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该喝药了。”齐亮将躺在床上痛得哼了一个晚上的宋学究扶了起来。
大夫看过了,腿没有断,只是脱臼肿起来了,若是身体好点的人早就能下地走动了,可惜宋学究不是身体好的人。
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腿像被大石头碾过去,又碾过来,疼得自己一抽一抽的。
哪怕是坐起来,靠在床头,轻轻的将腿放平,这么小的一个动作,都让他疼得冷汗直冒。
颤抖用的手接过药碗,也不敢贸然的吃药。
那几个巴掌实在太狠了,整个人跟猪头有得一拼,张嘴都觉得受罪。
最后还是齐亮看不过去,伺候他把喝了两口药,不过他也没怎么伺候过人,不小心碰到他肿胀的脸,疼得他哇哇叫。
宋学究苦哈哈的靠在身后的垫子上,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仍有些意难平:“她怎么敢……”
是啊。
他的身份不高,但好歹也有六品,并不比一个小小的县主低。
最重要的是,一个草民县主怎么敢在国子监里面胡作非为,殴打里面的老师?
难道是抱上了平王这大粗腿?
可论起腿粗来,粗的是腿,又不是她本人,就算平王都不敢如此嚣张,她凭什么?
“麻雀就算飞上枝头也做不了凤凰,夫子您放心,祭酒大人已经进宫了,他一定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齐亮在一边义愤填膺的道。
昨天他不在现场,但是一个草民敢践踏国子监的脸面,怎么说都不能被这么算了。
只是那丫头拿来来的胆子?
她不会以为有平王做靠山就能为所欲为多了吧?
那也太不自量力了!
盛都是什么地方,岂是她这样小地方的人能够以为的?
这个道理她不懂,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齐亮不解地问道:“夫子,那秦川不过一个小小的举人,何以让你这般在意?昨晚的事情若无好的说辞,只怕不好交差。”
“什么交差?”宋学究冷哼道:“火又不是我放的,她还能有什么理由要我的命不成?”
齐亮与秦川同在甲班,不过他来了已经有,两年了,身为一个家境贫寒的学子,他很会讨好人,国子监里面不少的人对他都很满意。
他也不笨,一点拨便通了,放火的事情不是你做的,那关人呢?
这么冷的天把人关在藏书阁那样的地方,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最重要的是,秦川平日并不惹事,学问还极好,没道理被刁难。
“难道……秦同窗得罪了夫子?”
宋学究勉强把药给喝了,冷声道:“什么得罪不得罪,没有的事情,你不要乱说!”
齐亮没想这么多,但宋学究的眼神太过躲闪,不像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是背后有人让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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