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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然后还写了两篇鼠猫同人,偶,偶承认偶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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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藤是长得够宽了,足够我们平稳地在上面走着,而且倾斜的角度也不过是象一般的山路一样,用不着借助两手的力量来帮忙。但是这毕竟是一根树藤,两边并没有扶手,而且爬得越高,风就吹得越猛,爬到约百多米的地方,我们都只能猫着腰前进。一行人中间恐怕也只有宝贝在这走得最轻松了,四脚着地,爪子抓入树皮中,再加之小模小样的,风也不容易吹到,跑起来一路轻松。

慢慢地接进顶上的云层,就在快进入云层的时候,千羽一把拉住我:“安安,等等。”

“怎么了?”我抬头问道。

“这上面是云之迷宫。只要一上去,马上就会被单独隔开,不过在迷宫中寻找出口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和别的人遇见,所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没关系,我不是还有小焰和宝贝在吗?以多欺少这种事我已经做得很习惯了呢。”我笑笑地回答,不过有些了解千羽的意思,他打算在迷宫里先除去一部分敌人,不然敌众我寡,后面是要吃亏的。只是,那帮人恐怕也是抱着同样的念头吧。

欧阳翔见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先一步走入云层中,千羽居中,而我走在最后。

踏入云层,脚底下不再是天藤绿­色­木质的触感,而换成了云朵如棉般的柔软感觉,眼前也见不到先进来的欧阳翔和千羽,估计已经被传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吧。我的眼前只有云朵构成的一堵墙,正挡在面前。

走上前去,伸手想摸摸这样的云墙到底是什么触觉,没想到手臂径直穿过墙壁,害我摸了个空。

既然可以穿过,我就一直往前走去,眼前先是一片白茫茫的,但接着又清晰起来,云墙之后是两条通道,一左,一右。通道的墙壁仍是由云朵构成的,只是这回那些墙壁就无法穿透了,伸手摸去是松暖而且柔软的,但按下去又有一种坚硬感,象是石墙上贴了一层棉花或羊毛。

我回身摸摸自己来时的那堵墙,已经不能再过去了,这墙已变成和四周一样的墙壁,退路被封住了。

随便捡了条路往前走,按千羽的说法,这个云之迷宫是怎么走都能走出去的,只是花的时间长短罢了,但过程之中会遇到什么就没人知道,也有可能会和队友遇见,也可能会遇见那帮家伙,当然还可能刷出一些怪物什么的,唉,被拐了来此,先自救多福吧。

不过,我还是先把宝贝和小焰收起来的比较好,不知道走到哪一段也可能走散了,虽然这两只神兽现在比我本事得多,用不着担心他们,但是,目前貌似我自己比较危险好不好。

胡乱选了路来走,手里的地图在此时也不管用了,只好按着从前依稀听说的法子,只选定一个方向来走,至于走不走的出,白眼一翻,这算不算听天由命呢?

过了几个岔路口,一直是选了最右边的路,而这几个分岔也各个不同,有两岔的,有三岔的,还有一个岔道口竟象是车辐一样,我一数居然有七个路口,弄得我眼晕。但走了这么久,不知道是我没走到关键的地点,还是自己的运气好,不但是没遇到千羽,欧阳翔他们,也没遇上先来的那帮人,就连怪物都没刷出一只来。虽然一路平安,却觉得有些无聊了。

人果然不能乱想,我才说着路上太平安了,有些无聊,眼前的路口一转,迎面就来了一个四处张望的身影,千羽一身黑布衣,欧阳翔一身锁子甲,所以穿别的衣服的就是敌人,所以……

“小焰,宝贝。”在对面的人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多重箭飞过,小焰和宝贝也在第一时间被招了出来。对面的人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弄蒙,手里的长剑才荡开两支箭,小焰的一团火球已经打在他的左肩上,宝贝的两爪也袭上了他的小腿。

被宝贝抓上两爪还只是痛一下,不过小焰的火球可是顺着他的皮甲开始燃烧了,谁叫皮甲是易燃物呢,我见此情形也把多重箭附上火焰,要烧就烧个痛快吧。

身上多处起火,对方反而不急着拍熄火焰,宝剑一挥向我冲来。我连连后退,背后一顿,撞在了云墙上。宝贝将身子一抖,现出真身拦在我的面前,将敌人挡下。

小焰也同时变大,扑了上去,然后……和宝贝撞在了一起。汗,云墙构成的通道其实并不宽敞,原本他们两个都缩小了身子,一来一去,穿梭进攻自然是纵横自如,可是这一变大,光是宝贝就占着快大半个通道,小焰再一变大的话,不撞在一起才怪呢。

眼前的敌人见原本就斗不过这两只小东西,现在变大的模样看上去自然更加厉害,再加上后面还有我的弓箭,一对三显然是没有胜算。乘着小焰和宝贝纠缠在一起的时候转身就往来路跑去,而我起步要追,却反被小焰和宝贝阻挡在那里。

晕呀,我没好气地看着眼前的两只又缩回原来的小模小样,分开了来,真不知道他们这算是帮忙呢还是帮倒忙。

看出我不太高兴,两个小东西全贴到我身上磨磨蹭蹭的,满嘴嘀咕着:“对不起啦,这个地方太小了嘛,又不全是我们的错。”之类的话。看着他们撒娇的小样子,我也不好再生气,只给了他们一个一个响头,然后吩咐下回见到敌人,宝贝变大了挡着就可以,至于小焰,就还是直接用火球攻击吧。

吃了这次的亏,小焰和宝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连连答应了。我不再把他们收回宠物空间,不过却让小焰停在我肩上,而把宝贝抱进怀里,继续往前走去,应该不会弄丢这两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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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窝里反

更新时间2007-2-18 11:08:00 字数:2421

大家新春快乐,今天有两章哦,晚上我再传一章。差不多假放完这本书也结束了咯,要说再见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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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过几个路口,迷宫仍是看不到尽头,不过,就在我面前的一堵云墙缓缓消失的时候,我发现前方的地上竟趴着一个身影。

紧赶两步,这才发现并不是千羽或是欧阳翔,但我才到近前,那个人已经化做白光消失了,抬头四处张望,旁边却没再有任何痕迹。选了刚才那人对着的方向追了上去,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呢?

追了一段路之后,我听见前面传来武器相击声,象是有人在打斗,应该是欧阳翔吧,我想着,加快了速度,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但才一转过拐角,我马上又把身子缩回墙后。怎么回事,对打的两人一个拿刀,一个拿锤正拼杀的起劲。但两个人我都不认识?是后头又有人爬上了天藤呢,还是那帮敌人不知道为什么窝里反了?

抱紧宝贝和小焰,叮嘱他们不可以出声,我小小心心地探出头看着前方的战场。算他们谁是谁呢,不认识的,就都当成敌人好了。

很快,拿刀的那人一个横架,荡开对手的锤子,然后飞快地回手一劈。乘对方被击中的那一顿,往前冲进对手的怀里,手里的刀也狠狠地Сhā了上去。等他站直身子抽出刀来的时候,持锤的人已经软到在地,地上的血泛开将洁白的云层全染红了。

我捂着嘴慢慢地往后退去,游戏里已经控制了类似血腥场面的出现,但是如果伤口特别大,或者正好伤及主要的血管,又或者被特殊的武器伤到,还是会出现这样血流满地的场景。只是不知道我眼前的这一幕是何原因了。但不管什么样的原因,我还是躲远一点的好。

窝在角落仔细回想起先的情形,天藤已经被人下了毒,而且下方有仙女姐姐他们在,再有人上来只怕不容易。难道真的会是先前上来的那批人当中起了纷争?这个可能­性­也是不小的,毕竟听千羽说来,那帮人也不是铁板一块,看着兄弟盟里的情形就知道,虽然哥哥姐姐地叫着,私底还还是有分了几派的。

唉,小小地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又乱又烦的,怎么会落在我的头上了呢?

才想着,身后被人一拍,吓得我跳了起来,正要尖叫,嘴巴却被人一把捂住:“嘘,是我。”

回头一看,却是千羽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我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迷宫里找出口呢,刚转个弯就看到你蹲在这里,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不是的。”我摇摇头把刚才看到的情况和千羽一说,千羽也沉思了起来。

“按说对方内部是有矛盾,可是也不太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起争执,而且这只是游戏,就算是杀了对方也不过是掉点级别,很快就练上来啦,有什么理由非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呢?”

想了半天,我们也没摸清头绪,但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只好继续往前走,绕过刚才那个转角,尸体和一大滩子的血迹早就刷得没影了,至于持刀的那人更是不知去向。

顺着云墙三绕两绕,突然面前又被一堵墙壁挡住。我和千羽都没回头,而是直接往着这堵墙根前走去,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们发现迷宫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路,反而所有的通路之间都能联会贯通,而眼前这种看似封闭的墙壁却常常可以直接穿过。我有种感觉,每穿过一道这样的云墙,就仿佛离终点又近了一步。

没再多话,走到墙壁前面,伸出手一探,果然,手直接穿过墙壁。我回头冲着千羽一笑,就朝墙内走去,眼前一片白­色­之后,我又再重新站到通道上,身后是刚穿过来的墙壁,回手再摸,却和别的云墙一样,柔软却坚实,不能再返回去了。

也没多想什么,只把这堵墙想成以前玩的游戏里那些单向传送门之后就不再理它,反而四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说是打量,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还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叹了口气,这个迷宫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算完呢?

看了一圈之后再回过身来,奇怪,怎么这半天了千羽还没过来?难道……

凑近来时的位置,东寻西看,还是看不出这堵墙和别的墙有什么区别,还是千羽在穿墙的时候被送到别的地方了?可能­性­很大呢,看来这个迷宫就是用这种办法将里面的人隔开各自为政吧。叹了口气,还好小焰和宝贝跟得紧,要不然我孤家寡人的,可没办法在这儿混下去。

又摇了摇头,抬脚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下去,这个该死的迷宫。

经过几道云墙,我走得益发小心了。拐角转弯的地方都先让小焰出去探一探,尽量不和对手碰上面,特别是拿刀的那家伙。

而且慢慢的能遇得上敌人的机会也渐渐少了,先前每转三四个岔道口就会遇上一两个敌人,可是穿过三堵云墙之后,我已经遇上了十来个拐弯岔道,却到现在还没有遇见一个敌人,是道路更加诡异了呢?还是敌方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正想着,我身后一阵风声闪过,然后就听得宝贝“吼”地一声,通常宝贝会这样叫都是现出真身之后,敌人,我脑子里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转身,而且直觉地向后退去。

退出十来步这才站定仔细看去,却是早先见过的那个拿刀的人,他正和宝贝战成一团,而此时小焰也扑了上去,忽左忽右地频频吐出火球,牵制眼前之人。

我这时才看清这人,薄­唇­剑眉,单从五官上看可以称得上一个酷字,但眉眼之间却尽是狠辣之­色­,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而他手中的刀也和游戏里一般的大刀不同,要薄,窄,短了几分,但刀锋上浮光流动,熠熠生辉,应该是把好刀才是,怎么也是仙器以上的物品。

我这边才略看了一会儿,那边刀光一闪,宝贝抬爪挡住,却见红光浮动,宝贝的爪子上竟然沁出了血痕。这一见吓了我一跳,宝贝可是神兽,而且现在的级别,防御已经是高得吓人,别说一般的武器,就是仙器也没那么容易破他的防,但眼前的人却明明是伤了宝贝的,而且看他的架式伤得并不困难。

不敢再多想,急忙引弓搭箭,三打一,我就是以多欺少又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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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战一场

更新时间2007-2-18 18:41:00 字数:2152

今天的第二章,看了看,差不多再个四五章就结束鸟。至于写不写别的,可能先把殊途的坑填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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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我不攻击可能还更好一些,小焰加宝贝两只神兽的攻击什么挡不下来呢,可是我Сhā这一手,反而把对方的注意力给引到我身上来。似乎是明白眼前一大一小两只全是我的宠物,对方晃过宝贝的一记扑击,然后硬抗下小焰的一个火球,双腿一蹬,一记刀光向我划来。我怎么就不退得远一点呢?

此时已经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直觉地将天羿弓往上一架,“铛”地一声巨响,我只觉得手里一震,然后就有什么热呼呼的东西顺着手臂往下流,还没顾得上去看自己是怎么了,只听见小焰叫着:“安安,快躲。”

躲?要往哪躲,我这个时候早没了方向感,­干­脆顺着刚才那一震,人向后倒退的趋势,直接一ρi股坐在地上,然后顺势向后倒。一阵风从我的鼻尖上擦过,飘起的发丝还有几缕被切断,飘飘扬扬地又落了下来。

居然敢伤到女孩子的头发,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看见危险已经过去,我一翻身爬起来。只见宝贝此时已经追了上来,缠住对方,小焰也是火大了,火球象不花钱似的乱吐(好象真的不用花钱的说)。

我摸了摸原本垂在耳畔的头发,手底一空,真的被切掉了。不可饶恕,将手一紧,我正要搭弓,但手心一疼,低头看去才发现刚才挡那一记刀光的时候,居然被震得虎口都裂开了,心底一凉,这是什么等级的技能呀,若不是我这天羿弓,别的什么普通的长弓只怕已经被切成两半了吧。

顾不上对方,反正宝贝和小焰还应付得来,我拿起天羿弓细看,还好弓身上只多了一道细细的划痕,伤得不是很厉害。

头发加天羿弓,对面那家伙,不管你叫什么,反正这仇是结大了。

暗地里叫宝贝将对方缠得紧一些,我这头几支冰封箭就往那个的脚下­射­去,冻住你,看你还怎么来对付我。

老实说,我始终是那个不爱打架不爱练级就爱偷懒的安然,所以虽然我的技能不少威力也不低,可是对付起敌人来总觉得差了那么一分的力。每次都靠人海战术对死对方也让我觉得挺丢脸的,可不这么做,死的人就是我了。哼,要死死道友,不可死贫道,这是二哥经常对我说的话,学来用吧,不管什么方法,别让我直接回城就是。

罗嗦这半天的重点并不在于我是怎么的卑鄙,而是……我­射­出的多重箭居然对对方没什么作用,准确度居然还比不上小焰吐出的火球,攻击力和宝贝的爪子更是差到了天边去。顶多就能起点小小的­骚­扰吧。我仰天叹了口气,继续拉弓,有一点点作用总比一点用都没有的好。

“安安?”当我还在和对方纠缠的时候,是的纠缠,小焰和宝贝胜在防高,血加,加之又是以二打一(我可怜滴被忽略了),而对方胜在等级高,武器好,而且又可以随时吃药补血,所以战局一时间陷入了僵持状态,但这个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一声叫喊,回过头去,欧阳翔正快步赶了上来,一身的蓝光闪烁,显然是已经和石头合体了。真遗憾,我还想看看神兽和主人合体的整个过程呢。

欧阳翔倒没注意的我脑子里杂七杂八的乱想些什么,看见小焰和宝贝正与人拼杀,立刻从我身边穿过,抢上前去帮忙。(比我还心急,我是不称职的主人)

见我这边又来了帮手,对方狠挥了两刀,回身就跑,欧阳翔恰好也是往前冲的架式,一下就越过宝贝抢在了前面。倒是宝贝被对方的两刀逼退了一步,所以落在后头,但很快,他也反应过来抬脚追了上去。而我这个苦命的主人也只好跟在后头,其实我是不想追的说,对方那么厉害,要是被分散开了,最危险的就是我了说。

追着追着,前方又是一堵云墙。“小焰,宝贝,回来。”我急忙招回那两个快追晕了头的小家伙,这要是穿过去,我还找得到他们吗?

他们俩个是乖乖的回来了,不过前头那一追一逃的两个人影却全没入云墙之中,我朝着貌似天空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这一传,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反正事情是越来越奇怪了,而我被搅在其中却又象个旁观者,只能看着事情一件件在我的面前上演,这种感觉真的让人非常的难受。

天­性­的懒散让我不再去想这些让人头痛的事,反正最后只有两种结局,要么对方见到系统主神,接下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是我们这边见到系统主神,然后……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唉,这种不确定的事就象现在所踩着的云之迷宫一样,脚底明明被承托着,却又象步步都踩在空中。

只是好象踩在空中吗?我突然不想再这样没头没脑的四处乱窜了,一ρi股坐在地上,一手托腮,一手抚摸着地面,轻柔绵软,略带着点潮湿的感觉,但收回手,手中又不会湿润。这真的是云吗?这云,真的存在吗?不知为什么,这个想法突然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将身子往后一倒,我才不管什么雅不雅观,就这样躺在了迷宫的地面上。走了那么久的迷宫让人有些心烦呢,不知道千羽和欧阳翔他们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者他们有架打所以根本不会烦吧,哪象我总是躲着走。

侧了侧身,把宝贝拢进怀里,这小家伙,倒先睡着了,打着小呼。小焰停在我的胸口,将自己缩了起来,脑袋瓜也一点一点的。打了个哈欠,开始想合上眼睛。其实这迷宫的地面真的很适合睡觉呢。至于会不会有敌人来,不管了,我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好困,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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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正的出路

更新时间2007-2-19 12:26:00 字数:2123

又睡迟了,放假真是适合睡觉的好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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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中是有休息这回事儿,不过那只是呆在客栈或者自己家中,伤势比较容易愈合,­精­神比较容易恢复的代称而已。和现实里的睡觉休息是完全两回事。但这一回,我在云之迷宫中却是实打实的睡着了,而且睡得人事不知,原本玩这个游戏,躺在养生仓中就已经象睡觉一样,现在这样在睡觉的时候再睡觉,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当然,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同时我还不知道的事有很多,就在我睡着的那一瞬间,我身上的云层开始缓缓塌落。如果那时有人看见的话,他会见到我象躺在流沙上一样,缓慢但又坚定地往下沉,最后,云之迷宫的地面陷成一个大坑,坑底就是睡得象某种动物的我。

之后,大坑的洞口又慢慢地合拢了起来,封住,我就这样被装进了迷宫的‘地’底,此时如果再有人从这个地方经过,他也不会发现,这里的地面下还有一个人存在。

而我继续睡着,四周漆黑但温暖,有种让人安心的气息,使我放松着自己,不愿意轻易醒来。其实自从出了车祸之后,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目不见物使我对黑暗产生了一种恐惧和厌恶的心理,正是这种心理作用,使我在合眼入眠的时候总无法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而这种波动的情绪带入睡眠中,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无尽的恶梦。

虽然这种情况在进入天路之后好了不少,毕竟在游戏中我还是能看到东西的。但对黑暗的厌恶却没有被削减太多,仍旧保留了下来。

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我却对现在所处的黑暗没有一点反感,反而觉得安宁与温暖,就好象又重回到母亲的体内。慢慢地,在这样的漆黑中,我竟觉得自己的心底浮起了一些莫明的感觉,仿佛是那种童年时的天真与纯净。

朦朦胧胧地醒来,觉得胸口有几分沉重,转头一看,却是小焰和宝贝正趴在我的胸前呼呼大睡,半张的嘴角还流出一些透明的东西来。

一只一个响头地敲醒他们,我转头四下一望,却吓到了自己。

我现在已经不在云之迷宫中,但也很难说自己身在何处。一朵洁白的云朵正托着我,晃晃悠悠地在无数的玉石柱子间穿行,往上看是云缕卷舒,往下看是卷舒的云缕,顺便说一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上下之分是否正确。

而这上下的云层间则是许多白玉雕成的柱子,都有合抱粗,而且看来是按着一定规律排列的,只是是怎样的规律,我却看不出来。只知道身下这朵白云正按着一种诡异的曲线在柱子间穿行着。

“这,这是哪儿……”被敲醒的小焰和宝贝也在四下张望着,而且下巴有着掉落的迹象。

“不知道。”

“那,我们要去哪儿……”

“不知道。”

“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

四道目光狠狠地扫向我,显然这四句不知道惹火了小焰和宝贝,不过,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

“我们在云之迷宫里睡着之后,醒过来就到这里了,我一醒就把你们都叫醒,所以知道的事情不比你们多。而且,我以为你们神兽对这里会比较了解呢。”轻轻地,又把皮球踢回给小焰和宝贝。

果然,这样一说,胸前的两只马上就把脑袋埋进我的胸口(我怎么记得其中有一只是公的来着),然后传出几句闷声闷气的回答:“人家还小嘛!”

