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陷阱呀,真是高科技,在看完这一章之后,某水不得不赞叹这一句。老实说,在看了这一章之后,某水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一种食物:汉堡(当然,这绝对不是某水肚子饿的结果,而是,真的很象呀)。两片面包夹着中间汁多味美的肉馅,猫猫被分成两片的查案经历中夹着一大段嫩生生的豆腐,汗,这真的怎么看怎么象的说。
但越是甜蜜就让分离越是痛苦,所以海龟大的文里如果开虐,不一定虐猫猫,不一定虐小白,但一定会虐到读者的心。那么甜的一对,那么相亲相爱的一对,若被生死分开,若是欲归不得归,那是怎样的伤,于是最后这一章看得某水纠结了起来,偏偏海龟大却说要这样直接结了这一系列。于是读者就这样被丢进无尽的时空中,那么翻滚呀,飘流呀。还好最后海龟大善心发作,将结尾穿越到汉广里。这才让读文的人落了地。只是,话说汉广也是个坑,从这个坑掉到那个坑,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某水哲学中。。。
最后的玉楼春
无比佩服海龟这种上岸挖坑产卵的生物,六章的文字就制造出无数的坑,让人一步一陷又忍不住往前走。其实这篇文某水本来是想把汉广,溯洄,长风沙,明月夜和越人歌都拿出来说的,结果才写了个玉楼春就发现已经成了长篇大论,看来某水的怨念还真是深重呀。8过,写完这一篇以后,心已经平了许多。而这个玉楼春还是海龟大所有的坑中唯一标明了完结的一篇(那些短篇就不算了),如果以后有心情写起那些正宗大坑的怨念文,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从现在开始酝酿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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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帖】问君可知否
更新时间2008-1-30 17:25:00 字数:1249
问君可知否——读寒夜客之《梦里花落》
1、言辞多相系,情缘一念间
虽然难得见到先懂了情的猫猫,但我是真的宁愿小白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猫猫的心思。因为不管小白接不接受这份心意,最后,先走的人是猫猫。从来认为被留下来的那个人比较痛苦,但看着猫猫一步步无可奈何地往死里去,虽然有小白陪在身边,但是苦是甜,旁人又怎能得知呢?
我又希望最后小白还是懂了的,因为虽然这份情终于生死两相隔,但我还是希望它能刻在两人的心底,而不是只有一个人反反复复咀嚼着这似甜似苦的情感。同时我也不信小白真就那么迟钝,那么多的暗示,那些话言,他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感应吗?或者是有的,于是,他去了一趟猫猫的故乡,或者还尝了一回梅花三百,又或者大醉了一场,但是醉时同交欢,醒时各分散。记与不记,我捧着这份心疼,不知如何是好。
2、语如清风心似水
这篇文的语言是淡淡的,淡到甚至连白玉堂也减了三分的烈性子。但就是这样的淡里所展现出来的情感却是浓而又浓的,梦里伸手握住同一朵花,但那个轻言欢笑的人呢,他在哪里。文章在一开篇就带出三分的悲来。
清凉的季节,猫猫在小白面前说起自己的心上来,那样的用词,那样的神情,旁观者只怕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但身在局中的人,靠得太近的人反而朦然不觉,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投桃报李,小白这话是你自己说出口的,但是,当猫猫把那玉交在你的手里时,你怎么就全然觉不出这份心呢,到最后,你手把玉佛,可曾想过那句“永以为好”,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弦歌触断知音绝,在最后的日子里,小白,我知道你是没有心思再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你全心全意里只有眼前的人。但光阴真的太短,你和他本都以为有一生来相知相处,即使那些情意未必相同,但是永远却是你们都希望的,只是天意多弄人,捉得再怎么紧,最后还是要松开了手。而他把什么话都带去另一个世界,那么,在以后的那些日子里,你是否有想过,是否有怀疑过。或者正是因为想过,怀疑过才走了一趟常州。否则多情无赖是乡关,即使是那个人的故乡,或者也会让你痛吧。。
