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了下剩下的凉皮，果然只剩下四张了。

“嗯嗯！”

方三妮神情激动地连连点头：“我原以为能卖出去很少一部分就不错了，没想到卖了这么多！大哥，幸好你没听我的只做二十份，也幸好你想到了免费试吃的办法！大哥，你真聪明！”

“当然聪明，要不然能当你们大哥吗？”

方大勇笑道：“天太热了，集市上没几个人了，别人都收摊了，咱们也撤！”

“再等等呗。”

方三妮意犹未尽道：“说不定待会儿还有人，把这四份凉皮也买走了呢？”

“热得难受，说了一上午话，嗓子也冒烟了，不等了！”

方大勇开始收拾摊子：“剩下四张凉皮，拿回家去，正好咱们每人一张，中午吃掉就得了！”

“行。”

方三妮点点头，帮着收好了摊。

两个人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先在集市上买了擦丝器、洋葱、香菜、黄瓜、豆芽等东西，家里的油也不多了，又买了一桶食用油。

离开集市后，方大勇来到昨天的铁货店，又花十块钱做了一个锣。

期间渴得难受，买了两袋汽水，他和方三妮每人一袋。

五分钱一袋的汽水，充满了甜腻的香精味道，令人怀念！

从县城回到家里，已经快一点钟了。

方大勇和方三妮刚进家门，方二山和方四海立刻就迎了上来。

“哥，凉皮卖出去了吗？”

方二山问道。

他的神情既充满期待，又格外忐忑，目光则不停地在方大勇和方三妮脸上打转，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生怕他们下一刻就会唉声叹气地说没卖出去。

“大哥，姐姐，有人买咱们的凉皮吗？”

方四海仰着脑袋，神情也颇为紧张。

他虽然年龄小，却也知道大哥和姐姐今天出去卖凉皮，对于他们家而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看着紧张兮兮的两个人，方大勇呵呵一笑：“我去洗把脸，三妮，你来告诉他们！”

“卖出去啦！”

方三妮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迫不及得想和哥哥弟弟分享喜悦的心情了，闻言立刻笑着大声道：“二哥，四海，这一上午，我和大哥卖出去了六十份凉皮！”

“多少？”

方二山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浑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六十份！六十份！”

方三妮大声说了两遍，把铁锣从自行车上搬下来：“看，差这一点，就全卖光啦！”

“太好了！太好了！”

方四海蹦跳着欢呼起来：“咱家的凉皮卖出去喽！”

方二山终于相信了方三妮的话，震惊的表情迅速转变为难以抑制的兴奋激动：“卖了六十份凉皮，是四毛钱一份吗？”

“是！”

方三妮说道，把藏在衣服里的钱拿出来：“一共卖了24块钱，买东西花了20，还剩下4块钱！”

“让我摸摸！”

方二山激动地把钱拿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又道：“一份凉皮成本一毛，赚三毛钱，三六十八，也就是说今天赚了18块钱！”

“对！”

方三妮激动地连连点头：“18块钱！”

平时她利用空闲时间绣鞋垫，一个月也就能挣二三十块钱而已，今天一上午，他们就赚了18块钱，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哥！”

方二山转头看向方大勇，笑道：“你说的没错，这卖凉皮，是比出去打工挣钱！一天挣18块钱，一个月就是五百多呢！”

“咱们的生意刚开始，今天只是第一天而已。”

方大勇笑道：“第一天赚了18块钱，意味着等咱们有了回头客，还可以卖出去更多凉皮，赚得更多，再过些天，一天赚20、30，都不成问题！”

“如果一天能赚30块钱，就比得上咱们全家人去南方打工了！”

方二山兴奋片刻，又好奇地问道：“哥，你们是怎么卖出去这么多份凉皮的？第一份凉皮是怎么卖出去的？”

“让三妮给你讲吧。”

方大勇笑道：“我去馏几个馒头，把剩下的凉皮调了，中午咱们简单对付一顿，到晚上我再把你昨天钓的几条黄鳝杀了，做黄鳝面！”

“大哥，你忙一上午了，快去歇着吧，我去弄！”

方三妮说道，一边快步往厨房走，一边挥手招呼道：“二哥，你来烧水馏馒头吧，我调凉皮，顺便给你讲讲上午的事情。我告诉你，大哥的办法太好了，当时的场面可热闹了……”

“好，我去烧水，你给我仔细讲讲！”

方二山跟了过去。

方四海紧随其后：“我也要听！我也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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