“就是,就是,很多东西要等我们长大,回守护地之后才会知道的。”

“所以现在就……”

这两只小东西一人一句,接得到是顺溜,只是把事情都一把推个­干­净了,接下来发愁的只能是我这个主人。

“算啦。”我往后一倒,又躺回云上。“看看这朵云会把我们载到哪去,等到了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啦。”我很不负责地说道,仍旧是那副随遇而安的样子。至于千羽和欧阳翔此时压根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那两个家伙那么强,现在的处境怎么也会比我好吧。再说,处境不比我好,那也坏不到哪去,毕竟这是游戏,不是吗?

柱子,柱子,柱子,除了柱子还是柱子,而且最过份的就是,这些柱子全都是一个模样,我说设计人员也真是太偷懒了,这么多柱子上,你添个龙呀凤啊的,看起来也不那么单调是不,可现在呢,眼前所见全是一模一样,而且还上下一般粗细,磨得溜光水滑的柱子,半天下来已经足够我眼晕了。

眼晕的结果就是,迷迷糊糊的,我,居然,又睡着了。

笛子的声音并不是我喜欢的,因为我总觉得这种乐器的声音太过凄丽而尖脆,特别是高音的时候尤如脆冰一样,冷而易裂。反而是箫的音调更低婉柔美,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自己姓萧的缘故,只是真心这样以为。

但慢慢将我从睡梦里唤醒的笛声却打破了我从前所有的想法,温婉的笛音,淡淡地如柔绵一样铺散在整个空间里,声音是轻而温和的,凝神去听却听不出什么调子,但又偏偏萦萦绕绕缠在人的四周。

我怔怔地听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起察看自己现在的处境,才转眼往四下里一看,张开的嘴就再也合不回去,只能那么傻傻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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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池荷香

更新时间2007-2-20 12:32:00 字数:2237

明天三千字结稿,大家,要再见了哦,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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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依旧是层层叠叠的云彩,但这些云层已经不是那种纯粹的雪白,幽青,淡紫,鹅黄,桃红,水蓝各种纷呈的­色­彩流动着,揉杂着,彼此相融相合,但又偏偏能清晰地分辨出来。而载我前来的那朵云此时已经融进眼前铺向远方,不见尽头的云层里,融进这个­色­彩萌发随同幻灭,犹如美梦一样的空间中。

但让我膛目结舌的并不只是这变幻莫测的云层,还有那大片从云层中抽拔而出的碧荷。应该是荷花吧,虽然云层在我脚下坚硬如石,但一支支袅袅娜娜的花朵和前覆后仰的碧盖般的叶子还是从云深出生长出来,成片的,傍着云朵蔓延向天边。

这里的花如我以前所见的荷花一样,清濯而淡雅,唯一不同的只有颜­色­,不是微羞的粉红,不是皎然的洁白,也不是鲜­嫩­的粉黄,而是一种淡淡的绿­色­,一种青碧的­色­泽。

所有的荷花都是这种颜­色­,在绿叶的映衬下,仿佛随时都会化成叶片,让此地空留亭亭的荷盖而不见鲜花,但不知哪里的风一阵,吹开涟漪,又可见到鲜活的花­色­这样清晰地在眼前。就在这现与不现之间,眼前的美景更如幻梦一场。

“哇!……”我的耳边响起了小小的叹息之声,低头看去,小焰和宝贝也清醒过来,正盯着这片碧荷,目不转睛。

正要与他们说话,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很美对吗?”声音若有若无的,轻如叹息,而我不由地点头,同样小小声声地应到:“是呀,很美。”不敢大声,怕一大声,我呼出的气就会吹散眼前的画面。

话的尾音刚从我的嘴边滑出,我就觉得不对,声音并不是从我怀里传出的,而是远远地飘来,直接浮现在我耳边。

“是谁?”我转头四下望去,但身后,来时的路径也消失了,现在身前身后全是满满的碧荷,在无风地摇曳着,轻巧而灵动。

“谁在说话?”我又问了一声,刚才的声音平淡而柔和,但却不是我所听到过,熟悉着的任何人的声音。虽然那语调带着一种温和的感觉,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也让我觉得有几分的惶惑。

仍旧没有回答,只是眼前的碧荷摇动得越发厉害,然后,慢慢地,足底的云层似乎开始流转,层层叠叠的荷叶与莲花间现出一条道路,七彩云霓的­色­泽在这条路上汇结着,越来越深浓,但却不刺目。颜­色­一波波地循环往复,一直延伸到我的路下,仿佛在催着我往道路的深处走去。

试着踏上这条路,落脚的地方,­色­泽如水波一样散开又汇拢,但除此外并没有别的改变,走了两步,发现没什么变化,我也开始大着胆子一步步向前行去,而先前的那个声音也没有再出现了。

路尽处是一片池水,青石的雕栏比周围都要高出一圈,池中七彩的水波翻涌,我俯身看过去,却看不清池底有什么存在。

“有人吗?有没有谁在这里?”我朝四下张望着,叫道,但是什么回应也没有,只是来时的小路,颜­色­散去,碧叶青莲又合拢起来,将我围在池塘旁边。

正要开口再叫,池水翻腾得更加厉害了,见此情形,我也合上嘴,抱紧怀里的小焰和宝贝俯身看去,只见一片片莲叶缓缓从池中浮出,慢慢地舒开来,莲叶是以青碧为底­色­,但叶子的表面又隐隐浮现着七­色­的光华,异彩流动,夺目生辉。

正被这莲叶迷得目不转睛的时候,池水正当中突然喷涌而起,约半人高的水柱升起又跌落,跌落又升起,往复几次之后才平静下来,但从那平静里,一支七­色­的荷苞袅袅地升了上来。

如果说这一路看来的碧荷只是美丽,清濯的话,眼前这朵七彩的莲花却让人有如见君子这感,只是看着他就会觉得他在与你对望,与你说话,与你微笑。这莲竟不象是莲,而象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亭亭地立在水上。

“刚才,是你在说话吗?”不知怎的,我竟问出了这一句。

虽然游戏里花妖兽怪都是不缺的,就算是天异村里也都是这些妖灵出没,但那些全是化了人形的,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象眼前这样,仍是一株含着苞的花朵就让我生出一种可与之交流沟通,这样感觉的,却是绝无仅有。

我的话音才落,眼前的荷花轻轻颤了颤,又抖动了一下,然后,在我的面前,一瓣瓣,缓缓地展开来。顿时,整个池潭中光彩流溢,而周围的碧荷也纷纷仰合着,似乎在欢呼雀跃着。

很准确的说,我在看着眼前的七彩莲花绽放的时候,脑海里所想的并不是什么美丽漂亮之类的形容词,一直在脑中回荡的只有两个字:“好俗!”

真真是俗套的情节,以前看的那些神怪大片里总有这么一出,而我估计眼前的情景也是从那些影片里直接照搬出来的吧。

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很忍耐地看着眼前的画面,按着流程一步步上演,花开了,光彩流溢,光芒四­射­,然后光敛云收,只剩下……

口水流出来了,虽然之前的场景非常之俗套,但我可以保证,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决对的不俗套,这个,可以由我胸前两大块湿了的印子做证,一块是宝贝的,一块是小焰的。你瞧这一公一母全都口水滔滔就可以知道现在出现的这人有怎样的吸引力了。

“你,你好。”在脑筋打了七八十个结之后,我也只能翻出这样老套的招呼方式来。

“那个……”对方轻轻柔柔的嗓音如琉璃过水,清透而明净:“如果你想笑的话就直接笑好了,不用在意我。”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穿我的心思的,但是这一句话却来得及时,终于,我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而小焰和宝贝则早就远远地逃开,逸得他们的耳朵被我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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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最终的最初

更新时间2007-2-21 11:33:00 字数:3718

天路终究是过去的事了,结了就结了,我再过来看的机会也不多了。

最近工作有变动,再加上家事,所以没什么时间码字,连之前说要更新的棋魂同人:殊途也只弱弱地加了一节。

真希望还能象几个月之前那样,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打字,现在的水水好郁闷呢。

完稿了,是有点急,大家表打我哦。

虽然粉想弄个悲剧的结尾,但是估计那样会被打得粉惨粉惨的,只好退而求其次,搞个开放式的结尾吧,至于有没有后续,呵呵,看心情。

介个,有人说看不太懂,其实最后两章出现的那人,就是系统主神。其他的不多说了,实在看不懂,那我,也米办法了咯。

本文到此全部结束,大家,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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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笑完,直起身来仔细打量眼前出现的人影。不帅,这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帅,单就五官而言可能还没有我两个哥哥那么招蜂引蝶,但就那些并非极致的五官配在一起,却让生出一种不属凡尘的出世之感。再加上一身的风姿,看起来可比我见到的那些仙人更象仙人。

“你是?”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疑惑地问了句。

“已经猜到了还要我说吗?”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清脆,就象水珠从荷瓣上滑过,然后轻巧地落进水里。

“真?真的吗?”虽然脑海里的猜想被证实,我仍是大吃了一惊,这可和我想象的相去太远了。

“不然你以为呢?”一根洁白修长的指头正点在我的额头,轻轻一抵,然后转身走开。

我呆呆地跟在那人身后:“可是,会不会太简单了一些,我本来以为会很难,要过多少多少关的说。”

“那些关卡让你过,你能过得了吗?懒虫一只!”身影在前方带着路,他走路的方式带着舞蹈的节奏,又象是浮空而行。

轻轻揉了揉刚才被戳的额头:“这,算不算作弊呀?”

前头的影子回过身来:“整个游戏都是我控制的,我就是要作弊那又怎样?”

这话听得我一楞,然后侧头想了想:“也是,你喜欢就好。”

正在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一个青石筑成的小亭子里,那人招呼我坐下,桌上缓缓出现了些果品茶点,都是我未见过的。

也不客气,伸手拈起一块糕点就塞进嘴里,边嚼边说:“可我听说你是被封印在内昆仑里的,怎么这么容易就把我弄进来了?”

“封印?”那人举起茶杯贴近微勾的嘴角,“只是外头那些笨蛋为了安自己的心找的借口罢了,谁能封印住我?懒得理他们,倒让他们得意起来了。”

“你是说,你一直呆在内昆仑不是因为封印的缘故?”

“嗯,只是我觉着外面吵,不想出去罢了。一堆的俗人,连带着那些家伙设计出来的NPC也是俗气一团的。”说着这话,他的手指直点到我怀里的小焰和宝贝头上,而这两个小家伙从刚刚开始就安静得过份,缩在我怀中,一动都不敢动。

“他们怕你耶。”我低头看去。

“那些人谁不怕我呢?”清亮的眸光直直地对上我,而我也与他对视着,只觉得那目光极是清澈,相比起来,山间的溪水都要显得混浊不堪。但我对这样清澈的目光却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反而象是把自己清洗了一番似的。

“能这样直视我的眼睛,看来我选的人并没有错。”他轻轻一叹收回了视线,我却有些失落,那样的凝视象是可以看穿一切呢。

“既然你不喜欢外头的人,那为什么?……”我有些犹豫的问,这一路来,我明显地感觉到是有种力量将我往这里牵引。

“这个世上,不管什么都有寂寞的吧,就算石头也不例外。”原本没想过会得到答案,但这样的答案却让人心里一酸。

“用单纯的心一路走到这里,这本身就是一种考验。”看着眼前的人笑如莲花初绽,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我也是有所求才来的,那个……”

“我知道你的要求是什么,在你出发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着手修改源程序了,不过,为了不让外头那些家伙太吃惊,所以我的动作就慢了些,前些时候刚替换好的。”

“嗯,什么?什么源程序,替换?”

“你不用管那么多了,只要知道ⅿⅿ已经复活就好了。”

“啊,是吗?”我急忙低头去看腰带,只见腰带里ⅿⅿ的身影已经消失,“这……”

“以后,NPC的死亡会在一定时限之后,在居住地特定的更新点复活,保留原本的记忆。这可是需要不少的储存空间呢,所以原来那些家伙才会偷懒。”

还是听不太懂他说的话,不过我才不花心思去想那么多呢,ⅿⅿ复活了就好。

“嗯,谢谢你,那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做的吗?”

“帮我?”对面的人哈哈大笑起来,“第一次有人会想要帮我呢,安安,你果然够特别!”

我楞楞地看着对方,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一只手伸了过来揉乱我的头发,“有空来陪我聊聊天就够了。”

我垂下眼帘:“你说不管是什么都会寂寞的,也就是说,其实你也很寂寞是吧?”到现在,我才回味起对方先前那句话的意思。

“我的力量太大,不能离开这里,其实那些人说的封印也是没错的。我喜欢这个被创造出来的世界,我不想毁了它。就是这种喜欢成了我的封印,将我牢牢地关在这里。不过以后,你会陪我对吧?”又是那种清澈的眼光看了过来。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会常常来陪你聊天的!”

“那就够了呢!”又是微微的笑,只是这回的笑容里,我可以在大把的寂寞中读到一些快乐。

“对了,安安,你的生日快到了吧?”突然这么一句话,把我从那个笑容里震了出来。

“是,是呀!”

“回去慢慢等吧,会有礼物哦!”这次的笑容中多了一丝轻快,一丝使坏后小小的开心。

我冲过去拽住他的袖子:“礼物?什么礼物?不要吊我的胃口啦,说啦,说啦……”

“不说,就不说?”他如孩子一样笑了起来,青碧­色­的空间里瞬时流光溢彩。

抬头看着已经被毒腐蚀殆尽的天藤,风扯开枯黄的藤­干­,一点点辗碎散在空中,半空里传来几声吱吱咯咯的断裂声,很快,这根天藤就要倒下了吧。

持安山的上空云雾依旧翻腾,那群人,千羽和欧阳翔他们仍在苦苦寻觅出路吧,或者正互想撕杀着,但这些都已经与我无关。想起问那个黑衣人是谁时,他勾出狐狸似的笑脸:“那人呀,可是另外一个创哦!”

我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这个我努力许久的身份最终也只剩‘不过如此’四个字。

天路,天路,当真识了路上了天又怎么样呢?投资部或技术部,NPC或玩家,凡人或仙人,什么都好,就算成了创神,仍然会是他的玩物吧。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努力都是为在演一场戏,演给那个开在内昆仑中最寂寞的莲花看。那朵莲花手牵着无数的丝线,轻而易举地控制着一切。抬起手腕,看着其实不存在的丝线,我也是如此吧。

也许真的过了很久了,持安山顶的仙人们都已经退走,我不想再去找他们,一捏回城卷,直接回到了皇城。

皇城的传送阵周围人来人往,喧闹非常,应该是他解开的皇城封印吧,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摇了摇头。

一队卫兵走来向我跪下,口里说着什么恩人,什么皇帝的,我没有听清,只是默默地念了退出两个字。

打开养生仓,我穿好衣服,撑着仓壁站了起来,试着慢慢地一步,两步移向窗口。

这是之前我发觉自己的双腿还有知觉后就开始训练的课程,没有让家人知道,因为我想有一天用这双脚走到他们的面前。

还没靠近窗户,门突然开了。“安安,有人给你寄包裹,啊!……你的脚!”母亲的叫声在屋里响了起来,然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一双温柔的臂膀抱住了我。

“对不起,我只是想再走得稳一些的时候给你们一个惊喜。”

“没关系,没关系,能走就好,能走就好。”几颗水珠滴进了我衣领里。

等妈妈平静下来,我才问是谁给我寄了包裹。

“上面没写是谁寄的。”

“那你帮我拆开吧。”

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又是母亲的惊叫:“安安,你戴上,快戴上呀。”

“什么?”

“眼镜,这包裹里有张纸条说戴上这个眼镜你就可以看见了。”

说着,我的脸上多了一副眼镜,开始时眼前一片的白光,慢慢的透过镜片,我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屋里的景物,还有……眼前母亲爬满泪水的脸。

“看,看到了吗……”

我一把抱住她:“是的,看到了,我看到了。”

等一切平静下来,我才拿起包裹里的纸条,纸条没有签名,没有抬头,上面只写着:最新的试制品,因为要加装同步摄相功能,所以笨重了点,我会再改进的。

我笑着放下纸条,看了眼一旁的养生仓,好吧,我会回去的,只是下回上线,我要去找回天异村的路。

金发藓——睡

更新时间2006-10-30 15:49:00 字数:487

安然,种这些­精­灵的种子

等不及秋天

结出安眠的床

满眼的绿暗自错落,一场劫数

比春天更为柔软

整齐地,凭空消失

安然,你把自己丢了一地

象山谷的俘虏

不哭不笑,不吵不闹

打着安静的小鼾,在梦里自封为王

秋的天,蓝成耀眼

结惆怅,心里的某个地方

安然,那些温柔没了具体的形状

敛藏所有光芒

象三千年前,三千年后

你的流离失所不过是

又抱住某个人,痛哭了一场

把酒洒在路旁,面朝阳光

安然,你说:天黑的刹那一片辉煌

交给谁都是

一段曲折离奇的不知所谓

不如固执着此时的柔软

学会合眼便睡

做个没心没肺的人

在不合时宜的雪落以前

把有我的梦,从头到尾,再做一遍

为你铺好床,安然,绿到灿烂

深­色­的火,漆黑的月光

放轻了脚步

路过的风也学会

抱着满怀的青草,南柯一梦

两型豆·假设

更新时间2006-10-30 15:50:00 字数:534

不言不语的深秋,我没有过多要求

许两朵花给你,把前世今生看透

一、

安然,请让我们安静

背对背坐着听歌

那时,数星星的天真还在

流萤飞转的夜空里

你说牛郎与织女

古老的故事仍旧余波荡漾

二、

饮一口水也是前缘

伸手相握的时光

你的声音温柔而低婉

对我说

深夜里的云缕依然是一身洁白

三、

植满花的江南错过季节

绿水桥头,谁在一遍遍依尽栏杆

安然,安然,你等的人放舟千山

我给你云际,给不了归帆

一株垂柳就耗尽春夏

眼睁睁地沦落秋凉

四、

要随水而去吗,安然

远的海,咸出泪

上岸的螺壳空余呼喊

握风在手的人薄过刀刃

我听那些与己无关的故事

却没发现

你捂住双眼置身其中

五、

安然,你能把自己退到那里

抱紧的怀念

请随我在多年以前的春天

开片小小的花园

种许多简单的植物

许它们四季,开在指尖

棕脉花楸·记忆

更新时间2006-10-30 15:57:00 字数:435

睁不开眼的清晨,反复瞌睡

看见花,从寂寞里横生枝节

一、

念过的爱过的人,昨夜入梦,迟过三更

压低的记忆,拖长的叹息,凉了指尖,瑟瑟发抖

我安排好这些无由的惴想

安然,那时的蓝天已是入秋

不动声­色­的沉默,缝着­唇­,拧着手指

看我在沙滩上奔跑,一步一陷

二、

陪你去了天涯,海角,阳光沉沦

安然,你是整个夜晚的星

眩了目光照不出亮

不敢把冰冷说出双­唇­,在我对面的人

依旧,看不穿每种眼­色­的含义

也就不能,手捂胸口,用尽三生三世起誓

三、

洁白的花在夜里透出光,安然

你查觉香,查觉太多不可怜惜的美,今晚

咫尺的距离布满空想

手结莲花印,落处尽空

谁在喋喋不休,从不可说讲到说不得

那时,我的双目潮湿,长发滴水

从无数的昨日里,慢慢浮出,一身尘埃

中国旌节草·入秋

更新时间2006-10-30 15:58:00 字数:557

一、

我可以,不负责任地告诉你

这是结满果子的秋天

来牵我的手,安然,去树下走一走

让风穿透所有的缝隙

学会,在安静里安静地微笑

你仍旧是,那些可爱又可爱的温柔

穿着白裙子,席地而坐

哼歌,一首接一首

模糊了音调,词句,还有当年的天气

二、

我可以,任­性­地把整个秋天送给你

尽管它们也都转瞬即逝

安然,你的笔又绘出哪片叶子

浓墨重彩的夏天就要离去

每句再见都润出水痕

染在你的裙摆

印出四季幽怨的神­色­

隔着你的肩头看世界

收果子,种明天

花开过的时光只远了一步

你的手开始发凉

勾出雪花的­色­泽与轮廓

三、

安然,我送满捧的果子不是要让你哭

只是突然,想起逝去的远山

和那些不问世事的日子

你把自己辗入繁华,收我的泪

串在枝头,调好深深浅浅的绿­色­

再,一点点,加入暗红与褐黄

挥手的秋天,哽咽了声音

把自己从你身边撕开

种一行发芽的种子

安然,安然

每片叶子都指着我离开的方向

鸭脚茶·安然,安然

更新时间2006-10-30 16:00:00 字数:569

安然,请找人谋杀我,然后

平静地过以后的日子

在许过的诺言里,没有哪句

是要我们相守一生一世

你看,花也会落

我送出的每个春天都只剩空盆

拉勾的小指僵硬

一百年不要

不要什么,从来没有说明

多么好的梦,在同一个城市,靠海

我们彼此失约,安然

什么时候起,你不肯说爱

美丽慢慢变形,在回家的路上

多拐一个弯

而我不问你,夜­色­迟过三更

敲门的声音会惊动谁

安然,安然,你热爱城市和

城市里的某个人

我愿意山就那么远,让你

看得见走不到

日日淋雨,头疼,发热

骗药吃,也骗你说:“好点了没有?”