3、料峭春寒吹酒醒
一篇想力转乾坤的番外,原来那些别离与伤悲只是醉后的梦,醒来后,还能握住想握的手,还能呼唤想唤的人。但这是幸福还是另一层悲哀?在那些隐瞒里,在那些终将席卷而来的分别里,暂时的醒也只是把痛再加深一层了罢。
因为别离是注定的,也许很快,也许很远,但是这个尘世终究是没有永远的。而别离来得越慢,那个瞒着藏着的人就要忍的越发的辛苦。而错开梦里那样慢慢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式,或者有一天,那种无法再见的别离只被一句话带来的时候,痛或者被换了一种方式,但那仍旧是痛。
4、如何思君如满月
于是世间的事终不得圆满,于是那些悲伤是真而恒远的。所以我们抚着胸口说痛,看着那个人沉静的背影,看着那藏在沉静里深深的旋涡,只有无可奈何吧。也许花都落在梦中,但窗外也已是绿肥红瘦,因为许多的凋零其实我们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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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活系列之生活本是家长里短
更新时间2008-2-6 19:04:00 字数:2457
(新年更一篇,大家玉堂年快乐咯。。。。)
展昭微皱着眉头,手里拿着一卷宗卷往屋里走去。才到得门前,还没抬手推,却听得瓦沿一响,回身时却见一坛酒,被条白布缚着坛口从屋顶垂下,在半空里晃悠悠地打着转儿。
这只老鼠。展昭笑着想,将宗卷收在右手,伸出左手去够那坛子酒。指尖才碰上坛壁,却听得身后风声一响。侧身一闪,一道白光从脸颊旁划过,正正抵在那坛酒上。顿时,酒坛横飞,荡出一个弧度再反砸回来,转手挡时,那道白光已向下划去,直点环跳|茓。
展昭右手一垂,巨阙鞘尖正打在白光半截之处,“玉堂,别闹了。”
白光收起,正是连鞘的画影被白玉堂抱在怀里。而此时,锦毛鼠的目光却没注意被展昭一手护住的酒坛,而是落在散出半截的宗卷上,卷首处是笔意潇洒,风姿秀逸的飞灵经,乃是展昭的字体,写着李府失窃案。
白玉堂目光一闪而过,复又落在展昭脸上:“猫儿,来陪我喝酒。”说着,就伸手去取酒坛。
展昭转手将那坛酒推了过去:“我还要案子要看……”话音没落,手便被一把揪住,咣地一声,身边的门被踢开,在墙上弹了几下才静了下来。
看着还微微颤动,带着呻吟声的房门,展昭想着上回修门似乎才是两天前的事,回身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一杯酒已经端在自己面前。而端酒那只手的主人正靠自己的肩头,唇角勾起的笑意似乎有些与平时不同的意味。
“那就陪玉堂喝上一杯吧。”刚要抬手接过酒杯,却觉着手腕一重,被按了下去,而那杯酒已经直直地凑到唇边。
“猫儿,你可知道我刚才在西市听到什么?”说着目光往一旁溜去,顺着那目光看去,却是搁在桌上的宗卷。
“西市?在那里能听到了也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罢了。”知道这人定是得了什么消息,偏不肯好言好语告诉自己,但若不顺着他,又不知会做出什么怪来,只得侧头,就着杯沿慢慢将酒饮了。身边的人靠得极近,呼吸热乎乎地喷在耳根脸颊,带出一阵阵的热来。
看着杯中的酒一点点没入对方淡粉色的双唇之中,白玉堂的心下不由地愉快起来。随手打开先前搁在桌上的纸包,“猫儿,来,这是李家铺子秘制的酱肉,我今天可等了半天,才等到这最新出锅的。”
酒也饮了,展昭便不再推托,自己夹了片酱肉,香滑有嚼劲,却不滞牙。这只馋嘴老鼠果然吃的都是好料。
心下转着这念头,却见又一杯酒搁在自己面前,不过,这回却是端正地摆在桌上。身边的人也拿着杯子边斟边饮。
两杯酒下肚后,白玉堂侧头看向展昭:“我在等这酱肉出锅的时候,有两位大嫂也在等着。其中一位夫家姓宋,听话里的意思丈夫是卖菜的,每天固定往李府送菜……”
话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只拿眼睛去瞅那包酱肉,展昭知他这是拿乔,偏生自己又拿他没办法,只得夹了片酱肉塞他嘴里:“你这老鼠又不缺人伺候,偏生总爱来这一招。”
“谁说的,这老鼠不就缺只猫伺候着吗?”凤眼一眺,斜觑了过去,见展昭脸色微变,忙把话头往下顺:“那西市里的事儿,你还听不?”
“玉堂爱说,我自然听着。”
“原来堂堂四品带刀侍卫御猫大人也是个爱听家长里短的人啊!”
