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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天造地设之一 福妻从天降 > 京城近郊

京城近郊

他强迫自己松开了她,说道:“我该走了,在我回来之前,你暂时先别去煎药,也别做任何可能会不小心伤了自己的事清,知道吗?”

这番满怀关心的叮嘱,让古香荷的心中荡漾着甜蜜的暖意,而一想到刚才缠绵的亲吻,她的双颊就红烫似火。

“你也千万要小心。”她轻声提醒,羞得连抬眼看他的勇气也设有。

“放心,我一定会为了你保重自己的。”龙剑青又倾身在她­唇­上匆匆一吻,才转身离开。

在他离牛之后,古香荷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唇­,那上头似乎还留着他灼热的气息,让她克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想到他正要去对付狡诈­阴­险的恶徒,一抹忧虑就再度萦绕心头,不过想起了刚才他对她的承诺,古香荷决定要努力让自己放宽心。

她相信他一定会遵守约定平安归来,而她。。她也会告诉他她愿意留在将军府,留在他的身边。

在带领几名得力手下展开突袭图捕之下,那柳伯彦虽然诡计多端,还是被龙剑青给逮到,五花大绑地送交官府危害百姓多时的恶徒终于绳之以法,这个消息让百姓们欣喜不己,也让“定安将军”龙耀庭对儿子的表现满意极了。

大乐之下,当晚他吩咐灶房加菜庆祝,同时也邀了古香荷一起共享。

在用完一顿丰盛的晚膳之后,奴仆们送上美酒佳酿。

席间龙耀庭不时爽朗地大笑,他的脸孔和龙剑青有几分神似,但身形更加的魁梧壮硕。

“古姑娘,今天剑青能够顺利逮到柳伯彦那个家伙,你的功劳也不小啊!”龙耀庭笑着赞道。

“呃?”古香荷连险摇头。“香荷什么忙也没帮上呀!”

“不不不,若不是你治好了剑青的病,这会儿他肯定还病撅撅地躺在床榻上,又怎么有办法去逮人?这当然是你的功劳!’,

“就是啊,她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龙剑青开口附和,并深深望了古香荷一眼。

对于她的恩情,他决定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不过这桩“报恩”怎次看都是他赚到,不仅怪病治愈了,还有这么一个美好的人儿相伴。

“来,古姑娘。”龙耀庭朝古香荷举杯,豪爽地说道:“多亏你治好了剑青,老夫敬你一杯!”

古香荷闻言受宠若惊,连忙恭敬地双手捧起酒杯。

“香荷不敢当,应该是香荷敬将军才是。”

见她那敬畏拘谨的神清,龙耀庭爽朗地哈哈一笑。

“在自己家里,别这么拘束,你只管喊我一声伯父就行了!”龙耀庭的­性­情豪迈,原本就不拘小节,也不喜欢旁人总是唯唯诺诺的谦卑态度。

“是,伯父。”古香荷乖巧地应了声。

“来!这杯酒,我要谢谢你治好了咱们家剑青。”龙耀庭真心地道谢。

古香荷恭敬不如从命,乖乖地喝了一杯。

她的酒量不太好,小小一杯黄汤下肚,她的俏颊就己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身子也立刻热了起来。

龙剑青担心地瞥了她一眼,就怕她不胜酒力。

为了怕她喝多了会醉倒,在龙耀庭再度举杯之前,他抢先开口道:“爹想喝酒,剑青来陪您吧!”

“好、好!咱们来好好喝几杯!”龙耀庭开心地大笑。

当他们父子二人畅快对酌的时候,一旁的韩静莲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古香荷,真心觉得他们两人十分登对。

“古姑娘,不知道你觉得咱们剑青怎么样?”韩静莲忍不住试探地问。

“呃?”

古香荷一怔,俏颜微微发热,不知道该怎么答腔才好。

她求助似地瞥向龙剑青,而他也正朝她望了过来,原来他虽然与爹对饮,却仍相当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两人的目光交缠时,古香荷忽然想起了先前那个缠绵的亲吻,双颊的红晕蓦地更深了。

见她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龙剑青帮忙解围,笑道:“娘是在担心我的病还没完全复原,所以想问问我适不适合喝酒吗?放心吧!我现在几乎己经痊愈了,今夜爹想喝多少,我都奉陪。”

他的酒量比爹好许多,不怕会先醉倒。

听儿子这么说,龙耀庭笑道:“哈哈!太好了!咱们好久没有好好喝个痛快了!来,大家一块儿喝吧!”

龙耀庭举起酒杯,朝古香荷望了一眼,示意她也别太过拘束,和他们一起同饮,但龙剑青却忽然出手取走了古香荷面前的酒杯。

“瞧她才喝一杯酒就满脸通红了,爹还是放过她吧!”他半开玩笑地说,可不希望她勉强自己再多喝几杯。

“哈哈,咱们剑青真是怜香惜玉啊!”

龙耀庭的玩笑话惹得古香荷的俏颊更红,她不禁怀疑再这样下去,自个儿的脸蛋要热得冒烟了。

“伯父、伯母,香荷实在不太会喝酒,为了不扰了你们的兴致,香荷还是先告退吧!”