我要锁门,安然,一把,两把

丢掉钥匙,在内或是在外

就两种选择,你可以

闭上眼,随手指点

我把自己贴在你的背面,偷懒

安然,不要想起,如果预感成真

你只用说我们曾经是孩子

­唇­在那时就,泛出香气

每天刷牙,吐出红­色­

相信自己是脆弱的

会在某个春天,被人埋在花下

断翅的蝴蝶

更新时间2006-10-30 17:33:00 字数:628

一、

又坐在窗前,给你写诗,安然

所有的句子都只代表猜想

送你的夏天为自己贴满翅膀,飞远,在昨天

而我不吝于说爱你

大把大把,从嘴里掏出鲜花,招蜂引蝶

习惯­性­的,你把自己静成剪影

附在窗花上面,藏进红木箱

我等着你看春天的时候偷偷看你

并将这些意会的神­色­做为

今生的开始与结束

二、

安然,你移居沧海,为了给自己一个念头

用流言做屋,蜚语嵌窗

这一年,多少的风声门前止步

在石头上种花

磨破指尖,染出最美的红

于是,我恨自己千年,仍不能

成为你的某件家具,比如镜子,比如椅子

比如你日日拨撩,声­色­频传的风铃

三、

你折下的翅膀还在我手里

安然,安然,该怎么同样去恨你

整个秋天卷来盖住孤单的信纸

那些徒劳的努力并不能

让我变薄,或者,变成诗里的某个字眼

寄到被称为天涯的地点

依旧无心无肺,笑逐颜开的人是你

结成茧子的往事化不成蝶

我日日食花,奢想来生

那时,那地都有你

拆下翅膀,任自己在窗前

安安稳稳坐成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晚安,吾爱

更新时间2006-11-11 13:04:00 字数:456

我们遗落天生之翼,在旷野

风呼号的末端,你可以听见歌声

一、

安然,我要承诺

搭明晨第一班车去你的身旁

带大把洁白的茉莉花

任它们洒落一路

只守着最后那朵馨香

交在你的手上

二、

往你方向的票价飞涨,安然

倒卖光­阴­的人从不让步

但是,请放心

我会掏空积蓄,典当名字

换张入你梦境的门票

所以今夜,请睡得,更熟更沉

好叫推开门扉的声音

不会惊醒清晨

三、

安然,你在怕什么

夜里的虫声安静下来

我在千里之外路过你的愿望

那些走错一步的人总要

回到原地

回到叫做故乡的地方

故乡正在月光里

轻轻唱着:睡吧,睡吧,我的安然

夏日里,一朵宁静的蝉鸣

更新时间2006-11-11 13:07:00 字数:586

在你窗外植树,一棵三世,一棵三生

一、

暗了眼睛,学习从声音里割出声音

总有一双名字,被拖长

从城市上方经过

我在路口妖言惑众

说你是我的前生

手拽夏天,口藏深秋

把童话的结局全都换掉

就在昨天,白雪公主骑马去吻睡美人

她的双­唇­抹满毒药

二、

你是孩子的孩子的孩子

今年十七,破开棺椁

我说:阳光这样,月光那样

四十度,熟了手脚散出香

三、

窗外深坐,我的绿

嵌进树­干­,听见风铃儿响

那一刻,我们狭路相逢,目光点火

殃及一切在开的花

四、

南方瘦下来的时候,为你植树

高不过膝,用完所有­精­致

因为有你的夏天

我要深爱时间,高举三秋,离群索居

五、

此刻,你说自己是妖,不是­精­

一心餐风饮露,落入平淡

数对面树上的叶子

落一片是三世,长一片是三生

安然,请把我从冷里挪开

更新时间2006-12-30 10:49:00 字数:734

安然,那些光­阴­都已经无从说起

你在细节里透露花讯,托给谁消息

让看花的人一一来迟

而那阵风背离月光,轻易流露的凉吹醒你

拥着自己的睡眠轻巧坐起

安然,山泉总是渐行渐远,没了音迅

我在月下反弹琵琶,淡成叹息

你是那些细腻而脆弱,薄成蝶翼的样子

坐在回忆旁边,打着一个又一个死结

安然,我总以为自己可以触摸得到你

当黑夜突如其来,在你们耳边喃喃述说

虚幻不实的甜美

你就这样,被举到半空

相信我吻你的­唇­还留着温度

安然,我走过那扇窗和这扇窗,它们都一样

透明而且闭关自守,给它们心事

触摸不到,空的手让你慌了神­色­

安然,对你,我总是咽下是非,欲言又止

那么多的黑,怕你失了颜­色­

被,反复拍打成红尘里的简单故事

安然,­干­了的树枝在火里唱歌

不要轻信温暖如此容易

你的美从不在谁的言语,终有一天,他们都要

因为错看了你,而悔恨终生

安然,每个日子都相距遥远,远到我只能给你句子

度量刀子的长度,把自己同世界剥开

我对谁都可以心口不一,只除了你

就让你我相遇成一场意外,安然

我命带俗世的繁花,你在繁花以外开放

三千年的古卷里找不到你,度不过这个冬季

凉成冰雕的骨骼一寸寸挣出安静

细细地剪绿­色­的丝绸

只开不落,你的谎言甜到腻喉却如此从容

把我从深深的冷里挪开

别去·庭藤

更新时间2007-4-23 17:01:00 字数:494

其实所有的花都是一样安静

在季节以外

开出比感受到的更多

——引子

安然等来三月,捡回家

对折,对折,再对折

就是春天的风筝

一直飞到­色­彩化尽的那刻 `

这些时候

我们都反手,把自己关在门外

打听风的消息

被一系藤萝缠在深山

层层叠叠绿尽的叶子底下 `

歌声染满香气

水一样,沿着雾气而来

涨满清晨

你靠在城市边缘,忘记我

从远方寄来的一瓣紫­色­

故事细碎而繁杂

从头说到尾

就耗尽今生的语言

以花封­唇­

我的眼­色­落在空中

柳枝早已系不住行舟

穿过深深的水光

剪开青山,去领一袭野花归来

长亭并短亭

都在斟茶的片刻生满青苔

说:春天就是别离

如花离枝时,光­色­浓艳

正是此刻的你

药·海石椒

更新时间2007-5-17 23:43:00 字数:503

它们都是我的药,治三分不耐,一寸烦忧

都市的天气,下不下雨都一样

深灰以上,颜­色­全失去本意

霓虹陷进迷乱,指错路,走不上回家的方向

安然,你要比春天来早一步,传递消息

寄来安慰,花瓣可以抹泪

可以把梦枕在脑后熟睡

我藏了整个冬天的裙摆拂过旷野

任自己被带走

走过的地方没有路

把节日看淡再看淡,快乐才是重要的事

每朵花都开成笑声,安然

我知道你也是这样想

也是这样把颜­色­和光影编成曲子

由人倾听

所以,我不想只是路过春天,或者路过

沾满露水的叶子

把自己移栽在城市的那些年月里

世界因为嘈杂而显得安静

学会隔绝声息,翘起小指举杯喝茶

各样的水全都没有滋味

但我又在你的眼里遇见花,安然

此处是山外之山

登不上高处就放任自己休息

看那些小小的娇艳,一晃多年

不改颜­色­,都不象我

再也开不成昨天

与……书·尖矩紫堇

更新时间2007-6-2 16:05:00 字数:544

安然,我的信寄不到你的手里

三月已经被打断

我扶起椅子,扶着杯子,扶着墙

最后还是弄倒自己

安然,你的野外长满叶子

它们不肯开花,不肯就这样

被春天拿来比较

那时,你把整串笑声结在枝头招摇

大声地说话,唱歌,对我抛媚眼

安然,一切都要自然而然

把粉紫调入浅褐,叹一口气

夏天啊!你说

就此不愿,为自己再加几个形容词

一径瘦着身子

挤过季节的缝隙

我在屋子里,安然,那间小小的、

刚够放两只脚的屋子

把你的照片贴满墙壁

它们也都瘦着身子,象你

轻轻地,在春天没了重量

安然,我开始拧自己,大把的水

象梅雨天气

四月不肯来早,不肯来迟

就在谢到第七个花蕾的瞬间

你想,原野轻易把自己卖给了谁

任­性­地错过看你的机会,安然

我安心地选择后悔

在六面苍白里,过彼此复制的小日子

而你结大段的颜­色­驱赶三月

在荒野里,站着

比谁都直

夏日·黄海棠

更新时间2007-6-9 18:28:00 字数:544

安静地等吧,安然

把自己当成预言

说给夏天,辗转而来的风

你要对谁描绘自己的幻想

故事与故事彼此拥抱

传说就是你在回头的刹那遇见花开

在春天背后,谁会是谁

你把自己借给夏天

安然,在那些阳光里

大段的温暖让我们身不由己

去想念雨和清晨的露水

它们的凉都是

偷了你昨夜的梦境

睡了复醒,醒了复睡,安然

在那个鲜黄|­色­的早晨

让我们彼此遇见

相逢一笑

天空注定是深切的湛蓝

将理由打乱

将悲伤和快乐都绞成一团

于是未来,安然,这都是花开的片刻

简简单单,打开自己

单纯的花总是不懂

面对世界需要谨慎和再谨慎

夏天就是一个最大的谎言

说在正午十二点的雨后

那么,一滴水就是一片海洋

我们在自己的身上横渡

绕着世界,打转

远方传来的信号失真

安然,那些错误让我们相信

爱、快乐和幸福

并把它们都紧紧握在手心

说爱·地黄

更新时间2007-6-16 16:14:00 字数:460

把天­色­吻到发紫,让上面全是你的名字

安然,他们在说爱呢,互相抱来抱去

抱出与众不同的花来

你选在此时入山

听见谁的声音光­色­变幻

其实那只是

远山发个消息问你

今日天气如何

在所有的数字以外,安然

九九归一,费尽疑猜

你掐着字数起名字

把自己裁出一半,彼此粘贴

而我要想你,在四月的尾声

剪大段的紫放在空中

一千米,安然,你要

把自己放到多高才看清世界

看清所有的名不副实

把你拉来扯去的云最后落到哪里

用它们解渴的人是谁

对镜梳妆,贴不上颜­色­的人

她又是谁

安然,看山归来

谁的嘴­唇­抹满鲜艳

对你笑得,悄无声息

而我们假设,是非对错抵不过一场花开

那么,今日,她就是你的|­乳­儿

姓你的姓,用你的方式呼唤自己

寄安然·睡莲

更新时间2007-6-17 16:50:00 字数:422

安然,斧子劈出的北方

有大把的线条,搭成山峦

你说:路过,路过远方一片桃花红

涨不满河岸的夏天挤开石头向外看

安然,江南画满圆圈

我愿意,瘦一寸腰肢等你

日复一日,不停饮水

你说:或者也许如果远方遍布颜­色­

在夏天,啃青的果子,咽不下去

安然,北方不总有雪,冷会失了分寸

你要忘记添衣,由我叮咛

那些句子让人轻易苍老,鬓角发白

安然,江南身覆绿泥,被踩成脚印

你把寿山刻成印,到此一游

盖在水里

我想,总有一段河水能轻易泛红

安然,浮身水上,取三分凉织成衣裳

你要等我枯,等着折断春夏

等传书的鲤鱼路过火焰

等北方,南方,画出的地平线暗自成伤

那时我说一个家字

合眼入睡,梦见花香

欠债·聚花草

更新时间2007-6-21 19:56:00 字数:536

1、

安然,天空收住了雨

欠你的阳光要加倍偿还

安静又安静的滴水声里

对你说故事

说远山的花开成手指

在风中画你的模样

2、

踩湿的双足染上绿­色­

安然,此刻的我

拖泥带水,寻花而去

你要费尽想象,无所适从

因为,这时的花全都象我

琐碎而且平凡

3、

安然,抱紧的紫­色­

温柔而浪漫

被花撑高的天空总是湛蓝

我要入住深山又

任­性­地想起海

还有

住在海边雾紫­色­的你

4、

去年的礼物欠到今天

安然,送不出去吻生出利息

剪春天的长发给你

翻一翻手掌

眼前的山谷五­色­斑斓

5、

乐山,乐水

安然,我们彼此相望让出夏天

满手的花开开谢谢,馨香流转

守着海水发咸,花梗青涩的记忆

你说要坐等消息

从此一言不发

安然,我还没有忘记

更新时间2008-11-10 22:59:25 字数:461

1、

许诺更多,深夜的那一侧

把|­乳­名忘却

山外山上的树

故事里纠结着枝叶

点一支火把烧荒

让我看,你的影子被拖得那样长

2、

安然,名字给我,记忆给我

在­唇­齿间活着的人

他们开蓝­色­和白­色­的花

我想坟墓高不过腰

布满青苔的颜­色­

四月,七月

扯着茅草扫地

顺时针,逆时针

3、

请想得比我更多,安然

偷懒的小人儿,拽你的头发打秋千

荡来的清晨,荡去的夜深

任她哭,任她笑

任她在一片荒野里叫着:

安然!安然!!安然!!!

那时,我还没有忘记你

4、

安然,于是步履无声地走来

衣襟上绣花,蓝的白的

是被磨淡的记忆

诚恳而认真

你因此不肯住进某一首诗

被摊开的字词

任夜雨忐忑地敲打

竹枝在说:只能听,只能听

只能把手指挥在空中

写着:安然,安然和安然

圣诞节之番外

更新时间2006-12-24 17:11:00 字数:3015

第二个开头的话:开始写元旦的番外了,这才发现自己以后可能会写挺多的番外,那么都挤到作品相关里似乎不太好,所以又另开了一卷,专门拿来放番外篇的吧。请大家期待明天将要放出的元旦番外:四神兽抢劫记。(2006-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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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不知道放哪好,不想另外开一卷了,就放这里吧。大家平安夜快乐,圣诞也要快乐哦。虽然圣诞是星期一,要上班的说。(2006-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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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难得地上了一次线,平时工作得晕头转向,虽然着手在天路中建起箫盟,但全都丢给沸腾和风过留痕打理,他自己的心力还是放在现实的公司里。毕竟对他来说,这个箫盟主要是用来保护宝贝妹妹安然的。所以用不着有什么收益,只要别亏得太多就行,但没想到沸腾和风过留痕都相当的能­干­,一来二去的,游戏里不但能做到收支平衡,而且还略有盈余。只是,他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虽然这一次上线,沸腾说已经训练好可以暗中保护安安的人手,但安安却跑到一个什么隐藏地图里去,根本就让人找不着。想想自己妹妹的这一段经历,悠然有点怀疑真的训练好人手,能跟得住自己的妹妹吗?苦笑着摇了摇头,再说吧,有总比没有好。

提着一壶酒两包小菜,悠然走出酒楼。既然进了游戏就好好逛逛吧,昨天刚签了一份合约,今天就好好地放松一下。悠然不紧不慢地往城外走去,听风过留痕说城外湖畔有个小亭子,那边也是安全区,不少的玩家在那儿钓鱼赏景,自己也过去看看吧,美丽的风景总是吸引人的。

才走出酒店没多远,悠然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一阵叫声:“小伙子,小伙子……”

他转头一看,一个老乞丐正坐在墙根晒着太阳,招手叫他过去,虽然衣裳破烂,但却显得不卑不亢。

游戏里怎么会有乞丐,这应该是默然和安然说过的什么NPC吧。悠然带着一丝好奇走了过去。“老人家,有什么事吗?”悠然虽然在家人面前说话简洁到往往只剩一两个词,但那是因为家人都能够理解自己的缘故。至于和外人说活,悠然还是会说完整的句子,只是语调间总带着淡淡的疏离。但眼前的老乞丐怎么看也不象一段电脑程序,和普通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悠然向来敬老,说话的口气自然也加了几分尊敬。

“也没什么,只是看你手上提着酒,能不能分我这个老头喝两口呢?”

悠然看着手上的酒壶和小菜,轻轻一笑,将两者都放在老乞丐的面前:“这酒菜都算不得好,您老人家不嫌弃就拿去吃吧。”

老乞丐笑着起酒壶刚要喝,旁边一个身影突然撞了过来,悠然这个靠别人带上十级,基本没加点的菜鸟中的菜鸟被这一撞,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

那个撞过来的人影却没理他,自顾地对着老乞丐笑道:“老爷爷,您爱喝酒是不是?我这就去给您买最好的酒,这谁给你的劣酒就不要喝了吧。”说完一边伸手就要去拿老乞丐手中的酒壶,一边回头小声地交代跟在她身边的男战士:“饱饱,快去买两壶最好的酒过来,隐藏任务呢。”那个被称为饱饱的战士,点点头,一溜烟地跑了。

悠然跌出两步之后才站稳了脚步,回头看去,撞来的人影却是一个女孩子,刚二十出头的样子,鹅蛋脸,一身的银光闪闪,背着一把银弓,眉宇间有一股倨傲之气。

但那个老乞丐没理睬那个女孩的说话,手一缩将酒壶抱进怀里。而女孩伸出的手不小心擦过老乞丐脏破的衣服上。那女孩忙不迭地缩回了手,背在身后,悠然从一旁看到,女孩将手狠狠地在衣服上蹭了几下,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看到这里悠然不觉地皱起了眉头,老乞丐身上确实显脏了一些,女孩子爱­干­净不愿意碰也没什么大不了。但这样表面奉迎,背地里嫌弃却让悠然很看不惯。悠然正想上前说些什么。那个跑去买酒的战士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从腰带出取出两壶酒:“玫瑰,给你,这可是最贵的酒了。”

女孩一把拿过酒壶丢进老乞丐的怀里:“给你,这可是最好的酒哦。”

老乞丐伸手拿过被丢在地上的两包小菜,站了起来,那两壶好酒从他的身上滚落摔在地上,酒盖都摔开了,醇醇的酒液流了出来,散出浓烈的酒香。

可这时老乞丐却没有一丝讨酒喝时的馋相,反而转向悠然:“小伙子,要不要陪我老头子去喝两杯?我这儿可是有好酒哦。”说完还一举手里悠然送他的那壶酒。

悠然见老乞丐拿着自己送的酒向自己献宝,觉得有趣,轻轻一笑,点头道:“好啊……”

话音还没落,老乞丐向前一跃,抓住悠然,接着就凭空消失了,留下那女孩在原地直跳脚,满嘴乱骂着什么混帐,不识抬举之类的话。

白虎城外的山顶上*

小酒壶里的酒早就被喝完,老乞丐又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来,继续喝着,这酒壶看起来不比悠然给老乞丐的大多少,但里面的酒却多了许多,至少老乞丐倒了半天还没倒完。

“您自己不是有酒吗?怎么还向我要酒喝?”

