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大人有大量,让他一回,待会等丫头进房了以後,他非连本带利讨回来,没人可以占老头便宜,等死吧!
「爹,怎麽原来你会武功?我以前都没瞧你施展过,不过打架不是件好事。」张果儿用较严肃的口气警告他别欺负病人。
嗟!女儿向老说教,她有没有搞错?「我哪会什麽武功,救女心切就飞了过去。」
「爹,这件事别再提了。」他差点害死人。
张果儿将葯汁倒入碗交给玉浮尘,淡淡的表情有著可疑的红晕,像是初夏的荷花泛著粉色,手指颤了一下。
心里头暗喜的玉浮尘轻握她小手抚平她的慌忙,挑衅的眼神直逼张老爹。
看好喔!老爹,我不只碰一下,而是整只手包住她柔嫩玉手。用了他的香膏之後,她的手变得细嫩有光泽,让他爱不释「手」。
就是不想放开,怎样!
你…你气死我了。「丫头,男女有别,他自己有手你让他自己喝。」
张老爹不动声色地拉开女儿,取出她手的碗,粗鲁的塞放在「敌人」手。
「果儿妹妹累坏了吧!我自己来就好。」玉浮尘一端碗,手就不稳的溅了一些葯汁。
「你的病还没好,我来喂你。」她看不出他在使坏,又接下喂葯的工作。
苦呀!他该多倒掉半碗。「不用了,妹,我不碍事…咳咳…」
「瞧你又犯咳了,病人要有病人的样别逞强,你乖一点。」她拿出手绢一拭他嘴角葯渣。
「果儿妹妹,你说话的口气真像我娘,娶妻如你当是人生一大乐事。」他眯起眼取笑著。
「坏人。」她双颊的颜色又加深了几分,小声的嗔骂他没个分寸。
「是像你娘吧!病得要人喂和死人有什麽分别,快来叫声爷爷。」哼!想娶他闺女,他等到生霉吧!
「爹…」真是的,像个老小孩。
玉浮尘故作虚弱的抓住她手又无力地放在胸口。「没关系,我不在意,老人家爱开玩笑。」
「无伤大雅嘛!总好过老有一群姑娘在门外徘徊,探头探脑地不知找哪位情郎。」张老爷意有所指的一瞄。
他一说完,明显的,张果儿喂葯的动作像是赌气,一口接著一口地不等玉浮尘咽下的直灌,灌得他叫苦连天,没病也灌出病来。
「老爹,树头不小了,说不定他到了思春年纪。」他就知道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头一天帮著卖豆腐脑,结果生意出奇得差,向来半个时辰卖得光的豆腐脑硬是卖到午过後才能收摊。
姑娘家瞧他不稀奇,年过半百的婆婆婶婶为了看他一眼差点大打出手,一碗豆腐脑端了老半天不见舀一口,呆呆愣愣杵著发呆。
更可笑的还有一些母亲回去吆喝闺女来瞧他瞧个仔细,一个个羞答答的欲言又止,只会在一旁傻笑使眼色,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而他差点揍了摸他胸以证实是男是女的年轻小夥,若是果儿没有及时拉住他。
所以到了下午他想出一计,佯病。
这招除了避免「抛头露脸」,理所当然的还要有人照顾他,於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张老爹和树头小弟就要为生计打拚,含恨…含泪卖豆腐脑。
而他幸福地睡到天大白,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心爱的果儿妹妹捧著毛巾为他拭脸,吃著她亲手为他煮的鲜鱼粥,只差没睡在她怀里。
未来会有机会。
「臭小,你才思春,树头还没你一半滑头。」可恶,不信赢不了他。
「爹,灶房里我炖了你爱吃的梅干扣肉和三鲜蒸鱼,你要等树头一起吃吗?」爹的性越来越像个黄口小儿。
他赶忙地跳了起来,「你这丫头怎麽不早说,想把爹饿死呀!」
自己吃都不一定能饱,干麽留给不孝儿,非拖著老父卖豆腐脑不能独撑小小的摊。
「爹,你…」顽童心性,唉!她转个方向,「你别老气我爹,他年纪不小了。」
玉浮尘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是他怕我拐走他家闺女刻意找碴,我能说『不,我对你女儿一点都没兴趣』吗?」
「不安份。」刚消退的红彩又酡了粉腮。
「我真爱看你脸红的娇羞样,像桃花初绽。」他轻抚著她脸颊,趁机啄了一口。
「你能不能像个病人规矩些,别登徒似地毛手毛脚。」她责怪地将最後一口葯汁送入他口。
「佳人如玉,不饮也醉,你要我不碰你是难如登天。」他技巧性的一带,她身失去平衡地往他身上一坐。
嗯!暖玉温香,若他能抱一生一世多好呀!他的小娘。
他没救了。「我爹见了又要生气,你分明是故意惹他发火。」