“没办法,谁叫有只没毛鼠总爱说这些废话。”随着话音,一只捏得咯嘣响的拳头伸到了眼前。
“好好好,那两位大嫂便说到前天李府被偷的事,听说是丢了不少的东西吧。”
“主要是金银丢得多,这东西又不必销赃,直接铰开了便能用,因此也不好追查。那两位大嫂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啦,接着就聊了些用的胭脂啦,簪的发簪啦,其中那位伍家的大嫂还夸宋家的那位新买的木簪子花纹式样都别致得紧。我听着没趣,刚好酱肉出锅,我就买了回来啦。”
展昭听这一番话却真只是些家长里短,无甚有用之处。心想该不会是这老鼠为了引自己陪他喝酒,拿话来哄瞒自己吧。侧头看去,却见那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心中一动:玉堂虽然平时爱闹,但非那不识大体的人。闲暇下来生些无伤大雅的事端是有,但是案子当前,却不会做这样的事。”便抬手替他倒上酒:“话只听了这么些,不过,玉堂怕是还有别的发现吧?”
“就你这猫儿机伶。”白玉堂捧起酒杯,眉开眼笑地一口饮尽,又将空杯递在展昭面前:“那些话都是寻常,只是那宋家的头上所戴簪子却有些不凡。”
见着空杯快递到自己鼻子底下了,展昭便知今天逃不了这斟酒的差使,只得笑着又把酒倒满。“不是说是支木簪吗?又有何不凡了?”
“上好的檀香木雕的,这倒没什么。重点是那雕功,却是有名的“枯木逢春”许家老四的手笔。”
“哦,这有何特别的?”
“猫儿,你自然不知这些。那许家老四是专做木簪,木环饰,木梳的。做出的东西,连宫里也常派人来买,可见手艺之好。另一个他做的东西卖得价高,有寸木寸金之说,因此名声只在高官内宅与富贵人家流传。”
“啊,一个菜贩之妻如何买得起如此贵重之物,这得好好查查。”话音才落,红影闪过桌上的宗卷已经不见,人也出了门外。只留下白玉堂斜倒在展昭刚坐过的位子上,手里还举着刚喝完的空杯,嘴里恨恨地说:“好败兴的猫儿。”
两天之后,展昭提着一坛酒和一个纸包站在小院中,看着躺在房顶不理自己的白玉堂,轻轻一笑,将酒与纸包放在院中石桌上,回屋拿好杯筷出来。自顾自地将封泥拍去,再将纸包打开,顿时香味散开。抬手将酒满上,才要饮,却觉得肩头一重,“醉仙楼二十年陈的女儿红,老章记的五味卤花生,这等好料,哪容得你这猫儿吃独食了。”
“那玉堂可愿陪我?”
“李府的案子可是破了?”
“便是这菜贩与管事勾结,偷偷将财物送出府的。听供词,若不是那李氏一回帮忙送菜时听李府中的丫环提起这许家老四,得了钱物后闹着非要买一件。否则他们是要将钱财铰开了,藏起慢慢花用的。那样真就无法查了。这次可是多亏了玉堂。”
“真要谢我就陪我把这坛酒喝完,这回可不许半路跑开了。”
“自当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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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活系列之生活本是一日三餐
更新时间2008-2-22 9:01:00 字数:3511
(此章赠传世青轩生辰快乐)
(那啥,对手指,本来听说是2月22日生日来着,还想着迟些发没关系。然后不小心翻到青轩大人的资料,里面居然填的是2月21日生日?那不就是昨天,居然真的迟了说。赶紧发上来。不过,看表,这个时间,不知道青轩大人还能占到第几楼,默。不过明天要上班,也不一定遇得上,就这样吧。
顺便说,那啥,偷瞄,我只会写平淡甜蜜文,所以,基本米什么波澜起伏,米什么家国山河,就跟那个标题一样,生活,只是生活而已。平淡啊,灰常之平淡,平淡到让偶自己都掩面而过,奔。。。。)