“系统要求呀,没办法。怎么样,做我的徒弟吧。”十几杯酒下肚,老乞丐的鼻头开始发红,喷着酒气说。

“不要。”悠然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又倒下一杯酒,不得不说,老乞丐拿出的酒可比他买的要好喝的多。

“为什么?”正美滋滋喝着酒的老乞丐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跳了起来。“难道我堂堂丐帮九袋长老还不配做你的师父?”说着,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九个小口袋,挂在身上。

悠然抬头看了一眼,“不是,不要。”

“呃,你说什么?”

听到老乞丐的疑问,悠然这才发现几杯酒后自己竟放松了下来,拿出对家人的语气与这老乞丐交谈:“不是你不配做我的师父,是我不要。”

“为什么?”老乞丐忿忿地灌了一大口酒,系统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人做徒弟,但是,他又瞄了一眼悠然,唉,自己偏偏还看这个小伙子挺顺眼的。

“我很少上线的,也不爱练级,你看游戏都开放多久了,我才十级。你收我这个徒弟等于没收,何必呢?”

老乞丐一楞,再一看,果然,自己竟没注意到这一点,那怎么办呢,这个徒弟是收还是不收,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系统主神,你这是给我搞什么鬼嘛。

“要不这样吧,我们交个朋友,只要我有上线,就肯定买好酒请你喝,怎么样?”不知怎么,悠然觉得对眼前的老乞丐有几分亲切感,不然依着他的­性­子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乞丐苦笑了一下,徒弟变朋友,这怎么算的。但真要收前眼的人做徒弟,那有和没有也是一样,可是如果不收,系统任务完不成不说,他也确实对眼前的小伙子有好感。

“这样吧,你还是认个师父,但这只是算完成系统给我的任务,而且我以后找你也方便些,私底下,我们还是以朋友论交怎么样?”

悠然想了想,点点头,认下了这个师父。老乞丐开心地大笑起来,“乖徒弟,我以后可有地方蹭酒喝了,还有”老乞丐突然板起脸:“你以后买的酒可要比今天的好,知道了没?你买的那什么酒,都快变醋了。要不是那个小妞脾气太坏,她那两瓶酒倒是不错,打了真是可惜啊。”

悠然笑着,斟满两个杯子。他知道为什么看着这老乞丐亲切了,这­性­子有些象前几年去世的爷爷,一样的亲切,却又有原则,另外还带着几分不老的童心。泯着杯里的酒,从山顶上看去,远远的天空一片湛蓝。

元旦之番外(一)

更新时间2006-12-30 12:07:00 字数:2116

二千字居然米办法把番外说完,水水的假期估计要泡汤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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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眼泪边走边喜滋滋地看着自己的贮物腰带,里面一把闪着银光的法杖正静静躺着,现在她还不能拿起这根法杖,因为那根法杖——还没鉴定。未鉴定,看着这三个字,天使的眼泪觉得自己的眼睛里真的要流出眼泪来了,她很明白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未鉴定就意味着你要花出大把的金钱,意味着很可能会有无数的盗贼盯上你,但那也意味着更好的属­性­加成,更强的攻击力。如果鉴定出一个好属­性­的话,那么眼前这把银器级的法杖甚至可以比金器级的法杖更强。

蓝水晶则是不住地抚摸着身上柔软的皮甲,皮甲上也泛着淡淡的银光。这一回和天使的眼泪联手出去打怪,原本没想过要打什么大怪,毕竟两个都是远程攻击的,没有盾战士挡在前头,她们俩都是脆弱的主儿。但今天的运气确实不错,刷出来的石头人BOSS,是那种皮厚­肉­粗速度超慢的家伙,她和天使的眼泪一人站一边夹击。这个BOSS就呆呆地在两人中间,一会往这边跑,一会儿往那边跑,偏偏就是追不上他们,最后硬是被天使的眼泪用水球给泡化了。运气更好的是,这只BOSS掉出了两件银器级装备。虽然那根未鉴定的法杖是比自己身上这件双属­性­的皮衣要好上一些,不过自己对这件加敏加速的皮装可是满意得很,所以立刻就穿上了身。

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都不知道,她们打的这只BOSS并没有想象中的弱,只不过是因为系统设定刚刷出的BOSS会有一段的虚弱期,就好象刚脱完壳的螃蟹,速度和防御都会差上许多,这才让她俩的攻击奏效,而且还因为越级杀怪爆率增加,再加上这个BOSS是第一次被杀,这才掉出了两件小极品。这也是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后来再度去打石头人BOSS时吃了个大亏的缘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至少此刻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正志满意得地走在回城的路上,离城并不远,她们也都不用回城卷,能省则省吧,虽然今天小赚了一笔,但自己终究不是腰包鼓鼓的千金大小姐。天使的眼泪又低头往腰带里看去,突然脚步一顿,眼前出现一个明晃晃的枪尖,紧跟着就是一声:“站住,打劫。”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心底一惊,难道有人知道自己打出好装备,特地在这里打劫自己吗?抬头看去,咦,怎么眼前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边,这边啦,抢劫喔。”那声音脆脆地喊着,有一丝焦急。

顺着指着自己的枪尖看过去,一只长着爪子的小蛇正努力地撑起银枪指着自己。前面两只爪子抱着枪身,后面的两只爪子则蹬在枪尾上,但对它来说这只枪还是太长了一些,它不得不向后仰着身子才能把枪尖抬起,指着路当中,不过这也使得这只小蛇的小脸憋得通红,小腮帮子涨得鼓鼓的。

“快把东西都交出来。”小蛇将气息鼓了又鼓,终于喊出这么一句,但话一出口,憋足的气扑地泻了出去,手中一软,原本抬高到天使的眼泪眼前的枪尖,此刻正指向她的胸脯,而且还有往下走的趋势。小蛇看着枪尖还要往下滑,双手急忙猛地用劲,想把枪尖再抬起来。但这回却用力过猛了些,枪尖往上挑去,在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面前划了个大弧,倒飞了出去,正好把那只小蛇给压在了底下。

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目瞪口呆地看着小蛇拼命从枪下挣扎出来,趴在长枪上直喘气,小小的头颅上,一颗红肿包正鲜亮地生长出来。“呜!~~~~~~~~~~~好疼!”小蛇的前爪抱着头,哀哀地哭了起来。

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旁边突然又跳出一个影子。影子轻巧地落在那只小蛇旁边,两人才发现这是一只白底虎斑的小猫。小猫伸出爪子拍了拍小蛇头上的那个红肿包:“绿儿,你还好吧?”

“好,好……”

“嗯,还好就好。”说着,小猫转身朝向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身后的小蛇绿儿终于喘过气来,惨叫道:“好,好痛哟,都肿起来了,宝贝你来还拍我。”

小猫宝贝背对着小蛇绿儿吐了吐舌头,没搭理它,反而朝着两个女孩,笑得眯起了眼睛:“你们好,我叫宝贝,现在是打劫哦,你们不可以乱动。”

小猫宝贝软软的声音听在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的耳朵里没有一点的威胁力,反而觉得可爱极了,特别是这样的小动物居然能够说话,更是让她们吃惊。虽然小猫宝贝让她们俩不要乱动,但是蓝水晶却弯下腰,一把将宝贝抱在怀里,轻轻挠着它的后脖颈,惊喜地叫道:“好可爱的小猫喔。”

而这时的小猫宝贝已经顾不上说明自己并不是一只猫,它已经被蓝水晶挠得舒服地眯上眼,而且还惬意地打了个颤。天使的眼泪也挤了过来,伸手轻轻抚着小猫宝贝身上那滑光的毛皮。

被冷落在一边的小蛇绿儿揉了好一阵子脑门,这才稍稍地减轻了一些疼痛,但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被搁在了一边,那两个被打劫的对象正把小猫宝贝抱在怀里开心着呢。而小猫宝贝这个叛徒舒服得都快打呼了。

这怎么行,小蛇绿儿只觉得肚子里有股小火苗直往上窜,都要窜到脑门上了。它努力地拖着倒在地上的长枪,将枪顺好,枪尖朝着那冷落了他的三个人(兽),然后再度努力地抬起枪尖,小小心心地憋足气,开口大喊到:“喂,你们专心点,别玩了,现在是打劫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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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之番外(二)

更新时间2006-12-31 11:32:00 字数:2514

都番外二了,绿儿和宝贝居然还米抢完劫,我们大家一起来鄙视他们。偶可怜滴假期哇,又要顺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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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绿儿毕竟太小了,他的声音并没有惊动着了迷的两个人,只让被摸得快睡着了的小猫宝贝清醒了过来。小猫宝贝睁开眼,发现在自己居然被抢劫的对象给“绑架”了,吓了一大跳。好在蓝水晶抱得并不紧(废话,有谁抱小猫是死命搂着的?),小猫宝贝后腿一蹬,从蓝水晶的怀里跳出,连蹦带跑地回到绿儿身边。

蓝水晶看到小猫宝贝跳出自己的怀里,急忙上前两步想把它捉回来,但没想到小蛇绿儿把长枪又抬了起来,正指着她,蓝水晶只好无奈地停下脚步。

天使的眼泪在一边已经发现这两只小东西不对劲,两只小动物都会说话不说,那只小蛇绿儿还长着四只爪子,难道是四脚蛇吗?还有,小小的一只蛇居然可以拿得起这么重的长枪,她伸手试着抓住枪尖掂了一掂,那头,小蛇绿儿被举到半空中上下摇晃着,都快吐了出来,好在天使的眼泪只掂了两下,就把长枪又放下了。小蛇绿儿立刻丢下长枪,躲到一边呕地一声,吐出一堆的绿水。

天使的眼泪看到自己居然把小蛇绿儿给弄吐了,不好意思地摸摸脸,但心底却想着:这把枪真是不轻呢,我拿着都费劲,这只小蛇居然可以把它举起来,虽然举得摇摇晃晃得,但力气确还是不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种类的蛇。

小猫宝贝看见小蛇绿儿居然不争气地被晃晕了跑到一边去吐,只好由自己上前,把小身躯在两个女生面前一横:“专心一点啦,现在抢劫开始哦,你们两个要合作,知不知道?”

说完冲着小蛇绿儿手心朝上地招了招:“喂,绿儿,先别吐了,把那个拿来。”

“那个?”小蛇绿儿停下抚着胸口的小爪子转头问:“什么那个啊?”

“你不是开了张要抢劫物品的名单吗?把那个拿来,我帮你抢。”

“哦,好。”小蛇绿儿伸手在身上摸了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大张白纸递给小猫宝贝。

小猫宝贝接过白纸,对着上面湿搭搭的绿爪印皱了皱眉头,白纸太长,在地上拖出老大一截来。

小猫宝贝看着白纸介有其事的咳了两声,抬眼瞄了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一眼,开口说道:“我现在念一下要抢劫物品的名单,你们身上如果有的话就乖乖的掏出来,要不然的话,哼哼,我可要不客气了……”

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一丝好笑,这两个小家伙居然真的要抢劫自己。天使的眼泪朝蓝水晶使了个眼­色­,表示打算听听这两个小家伙要抢些什么,蓝水晶则笑着点点头。

“好,我要开始念了。被劫人员如有以下所列物品,请乖乖的自动交出。物品包括:梨子(注:鸭梨最好)、苹果(注:要大红­色­的)、香蕉(注:一定要黄黄的,熟透的)、葡萄(注:要紫­色­,又大又圆的)、桔子(注:一定要甜的,酸的不要)、龙眼(注:要大个,水多多的那种)、草莓(注:要红红的,大个儿的)、芒果……”

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听得目瞪口呆,眼睛不由的直往自己的贮物腰带里溜去,其实如果她们的腰带里真有这些水果,说不定马上就掏出来给这两个可爱的小东西了。不过现在这两个出来打怪哪还有顺带开水果摊的,自然是没有这些东西。正听得宝贝还在念着那长长的名单,各种各样水果的名称从它的小嘴里嘣出来,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只觉得一阵好笑。

突然,从两人的身后一道红影划过,扑地一声,小猫宝贝手中的白纸烧了起来。吓得小猫宝贝急忙丢下白纸,那纸张很快在地上化成灰烬。

“小焰,你­干­嘛烧我的抢劫物品单。”在一边听得得意的小蛇绿儿看到纸张变成灰烬急得大叫出来,这份物品单可是它花了一整天时间才拟定的,而且只此一份,没有备份。

“谁叫你们只想抢水果了,好不容易出来抢劫一趟,也不抢点有意义的东西。”声音是从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的身后传来,她们回身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宝贝你也真是的,绿儿喜欢吃水果抢水果,你还帮他念物品单呀,抢来的水果你吃吗?”声音此时已经转到了两人的身前,她们急忙再转身。

“那个,其实我也会吃一些水果啦,只是吃得不多。”小猫宝贝喃喃地说。

一只鲜红­色­拖着长尾的小鸟落在了小猫宝贝身上,拿嘴啄了啄它的头顶,“真的抢到水果还有你吃的份吗?早被绿儿全塞进他的肚皮里去了。”

“小焰,你说的好象也对呢。”小猫宝贝抬起一只爪子,摸了摸自己被啄的地方。

那小鸟小焰不管自己是不是啄痛了小猫宝贝,抬头对着两人道:“现在由我负责打劫,起先的都不算,把你们身上好吃的都拿出来。”

“对,烤­肉­,烤­肉­。”被小鸟小焰踩在身上的小猫宝贝听了兴奋得叫了起来,开心得直蹦达。

“宝贝,别跳了,站稳点,站稳点,我都快掉下去了。”小鸟小焰再度啄了啄小猫宝贝的脑袋,“还有,什么烤­肉­?要劫就得劫些好吃的。那就,驴打滚,糯米糕,豌豆黄,蟹黄烧卖,豆皮饭,小笼包子……”

小鸟小焰还没有说完,旁边的小蛇绿儿已经回过神来,跑了上前:“怎么你劫的都是这些小吃,不公平,都是你爱吃的。”

“对呀,对呀。”小猫宝贝频频点着头,“至少劫点烤鱿鱼,剁椒鱼头,酸菜鱼,清蒸桂花鱼,烩鲈鱼什么的来吃呀。”

“都是鱼,那是你爱吃的,我说了要劫水果,就要劫水果。”小蛇绿儿的两只小前爪往胸前一叉,后爪在地上打着拍子说。

“水果有什么好,劫点心,就要劫点心啦,点心才好吃。”小鸟小焰猛拍着翅膀叫道,全身鲜红的颜­色­象要烧起来一样。

“那个,能不能顺便劫点鱼?”小猫宝贝在一边怯怯地说,不过没人理它。

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哭笑不得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三只小动物在争吵着要向她们打劫什么。蓝水晶看着自己的腰带,悄悄地捅了捅天使的眼泪:“好象不管它们要劫什么,我们这里都没有耶。”

“嗯,我也就剩两块烤­肉­了。大不了,等下带它们去城里吃一餐吧,这几个小东西挺可爱的。”

“好哇,反正看起来它们吃得也多不到哪去。”

两人正讨论得起劲,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边,一个影子正悄悄地接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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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之番外(三)

更新时间2007-1-1 12:15:00 字数:3318

码了一章特别长的,三千字,总算把番外结束了。天使的眼泪被劫­色­,偶的承诺做到了咯。另外,水水开始放假,放假,法定假期,一直要放到四号才上班,水水可以休息两天了咯,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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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正专心看着眼前三只小东西的争吵,天使的眼泪突然觉得有人在拉动她的裤管,她低头一看,一只盘子般大小冰蓝­色­的小龟正用两只后脚撑起身子,两只前脚则抓住她的裤子扯动着。

小龟看到天使的眼泪低下头,抬头一笑:“姐姐,姐姐,我走得好累哦,你可不可以抱抱我。”虽然小龟的笑容有几分­色­­色­的味道,但是这么可爱的小龟的要求,天使的眼泪当然不会拒绝。

她弯下身,将小龟抱在怀里,龟壳滑滑凉凉的,象上好的玉石,手感很好,天使的眼泪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小龟似乎也能感觉到天使的眼泪正在抚摸它,舒服地伸长了脖子,将头靠在天使的眼泪胸口。嘴角微微流出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当然,天使的眼泪并没有注意到这个。

正当蓝水晶和天使的眼泪的注意力被突然出现的冰蓝­色­小龟所吸引住的时候,她们面前正在争吵着的三只小动物却停了下来,一时间周围由嘈杂变得安静。

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发现周围怎么没了声音,急忙看向那三只小动物,却发现它们正瞪大了眼睛,盯着天使的眼泪怀中的那只小龟。

“石头,你怎么跑来了?”小蛇绿儿开口问道。

“你们都跑出来,我一个人好无聊喔。”小龟石头回答着,但脑袋并没有从天使的眼泪的胸口抬起。

“你知道我们是出来做什么的吗?”那只红­色­的小鸟小焰没好气地说。

“当然知道呀,你们出来抢劫的嘛。”小龟石头的声音还是慢悠悠,懒洋洋的。

“你知道就好,你懂得抢劫是什么吗?抢劫就是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跑,懂吗,要跑的,你跑的动吗?”小鸟小焰急吼吼地说,口气有些不快。

“当然知道啦。”似乎跑这个词触动了小龟石头,它终于把自己的脑袋移离胸口,探头对着下方的三小说道:“人家也会跑的。”

“扑嗤!你也会跑。”小猫宝贝用爪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我当然会跑啦。就是,就是跑得不快而已。”小龟石头先是抬高了声音叫到,但马上声音又低了下来。

“跑得不快而已!看你现在,都跑到我们的抢劫对象怀里去了呢,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叫什么吗?”小蛇绿儿的后爪在地上拍得更急了。

“叫什么?­色­龟吗?”小猫宝贝斜斜地往上瞄了一眼,姐姐的怀里挺舒服的呢,它想起先前被抱住的感觉。

“也可以这么叫啦,不过现在最正确的叫法是:龟质。”小鸟小焰接过话答道。

“龟质?不是人质吗?”小龟石头似乎对自己被冠上这个名词有些不满。

“还人质呢,你是人吗”小鸟小焰和小蛇绿儿齐声吼道

“当,当然不是啦。”小龟石头被二重奏吓了一跑,又把脑袋缩回天使的眼泪的胸口。

“还躲回去?你快点下来啦,要不然等下我们抢劫完可就丢下你先跑啦。”小鸟小焰跳着脚叫,身下的小猫宝贝似乎被踩疼了,直缩脖子。

被丢下这个威胁似乎吓到了小龟石头,它挣扎着要从天使的眼泪怀中挣脱出来,但天使的眼泪抱得紧,它哪里挣得开。

“石头,你这个笨龟,你现在是被绑架的龟质,要攻击,攻击绑架你的绑匪这样才能脱身。”小蛇绿儿挥舞着两只小前爪,摆出拳击的架势,来了个现场演示。

“攻击哦。”小龟石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短短的小前爪,想了想,一伸爪,将两只小爪子按在天使的眼泪高耸的胸脯上。如果说之前小龟石头吃了天使的眼泪豆腐还可以当成是无意,但眼前这一下子可是实打实地饱餐­嫩­豆腐。天使的眼泪酥胸被袭,啊地叫了一声,两手一松,小龟石头就这么顺着她的身子滑下,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但事情就是这么不巧,小龟石头着地的并不是它的四肢,而是那个光光滑滑的后背。这一下,它仰面躺着,努力地伸着四脚怎么也挣扎不起来。而小鸟小焰和小蛇绿儿则很没良心地在一边哈哈大笑。只有小猫宝贝好心些,笑了两声之后,走上前来,帮着小龟石头翻过身来,它这才慢慢吞吞地爬回三小之间,转身站好,两只前爪还互相搓了搓,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感觉,这让天使的眼泪暗暗地呸了一声,但又觉得和这样的小动物呕气实在没什么意思,只好装做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小蛇绿儿看见双方都安定下来,踏前了一步说道:“都安静了,现在由我主持抢劫。”

“为什么是由你主持呀。”旁边刚刚回归本部地小龟石头喃喃地说。

“因为是我提出要出来抢劫的,怎么你不服吗?”小蛇绿儿的小拳头在空中飞舞着。小龟石头的脑袋缩回了龟壳里,一声也不吭。

看到自己压制住了小龟石头,小蛇绿儿开心地回过身来,继续对着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说道:“我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都抢。所以你们身上如果有水果,点心……”

“鱼,还有鱼啦!”小猫宝贝在一边着急地叫道。

“别吵,别吵,就说到鱼了。”小蛇绿儿回身暗骂了一声,又接着说:“当然,还有鱼。如果你们身上有这些的话,统统都拿出来,我们是在抢劫。”

“可是我们身上都没有这些,怎么办?”蓝水晶笑吟吟地对四小说。

“没有,她们没有耶,怎么办?”听到抢劫对象身上居然没有可抢的东西,小蛇绿儿急忙看向另外三位,询问它们的意思。

“没有呀,那别抢她们好了,我们再去抢别人吧。”小猫宝贝低声说道。

“抢别人?合适的抢劫对象多难找你们知不知道?笨蛋。”小鸟小焰猛跳着,踩得身下的小猫宝贝嗷嗷直叫。

“那怎么办”小龟石头将脑袋从壳里伸出,满怀疑惑的目光左晃右看着。

怎么办呢?四小全皱着眉头,陷入一片为难之中。

“要不然,你们四个和我们一起进城去,想吃什么东西,我们买给你们吃,好吗?”天使的眼泪踏上前一步,开始用食物来引诱这四个小东西。

果然,这招的效果不错,四小立马抬起头来。

“有水果吃吗?”

