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祭酒愣住了,他如何会关注一个学子离开的事?
水袖一挥,“你,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我怎么胡搅蛮缠了?本县主可是有人证看到我夫君进了国子监,你可有人证看到我夫君离开?”
虽说有点蛮横了,但大伙都觉得林县主说得有理。
你信誓旦旦说人不在,那就该有人证或者物证能够证明人离开了,至少也该找找吧?
盛都令都觉得林县主说得有道理,丢的还不是平民百姓,县公在盛都不算多么尊贵,但也是县公啊,总不能大活人丢了就丢了吧?
更何况邵武会在县主府,那就代表皇上的意思,至少他们家是在皇上那里挂了号了,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
“吴祭酒,你若是不清楚,不然让本官带人进去找找如何?”盛都令冷冷的问道。
“你敢!”吴祭酒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脸色涨得通红,先前说人不在这里,自然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找到人。
如今哪怕自己错了,那也只能将错就错,“这里可是国子监,没有皇上的旨意,老夫看谁敢进去搜!”
“看来我相公是真的在里面。”林小小眯着眼睛幽幽道。
吴祭酒只觉得自己被冤枉得厉害,“休得胡言!”
“我猜我相公不但在里面,而且你们想要害他性命,所以你才会连找都不找就如此武断他不在,又怕我们进去救他,连你堂堂祭酒都出来拦人!”
虽然阴谋了点,但似乎有点道理。
一般这样的事情,就连司业都不会出面,哪里需要祭酒出面?怕不是真的想要谋人性命?
吴祭酒也是头大,他不过碰巧想出去碰到了而已。
“你说秦川在国子监,你有什么证据?!”吴祭酒到底是有身份的人,怒斥人完全是信手拈来。
“我相公是甲班,班上有十一住在校舍中,可以先问这十一人有没有见过我相公今天有没有来国子监再说。”林小小道。
很有道理啊,盛都令悄悄的打量了林小小一番,这位草民县主似乎与传闻的并不一样。
“现在还不到就寝的时间,吴祭酒不会说这十一位学子都睡了,或者是突然染病见不得人了吧?”林小小阴阳怪气的将他可能狡辩都堵死了。
吴祭酒……
盛都令在此,还有这么多人围观,就算吴祭酒就觉叫甲班的学子来就是扫了自己的颜面,但也不能就这么在大门口耗着吧?
很快,与秦川同班的十一位学子就都被叫了过来。
虽然并不知道究竟何事,但因为同窗家的妇人闹事就让他们都出来对质,心里都觉得辱了自己读书人的身份。
故而看林小小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些不屑。
“老头,你是准备在这里对质吗?”林小小冷冷的问道。
吴祭酒对这“老头”的称谓极度的反感,“小小年纪就如此目无尊长,简直就不知所谓!”
“既然你要对质,就在这里对质,看看你能对质出什么来?!”吴祭酒说完,冷厉的看着自己下面的学子,“好好与秦夫人对质,看看秦夫人究竟想要如何的无理取闹!”
这话,按时的意思太明显了,引得一阵唏嘘。
林小小也没计较,只是看着盛都令问道:“曹大人,举人若是在公堂之上做假口供被查实,能不能革去功名从此不可再参加科举?!”
盛都令配合道:“能!”
吴祭酒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就如此狠辣,他再厉害顶多也就让那些人退学,无法革去功名怒道:“这里不是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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