早餐:
天色微明,晨光淡淡地从开封府的屋檐上将黯色一层层扯开去,乌黑的瓦沿显出丝丝亮意。
偏院里,展昭在红木床上翻了个身,心想着该起身了,手上却不由自主地将被子扯了扯,盖得更严实。突然,他心下觉着一丝不对,这被子怎么这么轻,那只白老鼠向来霸道的很,总把被子占了大半,自己往常多扯几下,总会将被子和大白耗子一起扯到身上来,今天怎么……
一怔之间却嗅到空气中与晨曦清风绝然不同的气息,暖的,热的,带着清淡的甜味与恰到好处的涩意揉在一起,在唤醒了人嗅觉的同时,又让人希望在那样的温与暖中沉溺。
转过头去,一手撩起幔帐。果然,一张笑吟吟的脸就出现在床前。
“果然是只猫儿,嗅到好吃的就醒了神儿啦。”
“街口老孙头新磨的豆浆?”放回床幔,着衣,叠被,整榻,洗漱,一件件做得从容自得,与平时并无两样。只是暗地间拿眼角瞄那只白老鼠,象被人点了|茓身上又丢上七八十只跳蚤似的,一脸捺不住偏又强忍着的模样。
终于,急性子的这位忍不住了,一把将刚挂好面巾的展昭扯到桌边,“磨蹭什么,这豆浆搁凉可就不好喝了。”说着一碗喷香的豆浆直递到唇边。
展昭抬手接过碗,慢慢喝着。老孙头卖的豆浆是远近闻名的,细软香滑,既顺口又无豆腥味。而且一日只卖一担,去迟片刻便一滴也不剩。自己只提了那么一次,他就记在心底赶早儿买来,心中自然欢喜。只是见眼前的人挤眉弄眼,一副想要讨赏偏不肯直接开口的样子,那个“谢”字就这么在嘴里打滚,到了唇边又被咽了回去。
一碗豆浆见底,搁下碗,取过巨阙,“玉堂,我今日当值,你自便吧。”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白玉堂直起身子,刚想说什么,又悻悻地坐了回去,拿起他那碗半凉的豆浆,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展昭走到门边,突然停下身来,半侧着头说:“以后别起那么早了,天还冷,多睡一会儿吧。”话音没落,人已经闪出门外,只剩下只呲牙裂嘴的白老鼠冲着门板直乐。
(话说,别嫌一碗豆浆太少,不管饱。我查了点资料,说是宋时一般一日是只吃两餐的,第一餐好象是在十点左右,第二餐则是在五点左右。所以,早晨起来能有点汤汤水水润润肠胃,那一般也是富贵人家才有的。
随手查的资料,也不知道对不对。如果错了,请偷偷的告诉我,我好偷偷的改。OTL)
午餐:
以往展昭巡街的时候,总要巡完四面街巷,快过午了才赶回开封府,吃那迟了不少时候的正餐。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巡街路线被卡在了醉仙楼。虽然总觉得有些疏于值守,但一同巡街的衙役们总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往楼上推。
“接下来就一小段路了……”
“交给我们就好……”
“别让白五侠等急了……”
(展小猫,这些人早被白老鼠收买啦。虽然开封府是清廉,但是这样的银子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是不?)
三言两语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二楼雅座的门外,摇摇头,无奈地推开门。门后是一张横目拧眉的嘴脸。明知对方正在生气,展昭却不由自主地想笑,好好的一副俊逸凌厉,风流天下的样貌,却生生被拧成这样。想忍却忍不住,只好侧过头去,憋得脸色泛红。
“好你个展小猫,五爷我找你吃个饭还要人三催四请。哼,当我没法治你了是吧?”说完一扯墙上的悬绳,不一会儿一位精短打扮的店小二就出现在门外。
“这位爷可是要上菜了?”