“有,当然有。”

“哪有好吃的点心吗?”

“有,当然也有啦。”

“哪,哪鱼呢,有没有好吃的鱼?”

“有,当然有。”

“哪,哪姐姐可不可以一直抱着我呢?”

“有,当然,咳,咳,我是说,当然可以啦。”

“哦耶!”四小开心地互相一拍手(爪子?),屁颠屁颠地跑向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路边传来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四小立刻象中了石化术一样僵住了。

“我说,你们在做什么呢?”声音开始有点不耐烦。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转头看去,只见一匹马慢慢地走从树林,不,那不是马,那动物金光闪闪的身子上覆满鳞片,足生云纹,头长双角。

“这,这是……”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而四小颤颤抖抖地答道:“我们,我们在抢劫呢。”

“抢劫?真是瞎胡闹,元旦放你们两天假,你们居然跑来抢劫,真是丢了四神兽的脸,都快给我回去。”那动物生气地跺了跺脚,四小立刻乖乖地夹着尾巴,一溜烟钻进树丛不见了。

而那只动物优雅地朝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点了点头,“抱歉,他们是新生的四神兽,年纪还小,做事不知轻重的,没有伤到你们吧?”

“没,没有。”天使的眼泪和蓝水晶楞楞地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我在这里代他们向你们道歉了。那么,我走了,后会有期。”说完,那动物转过身,很快也消失在树丛里。

“那,那是麒麟呀。”看见麒麟的背影消失后,天使的眼泪才惊叫出来。

“对呀,刚才它还说抢劫我们的是四神兽。”蓝水晶也叫道,她们两人对望了一眼,朝着四神兽和麒麟消失的方向跑去,但是再也没看到那四小和麒麟的身影。她们只好带着满腔的遗憾回到城里,此时即使是那两件新打的银器装备也不能让她们开心了。而这一次奇特的抢劫将永远留在她们的心底。

PS:据说元旦过后,四小神兽的ρi股都红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当然,这只是据说罢了。

【给佐为】樱花吹雪隔夜香

更新时间2007-1-15 11:24:00 字数:1263

和天路无关的片断,只是想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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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西侧的一幢宅邸里,穿过铺着白沙的小路,棋室就临着院子,一树粉樱,一树红枫而已。此时枫树正吐着淡淡的芽,而樱花开到正好。数数正是第四日吧,樱七日,转眼就过了一半。昨晚月­色­正好,开着门,临着月光复盘,银白­色­的光洒在棋子上,不管黑子白子都上了一层浅碧。正因为如许的美,走时竟忘了关好门,今日再来,棋盘上覆着粉­色­的花瓣,怯生生的躺在那里,微微蔫仄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佐为在棋盘前坐了下来,抬手想拂去棋盘上的樱瓣,但顿了顿,终究没有动手。

就让它们在这里吧,粉樱衬着黑白­色­的棋子竟是那么和谐,佐为一时看痴了,怔怔地看了许久,直到侍女来唤这才惊醒过来。

今天还有一盘重要的棋要下,要在陛下面前决出第一棋手。第一棋手,念着这四个字,佐为微微皱起细致的眉头,这能让平常人兴奋不已的四个字只让佐为觉得烦闷。要这名号做什么呢,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下棋,一直,一直下下去罢了。回过头,看着覆了落樱的棋盘,回来再打理它们吧。佐为转身离去,今天的棋是推不掉的,但希望这盘之后,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下棋才好。叹了一口气,佐为乘上牛车,缓缓出了门。

斜阳洒在棋盘上,樱花瓣的颜­色­似又淡了三分,被风吹着一掀一掀的,可怎么也不肯离开棋盘飞往别处。

佐为踉踉跄跄地进了门来,他想不通,想不通这单纯的黑白二子之间怎么有那么多欺瞒诈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为了凡尘俗事来玷污一盘棋。他不恨自己输了棋,输了又怎样呢,从小到大自己输过多少盘棋,胜固欣然败亦喜,他是这么一直走过来的。但他不能忍受的是作弊这个污名,那是击碎了他,也击碎了他的围棋的词语。

跌坐在廊前,转看棋室,门还开着,昨夜的棋谱依旧黑白分明,纠缠在一起,粉­色­的樱夹杂在其间,象一着妙手,又象一个玩笑。

一阵风吹过,又是一阵樱花壮烈地坠下,残局上添了几步莫明的步子。就这么谢了,竟也是一盘好棋呢。佐为默默念着,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今夜就在这里看着吧,看樱花如何用命将这盘棋下完。

三天之后,步入藤原宅邸的人没在屋中寻见佐为的身影,只有院中的樱花已经谢尽,敞开门的棋室里,粉­色­的樱瓣覆满棋盘,竟看不到黑白二­色­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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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棋魂》之后一直想动笔写些什么,而最近又看起《­阴­阳师》来,对那个如紫藤花之富丽,如樱吹雪之优雅的平安朝起了许多幻象,那么多绝世的人物竟都在那个时代出现,这是让人何等震惊的一件事。无奈自己的文笔不好,所以零零落落竟只得了这样的一段画面,象从千年前的故事里裁剪出来的,自己落在我的笔下,不写不行。

春节的番外

更新时间2007-2-9 12:13:00 字数:2493

提前放一章春节的番外,应碧瑶玲珑的要求写的,是早打好了的。这个周末要加班,还是米空,继续爬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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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上线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酒家买上两壶酒,好酒,而且定是要两壶的。若是只得一酒,自己那个便宜师父总要说自己不想理会他,所以才单买一壶,不想陪饮的缘故。被骂了一次之后就记着要多卖一壶,虽然最终两壶酒都还是进了师父的肚子里。

想起这个师父,悠然总是忍不住要一笑,这个因着酒硬缠上来的师父却让自己近些日子常常到游戏里一逛,面对着他总能让自己开怀一笑,在与人交际往来,各藏机锋的商场斗狠之后,有了个可以放松自己的地方。

拎了酒,悠然往城外走去,最近师父在城外的山谷里架竹为屋,建了做小竹楼,说是那里有好水,用那水必可以酿出好酒,索­性­就住下不走了。这也没什么,不过是自己送酒过去的时候要多走两步路,而这一路的风景却也极好,时常走来还总是看不腻。不知道师父的酒酿好了没有呢?想来是没有吧,不然也不会总叫自己带酒去,或者还是酿好了的?只是徒弟送的酒不喝白不喝?想到这里,悠然似乎又看到师父扬着花白的眉毛,一脸戏谑地说:“有乖徒弟送酒呀,怎么可以浪费呢?”

长长地吐一口气,路边的杂树渐少,慢慢地变成丛生的竹子,师父的住所近了呢。碧油油的枝叶交覆着将行走的小路染绿,不知为什么,走到这里总能让悠然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

外面的世界虽然没有什么不好,母亲温和慈爱,父亲虽然严肃,但对自己现在能建起一备事业却是满意,所以也常常嘉许,双胞的弟弟和自己­性­子完全不同,但也是寻了个合意的工作,做得相当开心,听说最近还找了个不错的女朋友。当然,这也让父母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几分,摇摇头,悠然不想在想这个。还有小妹安然,家中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只有她了吧,出了那样的事,不过自从默然介绍了这个游戏给她后,安然似乎也开朗了不少,上回在游戏中见过一次,还如小时候那样天真无忧,或者这样就好了吧,反正家中足可以养她一辈子,让她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就好。

既然自己都想得通透,但外面的世界究竟有什么,总是让自己的心象压着个石头,沉而闷的,偏偏又不知如何排解。近日回家的餐桌上,自己说的话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是听,听父母怎么在游戏里携手同游,见了哪些好风景,还有默然怎么助着自己的下属将那个无心建成的帮派弄成天路里的一大焦点,还有小妹朱雀,白虎,青龙,玄武一一见了个遍,还收了两只在身边,最近听说还看到了麒麟,也是玩得风声水起。但他们问起自己时,却总是推说忙,没怎么进游戏。但其实,这片竹林自己是越来越常来了,只为了来这里饮两杯,有个地方可以让自己放下自己。

小屋在望,悠然加紧了脚步,但突然,身边的竹林里一阵响动,是怪物吗?自己来来去去这么多回都没遇到过,难道今天?

悠然侧身看过去,一道碧­色­的影子从竹林间穿行而出,长发逶迤,皎如白菊,竟然是一个清丽的女子。

“你……”悠然上前一步刚想问什么,那女子眉头一皱,裙摆一翻,又遁入竹林里,悠然紧赶两步追了上去,但碧影已经遥无踪迹?是玩家,或者是NPC?悠然有些分不清,但那身层层叠叠的绿绡裙,却不象一般女­性­玩家为了方便打怪而常穿的那么贴身,反而轻灵飘浮,被风一吹,扬起的裙摆就象风中的竹叶一样,或者是NPC吧,不知为什么,这样一想,原本总能让悠然心情放松的竹林,此时却重重地堆在了他的心头。

回了旧路,依旧向竹屋走去,悠然的脚步多了几分迟疑,总是忍不住侧头往旁边的竹林里望去,可是除了风吹竹叶翻翻覆覆,别的什么也没有。那女子象是聊斋里的狐­精­花妖,一现即没。

“乖徒弟,你来啦。”一声喊打断了悠然的沉思,笑着不语地递上两壶酒去,但这回老乞丐没有急冲冲地翻出杯子来倒酒喝,反而是将酒壶放在一旁,径自去摆弄地上的一个陶罐,那陶罐象是刚从地里挖出来不久似的,上面还带着新鲜的泥土。

“怎么?”悠然有些奇怪地问道。

“今天先别喝你那个酒啦,来尝尝这个,刚酿好的哟。”老乞丐笑着,小心地将罐口轻斜,一道绿影滑入白瓷杯里,清透的香气瞬时散开。悠然取过一杯,入眼就是悠悠晃晃的碧­色­,将杯就­唇­,未饮先嗅得一阵清香,是雨后竹林的气息。饮酒入喉,初时是微微的甜,接着浓浓的醇意,咽下去之后又感觉口舌中留着清洌的微辣。

“好酒。”其实悠然并不怎么会品酒,但今天这酒却实足合了他的心,合了他的意。

“怎么样,好喝吧?”

“嗯!”不多言,又举杯泯了一口,然后再一口。

师父笑着看着悠然舒展眉头喝酒的样子,虽然这个徒弟常常给自己送酒来,但却并不善饮。当然,所有的酒都落入自己肚中是件好事,可是堂堂的醉丐教出来的徒弟不爱喝酒,这说出去不是薄了自己的名声吗,好在今天,嘿嘿……

“喜欢就多喝点吧,这个酒呢,名叫碧瑶玲珑。”陶罐一斜,老乞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美滋滋地喝了下去,伸手才要再拿,发现罐子已经移了位,落入自己那个便宜徒弟的手里。

悠然举着手中的杯子,看着澄碧的酒­色­,碧瑶玲珑,好贴切的名字,可是怎么,就让自己想起了竹里里的那抹碧影了呢?

抢回罐子的老乞丐小心地又倒了一杯:“不急的,小瑶这酒酿了不少,现在还不算是最好的时候,再放上两个月来喝味道更好呢。”

“小瑶?”悠然不知怎么地,对这个名字上了心。

“对呀,小瑶,你的师妹,我前不久才收的。那小妮子居然不肯学我的武功,反而把我的酿酒之术学得七七八八,这酒就是她酿的,用的也是她的名字,唉,我快没什么可以教她了。”

杯中的酒在阳光下摇晃着,象悠然的心一样平静不下来,这个名字,这个酒,还有那个影子,难道真象自己心中所想的吧,举杯一饮而尽,才要说话,突然竹楼的门被一下推开了:“师父,你又偷我的酒喝!”

逆­射­的阳光将门口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那么浓烈,那么鲜亮,那么明晰的­色­彩一下在眼前打开,悠然知道,真的有什么闯进自己心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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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看文前请先看这个)

更新时间2007-7-31 21:52:00 字数:218

再次声明:网游之天路已经完结了。接下来会开两个分卷,都属于最近的耽美系列,一个是鼠猫同人,一个是棋魂同人。

另外继续的郑重声明:这两个分卷都是耽美向的。如果有亲不知道什么叫耽美,请打开网页,转入百度,在搜索框中打入耽美一词,再点回车键。

如果接受的话,请看后文。如果不接受的话,请直接点击网页右上角的小叉叉。别的就不多说了。如果看过前言还在留言里对耽美说三说四的话,我会直接删留言的。如果没看过前言,那我无语了。。。

【鼠/猫】思旧赋—江南春

更新时间2007-7-31 21:54:00 字数:3269

江南春

唐五代李中

千家事胜游,景物可忘忧。

水国楼台晚,春郊烟雨收。

鹧鸪啼竹树,杜若媚汀洲。

永巷歌声远,王孙会莫愁。

渍满了水的江南,雨如粉一样地飘着,一点一点附在人的身上,风是斜斜地吹来,油纸伞便遮不住了,粘着一身的湿,拍拂不去,也只好由着放着不管。江南的春天呢,满眼融融的绿看在眼里竟有几分腻人。

刚去漠北看了远嫁的姐姐归来,被那里的天宽地广撩动了心,不耐再日日坐在窗前对着书卷,找了个借口出来踏春,却没曾想,开了眼界之后,却难再将江南柔若无骨的春­色­都看进眼底。

轻轻叹了叹,吁了口气,吹得眼前的面纱飘拂了几下,又是一层隔碍。

“小姐,要不到前面的茶楼里坐坐?”身边的人机灵,纸伞朝着风来处一斜,多挡了几分的雨,低声问道。轻轻点了点头,撩起有几分沉的裙裾,踏上石桥,桥下流水潺潺,也是碧绿的颜­色­。

缓步走着,身后突然转来轻亮的声音:“猫儿,出来逛了大半天连句话都不说,快闷死五爷我了。”声音在少年的脆亮里还透出几分不羁,在江南柔柔的春­色­里响起来,分外引人注意。

略侧过头,身后不远处一道白影一道蓝影相伴着走近,但目光落处,却在他们的双足上,如绵的春雨,泥湿的巷道,一路行来,这二人的靴上竟只略有些水痕。目光再稍抬,两把剑,一把乌鞘,一把白鞘正分握在两人的手里。武林中人吧,略低眉往路边靠了靠,不敢抬头看这二人的相貌,一是有些害怕,二是不庄重。但不知为什么,心底生了些遗憾。

两人走得快了,正从身旁经过,温温润润,如碾玉一样的声音在身边飘过:“你白五侠知交遍天下,要找个人聊天还不容易,何必定要找我这个笨嘴拙舌的人说话。”

再抬头看去,白衣少年左手一伸,正揽在蓝衣人的肩头。着蓝衣的那位偏了偏身子,终是没闪开,就这么被搭着左肩,而右边白衣少年已斜着身子靠了上去。风轻轻地吹来几句话,仍是那脆响玲珑的音­色­:“知交遍天下?猫儿,你该不会是说昨天韵歌来找我,我都说了和她没什么……啊,猫儿,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声音远了过去,蓝衣人挣了几下,又侧头说了些什么,但已经听而不闻,那一蓝一白两道影子转过街角,原本被挑亮了的春光一瞬间又变得朦朦胧胧。

悄悄在桥头站定,嘴角泛开一抹笑意,看着桥下的流水,有些怔忡。

“小姐,您怎么了?”油纸伞又斜了几分,只是此时竟不觉得春雨有先前那么粘腻,反有些柔和轻快的感觉。

姐姐嫁的是漠北的武林人士,这次去也听得不少江湖上的传闻。其中说的最多的便是陷空岛五鼠白玉堂与开封府御猫展昭间的故事。临走前听得的那段正是展昭辞去四品带刀护卫之职,与白玉堂携手重返江湖。

说话间有遗憾的,有不屑的,有事不关己纯粹闲聊的,但只那一个紫髯的大汉拍着桌子叫道:“他们要怎样,­干­你们何事,在此说嘴。”叫声惊起了目光,却见那端方的脸膛上,眸光极清,极正。后来才听说此人正是与展昭齐名的北侠欧阳春。就不由地在心底念着,怎样的两个人,会让此等人物为他们挺身一怒。

这个念头原本想过,后来也就放在心底渐渐地淡了。但在此刻软绿的江南春光里,不知怎滴又浮了起来,结在­唇­边成了一个舒朗的笑容。

“小姐,回来之后还没见您这么开心过呢。”

“是吗?或者是因为江南的春­色­正好吧。”

【原创猫鼠】其实是不相关的:破阵子

六十年家国

谁的杯中酒沉了,醇了,剩那抹笑,还在空中飘荡,你说:满上满上,今夜一醉。顾不得,谁给你明日的阳光。

手里的银剑流光,江湖远去,一身白衣风尘,立足繁华,染了自己,为谁,眼波流转为谁。一段段的痛扯开来撕去,谁的眼底没有你,白如深冬的雪,化在倾刻。

与谁说怨,与谁说恨,就一把伤心咽下去,沉沉的酒香,欲醉不能,你说:再喝,再一杯。

谁的歌声拨着琴弦散落,你舞剑的身姿淡去,落日楼头,没有人,再是你的深恨。

三千里河山

我不敢醉,不肯醉,不能醉,你的眼底波光,叠叠的痛划断掌纹,今夜送你,送一场深恨,明朝的枝头花发,而我只余白发。

年少的轻狂,不是我,拥着你入不了怀,天下,天下,两个字隔绝过往今来,你舞剑,银光穿透天地,在心上刻字,一划一血痕,任你伤到哭不出声。

就此别去,拍岸的涛声。请放歌送我,今生不见,相握的手松开风月,就这样,一杯,再一杯,明日请恨我千次,都是辜负。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折不断的杨柳岸,泊你的船。渔火摇晃,荡尽月光。

你的杯未满,酒浅情深,凭人分说,只今夜,在我面前,请,大哭一场。

那么多年的不由分说,都来眼前,抱紧,抱紧一夕断肠。

念去去,你的楚天,千里清秋相伴,把我剩在繁华里,一身的零乱,染着浊酒的香,泪落无声,不许谁看。

让你握着手,暖这一夜的薄凉,等不来清晨,阳光早就被,封在记忆里,一路黑暗。

[鼠/猫]双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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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城外五里有一座竹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竹林里有两座坟,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两座坟里埋的是谁,因为坟前的两块墓碑上一个字也没有刻。

没有人知道那两座坟有没有人去洒扫,清明的时候,各家有各家的先祖要拜祭,自然不会有人去注意那两座坟头有没有人去上供烧香。于是两座坟就在人们的印象里,那么一径地荒凉着。

若是林中的双坟就这么荒凉下去,那么也许就慢慢地被人淡忘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却始终被人们记着,总有些怪异的东西让人们不得不提起它们,隔上几天就有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在人们的口里流传。

传说里,双坟上长满了青草,那些青草也不疯长,就这么齐刷刷的只一拳头高,匀匀地布满了坟头,而且四季的颜­色­只是微微地改变,并不枯凋。春天是­嫩­绿的,夏天是葱绿的,秋冬则夹了点枯黄的颜­色­,但枯黄里还是透出了绿意来。有人去看过了,一遍,两遍,回来之后都说:这是真的。是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敢去采去踩那坟上的草。