「没错,知我者,果儿也。他要多气几回气血才会红润。」瞧,爱屋及乌,糟老头的坏脾气他一并接收。
「贫嘴。」是他斗嘴斗上瘾,以为她真那麽好骗。
倚偎在他肩上,以往以为流失的情感正逐渐填满她空乏的心湖,她能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的喜欢上他,甚至是她不曾付出的爱。
缘份是一件奇妙的事,她竟无法回想以前没有他的日。
「你在害怕什麽?」她的身在发抖,他知道不是冷的原因。
「失去你。」她诚实的说出心底的恐惧。
他紧紧搂住她,管他合不合宜。「你不会失去我,你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你真的喜欢我?」现在她已感受到所谓的喜欢是何种形态,她害怕突然的改变。
变得太快她会承受不了,强大的七**快淹没她,让她不安地想呼救,抓住每一片靠近的浮木。
「是的,非常非常喜欢,我没法不爱你。」他控制不住爱她的心。
「为什麽?」她甚至没有他美。
是了,在阳光下见他更显飘逸的俊美,浑身下上散发清灵的绝艳,像是早春的露珠见不到一丝污垢,美得不像人。
月光掩盖住他内蕴的光华,白衣衬托出他与众不同的脱俗,不容亵玩地宛如观音出世的清华。
他美得让人惭愧,自觉尘心过重。
没办法回答。「因为你就是你,我在人世间好不容易寻得的伴侣。」
「为什麽是我?」她不解。
「因为我爱你呀!傻姑娘。」谁说她不会哭,此刻眼闪动的流光即是泪。
她轻喟抚摩他又长又细的睫毛,「我喜欢你,真的,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爱。」
因此,她有了愧疚感,和小小的落寞。
「我等你,慢慢来别心急,我…谁!」他忽地一跃而起,将她往身後一推。
动作一气呵成,不见病态。
※※※
「哈…上天真是厚待我,昨夜有个美人儿暖床,今儿个又瞧见两位美如天仙的姑娘谈情说爱,你们乾脆都跟了我吧!爷儿会好好疼爱你们姊妹俩。」
赵金鼎说得一点都没错,张家闺女确实美得让人想染指,而且还是两个。
花老虎在外头探头张望许久,并未见到赵金鼎所说的黑脸小,倒是姑娘家的恩爱情景叫他意外,男人之间的断袖之癖时有耳闻,但两位如花似玉的娇娇女可就浪费了。
没经过男人调教会阴阳失和,和他被窝里一翻滚肯定高兴地叫哥哥。
「放肆!」
一道白影倏至,花老虎看都没看清楚,脸上便传来麻辣的刺痛感,伸手一摸竟肿了一大块。
「谁,是谁敢戏弄老?」他警觉的四下查看,视线定在身材高佻的白衣「姑娘」上。
「张开你的兔眼看清楚,我是男人。」可笑得紧,他得声明自己非姑娘。
什麽?她是他…「啧!好细致的雪肤,你当男人可惜了,我一样会好好的疼你。」
没玩过男人,他的娇艳让人「性」致勃勃。
玉浮尘面上一冷,「你还学不会教训。」
摘一掷,来势凌厉如风刀,当下划破花老虎的额头,血流如注。
「啊!原来是你这小人使暗招。」按著额,他不再轻心地全神贯注。
好俊的功夫,他自己怕不是他对手。
「小人是你吧!不请自入非奸即盗,你找错地方发横财了。」他该去追月山庄挖银。
「少说废话,我要带她走,你最好别挡路。」他亮出武器,一支重达百斤的流星锤。
笑得极寒的玉浮尘扬扇一摇,「是谁指使你的,赵大公?」
美。花老虎连忙定下一闪的心神。「既然知道何必多问,乖乖地把人交出来省得大爷动手。」
真要命,怎麽有这麽美的男,打起架来多吃亏,光看他美丽的娇颜都会忘了还手。
「凭你的本事!我好久没杀人了。」自从爷儿娶了云家女为妃以後。
「好大的口气,先接下我一锤。」他得小心别坏了那张美颜。
他冷笑,「别砸到自己的脚。」
玉浮尘反扣绿竹扇,一按扇柄扭转机关,两指一抽顿成一把长剑,银光闪闪地泛著紫气,架式一出蓄势待发,眼看著一场血战即将爆发…
「等等,我家不是战场。」
花老虎邪笑地甩甩流星锤,「小美人想通了想跟我走?」
她不置一语的取出一张符纸,朝著他念念有词,食指朝半空比划了几下,然後符纸也不见她点火就自行烧了起来。
她娇喝一声,「破空雷。」
「嗄,这是什麽鬼?」他刚说完,天空响起吼、吼、吼的雷声。
雷下…
惨叫声起。
花老虎全身冒著烟,边跑边叫,雷吼不断,焦黑的身影渐渐远离。
「哇!以後不能随便得罪你,真的会天打雷劈。」他不知道他已得罪她了。
张果儿一回身,眼有著罕见的怒气。「玉大哥,你的病好得真快!」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