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再喝一杯嘛!小红敬你一杯,要喝乾哦!公好威风…」
倚红偎绿好不快活,美酒佳肴享用不尽,伶妓在一旁助兴舞得**,香肩半露酥乳忽现,薄纱难掩玲珑曲线,一举手、一投足皆表现出不胜娇羞的勾引媚态。
笙琴声不绝,女娇媚的婬笑著窝在男人怀抱,她们不整的衣衫显得放浪,十指挑逗著男人生著短髭的下巴争取怜爱。
座上有客数名,个个搂著千娇百媚的花娘尽情畅饮、狎戏,魁梧身材、吓人的气势像是能力拔山河,威震四方。
但是说穿了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武林败类,谁的银多就是兄弟,烧杀婬掠无所不为,不管所谓的江湖道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有人都在笑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边阔论高谈自己的血腥过往、一边玩弄著怀女,大有当众交欢的意味。
唯独今日的主人郁郁寡欢,闷著头猛喝烈酒,不理会最宠爱的小妾娇啼嘤咛,让遭受冷落的她很不是滋味。
「相公,你别喝得太急,小心顾著身。」真是的,他有好些天没来找她恩爱了。
瞧一对对的饱暖思婬,害她心头热呼呼地浑身发烫,她多渴望有一双强壮的手臂拥抱住自己,肢体交缠地酣热一番。
可是向来那方面需索无度的良人此刻却像是不识趣的木头,酒一杯一杯的斟,胯下的那块肉始终无动静,她不禁怀念起从前在花街柳巷送往迎来的生活,一晚接七、八个客人都不成问题。
偏偏遇上这个冤家,玩一次上了瘾就替她向嬷嬷赎了身,成了他的第房妾室。
「少扫本少爷的兴,你去陪花大哥喝一杯。」他随手送出心爱的小妾。
在他眼里女人是花,盛开过了就不再美丽,没必要细心呵护。
美女一入怀,花老虎笑呵呵地在她大腿捏一把。「嫩哟!兄弟你真舍得送人?」
不玩白不玩,趁他未反悔前先香一个。
「女人我多的是,不差这一个,大哥喜欢就让她伺侯著。」喝得有七、八分醉的赵金鼎大方地摆摆手。
「哎呀!男人真死相,你们就不问人家愿不愿意。」石莲香娇滴滴的装羞。
「婊的工作不就是张开腿,你好生的服侍花大哥,他满意我自然有赏。」又不是什麽贞节烈女,羞给谁看。
不快掠上她深沉的眼底,小嘴却犹自咯咯的笑著,「相公的吩咐妾身哪敢不从。我敬你一杯,花老大。」
「唔!好、好,人美酒更香,赵老弟好福气,妻妾个个娇艳如花。」叫人羡慕呀!
邪肆的目光一闪,花老虎不客气地揉搓人家小妾的**,吃在嘴里,望在锅里,心想赵家两代妻妾众多,应该不介意他挑几个好好疼惜。
像赵知府刚入门的那个小妾才十七岁,生得妩媚动人又婉约,一双桃花眼勾呀勾的令人心都酥了,配上外强乾的老头真是浪费了。
若让他温存一回,铁叫她**地一脚踢开好色的老头,改投他怀抱。
「是福气呀!可是最想要的那一个却始终弄不上手,实在叫人不甘…」赵金鼎打了个酒隔抱怨不顺意。
「怎麽回事,十一个娇妻美妾还想凑个双数,谁家的姑娘那麽不识相?」另一位酒肉朋友把酒一搁地问。
「还不是个卖豆腐脑的姑娘,三番两次拒绝我上门提的亲事。」一想到就呕。
花老虎满嘴肉地一睨,「小家碧玉要得手何难,派几个衙役去抓来不就成了。」
民哪斗得过官,卖豆腐脑而已,大官之上门求亲何等风光,不拜谢祖上有灵乖乖就范,那就来个霸王硬上弓,看她从不从。
「不行,劳师动众会惊动我爹,他一怪罪下来我就无法与各位大哥把酒言欢。」在府里,他多少忌惮爹的正直无私。