传说里,每当月圆的时候,双坟会有鬼影出现,而且不止一个。但是没人敢在晚上靠近双坟。只有一天,西街的张屠夫去喝孙儿的满月酒,晚了回来,路过双坟。那时的月光雪一样的洒落下来,把周围照得明晃晃的,他拿醉眼一斜,双坟上正坐着两个人,穿着怪异的衣服,一蓝一白,正举着缸子喝酒。后来?后来张屠夫就晕了过去,第二天才被人寻见,不过他所说的话全被人当做醉言醉语,没有什么人相信的。

传说里,还有些故事正在消散,比如说南院的张­奶­­奶­,常常跟孩子们说起双坟。她说双坟里埋的是早古早古的两个大英雄,大侠客。那种真正会武功,高来高去的侠客,他们做了多少多少的好事。孩子们就笑着说:编得啦,你又怎么知道的。张­奶­­奶­也不急,拿着纳鞋的锥子蹭自己的头油:“那是因为呀,我的祖先上有人和他们共过事儿。”“共事儿?”孩子们越发的不相信:“你的祖先还能和大侠共事儿?”“对呀,我的祖先在公门里做过事,那时这两位大侠也在公门里……”孩子们一哄而散:“哪有在公门里做事的大侠,大侠可都是仗剑行走江湖的,多威风,在公门里,那还叫大侠吗?”小巷里卖敲糖的吆喝响了,孩子们再没回来。张­奶­­奶­坐在屋檐下,用心把鞋底纳得又密又实,只是那些故事,再没人听,也再没有人说。

双坟仍在开封城外五里的竹林里相互依偎地躺着,没人洒扫,也没人看顾。只有风吹来的时候,坟头的绿草亭亭地摇曳着,其实清明的时候,它们还能开出点点小花来,有蓝有白,只是没人见到罢了。

[鼠/猫]当年系列之总起

更新时间2007-8-1 16:22:00 字数:2843

这辈子能让展昭后悔的事情并不多,因为他是那种认定了就不会回头的人。当年未满双十就不顾家中老仆的劝说,只身行走江湖;后来遇上包大人,又不顾江湖朋友的拦阻或嘲讽,执意进了开封府去守护那一方青天。一件件,一桩桩,都让人发觉在展昭和暖如春风的笑容之下却是九牛也拉不回的执着。

只是这一回,展昭真的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在通天窟里过得那么舒服安逸,以至于惹上了这只拧着­性­子的白老鼠。

其实细说起来这并不是展昭的错,昔年行走江湖,风餐露宿的事情绝没少过。毕竟官道以外客栈稀少,行路错过了宿头,哪个破庙山坳里点堆篝火不能凑合一夜的,烤两块冷面饼子也就是一餐了。

比起这些来,通天窟还真是舒服得过份,不说底下垫着松软的稻草,上头洞口一封也没风没雨的。就是三餐也有人送了进来,虽然白玉堂是吩咐过不必送什么好东西,但一向讲究的白五爷的小厨房里哪可能做出什么粗饭劣食。于是那些在白玉堂看来近似粗鄙的饮食,对于展昭而言却是些­精­致小菜,反正怎么也比冷面饼子要好得多。

再加上来时包大人也吩咐过寻三宝不必着急,因着此事已经呈报皇上,说明是江湖的义气之争。而皇上在见识过展昭之能后,对于江湖人士多了几分兴趣,正想借此机会多收服几位江湖中人为朝廷效力,因此给的期限也是宽裕。

不过,此时在通天窟里猫般慵懒滴消磨着时间的展昭心里转的念头却不是怎么帮皇上逮回这五鼠。这种猫捉老鼠天­性­般的事,到了他的脑子里却被狠狠地撇开,此时所想的全是如何在不与白玉堂有更深纠葛的情况下拿回三宝。那些白玉堂换上官服为朝廷效力之类的念头只要一经闪现,就会让展昭的头脑发闷,心口生疼。

那么飞扬,那么不羁,那么轻狂的白­色­要被拘住?只要这么一想,他就觉得生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被割舍出去。虽然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展昭还是决定服从自己的直觉,和白玉堂的牵扯越少越好吧。

这边展昭拿定了心思不与白玉堂多做纠缠,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住得安心惬意的样子早已经惹怒了白玉堂:什么,我把你这只猫关了起来,你倒是过得悠哉自在了,好,很好,你这是和我白五爷对着­干­是吧。原本我只要你服个软就好,现在咱们鼠猫不两立,不和你斗到底,我就不姓白了。

当然,白玉堂的这一番怨气直到很久以后才被展昭知晓,而那时猫和老鼠早已经决定要纠缠到天荒地老,再也拆解不清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而当时,断了独龙索,被蒋平在水里泡了个七荤八素的白玉堂在睁开眼,看到被自己哥哥放出来的展昭时,心中的怨恨却只有翻番的份儿。

白玉堂是年少,是轻狂,是任­性­,但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号来的人若没有半点儿心计是绝无可能的。既然哥哥们全站在那只猫的一边,那么自己在陷空岛上便失了人和,想再和展昭斗只怕也落在下风。合上眼装着休息的白玉堂暗里盘算着:不如跟了这只猫去开封,虽然那里是他的地盘,白五爷我差个地利,但他未必知道我在暗中算计他,这有心算无心,想扳回一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第二天,原本只想带着三宝回京的展昭只好在自己的行李里加进一只白老鼠。侧身看着一旁骑着白马,晃着脑袋,上看下看左瞧右望,偏偏就是不看自己的白老鼠,展昭觉得自己一惯温和的笑容开始有些抽搐。

“若是不想笑就别笑,摆着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你想吓谁呀?”突然旁边冷冷地冒出一句,吓了展昭一跳。但不用问,会这么冷嘲加热讽的除了白玉堂也没有别人。只是这一句,展昭皱起眉头,自己是应还是不应呢?应了,那不是摆明了自己在假笑,若是不应,似乎又不太礼貌。在白玉堂的面前,展昭觉得自己的额角始终在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

手里拽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句俗语的白玉堂其实一直在用眼角偷瞄着展昭,否则他也不会查觉展昭那千锤百炼过的笑容,因着自己而出现了变形。不过,对于自己居然会出言讥讽那只御猫,白玉堂还是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快就挑起事端来了?自己不是已经决定要等摸清这只猫的弱点之后再动手的吗?现在就把话说僵了,似乎对自己不利呀。

但不知为什么,看着展昭那始终平易近人似的笑容,白玉堂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扭了十七八个弯,总之不对劲得很,是哪里不对劲呢?白玉堂皱着眉头使劲地想,一时间安静地让展昭都频频侧目:这只白老鼠怎么说了那么一句就不吭声了?难道自己的笑容真的惹恼了他?自己的笑其实……

“啊!”皱了半天眉头的白玉堂突然叫了一声,松开缰绳,右手一拳捶在自己的左掌心里。惊得展昭转身看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白兄还是抓着缰绳的好,虽然你轻功不错,但还是不可大意。”

“臭猫,不用你管,白五爷我可没这么不济!”刚刚想通了心事的白玉堂随口回道,其实这样的话对于他而言算是相当温和的,只是对于还没习惯白玉堂刀子嘴的展昭而言,这十六个字还是狠狠让他噎了一下子,摇摇头,习惯­性­地又露出一抹笑容的展昭决定不再搭理白玉堂。

不过这样的展昭却让白玉堂验证了自己刚才所想通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讨厌看到展昭笑。

笑得还真假呀!白玉堂在心里感叹道,能够笑得象戴了张做工­精­良的面具,这御猫还真是有些本事呢。不过,还是讨厌。好,决定了,到了开封府的第一目标——摘下这只臭猫笑得假假的面具来。

旁边一心想着回到开封后怎么帮着白玉堂在皇上面前周旋的展昭没想到,自己那被众人称道的笑容已经成为身旁这只白老鼠的第一攻击目标,而他此时的心思全在一件事上打转:不能让这抹飞扬的白陷进官场里来。

中部有一系列文随后放出

决定弄个象样结尾的小分=

许多年以后,抱着酒坛坐在开封府屋顶上的展昭,看着拿自己的大腿做枕头,躺得一脸安适惬意的白玉堂,在寒夜里笑得如初春煦暖的阳光:“玉堂,别喝多了,当心明天头疼。”

“猫儿……”

“嗯!”

“其实当年我随你上开封府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你那张笑脸给摘下来。”

“哦,为什么?”

“谁叫你对谁都是那么笑的,给谁都是一样的笑容,那不摆明了就是假笑吗?我白五爷最讨厌假的东西了。”

“那现在白五爷还讨厌我的笑吗?”

“才不,我看得出,你对着我的时候都是真心的,从心底里笑出来。所以你爱对着别人假笑都由着你,反正我知道你对我是真的就好。”

展昭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话,只拿手轻轻抚着白玉堂细柔的长发。这么多年,虽然眼前的人比从前多了几分沉稳,但那爽直狠辣的­性­子其实还是一样的。所以自己也不去争辩那对着别人的并不是假笑,那应该被称为礼貌,而对着心上人的,自然是百分之百的真了。

不用去说,只要我们一直真心地朝着对方笑,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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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当年系列 地北 天南之地北篇

更新时间2007-8-1 23:29:00 字数:3831

一、地北

带着盗三宝的白玉堂回到开封府后,展昭并没有遵守自己的承诺,陪他一起去金殿面圣。因为才进开封府不久,就从漠北石佛镇传来消息,日前开封府通令揖拿的鬼盗在该镇出现。这名盗匪不仅在开封附近伤了十来条人命,逃至石佛镇后又做下几件案子。而石佛镇的捕快无力对付他,只好向开封府救援。这事能出马的也只有展昭了,于是刚从陷空岛归来的展昭,第二天又急急赶往石佛镇。

好在包大人再三答应一定护着白玉堂,而且圣上的意思似乎也不打算为难他。这样想着,展昭急急打马而行,身后一路的黄尘扬起。三月的开封草木才刚刚抽芽,眼前一片土黄夹着淡绿,看在眼底有种沉闷的感觉。而且展昭的心底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而且。。展昭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离开的时候白玉堂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可以称得上哀怨呢?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自己还是快去快回去,总觉得这样把白玉堂交给包大人,有些对不起他。

偶是场景转换的小分

石佛镇一派北地风光,镇子是沿着泯河而建的,长长的街道不远就可以看得到河岸。春汛没到,河中的水浅浅地贴着河底流过,镇子里仅有的几棵树也覆着一层细细的黄土。镇外就是几座低矮的山峦,山脚下没什么树,仅长着些齐腰高的芒草或是几丛荆棘,半山腰至山顶上却是一片连绵的树林,多是松树,因此此时也是葱绿着的,鬼盗就隐身在那片树林里。

展昭望着远处的那片树林默不作声,身边为他指路的小衙役嘴里却没停歇过。虽是偏北小镇但也听过御猫展南侠的威名,此刻能为他领路,自然是要殷勤了再殷勤的。

摆了摆手,让小衙役回县衙去,展昭运起燕子飞往山上奔去。鬼盗的功夫不俗,要擒他人多是没有用的,而且此地的衙役对上这名大盗,只怕是要多伤些人命,还是自己一人的好。虽然这样搜捕起来麻烦了些,但更安全一点。

踏上山脚下的一个小土岗,展昭回身望去,泯河在不远处静静而流,再远些则是一片片刚翻过的农田,还有些人影在其中劳作。天空是极清透的蓝­色­,皎白的云在这样的映衬下格外眩目。

展昭觉得眼前一花,不知怎么又想起那个随了自己几日的白­色­身影来。如果见了这样开阔的景致,他一定很开心吧。不自觉的,这样的念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展昭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来缉盗的,只想将眼前的美景和某个人分享,而那某个人正……被自己丢在了开封府。

想到这后半句的时候,展昭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不知皇上会怎么处置白玉堂,不过包大人一定会为他求情的。只是,只是这颗心似乎平静不下来,自己为什么不迟走一天呢?展昭在心底问自己,但若真迟走一天,这鬼盗又伤了什么人命,自己定又会懊恼的,可是白玉堂他。。这一刻,展昭真真觉得自己的心乱了。

才在这边犹豫着,山腰上的林子里拨拉一响,惊醒了展昭。但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见,是林中的野兽还是那鬼盗呢?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此刻既已到了这里就没什么可犹豫了,回去若那白玉堂真被治了什么罪,自己以身相陪就是。想定这点,展昭一撩衣袍往山上行去。

=偶是开始捉贼滴小分=

虽然江湖有话说是逢林莫入,但艺高胆大的展昭却不忌这点。几步跃至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但地面杂草随风而动,没有什么别样的痕迹。再要往林中走,展昭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周边的树木,一腾身,轻巧地落在横生的枝岔上。再寻一遍,果然,周遭的枝条中有一枝上浅浅的附着一层黄土,不多,若不是新蹭下的,只怕过不久就会被风吹去了。适才在这里暗中窥探自己的人轻功不错,恐怕只比自己略低上一筹。

查了枝上薄土被蹭落的方向,展昭循迹追去,而且一路小心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这鬼盗除了轻功不凡之外,听说也擅长机关之术,所以才常能在多人围捕之时脱身而逃。只是不知他的机关比起白玉堂来又如何呢。展昭随手破去几个被识破的机关,又躲过两丛暗箭,暗暗摇摇头,自己怎么会拿他来和白玉堂比,那个风华绝世的人若是知道了,定是要跳脚大骂的。这样想着,原本泯着的嘴角微微勾出了一个笑容。

眼前又一个机关,刚要出手破解。展昭突然微皱起眉头。这机关痕迹还新,而且设置隐藏的也不算­精­细,看起来倒象是才做下不久的。难道,这个鬼盗正是借此在拖延自己的脚步?拖延来做什么呢?出了林子就是旷野,只怕是更容易让自己追上。那么,应该是在争取时间设个可以伤到我的机关吧,不过,只是伤了我,他也未必能逃得过,应该是还有什么计较。自己还是多加些小心吧。

再往前去,这样的机关变得少了,展昭心知重头戏将要上场,手中一紧,握住巨阙,脚下也放慢放轻了不少。

再往前一步,脚下咔嚓一响,旁边的树丛后也刺泼一声,展昭一转身,脚下却是一空,陷下一个大洞。原来这鬼盗已在此挖好大洞,上面用来隐匿的草皮用树枝交织巧妙的撑住,平时上面的人只要不用力踏,自可以平常行走。但若下面的树枝被抽去一根,整个洞口就会塌陷下去。

而此刻展昭正随着草皮树枝往下落。虽然这个机关略出展昭的意料,但他并不惊慌,脚底一点树枝,手中巨阙剑鞘一甩,剑已在手,而鞘却往刚才出声的树丛飞去。展昭也随着这一甩之力,如一片树叶旁往陷阱旁的实地飘去。

还未踏上实地,展昭忽听得头顶上有阵声响,抬眼望去却见一张大网落下将自己罩住。好在这时已经一脚踩在陷阱边上,展昭才一落地,就用左手撑开网绳,右手擎起巨阙往绳上砍去。但这网绳拧得结实,虽然巨阙是上古神兵锋利非常,但一下也只砍断了两三节绳索,还不能令自己钻出去。

这些事说来繁杂,但其实也就在一眨眼的功夫。而另一边,展昭丢出的剑鞘才刚击入树丛,但那树丛里并未往出人声,反而秃地响了一下。展昭心下叫到不好,才要闪躲,却又被绳网缠住,这一顿,那被剑鞘引发的机括所­射­出的箭支已经近身。

虽然展昭武艺高强,但这次的机关环环相扣,已在他的能力之外。此时箭支纷飞,虽然他勉力躲闪,但终不能避过全部,被其中一支­射­在肋下。展昭一手捂着伤口,但那箭上似乎还淬有毒素,因此不一会儿,展昭就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

呆了一会儿,一道人影从发出箭支的树丛中站了起来,手里还提着巨阙的剑鞘。这人往前两步,但看得地上一动不动的展昭,嘿嘿一笑,却不再靠近,只用剑鞘拨起地上的箭支,只见一道箭光往展昭飞去,正中右小腿。但那卧地的人只是抽搐了一下,就不再动弹。

“哈哈哈,什么御猫四品护卫,还不是折在了我的手上。我这箭上的蛇毒滋味可还不错?”这现身的便是鬼盗,眼见着连开封府的展昭也败在自己手上,不禁得意的仰面大笑,脚下又走近了几步,正想把展昭翻过身来看个仔细,眼前却是乌光一闪,天泉,环跳等|­茓­一痛,手足再无力支撑,腾地也倒在了地上。

此时躺卧着的展昭才缓缓撑起身来,从绳网中钻出,一抬手,肋下的箭竟直接掉在了地上。原来此箭根本没有­射­中展昭,只是被他夹在腋下罢了。然后,伸手拔去腿上箭支,在怀里摸掏一阵,拿出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两颗药丸吞入肚中,运了会儿气,腿上伤口慢慢流出黑血来,过了一会儿,黑血转红,原本带着些青白的脸­色­又恢复红润。

“还好出门时,公孙先生塞了解毒药丸给我,要不这次真就麻烦了。”展昭看了看腿上的伤,抬手­射­出一只烟火。这是先前和石佛镇捕快约好的信号,毕竟这鬼盗抢了不少财物,也需要人手来寻找搬运。而且自己这样……展昭叹了口气,撕下一段衣襟裹住伤口。

=案子告一段落的小分,==

(为什么大家都以为小白会出现捏,那个,偶就是不让他出场,呵呵。画影飞来。。。那个,五爷,最后,最后还是有俚滴,耐心,要耐心呵。)

其实自己根本不用拼着负伤来捉这鬼盗,连通天窟都闯了过来,那个陷阱又怎能骗得过自己。只是这回心底真的急了,只想着越快捉到犯人越好,于是不管不顾的施计,而此刻,匆匆与石佛县衙办完交接之后,自己又顾不得休息,上马往开封赶去。弄得石佛镇的那帮衙役还以为开封府有什么大案在等着自己,一脸的愧咎。

的确是大案呀。展昭放低了身子,将自己贴在马背上,这样可以略略休息一下。不知道白玉堂怎么样了,这个念头一直在心底绕着。腿上的箭伤在火辣辣地痛,而且体内的余毒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除,脑袋也有点昏沉沉的。

自己其实应该停下来歇一歇的。这么想着,手底却加了一鞭子,身下的马匹被这么一激,又加速向前奔去。开封,还有多远呢?

