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忽然就不动了,目光变得越来越深,扶着她脑袋的手不知何时滑到了她的后脑勺。
“就是这里,再挠一……”
顾临目光幽深,他突然俯身,未尽的言语淹没在充满情潮的吻里。
他从来都是克制隐忍,唯一的一次失控,还是那夜她在雨中的剖白,她不管不顾地生涩去吻他,换来他强势的反击。
可今夜她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他的那道防线就已经破碎殆尽。
顾临没有表面那样温柔,他出身将门,骨子里有北风的飒然和刀剑的凌厉。
他放出了骨子里那个狠厉的林玠,于是近乎狠厉将她她压在地上用力吻她,手掌垫在她的后脑勺,呼吸交缠之间是男人难以抑制的喘息。
宋云禾从未见过这样的顾临,他吻得深,攻势猛烈得让她有些受不住,费力汲取的空气被他分食,意识像湖面泛起的涟漪,推着如碎月般破碎的意识渐渐走远。
她难以抑制地轻哼出声,顾临太想她了,那一声对他来说宛如催命,他猝然离开她的唇,忽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入房中踢上房门。
宋云禾被他轻轻放在床榻上,他双臂撑在她上方,目光像是淬了墨一般。
她蓦然间想起了蛰伏于夜间的凶兽,或许看猎物时也是同样的眼神。
她怯生生的眸子里泛着微光,紧张却又对他露出了全然的信任,她微微扬起了脖子,露出纤细的脖颈,好像即便他是凶兽,她也愿意将身心全都交托出去。
两人的视线难舍难分,勾缠在一起,顾临却慢慢清醒了。
他在做什么?他若是放任欲望,就会委屈自己心爱的姑娘。
顾临懊恼地低下头,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平复呼吸,不知她用了什么熏香,淡淡的十分好闻。
她身上的每一寸对顾临来说都是诱惑,包括这淡淡的香味,他终是忍不住,往上移了移,唇在她颈间轻轻碰了碰,离开后又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
宋云禾觉得痒,缩了缩脖颈,那一场激吻让她身体发热,毯子里潮热得厉害。
“我热,你把我解开。”
顾临依言解开毯子,见她蹭掉鞋子,又缩回了毯子里,掀开毯子一角问:“你要不要进来?”
顾临迟疑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就着毯子将她抱起来靠在怀里。
宋云禾觉得他的身体好烫,怪不得不愿裹进毯子里,她斜靠在他颈窝里,额头贴着他的脖颈,就连脖颈也烫得可怕。
男女情事宋云禾不懂,但是她感觉到顾临很难受。
没有人教过她这些,只在余羡好出嫁当日听她说前一夜她母亲塞了一本画册给她,让她仔细看看,宋云禾不知道画上画了什么,只记得余羡好说起时脸上带着薄红。
“顾临,”宋云禾轻声问:“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没有。”顾临停了片刻,又说:“你只要不乱动就没事。”
宋云禾顿时不敢再动了,连贴着他脖颈的脸也一动不动,在他怀里僵成了一根烧火棍。
顾临低垂眼眸深深看她,觉得她这模样实在是乖得可爱。
“不用这样紧张。”他揉了揉她的肩膀,“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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