“刚才点的那些迟些上,再帮我叫个红烧鱼肚,蒸鱼头,炸黄鱼,焖蟮段,清波金鳞……”一串的菜名顺嘴而出。这边是说得顺溜,那边展昭的脸色却开始慢慢发白,等得那菜名出了七八样,他终于忍不住了:“玉堂,是我不好,你别……”待要接着往下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拿起桌上的茶闷闷地喝了起来。
白玉堂知自己也不能欺了他太多,不然下回真拧起性子,只怕连这楼也不肯上了。于是冲着小二挥挥手道:“先前点的那些快点上来就是,后点的先寄着,等爷下回来了再吃。”
醉仙楼的小二都是些老手,自然知道客人的话哪些真哪些假,也知道何时该搭话,何时应闭嘴。此时自然乖乖地应了一声就转头下了楼。
不一会儿,七八样菜色就齐齐排满了桌面,尽是些山菜鲜蔬,粉蒸肉,竹笋排骨汤等清爽的菜色,刚才点的那些鱼是一样没上。展昭也知对方是顺着自己的口味点菜,心下高兴,便不推辞,径自盛了一碗粳米饭,放在白玉堂的面前,自己也盛上小半碗,就着菜吃了起来。
白玉堂见展昭吃得舒爽,只是嘴上仍要多那么几句:“你这猫字可真是白叫了,居然怕那鱼腥味,这世上哪有不吃鱼的猫啊。”
话音刚落,对面便是一个白眼过来,佐着这白眼下饭,白玉堂只觉得桌上的菜肴都多了几分滋味。
晚餐:
夜色已在汴京城的上空徘徊,一般的人家或是点着一豆灯做些整理的活儿,或者为省那点灯油早早地歇下了,而大户人家秉烛如昼,盛宴方始。在开封府却是另一番模样,别的几处院落灯黑烛灭,但是书房与展昭住的院里却透出点点的灯光,这几位向来是要忙到三更鼓响才算完的。
白玉堂翻进院墙推开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昏黄的灯光下,那人暗蓝的长衫泛着异样的色泽,如同那年一时兴起去的海边,落日映在海水上的色泽,但又少了几分闪亮,添了些许平实。侧面看去,持笔的手,微俯的头,在修挺的线条上添入圆润的弧度,男儿的阳刚间融合着几许柔和。正自端详着,桌畔的人一收笔,抬起头来:“怎么不进来?把门关好吧,当心把灯吹熄了。”
“吹熄了打什么紧,猫儿不是惯能夜视吗?”嘴上这么笑着,手底却轻巧地将门合上。
“那也不及夜间来往自如的鼠辈。”在这人面前,展昭说话总是多几分自在,少几分拘礼。虽不是处处针锋相对,但反击之处也见凌厉。
不过,今晚某人似乎没打算把这绊嘴继续下去,反而没样子地将自己往桌上一摊,害得展昭忙把笔墨收起,免得污了上好的云缎料子,虽然衣裳的主人并不在意。但他还是忍不住丢了个眼刀过去,这不知惜物的家伙。
“猫儿,我肚子好饿。”刚才还中气实足的样子,一下切换到气息奄奄,变化之快,让展昭也不由为之一楞。再看去,对方却把那腹饥难耐的样子做了个全,表情眼神都无一不在说着三个字:“饿惨了!”
虽知眼前的人是在演戏,但展昭的心还是不由地软了三分。“外头那么多酒楼饭庄,哪家敢不给你白五爷面子,怎就饿着你了?”
“猫儿,你这话说的没良心。我可是一路从陷空岛赶来寻你,哪里顾得上吃饭……”
“顾不上吃饭?”嘴角挂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从白玉堂不染风尘的锦袍上掠过,再看向窗外已经暗沉的天色。但凡不是年节,汴京城总是日落闭城,因此若非赶在太阳落山前进城,白玉堂是决无可能在此,但是按时间推算,他也应是进城有不少时间了。汴京城中金陵白家与陷空岛都有生意在,虽知他是寻处梳洗,不愿自己见着满身尘土的样子,但连晚饭都不吃,似乎有些……
白玉堂也是玲珑心肠的人,见着展昭的目光落处,已知自己说的小谎被识破,但仍旧面色不改地靠了过去:“猫儿,我快饿晕了,你上回做的青菜面味道不错,能不能……”
展昭转头轻咳一声,原来惦记着这个。有回两人一道捉贼回来晚了,虽然厨下留了吃食,但白五爷怎肯吃那凉了又热过的剩菜,自己只好动手做了两碗青菜面对付过去。其实自己的手艺自己清楚,仗剑江湖的七尺男儿又怎么会专门去学中馈之事,一碗面没有煮糊尚可入口已是难得,可不知这尝过天下美食的锦毛鼠怎么就惦记上了,几回闹着要吃,都被自己推搪过去。没想到今天却是硬饿着肚子来要磨这一口。
“你还是……”看着天色还不算太晚,展昭正想再劝白玉堂去寻家酒楼饭庄,却听到旁边“咕~~~~”的一声,转头看去,那个人一脸的不自在,不由叹气笑道:“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厨房看看。”说着转头出了门,没留意身后那个人脸上虽还有一丝窘迫,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心满意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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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等·细雨落尽是清明