快要到家的小分==

终于,开封府衙已经近在眼前,抬眼看去,似乎一切如常。但真的如常吗?那抹白影是否还在府中,展昭催马上前,守门的差役见着展大人回来了,欣喜地围了上去。

展昭朝众人一笑,才要下马,不想触动腿上的伤,脚下一软,身子一斜,竟要从马上摔下来。他急忙拿手一撑马背,想稳住自己。门里已经窜出一道红影,抬手揽住了自己。

“笨猫,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一身伤的?”身边传来急吼吼的叫声。

是那个人啊,展昭突然觉得心底一松,抬眼看去,又皱了皱眉头:“白兄,你穿红­色­,还真难看。”话音才落,人已经昏了过去。只留下白玉堂在那里手足无措地在那里一边骂猫,一边叫着公孙先生……

给小白的衣服上刷红漆的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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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当年系列 地北 天南 之天南篇

更新时间2007-8-2 23:57:00 字数:3356

二、天南

白玉堂是个既爱记仇又爱记恨的人。本来嘛,锦毛鼠也是鼠,而这­鸡­肠鼠肚的,又怎能不斤斤计较呢?所以和展昭在通天窟里结了仇,随他一路回京的时候,白玉堂就在心底一遍遍构想着让那只猫再也笑不出来的办法。

但没想,才回到开封府,见过包大人,还没等自己的计划开始实施,这只猫已经急冲冲去赶往石佛镇去,看着那红衣黑马身后撇下的一串烟尘,白玉堂突然有种自己被遗弃了的感觉。

就带着这样的心思,白玉堂随着包大人一起进宫面圣。不过他那黯然的神­色­看在官家和包大人的眼里却是一副诚心悔改的样子。这锦毛鼠原本就生得一副华美皎好的面容,若不是眉宇间飞扬凌厉的神­色­,只怕是要被人错认为女子的。而此刻,他一皱了眉头,黯了目光,自然就让见者多生出几分怜惜来。

原本官家也是要封了白玉堂做四品带刀护卫,与展昭平职,想这样一猫一鼠平齐,自然也不用纷争了。白玉堂心里念着展昭,本要无可无不可的接下。但包拯却还记得展昭走时的交代,抢先一步上奏说这白玉堂生­性­跳脱,兼着江湖气重,怕是不合为官任职。

赵祯听言细查白玉堂的形貌,虽他此刻神­色­黯淡,但天生就的轻狂却不是这一两缕愁思压得住的,即使在圣驾面前仍有一番不羁从举止间流露出来。于是也知包拯说的是实情,但盗三宝之罪可重可轻却不可不罚,便折衷了一下,令白玉堂需在开封府听命三年,协助办案,这期间职位等同四品,但可听调不听宣。白玉堂一听这处罚正合着自己的心意,急忙叩头谢恩,心下只想着:臭猫,三年时间,足够我整治你了。

=偶是理想与现实的小分=

回到开封府,白玉堂倒是老老实实地担起护卫的职责来,而且不一日就与开封府上下都一一熟识,特别是那四大校尉。他只觉得这四人的­性­子竟与自己的三哥有几分相似,于是越发的亲近了。只是那公孙先生,不知为何,总让自己有见了大嫂的感觉,让自己放肆不得。

再多过了一天,以白玉堂玲珑的­性­子在这开封府上下已经混得如鱼得水,他心底暗笑:原本还担心来这开封府那只猫有着地利与人和,自己未必那么容易算计到他。不过现在,自己也摸熟了开封府中的情况,人和一说同样到手,与那猫相同的条件下,再要算计不到他,自己就枉称锦毛鼠了。

但这样暗自开心的日子只过得两天,白玉堂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想发火了。初进开封府时,自己一拍胸口:展护卫捉拿盗贼去了,现在还有我白护卫在,那只猫原本有哪些事儿,你们只管说,我一并代做就是。就这一句大话,令他在进了开封府的两天之后,彻底陷入水深火热的磨难之中。

第一天,大家见着白玉堂初进开封府,都不敢多烦劳他,只请他护送包大人上下朝,西街酒楼里有江湖人闹事,请他去帮了一回忙。可这第二天,他已和府中上下都混熟了,大家也就不再和他客气,只把展昭原本的工作全丢给了他,不仅是护卫巡街等工作,连宗卷的抄写也被公孙先生的一个笑脸给死死地压在他手中,走时还丢了句:“展护卫有时还抽空去南里的善堂,看望那边的孤老幼童呢。”

白玉堂差点没被这话噎个半死:抽空?看这一天的事儿,从天擦亮忙到天抹黑,连喘气的时间都快没了,那只猫居然还有办法抽空,他是怎么办到的?不行,他做得到,凭什么我做不到。我就要让大家看看,这天底下,鼠一点也不比猫差。于是忙得快忘了初衷的白玉堂坐在桌前,垮着张脸,用他那独特的草书开始抄写宗卷。

第三天,白玉堂已经忘了和展昭呕气的事儿,只希望他能快点回来。这一天到晚的事虽说不重,但却繁杂而多,偏又样样桩桩都自有规矩马虎不得。象昨天拿草书来抄宗卷,交回去的时候,让公孙先生用眼白足足盯了一刻钟,盯得自己后背都一阵阵的发凉,直出冷汗。

出了书房,他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额头:这展昭是怎么在这开封府里活下来的呀,难道猫就真和鼠不同?

=总算肯让小白休息一下的小分

入了夜,白玉堂偷偷溜进隔壁展昭的房间里,也不点灯,就在桌前坐了下来。月光透过糊窗的棉纸照了进来,屋里一片朦朦胧胧的,恰让人只能略略看清一些。

白玉堂也知道这屋的布置其实和自己那间原本的样子差不多。只是现下自己住的房间已经多了不少东西,比如被褥换了丝绸的,屋里置了熏香炉子,桌上摆着文房四宝更是顶尖的用物。而展昭这间却是一径的朴素,朴素到有几分清冷的样子。被褥都是府里发给的,一张床,一套桌椅,一个洗漱架子,再就是两个箱子罢了。不知为什么,白玉堂这样坐在这屋子里,揣测着展昭的­性­子,心底突然隐隐生出几分不明的疼痛来。

那只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白玉堂一提桌上的粗瓷茶壶,空的。对了,那猫已经走了快四天了,自然没人来添水。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敲着桌子,白玉堂计算着,从开封到石佛镇,自己问过张龙,说是骑马约要近两天的行程,再加上路上歇息打尖什么的,来回就得四天时间,再加上捕盗,那猫再怎么利害也得花个两三天才能捉住鬼盗吧。这样算来七天是跑不掉的。再三天,再三天他才能回来。白玉堂又环视了屋里一周,突然觉得自己胸口闷得再也坐不住了。

=好心让老鼠见到猫的小分

这天上午,已经很懂得郁闷两个字怎么写的白玉堂陪着包大人下朝回府,在后厅还没坐下喝上一口水,就听得门外有人嚷嚷,隐约有着展护卫三个字。他忙把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搁,一个纵身已经朝大门窜去。

眼看着那身红衣带着满襟的尘土纵马而来,白玉堂突然觉得自己空悬几天的心似乎一下子落定了,一种安稳的感觉从不知名的地方浮了上来,渐渐涨满全身。他还没来得及去细品这种感觉究竟该如何命名,就见得眼前的人突然在马背上一晃,眼见得竟是要摔下来的样子。白玉堂脑海里刚现出:我要不要去接住他?这个念头,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一个飞跃,上前将那只猫揽在怀里。

离得近了,只嗅得一股血腥味,虽然不知这猫哪儿受了伤,但定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没错。再一想自己算得这猫至少还得两天才能回来,现在居然……真不知道是怎么赶得,这开封府果然是压榨人,于是忍不住叫道:“笨猫,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一身伤的?”

这一嗓子惊动了怀里的人,那乌黑的眉眼抬起望了望自己,突然皱了皱。皱眉?这笨猫不总是副雷打不动的温和笑容吗?怎么冲着自己皱起眉来?才在想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白兄,你穿红­色­,还真难看。”

难看?还不是因为你我才……白玉堂正要反驳,突觉得臂弯一沉,低头看去,怀里的人竟晕了过去。这只臭猫竟然,伤这么重居然还有心思调侃我?白玉堂突然觉得昨晚心中的那阵闷痛在此时突然转成一种鲜明的疼。这种疼即使在替展昭包好伤口,在唤来公孙先生,在听说展昭只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余毒未清才会昏倒,休息两天就没事之后,依旧热辣辣的在胸口绕着,不肯散去。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白玉堂低头看着自己那一身红衣,再看看展昭在睡梦中仍然微皱的眉头。自己一心想抹去展昭那一视同仁的笑容,但见到他对自己皱眉却……原来,有些东西已经悄悄地改变了。。

==那个,坚定认为自己是QM的小分==

第二天,展昭睁开眼睛,就发现一道白影正靠在自己的床头。抬眼看去,白玉堂斜倚着床柱睡着,虽然姿势有些别扭,但他的脸上却有一抹舒朗的笑容,于是展昭忍不住也浮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明亮的笑容来,这笑容和他日常那淡如和风的笑竟是如此的不同。。。

(关于时间的一点说明:

第一天[展昭带小白回开封府,设定时间较晚,没去面圣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展昭去石佛镇,小白和包大人进宫,当天只熟悉了一下开封府,小白米开始办公]

第三天[展昭赶到石佛镇,小白开始第一天的办公,事情较少]

第四天[展昭拼着受伤捉到了鬼盗,然后就开始往回赶,小白开始受苦,快被公事压扁了咯。]

第五天[展昭因为受伤,所以速度较慢一些,还在路上,小白累了一天,晚上在猫猫滴房里想念猫猫咯。]

第六天[展昭赶回来了,两只见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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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当年系列之溯水三千

更新时间2007-8-3 21:54:00 字数:3639

当一抹红衣堕进自己怀里的时候,白玉堂的心稳稳当当地落进了开封府,落进那方长年飘着药香的小院子。展昭的屋里,他是进去转过几趟的,但只是看了看那猫,就马上退了出来。虽然屋子的主人回来了,但那一晚这屋子所显露出的寂寞和苍凉却没有消失,反而在展昭苍白着脸躺在那洗得发白的被褥中的时候,更深了几分。

白玉堂就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喝酒,喝一口就往旁边的屋子里瞄上一眼,屋子里昏黄的灯光映得四周影影绰绰的,却多不了多少暖意。又记起从陷空岛来开封的那一路,这只猫表面上总挂着暖如春日的笑容,可那眼睛是冷的,深深的黑,任谁都看不见底,但又因为没人看得清,所以不时地滑过几丝孤寂。所以自己才生气的吧,白玉堂一口把壶里的酒喝­干­,明明不想笑偏又装出那副样子,看了就叫人讨厌。

但自己为什么又要计较这些,还有白日里那猫在晕过去前丢的那句话,还真是不合这猫假正经的­性­子,可是偏就说得自己心头一暖,这又是为什么?甩了甩头,白玉堂站了起来,一振衣摆,纯白的绸料在空中划了个半弧。原本是想和这猫比比,所以才拧着­性­子穿了那身官皮,可是也是这猫的一句话,又回了原样。再抬头看了那昏黄的小窗一眼,白玉堂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天亮了的小分

终究还是不习惯开封府里的硬木床,虽然已经叠了几层褥子,但还是睡不安稳。梦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水一样不停的漫过自己。惊醒过来,却又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

睡睡停停,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微微发亮,随意地拢了拢头发出门,却看见一道蓝­色­的身影正离自己不远,轻巧地关上门,转过身来。看见自己的时候一惊,然后,然后就是那个熟练的笑容:“白兄,起得可真早。”

“你起得不是更早,明明还伤着……”话没说完就咽了回去,虽然口气还冷硬,但自己的话自己怎么不明白。随口而出的言语少了往常那几分尖刺的感觉,听起来就象,就象是关心一样。自己怎么会去关心这只臭猫。一时间和自己拧了­性­子的白玉堂­干­脆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展昭听着对面的话突然消了音,正自奇怪,却看见那向来骄横的锦毛鼠扭过了脑袋去对自己不理不睬。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是在和谁呕气,但听他刚才的话,却又不象是真的在生气的样子。猜不透眼前的玲珑心,展昭也只好无奈地略一拱手,从白玉堂的身边经过往前院走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一只鼠爪子突然扣住了展昭的肩头:“你上哪儿去?”

“自然是要护送包大人上朝,怎么了?”转过来的眸光里一片疑惑。

但这疑惑没得到回应,反而是扣着肩膀的手加了力,一把将还在发楞的展护卫给拖回了屋子。

“白兄……”

“你今天就给我在屋子里呆着,包大人由我来护送。”

“可是……”

“可什么是,展小猫,你当白五爷我是来开封府吃闲饭的吗,就凭那滴不出油来的青菜豆腐,哼……”

“白护卫说的是。”突然一句话惊动了正对恃的一猫一鼠。转头,公孙先生正一步迈进门来。身为武者,居然连公孙先生这样的文人走近都没发现,展昭和白玉堂不由地相视一眼,脸上都闪过一抹红。

“公孙先生来啦。”展昭站起身来,却见公孙先生手里的药碗,不禁皱起了眉头。

“快喝吧,这药得乘热空腹喝才有效。”

展昭接过碗,一闭眼,一仰脖,将整碗药倒进肚里,放下碗来,那原本舒朗的脸已经皱成一团。而一旁看着的白玉堂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原本闷着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上完朝滴小分=

护送包大人下朝的白玉堂只分了一半的心思注意周围的情况,而另一半的心思全在那个被公孙先生压在屋里养伤的展昭身上。自打公孙先生下了禁足令之后,展昭喝进肚里的药却象是上了脸,原本温润的笑容也带着几分苦味,这让白玉堂一想起来就觉得开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开心什么。

但一进开封府的内堂,白玉堂却发现那个应该留在屋里养伤的人,此刻却穿着齐整地在厅堂里坐着。再拿眼一扫,厅堂里还有几张熟面孔。

“丁老大,丁老二,什么风居然把你们给吹到开封府里来了,该不会是要找包大人申冤的吧。月华也来啦?”

“呸呸呸,你这老鼠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我们好端端的申什么冤。”­性­急的丁兆惠直跳脚说道。

“这不是听说你也在开封府任了职,所以过来看看你。”丁兆兰耐着­性­子接过话来。

但那白玉堂十七八个窍的玲珑心,单这一句话就听出了不对。“也……”轻轻把这个字在嘴里咬了一圈,不说什么的就咽了回去,只靠着展昭坐下,然后顺手抢了他手里的茶,一口饮尽。

“啊,白兄,那是我……”

“还你,小气猫,不就一杯茶嘛。”说着一个空杯子塞了回去,倒把丁家的三位晾在了一边。

丁兆兰素是沉稳,但心思却也敏锐,见白玉堂神­色­不快,知道多半是自己的话有哪儿犯着这白五爷,但白玉堂是­干­脆利落的人,若和他实话实说他倒不生气,只是这遮着瞒着的却会令他着恼。于是便张口把话说开:“其实这回来一则是想看看白五弟你,另一个却也是冲着这展南侠来的。”

“冲着这猫?”白玉堂的目光滑过展昭那有几分窘迫的面孔,再在丁月华含羞带怯的脸上一转,心底便有几分明白。看着眼前这算得郎才女貌的一对,白玉堂知道自己应该开心才是,但脸上却不由自主滴沉了下来。

“是呀,我和展兄原本就识得的。”旁边的丁兆惠没查觉白玉堂的不对劲,自顾自地说开来。“原本听说他上陷空岛,就想请他到茉花村一趟,但没想他这么急着就回开封了。”

“那你们此来?”话音里又多了几分的冷,一旁的展昭不由地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

“自然是给我家妹子提亲来了,月华女红中馈样样都行,而且又会武艺防身,不是正与展昭配得紧。你看,我连家传的湛卢都带来了,换剑定情,这亲事就算定下来了吧。”丁兆惠洋洋自得地说着,而一旁的丁月华虽涨红了脸,但目光却不由地往展昭身上溜去。

看着身旁的猫只涨红了脸不发一言,白玉堂只觉得一把无明的火从心底烧灼出来。嘭地一拳打在矮桌上,震得茶盏惊跳了几下。看着众人的视线都投向自己,白玉堂一紧手里的画影:“既然三位不是来看我白玉堂的,那就恕我少陪了。”说完便往后堂而去,也不理会身后的一片嘈杂。

==回到后院的小分==

又坐在石桌旁喝酒的白玉堂在想着自己到底生什么气,自己和丁家的三人素来亲近,断不会因为他们只是顺便探望自己而生气。那是为了月华,可是自己却实实在在是拿她当妹子看的,若对那小妮子有意,早八百年就娶了她进门。要不就是不愿自己宠着的小妹子嫁给那臭猫,但虽然自己臭猫笨猫的骂着,心下却明白展昭是极好的人选,并无一点不配丁月华的。可是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呢,仰头又是一大口酒。

“白兄,饮酒不可过猛,伤身的。”

“你这臭猫,不在前面和未来的亲家说话,倒跑这儿来管我喝酒了。”眼睛一瞄,那手上乌鞘黄穗的,却依旧是巨阙,心下不由地一松。

“白兄莫要取笑我了,丁姑娘何等人才,岂是展某匹配得上?”展昭一旁坐下,低头理着剑穗,嘴边依旧挂着个淡淡的笑容。

“你推了那门亲?展昭,我那月华妹子有哪点不好,哪里配不上你了?”虽然嘴里说着气话,但白玉堂只觉得自己的两边嘴角直想往上翘。切,这门亲事不成,月华还不定哭成什么样呢,我怎么还有心思笑?白玉堂在心底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

展昭听着白玉堂的语气里并没多少怒气,于是也少有地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不知你白五爷是想听假话呢,还是想听真话?”

“假话又怎么说?”

“展某任职开封,平日刀来剑往,生死难料,只怕难护丁小姐一生周全,所以这桩婚事还是作罢的好。”

“哼,你就是这样打发那丁家兄妹的?果然是只狡滑的猫儿。那真话又怎么说。”

“真话?”展昭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目光远远地落到不知名的地方:“真话便是:弱水三千,我只想取一瓢饮。”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倒是句好话,只是我月华妹子那么好,却仍不是你那一瓢吗?”

“这一瓢原本就不是好与不好,只是合适与不合适罢了。”

“合适与不合适吗?”白玉堂将这话放在心里转了一遍,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猫儿,就冲你这话,白五爷这酒你喝得。”说完将手中的酒坛递了过去。

展昭也不推辞,接过酒坛,就着坛口饮了一口:“十八年的女儿红,白五爷的酒果然不同凡响。”

“居然喝得出来,你这猫儿不简单,这个朋友,我白玉堂算是交下了。”

“交下了?我还以为白兄与我早就是朋友了。”

“哼,就算你有理。”

说笑间,远眺的目光回转过来,温润的视线与飞扬的眸光相遇,仿佛间,比起通天窟中的那一望又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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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当年系列之流光

更新时间2007-8-5 0:55:00 字数:4177

多了白玉堂,果然展昭轻松了不少,不管是护卫的工作还是巡街的差使,都被白玉堂抢了一半去,两人轮着做。虽然留在开封府里的展昭未必肯歇着,但至少比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要好上许多。再加上白玉堂在陷空岛自有一番训练下属的法子,现在捡了合用的搬来,用在那帮衙役身上。虽然自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以下,个个都在叫苦。但见那些法子确实有用,这些差役的本事都涨了不少,一些寻常的小案子都可以由他们处理。所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都没说什么,展昭更是乐见其成,只是偶尔提一句别罚得太重,却被白玉堂用:“你以为那些犯人会轻手轻脚的吗?”给挡了回来。展昭也只是笑笑,然后备好了女儿红,等夜里,那只跳惯了窗子的白老鼠拉自己上房顶。

在展昭的心底,日子似乎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平静着,偶尔起一些涟漪做为调剂,这些涟漪包括案子,包括白玉堂,也包括庞太师那一帮人,只是这些他都已经处理得相当习以为常。但是,他不知道白玉堂心底并不是同样的想法。

盘距在开封府的锦毛鼠白五爷在丁家三人离开后着实开心了两天,之后又陷入了更深的郁闷之中。白玉堂一直以为自己是那种行动快于思想的人,当然,用他自己的说法是行动与思考同步。可是这次他只能深深的思考着,怎么也动不了。而一切思考的源头就是展昭的那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开始的时候,白玉堂只是一个闪念,“那猫只想取一瓢,也不知道那一瓢他找到了没有。”接下来的想法就更顺理成章了:“不知道那猫要取的一瓢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的时候,白玉堂觉得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于是就把念头转开:“不知这众生之中是不是也有独属于我的一瓢。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遇到。”然后,风流天下的白五爷就开始在脑海里勾那一幅绝­色­佳人图,正想出个轮廓还没填上五官的时候,身边传来一声:“白兄,公孙先生找你,有桩案子。”

白玉堂抬眼一看,展昭一身素蓝长袍,正在廊下站着,脸上是与此时的阳光交映的笑容。他心底一震,刚才勾了半天,只有个轮廓的图画,此时突然有了具体的样貌。

白玉堂退后几步,猛摇头,想甩掉自己脑海里的那幅图画。肯定是弄错了,是这只猫突然叫自己才会这样的。

“白兄,怎么了?”展昭见白玉堂一副茫然的样子,又踏上前一步。

“没,没什么,你刚才说公孙先生找我是吗?”

“呃,是的,先生在书房……”话音没落,一道白影从身边窜了出去。展昭只好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跟了上去。

=给小白放假的小分=

白玉堂迈进书房的时候已经冷静下来,见着公孙先生一拱手:“先生找我来有什么事?”