他爹是个多情种,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宣称爱上某位姑娘,在元配妻的允许下,小妾一个娶过一个,算一算大概快三十个妻妾。
若非家有恒产哪养得起那麽多张口,小小的知府薪俸并不多,而他又不贪污不收礼,顶多逢年过节接下百姓送上的鱼肉鲜果,不该拿的银他一个也不动地原封退回,赢得清廉的好名声。
因此他在外胡作非为的事不敢让府里知情,下人们的口风若不紧一律辞退,反正当家管事是他身为三姨娘的娘亲,爹从来不知道服侍的下人有没有替换,他只要能记住妻妾的名字和脸孔就算不错了。
「赵老弟年纪都不小了,还怕知府大人不成。」葛千里不屑的一嗤。
他是座上最冷静的一位,也是手段最残酷的冷血剑客,一把剑因杀人过多而染上暗红,擦也擦不掉。
「百善孝为先嘛,好歹他是个知府,我多少要收敛些。」他说得有点窝囊。
「敢做敢当才是好汉,你爹的妻妾比你的还多,抢个姑娘回府乐乐不算大罪!」上行下效。
赵金鼎嗫嚅道:「可我爹的女人全是自愿入府为妾,个个对他死心塌地。」
「每一个!」不可能吧!一大把年纪的老骨头怎满足得了众多女?
「每一个,没有例外。」爹的众妻妾间并无争风吃醋的事发生,二十馀年来相安无事。
「知府大人的本事真不赖,他没传授你几招御女术?」让他们也学个几招,日後好风流快活。
赵金鼎醉意极浓的乾咳了几声,「诸位大哥想多了,哪有什麽御女术。」
「是兄弟就别藏私,咱们来问问你的小美人。」花老虎捏著怀里石莲香下颚调笑,「你家相公床上功夫如何呀?」
她笑得暖昧地偎向他,「攻城掠地战无不克,你说好不好呢!」
「小嘴可真会说话,那我呢?」他粗鲁地一吻,粗大的舌头塞得她快厥过去。
「晚上试试才知道,你弄得人家差点死了一回。」她脸上带著痴迷的婬相,但心里咒骂不已。
她已经从良了,不再是千人骑万人压的花娘,他们凭什麽以无礼的态度轻侮她,妓汝也是人,也需要受人尊重,而不是生张熟魏地受人摆布。
花老虎粗人一个,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在他床上恐怕是只有受尽屈辱的份,想要得到满足得靠她的经验技巧,别让他有兽性大发的机会,由她主控全局才成。
而相公他…哼!念念不忘新人不念旧情,她还有几年好受宠呢?
「哈…赵老弟,你这婆娘够騒,我喜欢。」女人的耳鬓细语助长了男人的虚荣。
醉眼惺忪的赵金鼎跟著大笑,「花大哥要了我一个女人,你得还…还我一个小妾…」
「成,给个名字。」他豪爽的拍拍胸脯应允。
「张家闺女果儿姑娘,在城西卖豆腐脑,她长得好像…水仙…美呀!」他似醉非醉的道,什麽藉口最好摆脱责任,那便是喝醉的人,醉言醉语不负责。
「真有那麽美?」还水仙呢!大概是夸大其实,他怀的美人儿才是佳品。
「真的很美,莲似的仙女,不过…」半眯著眼,赵金鼎眸底恨意凝聚。
「不过什麽,大哥没什麽耐性,你别吊胃口。」吞吞吐吐的,让他酒喝得不痛快。
「她身边有个黑脸小姓玉,武功底不弱,我的手下全都打不过他。」全是一群饭桶。
本来以为他只是虚张声势,随便叫几个下人去给个下马威,没想到对方是练家,三招就把他们打趴在地下当狗爬了回来。
才三招呐!叫他气得牙痒痒地不得不算计这群江湖人士,不论胜败死活都赖不到他头上,既得娇妾又可出一口气。
「姓玉!」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吗?「葛兄,你听过姓玉的武林人物吗?」
「有。」封号。
「有?」不会吧!难道是他孤陋寡闻?