更新时间2008-3-25 13:52:00 字数:2329
[鼠/猫]等·细雨落尽是清明(赠醉舞府Fuji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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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粉似的雨细细落满汴京,展昭站在廊沿下,看着湿重的柳絮坠在枝头上飘飞不起,这是那个人讨厌的天气,他想,这样不干不脆的雨是被憎恶的。
那些时候那人就总是窝在他的屋子里,看书,摆弄些小机括,或者干脆硬拉着自己,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天南地北的闲聊着,日子便一下子悠闲起来。
更奇怪的是,那些时候,开封府的案子也一下少了许多,让自己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去说从前,去想将来。
伸出手,雨粉附上手掌,慢慢地,半晌才汇成一个小水珠,迟迟疑疑地滑向掌心,带出的水痕有一丝丝的凉。
这样的天气,衣物都容易泛潮,那个人讲究,穿用的东西总要烘透了才肯上身,自己笑着说不用,却被一把夺了衣袍去,凤眸飞过来一记眼刀:“笨猫,混身上下都是伤了还敢穿着潮乎乎的衣物,将来风寒入了骨,筋酸骨痛的,可别指望白爷我可怜你。”
雨丝落得更淡了,天光一丝丝地从云里挣出来。其实,也不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下雨的,偶有那么几年,这段日子晴着,阳光照得恰到好处。柳絮膨松松地从枝条上绽开,被风带着飘满汴京城。
那个人就是斜靠在这栏前等自己的,等得无聊了,又不愿进屋歇着,就用小擒拿手往空中捉那漫飞的柳絮,捉着了便用指尖捻成细条儿,抛在泥地里。自己回来时,见到地下丢着多少柳絮条,便知道这个人等了自己多久。
是啊,等!总是这个人等着自己,巡街时楼头的一袭白衣,外差归来院子里的一坛醇酒。
其实自己是知道,那个人也做了许多的事。开封府后宅里那些精巧的机关是他设的,有了这些,夜里不必担心刺客会暗中潜入。外出时,那帮差役是他训练的,虽然回来总看到一群唉唉叫苦的,但是那帮弟兄的身手确是精干了许多。另外,金华白府和陷空岛在汴京的生意他也顾着。
但,纵是这样,自己一抬头,一回身,他总是等着那里,笑得飞扬却不张狂。
甚至那一年的冲宵楼,自己紧赶慢赶冲入冲宵楼,那抹白影也是那么笑着说:“猫儿,我就知道你会来,白爷等你好久了。”
手臂抬久了有几分酸麻,雨粉已经在手心汪出一小潭清亮。抬头看着灰蒙的天空,心里空空落落的,象粘在枝头的柳絮,飘不起来,却也落不下去。
怎么就忘了呢,那个人其实心眼儿小得很,既记仇又记恨,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个名号就赶上京来,闹了个天翻地覆。到如今,人人记得南侠,知道展护卫,偏就他,成天“猫儿,猫儿”地挂在嘴上,好象在提醒大家这猫鼠斗还不算完。
所以,现在轮到自己等他了吧。等一抹白破开这些灰蒙,等那道光照落下来。原来等待是这种滋味,期盼的,焦虑的,无奈的,他都一一尝过,如今就轮到自己了。
将手一甩,掌中的雨水在石阶上敲出轻巧的劈啪声。这只小气的老鼠,再不回来,清明就要过了。
==
好吧,Fuji,我知道你偏爱悲剧,所以,你看到这里就够了。
不过,我是标准的Qm派,于是,为了不让自己难过,续上个甜的结尾。
抗议无效,谁叫你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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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衣袂响动,来不及转身,就落入一个湿冷的怀抱里。“猫儿,依门盼郎归啊!”
往后一个手肘,“臭老鼠,你胡说什么?”
身后的人抬手一挡,重重地紧搂了一下,就松开手,“我去换身衣服,这鬼天气,雨都下得不干脆。”展昭回身笑着看他抖着粘湿贴在身上的白缎锦袍,嘴里嘟喃着转进门去。再转头,细雨已歇,只剩树叶尖坠着水珠,滴滴嗒嗒地往下落。
“玉堂,香烛纸钱我都备好了,就搁在桌上,你一并提出来吧。”
“这趟回金华,我把爹娘的牌位请了来,同你的爹娘一起供在大相国寺吧,这样往后的清明,我们都可以一起拜祭。”
“好!”