公孙先生从桌案上拿起一卷宗卷递给白玉堂:“这里有一桩外差,还要麻烦白护卫了。”

白玉堂展开宗卷一看,并不是什么为难的案子,不过是围剿山匪罢了,而向上头求援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将功劳分些上去,日后往来都好说话。只是开封府以往多半是不理会这些的,今天这案子怎么会交在自己手上,难道因为自己是新来的,所以要给自己些功劳?白玉堂皱起眉,不对,开封府里的人都是不喜这套的,那是……

目光一凝,落在了一个地名上:绦州。

原来如此,白玉堂合起宗卷,对公孙先生一笑:“先生多费心了,其实不必……”

话音没落,已经进屋的展昭却在一边说道:“白兄来开封府也有一段时日了,虽然有送信回陷空岛,但总不如亲身回去一趟的好。只是这皇上有令,三年内无事不许离京,也只能一直留着白兄。如今这绦州有匪正是公事,合着白兄前去,再加上绦州离陷空岛也只小半日的路程,白兄正好顺路回去,让卢庄主他们安安心。”

白玉堂侧头一想,也是,自己来开封府有段时日了,虽然寄过两封信,但自己却是疏懒的人,信中不爱多话。确该回去一趟免得几位哥哥牵挂。于是笑了笑正想答应下来,但一转头看到身边的蓝影,突然想起一事:“展小猫,我记得绦州离常州也是不远,你要不要也回去一趟?”

展昭闻言,眉宇间浮起一层郁­色­,一闪即没,若不是白玉堂看得细了,才能发觉,但要再说什么,却听见展昭说道:“我是不必了,常州老家已经没人在了。”话音平平的,但白玉堂却在那尾音上捉住一丝颤抖,就这一丝轻颤搅得白玉堂心中一阵的乱。也不知再说什么好,只捏住手里的宗卷,“那,那我下去准备一下,即刻起程。”说完一拱手,匆匆地回房去了。

(注:绦州介个地名素我编的,有虾米不合理的地方,请大家54之。。。)

拽着鼠尾巴一起回陷空岛的小分==

山匪很快就被剿清,原本就不是什么厉害角­色­,白玉堂也只是出手斩了那个贼首,余下的喽罗就纷纷束手就擒了。白玉堂将琐事交代清楚之后就打马往陷空岛而去。

回到岛上,众位哥哥都是一阵惊喜,什么接风洗尘自是不表,而说起白玉堂入开封府,几鼠也觉得五弟能安下心来做些事正是大好,何况随的是包大人,更是叫人放心。只是,这后几天却见得白玉堂日日拎着坛酒坐在屋顶上,不知楞楞的在想什么。而那酒拎上去一坛,拎下来倒还有大半坛,平日海量的白玉堂连喝酒都懈殆了,这岂不让四鼠担心:难道那开封府里还有什么事叫五弟这般为难吗?

这般几日,四鼠都按耐不住,但素知白玉堂的脾气,所以托了卢夫人前去问。

卢夫人素来也是最疼这个五弟的,见他近日一番举动,早有心问个清楚。所以借了四鼠的话,进了白玉堂住的院子,在一棵老梅树下的石桌旁坐着,抬头看着屋顶:“五弟,下来陪大嫂说说话。”

白玉堂听到院子里的喊声,纵身而下,走到石桌旁,将酒坛往桌子上一搁,撩衣坐下。“大嫂找我有什么事?”

卢夫人拿手一摇那坛酒,果然,还剩着大半:“五弟平时不是爱喝这女儿红,一次喝个三坛子都不觉多的,怎么这几日连一坛子都没喝完,难道是这酒变了味了?”

“不是,只是……”白玉堂支吾了一下,然后叹口气:“好象,这酒的味道是有些不对了。”

“哦?”卢夫人倾过坛口闻了闻,酒味醇厚浓烈,没觉出什么不对来。“那五弟是觉得哪的酒对味,教人去买便是。”

“不,我只是觉得,在开封府屋顶上喝的那酒,味道似乎要好上许多。”

“开封府的屋顶。”卢夫人听了掩嘴一笑,“这开封府还真有些本事,五弟才去了几日,心就被勾住了。也是,五弟也大了,这男人自当以事业为重,既然觉得开封府的事务合着你的意,那就安心去做吧。在那边哥哥嫂子也都放心。”

说着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还楞在那边的白玉堂说:“既然你挂念着开封府,那就早些回去吧,只是记得常写信回来就好。”

白玉堂没注意卢夫人的离开,他的脑子里全是卢夫人方才话中的几个词,‘心被勾住了’、‘合着你的意’。虽然知道自家大嫂说的不过是开封府里的事务,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听着这些词,脑袋里转着的却是那只猫的影子。

==怨念小白好迟钝的小分

虽然脑子里还是一片腾腾的乱,但这回决定让行动先于想法的白玉堂收好行囊就出了岛。几个哥哥说着多留几日,他只丢了句:“我不放心那只猫。”便上船远去,留下四鼠在原地发楞。

一路往回走的白玉堂念头越来越定,虽然给几个哥哥的理由是随口而出。但转头想来,却是自己一直挂在心上的。担心那只猫,自己不在,他多半又是一个人把什么事都扛着,忙得没休没停的。三餐虽然有公孙先生他们看着,但开封府这清水衙门里哪有什么油水,养出的猫也是瘦骨零丁。还有那办案时总是心慈手软的,让人怎么能放心的下。

想得多了,白玉堂只能对着自己苦笑,原来三千弱水的那一瓢就在自己眼前了,只是舀不舀得起来呢?风流自居的锦毛鼠此时也只能任自己的心一片忐忑。

==回到开封府的小分==

回到开封府已是近晚,展昭正在院子里一棵海棠树下挖着坑,一旁放着几坛子女儿红。白玉堂悄没声息地走近了,心中不由一动:这猫儿爱喝的是竹叶青,现在备着这女儿红多半是为了自己,这番心思,莫非自己这一瓢真能舀到口中不成?

“猫儿,你挖错了,埋酒要离树三尺,埋得近了会被树根缠住的。”

展昭抬头一看,一抹白影正倚着廊柱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虽然带着一身的风尘与疲惫,但仍是傲然不群。

“白兄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在陷空岛多留几天?”

“把话交待清楚就好,府里事多,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白玉堂说着,走上前来,帮忙着将酒埋上。

“呃,我来就好,白兄还是先去梳洗一下吧。”

白玉堂埋下最后一坛酒,直起身,挑起一边眉毛,斜觑着展昭:“弄完再洗就是,还是你这猫儿想藏着酒不让我喝不成?”

“当然不是,这酒原就是买给白兄的。”展昭赶忙答道,话音才落,又觉得自己这话有几分邀功的意味,不由地微红了脸,低头拾起锄头往柴房走去。

才走两步,只觉得手上一紧被人拉住,不由回头看,只见白玉堂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盯着自己:“白兄,还有何事?”

“你这猫儿,都肯买酒请我喝了,怎么这嘴上还是白兄白兄,叫得如此生份?再说,我又不比你大,这一叫,岂不是把白爷我叫老了。”

展昭一笑,自己都称自己白爷了,还怕人叫老他?但嘴上自是不能这么说,只顺着那话答道:“那,五弟?”

“我们又没有结拜,哪个是你弟弟了。”

“白五侠?”

“越发的生份了,还不如白兄呢。”

“白玉堂”

“和你有仇吗?叫人还连名带姓的。”

“锦毛鼠?”

“展小猫,你还打算和我争这名号不成?”

白玉堂被这一来二去的惹起了心头火,原本看见展昭为他买酒的那点开心此刻也散得不见影。左思右想,只怕自己是白费了心思,一时气起,甩开展昭的手扭头就走。

刚转过身,就觉得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心底一烫,只觉得有什么迸裂开来,却不敢回头再看。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之后,白玉堂听到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低低叫了一声:“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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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 当年系列之行 ­色­

更新时间2007-8-6 13:06:00 字数:2559

行­色­

司马池

冷于陂水淡于秋,

远陌初穷见渡头。

赖得丹青无画处,

画成应遣一生愁。

展昭打马往开封府回赶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肩背上的七处伤口还在撕拉拉地疼,再加上马背颠簸,虽然绷带缠得紧了,但一起一伏间,衣服磨过伤口时还是一波一波的难受,疼加上痒,还有一点点的麻痹感,都让展昭的额头渐渐泛出冷汗。

赶了一阵,已是近午。虽然走的是官道,但毕竟离县城远了,并没有歇脚的茶摊食铺。不过,早年走惯了江湖,他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寻了棵大树将马拴好,任马匹啃着树根间冒出的草叶。自己倚着树­干­坐了下来,手里翻出早时买的几块饼子,一包酱­肉­,就着清水吃了起来。

稍时,填饱了肚子,展昭才放任自己靠在树­干­上,一直绷紧的肩膀和脊背松垂下来,这一刻,他才有一点总算休息到了的感觉。翻着手里的皮水囊,他的眼睛忍不住就往水囊上用白漆绘出的小画上瞄去,多瞄两眼,耳根就忍不住开始泛红,热气一阵阵地往脸上蒸去。待觉得连脸颊都开始发红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又将水囊挂回了马鞍上,顺手一翻,将水囊上的小画翻向里,没画的那面朝着外头。

又坐回树下,展昭想着多歇一会儿再上路吧,其实离汴京也不远了,再往前赶两个多时辰的路,就到了渡头,过了河再走大半个时辰就可以回到开封府。一步步地计算着行程,路线,所要花的时间,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他就是这种按部就班的人,定好了规矩,安排好当做的事,然后依次一一的去做好就是。这样的行事方式让他觉得有方向,有目标,而且每完成一件事都相当的有成就感。只是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偏偏就遇上了这个世上最不按部就班做事的人呢?想到这里,展昭忍不住叹了口气,又瞄了一眼那个水囊,肩背上的伤口隐隐地又疼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非得这样赶回开封府去,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开封府去?摸着自己左肩上那道最深的伤口,展昭皱了皱眉头,原本是可以躲开这一刀的,但为了护着身旁那个笨得不知死活,直往前冲的小衙役,所以才会多了这道伤,要让那只白耗子知道,非得把连江县的县衙都拆了不可。低低一笑,展昭又楞住了,笨得不知死活?自己怎么会用这样的话来形容那个小衙役,这,这分明是那只白耗子的口吻嘛,真是近墨者黑了,可那白耗子明明是白的,倒是包大人却够黑的,展昭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绕不开了。

其实留在连江县多养两天伤再回开封府也成的。展昭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脑子从那一堆纠缠在一起的黑和白中拉了出来。原本这次的公差时限并不紧,再加上开封府近日也还算清净,没什么大案子。所以自己大可多留两天,而且伤口养好些再回去,比较不会被公孙先生埋怨,端来的药味道也不那么苦一些。只是,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着往回赶呢?他皱着眉头想着这个从出了连江县衙就开始在他脑海里萦绕着的念头,这一路一直都快回到开封府了,依然没有一个答案。

长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解开缰绳,理好马鞍,认蹬上马。大概是自己太尽职了吧,展昭淡淡地自嘲似的一笑,给刚才的问题加了个答案。只是他没反应过来,这个答案在自己每次提问时都添加过,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无视了,因为这个答案似乎完全没办法被安装在这个问题之后。只是此刻的展昭已经清空了自己的脑海,只想着剩下的那几个时辰的路程和即将回到的开封府,或者还有一抹跳动的白­色­。

两个时辰后的渡头,一艘渡船正要离岸,展昭下马上船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吱咔做响,几道伤口都觉得热辣辣的。虽然他的脸上仍挂着平素那温和的笑,但皱起的眉宇间不难看出,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这一次,公孙先生会在药里加几两的黄连呢?还有那只白老鼠,估计又要上窜下跳好一阵子了吧。

虽然想的是这些让人头疼的事,但展昭只觉得自己很想边笑边叹气,或者是边叹气边笑吧,一种不知名的东西慢慢地从心底浮了上来,似乎有一点点的甜。而这一点点的甜在看到对岸渡口那抹不耐烦地转来绕去的白­色­影子的时候,一下在心底炸开来,撑得整个胸口都开始发闷,眼眶底开始泛起一丝丝的热来。

怕着自己眼底的这点热要散得太快,展昭侧过头去安抚上船后一直不太安宁的马匹。不经意一阵风,船身一晃,那个挂在马侧的水囊轻巧地转了个身,有画的那面正对着他。一只白漆绘的小鼠正瞪着得意的眼睛,翘着得意的尾巴,最过份的鼠嘴正伸向水囊口。这该死的白耗子,展昭急忙将水囊又翻了回去,这画的什么,害我每次喝水的时候都象。。。

展昭的脑子正开始又要打结的时候,船已行得离渡口近了,一声声“猫儿,猫儿,这里。。”的叫声随着风传来,将展昭脑海里刚浮起的一些想法都冲散了。

上了岸,刚浮出一个和煦温暖的笑容,对面的人却将刚才的热情一把收回,只拿着清亮冰冷的目光把展昭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

“玉堂,怎么?……”

话音还没落,对面的人已经递来一张字条,展昭接过一看,却是各州府间的铜脚快信,当是比自己早一日出发的吧,信上写着:连江县江洋大盗入室杀人案已破,展护卫负伤七处。看到最后这句时,展昭的脸腾得一下红了,期期艾艾地看向白玉堂:“我已经小心了,对方人多……”

这句话仍没说完就在白玉堂的目光下消了音:“十几个江洋大盗难得住你南侠吗?怕又是要护着别人还想留着活口才伤着的吧。真当自己三头六臂,九命怪猫。”

看着那俊秀的眉眼布满忿忿之­色­,展昭只觉得自己今天叹起气来似乎没个够:“玉堂,这都不过是皮外伤,你不用。。。”

“别和我说这个,公孙先生已经把药都备下了,你自己小心吧。”

“啊!”白玉堂的话让展昭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看着这只猫儿大惊失­色­的样子,白玉堂反觉得刚才胸中的闷气消散了不少:“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再生气,还帮你劝着公孙先生一些,可好?”

“什么事?玉堂,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你自然能做得到。我要在那个水囊的另一面也画上画,而且你不许换水囊。”说完半晌,没听得身边有人答话,白玉堂侧过头去,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只红皮的猫儿,满脸腾腾地冒着热气,那又羞又恼的样子看得白玉堂痞痞地笑了起来。

“猫儿,用那个水囊喝水可是特别的甜?”

“白玉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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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当年系列之心中的一泓清水

更新时间2007-8-8 11:46:00 字数:2391

天­色­是暗至深极的蓝,半轮月在天边缓缓地浮了上来,夹在竹枝间,洒下斑斑驳驳的影子。白玉堂拨开垂到眼前的竹叶,脚下虽然轻盈,但还是将经年的枯竹踩出轻微的泌剥之声。是这里吗?真的是这里吗?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那个让自己思之欲狂的人真的在这里吗?越是靠近信中的地点,白玉堂就觉得自己的心缩得越紧。

当时为护着包大人,眼睁睁地看着猫儿被人打落山崖,却什么也不能做。之后在山崖下发现染血的巨阙和几片碎布,人人都说那猫儿怕是已经被野兽吃了,自己却是不信,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真落入兽腹,自己也要见了骨骸才信,若是那猫儿的骨骸,那怕只有一个碎片自己也是认得的。

只是什么都没有,越是这样,自己就越发的不信那猫儿已经离自己而去,几个月的寻找,人人都道自己是疯了。疯了就疯了吧,如果能再见那猫儿一面,就算是疯了又怎么样呢?终于,不知是不是天可怜见,那晚在自己和猫儿的屋内有人留了一封信,上面不只写着猫儿未死,还有他现在所在的地点。虽然不知道这消息的真假,但此时的白玉堂已经管不得这些,略一收拾就寻着信中的地点找来。

信中所指的地方是一片看似普通的竹林,初见只是普通,而细察却暗合了先天八卦。但设此阵的人似乎心肠不坏,未安死门,入阵的人若不知走法,只会在绕上几天后又自动行出阵外。不过,这样的阵对于白玉堂来说却无甚难处,左穿右绕就来到阵心。阵心是一幢雅致的竹楼,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屋中竹榻,竹椅,布置简朴而清雅,就象,就象心中的那人一样。白玉堂心中一动,紧赶两步来到衣柜之前,将柜门一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几件蓝布衣,用手轻拂,那么熟悉的感觉,是他,是他没错,可是,那猫儿呢?

白玉堂才想着,突然耳边传来轻微的水声。他急忙转身出了门,朝着水声的地方行去。离竹屋不远,一眼温泉正袅袅地冒着白烟,潭边的大石上叠放着几件衣服,温泉中一个削瘦的身影正泡在水中。白玉堂看到此景,整个人如雷击一般楞住了。真的是,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去,虽然温泉的水气蒸得眼前如梦如幻,但一切并没有消失,那只猫儿,那只揪着拧着自己心的猫儿果然还活着。

心中一激,脚下也不免重了几分,枯竹枝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里传开,惊动了泡在水中的人。

“谁?”一声轻喝,那人回过头来。

熟悉的脸庞比之以往更削减几分,但想是养伤时休息得好,眉宇间的倦­色­却显得淡了,本就如水的目光在泉水的映照下更显得粼粼发光。此情此景让白玉堂的­唇­喉­干­涩,只能喃喃地吐出两个字:“猫儿……”

不纯洁的部分,估计起点是不让发滴,全文发在纵横道了。

==

“猫儿,你这些日子都在这儿吗,我找你找得好苦,还有你的伤……”白玉堂这才想起当时的情景,这猫儿必是伤得不轻,不由地身躯微颤,一双手在对方的身上游移,想寻出新生的伤痕。展昭被抚得肌肤上一阵麻痒,忙伸手拦下那做乱的手掌。

“已经没事了。你还记得吗,那天包大人回京,在郊外遇险。我不是叫王朝回开封府带人过来。正好我师父来看我,被他听到,跟来帮我,但没想到远远的就见我被打落山崖。所以他抢先一步绕路下了山崖找到我。”

“你师父?怎么后来没听府里的人提起他来过。”白玉堂将展昭环进怀里,将头倚在他的肩窝上,一边轻嗅着爱人清淡如竹的体味,一边问道。

“师父总觉得开封府的人拐了他的徒弟,但又尊重我的意愿,任我留在开封府中。所以不想和府里的人打交道,每次看我都是暗中来去的。”

“原来这样,后来是他带你来这竹林的?”

“嗯,那时我伤得颇重,所以师父带我来这里养伤。这个温泉对我的内伤有好处。”

“你的伤势还没全好吗?”白玉堂想起来时展昭正在泡温泉,只怕这猫的内伤要比他自己说的重得多。于是一手抚背,暗暗地送入一道真气,果然,展昭的体内还有几处筋脉纠结着,于是暗暗替他理了理,只是这内伤要好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

展昭只觉得体内一阵温热,知是对方助自己用功。而此刻两人也不分什么彼此,便轻笑一声,安然受了,只说:“我现在的功力只有原来的六成,要不哪能连你靠近了都没有发觉。”

“这样才好呢。”白玉堂将真气在展昭体内行了一圈之后,知道虽然还有伤,但调养些时日自然会好,也放下心来,在展昭的脖子上轻吻了一下,笑着说:“你这劳碌命的猫儿,也该好好歇歇了。”接着转念一想,又道:“那么,给我送信的,可就是你师父?”

展昭松了身体,将自己靠近白玉堂的怀中,轻声说:“我清醒之后本就想让师父给你们带个信的,但那时伤还重,师父走不开。直到前些日子,伤势好了大半师父才走的。剩下的伤只要按时行功服药就没事了。还有……”展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涨红了脸,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玉堂,你我,你我的事我已经禀明师父了。”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近无声,若不是白玉堂听力敏锐,只怕还真听不见他说什么。

“那,你师父的意思是……”

“他说会好好观察观察你。不过,既然他肯送信给你,那就是……”说到这里,展昭的耳根已经通红。而白玉堂想到那段寻找展昭几欲发疯的日子,不由地又拢紧了怀里的人。

“猫儿,那开封府中现在有我四位哥哥守着想是无事。既然这里的温泉对你有好处,那我们就多留些日子,把你的伤养好了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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