳后根烧到全身,火急火燎跳起来去冲澡。
水汽蒸腾间,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吃早饭时他都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成年刚踏入就餐处就看到了他,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她本想借今天临时助理到期,来跟谢有约下一次打台球或者看电影的,结果她刚走过去,就见谢有慌张地从凳子上跳下来。
成年微微一顿,第一反应其实是有些慌的,但她到底微表情分析学的不错,谢有又实在好懂,下一刻她就看出来了不对,不安的神色稍纵即逝,走向谢有时脸上仍旧是那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怎么,我是鬼吗?”
谢有强作淡定:“没有,我走神了。”
殊不知脸上泛的红色出卖了他。
成年假装没看到,没有坐到对面,而是选在旁边:“好吃吗?”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心不在焉用余光看她头发的谢有吓了一跳,音调由高猛的变低。
成年禁不住低笑出声,偏头托腮看他:“弟弟,又走神了?”
谢有干巴巴地点头。
成年不逗他了,吃完将餐具送去统一放置的地方,离开时专门同谢有打了个招呼:“晚上娱乐室见。”
她转身后红唇勾了勾。
看来可以不用迂回了。
她走后,谢有捏着包子,囫囵地咬了下去,怎么吃完的都不知道。
他这一整天做事都稀里糊涂的,打游戏都打不进去。
闻着手上的兰花香,不停地想:
她喜欢我吗?
喜欢我哪里?
她好好看。
我喜欢她吗?
她表白的话,我要接受吗?
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要搬去跟她一起住吗?
我可以求婚吗……
如果聂无听到了谢有这些心声,一定会满脸黑线。
人家还没表白呢,你都已经想到结婚这一步了。
要不是丁克观念太重,估计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于是常念就看着他中午吃午饭,筷子像抹了润滑油,夹不上来肉。
常念:“……”
她认真地问:“你病了吗?”
脑子里已经滑过几个和手部肌肉相关的疾病名称,以及相应的治疗方法。
谢有失魂落魄地摇摇头。
常念皱紧眉头。
到了晚上,一天都心不在焉的谢有突然就精神了,下班前还着重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微分碎盖。
镜子里的男孩脸颊白皙干净,微微泛红,眼睛清澈明亮。
再三确认了自己的帅气后,谢有才自信地出门。
结果到了娱乐室,他又开始紧张。
成年比他到的早,正在自己打台球,见他来了,便坐在台球桌边,递给他球杆:“来。”
满心紧张的谢有愣了一下,迷迷糊糊接过球杆。
真的是来打台球的吗?
十几分钟后,一局结束,成年赢了。
她拧开电解质水,喝了两口:“谢有,三局两胜,如果我赢了,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刚放松的谢有又紧张起来:“……好。”
他情不自禁地去猜是什么事。
难道是要自己和她在一起?
那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还是矜持地答应呢?
三局很快,尤其是成年半点不放水的情况下。
谢有目瞪口呆:“你这么厉害的吗?”
成年微微一笑:“是啊。”
谢有后知后觉:“之前你是故意让着我的?”
成年点点头:“是啊。”
谢有本来还想继续问的,可是赢了的成年坐在台球桌上,背着光看着他,黑长直的头发十分晃眼。
他在这时想到昨晚的台球桌上的梦……
年轻气盛的谢有猛的蹲下去,声音闷闷的:“那你说吧,要我答应什么事?”
成年以为他是不甘心自己太弱,便安慰道:“我是经常陪一些领导客户打,慢慢磨练出来的技术。”
“哦……”那也好厉害的。
不敢抬头看她的谢有说:“什么事呀?”
在一起吗?在一起吗?在一起吗?
他的心脏砰砰跳,听到她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年龄比你大一些,既然我赢了,我要求你以后要喊我姐姐。”
谢有一愣,诧异地抬起头:“姐姐?”
成年点点头:“嗯。”
谢有脸红红的:“好。”
……
之后谢有私底下找了好几次成月,问她成年的具体喜好,想尽办法送了不少礼物。
也找了芜阿姨帮忙培育一些花种,攒着偷偷往成年办公室放了一束花。
成年收了礼物,很高兴。
她没有问花是谁送的,但是插在了花瓶里。
之后她和谢有一起看了很多很多恐怖片,全是谢有不敢自己一个人看的类型。
她很聪明,每次分析剧情时,会让谢有的注意力从鬼怪转移到她的身上。
有一天晚上,她拿到了一个投影仪,约谢有来自己的住处看恐怖片。
投影仪和音响的效果非常好,将谢有吓得直往她身边躲。
成年很满意。
反复惊吓几次后,不知不觉她们就离得很近很近,鼻尖对鼻尖,气息缠绕。
谢有因为害怕眼泪都出来了几滴,一双眼睛晶晶莹莹,在望向她的时候呆了呆。
这一刻他把所有的恐怖片都忘了个干净。
成年轻轻动了动,在电影的光影中贴着他吻了下去。
甜甜的,湿湿的,软软的。
喘息间谢有不知所措地喊:“姐姐……”
然后得到了成年更多的回应。
年轻的女人和男人从沙发上,亲到地毯上,滚了几圈仍沉沦其中,尽管电影早已经结束,却还是想做更多的事情。
成年没有当晚拿下他的初夜,而是推搡了几次。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谢有在实验室茶不思饭不想,求了常念,翘了几次班,眼巴巴地在成年咨询室门口等。
在她休息的间隙就溜进去求亲亲。
有几次被成年新到的助理撞见,助理红着脸出去了。
还被成月撞见过一次。
成月对此十分钦佩:“我的姐,这男大你是说泡就泡啊。”
谢有还纠正她:“不是泡,是恋爱。”
“是吧姐姐。”他冲成年摇隐形的狗尾巴。
成月:“……”
好酸臭。
不过谢有貌似很早之前就能认出来她和她姐的不同,因为这个,她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再后来,常念把这件事告诉了忙着全球开会的闻笙,也告诉了早就有预感的聂无。
陈夭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一脸傻样的谢有,又看了看魅力四射、在昭生追求者不少的成年:“你欠他钱了吗?成年姐,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谢有恼怒地说:“你说什么呢!”
成年给他顺毛,笑道:“没有,我早有预谋了。”
陈夭:“……”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姐姐、念念姐和聂哥不想留在这里了。
这粘糊劲儿也太太太太太厉害了。
后来。
谢有晚上时不时就抱着枕头溜进成年的住处。
大概是异能者的体力确实好,谢有进去了就会留到早上。
之后成年限制了他过来的天数。
男大挺好,但她还要工作,太重欲有些吃不消……
在闻笙求婚后,谢有也学着求婚,成年在说出我愿意后,他乐得在床上滚了三圈。
成年就看着他,安静地笑。
他太好懂了,所以他的喜欢很纯粹,他的快乐也很简单。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很轻松。
异能者的寿命漫长,或许和他一起度过会很有意思。
“姐姐。”
“嗯?”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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