生日赠诗
柳
1、
折尽光色的三月,薄雨
添一抹江南
给你看,那些线条明朗的柔软
我想绿色的风穿过朱漆的窗棂
要听见,檐铃敲动
岁月琢出的暗哑
你在远方的远方
撑开手指,比不出长度
就把,遇见反复拆解
从最细小的地点
寻到想念的痕迹
2、
选,飞的样子,误入高墙
抹淡颜色
绿不成整个春天
摆好理由,滑向初夏
绽开的鹅黄,在可有可无的缝隙
说了一场言不由衷
于是,我听见安静下来的声音
顺滑而单薄
贴在所有叶子的背面
躲开落下的时间
颜
1、
终于是你,在那些句子以外遇见我
遇见人生的另一场生涩
被说的都是故事
陷在词语里,不问理由
安抚偏左三分的疼痛
手捧薄瓷杯,空一寸温度
对自己吝啬
枯坐终日
饮不下茶香的烟气
2、
南归的鸿雁不衔尺素
我知道,所有的理由都是空语
在山棱水侧
长出孤绝的线条
淡水墨的留白
谁的诗句卷着夜色前来
不想三千年,一场温雅的错落
剩着红,在石刻的粉屑里
弱了声响
终于是这些是非对错
不由分说
在你看不到的江南
湿尽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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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活系列之生活本是四季轮转(上)
更新时间2008-4-9 10:30:11 字数:2912
四季之春
窗外雀鸟吱喳,音调时高时低。展昭轻轻翻了个身,睁开眼,身边的被褥已经空了一半,抬手摸去,还留着些微的余温,那人也才走不久,轻笑地想:还好他已经离开,不然见着自己醒来,非拿被子蒙了逼自己多睡一会儿。
起身拿着外屋小炉上温着的水洗漱之后,提了剑准备去院子里练两套剑法舒舒筋骨,春困秋乏,这几日是有些疏懒了。
推开门,院子里一丛郁郁苍苍的修竹在晨露的润泽下透出逼人的青翠。前几日的春雨下过,竹丛间东一处,西一处嫩生生的小笋顶着泥土探出身来。一只黄雀正落在其中的一根笋尖上,见着来人竟也不惊飞,反是侧过头打量着,一副好奇的样子。
在院中的空地拉开架式,剑走龙蛇,银光腾跃。熟极的剑招身随意动,一趟下来,心思放空,薄汗微出,还余着的那点儿困劲也都散得无踪。
剑式当胸一收,还未停稳,却听得身边一声:“好!”转过头去,却是白玉堂回来了,只见他一手提着竹罐蒲包,另一手正拿着条汗巾子,见展昭看过来,就抬手将巾子丢了过去:“快擦擦,天还寒着,莫着了凉气。”说着也走进院子,将手中的竹罐蒲包搁在一旁的石桌上。
展昭接下巾子,随手一抹,跟到桌前,拾起蒲包里的糕饼,就着竹罐中的鲜豆浆吃了起来。白玉堂也拿起一块糕点正要吃,却见着身边人的眼神一直往那丛竹子上溜,不由问道:“猫儿,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种的那树白海棠了。”
“切,那花有什么可想的,要我说,还是这竹子好。”
听得白玉堂那四分气恼六分得意的回话,展昭也不多言,只是暗自想起去年春天的情形。
那时两人的院子里种的还不是修竹,而是一树白海棠。这是白玉堂刚来开封那年硬是种在自己窗前的,取了“白”和“棠(堂)”两个字,说是要自己一眼看着就想起他来。
而去年春天,那树白海棠开得比以往都要鲜明浓艳。那天白玉堂正在花下练剑,一时白衣,剑光,玉颜,素瓣交相辉映,让自己看得痴了,怔怔地发起呆来。等回过神,却见他凑近了自己:“怎么御猫成了呆猫儿,莫不是看你白五爷看得?”而自己一时兴起回了句:“花色犹逊君三分。”结果把这只大白耗子激得上窜下跳了好半天,自然自己也没得了好去,被……
咳,第二天起来就发现屋外的白海棠已经不见,被换种成一丛疏竹。问起的时候,那人说:“反正现在五爷就在你跟前,也用不着你睹花思人。只是猫儿,你不觉得这竹子和你相象吗?”
自己瞄了一眼那刚移来的竹子,枝细叶黄,想来对方的意思也不会是什么竹为君子之类的意思。果然那人嘿嘿一笑,把手搭在自己的肩头:“这竹子枝瘦节空,和你这一把骨头的瘦猫儿真是相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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