「玉猫儿曲喵喵。」他眼神闪了闪冷意。
花老虎一口酒当场喷了出来,「你…你别吓我,那个小磨女是女人。」
「花…花大哥喝慢…慢些,我说的那位…黑脸小是如…如假包换的男…」真脏,他的酒杯不能用了。
藉故醉酒酒杯滑了手,服侍的下人赶紧换上新杯好让他继续借酒装疯。
「知道了,我是被葛兄耍了一回。」花老虎暗自嘀咕著,没人敢惹那只小母猫。
听江湖传闻她嫁了人,对方是位将军,现在应该恪守妇道相夫教,不致再出江湖祸害江湖豪杰。
赵金鼎摇摇晃晃的起身,一手搭在花老虎肩上。「花大哥,万事…拜托了,我不会少了你…的礼。」
「好说、好说,今晚我要你这小妾温床。」银与美女缺一不可。
「那有什麽问题…莲…莲香,以後你就跟著…花老大…」反正他也玩腻了,新妾入门还怕床冷。
「相公…」他的警告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他根本没醉。
女人如草芥,籽往哪里飘就往哪里栽,半点不由己。
「各位大哥…小弟醉了,你们慢用,我去…茅厕…」十一小妾的房里还亮著灯,八成在等他。
夜是**的温床呵!
一室的春色哪能善了,门半掩。
※※※
「哈啾!」
擤擤红鼻头,多变的天气让他沾点溪水就受了寒,实在非常丢脸,他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闻过草葯味,都快忘了那苦味有多难入口。
本来以他身强体壮的练武体格这种小风寒根本不算什麽,藉由内力运行周身即能轻易减轻不适。
可是他「必须」病得很重,不然以张老爹盯小鸡似的严密度,他就算叫鱼虾噬了一足一臂得不到怜悯,死在溪里更好省得埋。
怪他未及时防范张老爹的偷袭,才让他一举得逞地踢他下水。
但他会心急也不是没有理由,赵金鼎这败类出现是一种预警,意在提醒他有花堪折直须折,别放过大好机会原地踏步,果儿的祥和无为并非只有他一人注视著,除了赵金鼎仍有不少人雅士倾心,一心要攀取池莲。
而凡事不肯罢手的莫迎欢亦是他无法等待的另一个原因,迫使他不得不提早表明心迹。
不过情况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如果少了那两道虎视眈眈的监视目光结果会更美好。
「哈啾!哈啾!」
「报应呀报应,溪边的花儿不能摘,会触怒溪的水神哟!」
「老爹的意思是要摘东边的小白花喏!」他故意把溪边听成西边。
张老爹脸一板不甚高兴。「什麽花都不能摘,你想当采花大盗就滚出城去。」
「咳咳!我是病人,你好意思让我死在外头。」白衣一撩,玉浮尘健步如飞地抢了院里最好的躺椅一躺,故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死小、死小,不懂得敬老尊贤。「死以前先把银留下。」
「老人家心好狠,还是我的果儿妹妹善解人意。」一说完,他马上一脸病容地咳个不停。
「去你的混帐东西,你这辈休想碰我家闺女一下,否则下毒毒死你。」张老爹恼怒地提起脚要踹下去。
「爹,你干什麽?」
女儿的娇斥声一喝,他连忙把脚缩回去,暗骂小奸诈。
没错,玉浮尘就是看见张果儿端汤葯过来,小小的使了一招阴他。他嘴角微扬的以眼神嘲笑张老爹的落败。
张老爹忍得脸在抽筋。「呃,爹在伸伸腿嘛!坐久了脚会麻。」
「你不是想踢玉大哥?」爹的话转得有点硬,像是不甘。
「哈…他是病人呐!我再缺德也要等到他病好了再说。」臭小,咱们先把帐记下。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