韩静莲见古香荷离开,本想跟过去,继续探问她对儿子的心意,但龙剑青却在这时朝她举杯。

“娘,过去这段日子,你为了我的病担足了心,这杯酒我敬你。”

韩静莲只好留下来与儿子对饮了一杯,而她虽然暂时打消了去找古香荷的念头,却忍不住想问问儿子对古香荷的心思。

无奈,她还没机会开口,他们父子俩就再度热络地喝起洒来,情绪高昂地谈着男人之间的话题。

为了不打断他们的兴致,她也只好暂时将这个话题搁下了。

龙剑青一边陪着爹饮酒,眼底悄然掠过一丝笑意。知母莫着子,他岂会不知道娘的心思?

娘对古香荷这个媳­妇­人选的中意,他自然是感到高兴,只不过他希望这件事情由他自己来开口。

龙剑青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明日一早就找机会向古香荷开口,正式向她求亲,要她嫁给他,当他的妻子。

想像着当她听见他开口求亲时,那美丽的容颜上可能会浮现的羞涩神清,他的眼底就闪动着温柔的笑意,己等不及明天一早的到来了!

龙氏父子喝了半个多时辰,尽管龙耀庭仍有些意犹未尽,但碍于明日还得早朝,为了不耽误正事,还是回房去歇息了。

龙剑青本也打算返回寝房,但在经过回廊时,阵阵拂面的夜风沁凉舒畅,他索­性­就到庭院去吹吹风。

由于他的酒量很好,即使陪着爹喝了不少,这会儿也带着几分酒意,但是他的意识清醒,步履也相当稳健。

此刻他伫立在一株花树下,抬头仰望着皎洁的明月,脑中却是浮现古香荷那张娇美的容颜。

都这时候了,她该己经就寝了吧?

想着早上那个温存缠绵的亲吻,还有她那意乱情迷的神情,他的胸口就悸动发热,渴望再度将她拥入怀中。

倘若不是己经太晚,他真想去找她,开口向她求亲。

“剑青,还不睡吗?”

龙剑青回过头,看见娘走了过来。

“在这里吹吹风,等会儿就要回房了。”他答道。

韩静莲来到儿子的身边,开口问道:“剑青,坦白说,你觉得古姑娘这个人怎么样?”

她憋了一个晚上,实在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在她看来,儿子应该对古香荷有意才是,就算还没爱上她,至少也该有一定的好感。

对于古香荷,她的心里可是满意得不得了!

那姑娘既美丽又乖巧,既温柔又善良,倘若这么一个美好的人儿能当他们龙家的媳­妇­,那该有多好?

为此,她一定要弄清楚儿子的心意,倘若他对古姑娘也有那么一点意思,她非得要想办法撮合他们不可。

听见娘的问话,龙剑青忍不住勾起嘴角。

尽管知道娘想听的是什么,他却笑着答道:“上回我不是就己经说过了吗?她的医术­精­湛,京城里没一个大夫比得上,实在令人佩服。”

“谁问你医术了?我问的是她这个人!”韩静莲没好气地说。

“她很好啊!不仅治好我的病,还没要求任何报偿,­性­情相当的单纯善良。”

龙剑青由衷地称赞。

韩静莲闻言连连点头,心里大感认同。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要是错过,实在就太可惜了。

“那。。。除了单纯善良之外呢?你对古姑娘,可还有其他的感觉?”韩静莲又继续探问。

“我该有什么感觉吗?”龙剑青装傻地反问。

并不是他故意想对娘隐瞒自己的心思,而是娘对于他的终身大事,实在是太过急切了。

倘若这会儿他坦白说出自己对古香荷的喜爱,以娘说风是雨的­性­情,说不定会立刻迫不及待地去找古香荷,那不只会扰了她的歇息,肯定还会惹得她脸红害羞、不知所措。

既然己打定主意要照顾、呵护古香荷一辈子的男人,他当然也要照顾到她的情绪,尽力不让她感到任何不自在。况且成亲这种终身大事,他觉得由自己来开口更有诚意一些。

眼看儿子始终摆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韩静莲还以为他当真对古香荷没那个心思,不禁有些急了。

她想了想,改口问道:“剑青,你还记得当初那个崔半仙吧?”

“记得啊!”龙剑青点了点头。

回想当时,他还像一只软趴趴的病猫,连发火的力气也设有,而那时才他只当那崔半仙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不仅不相信那家伙所说的半个字,甚至还想拆了那家伙的招牌。

“崔半仙当时不是说了吗?你很快就能福从天降,我瞧他确实是铁口直断,他才那么说,古姑娘就从天而降来到了你的面前。”

“是啊,差点将我撞进了鬼门关。”龙剑青开玩笑地说。

虽然他至今仍很难相信真的有人能凭着一支签来论断他人的将来,但是对于古香荷确实是“从天而降”的这个巧合,他倒是很乐意接受。

“哎呀!就算她当时真将你给撞晕了,但若不是如此,你这会儿恐泊还病撅撅地躺在床榻上,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呢!你难道能否认吗?”

龙剑青笑着摇了摇头。

“确实不能否认,以这一点来看,我得承认那崔半仙说对了。她确实是个福星,我的福星。”

听见这个答案,韩静莲总算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是说呀!所以崔半仙的话一点儿也没错!那你可还记得,崔半仙除了说你很快就会福从天降之外,还说了什么?”

龙剑青同想了下,说道:“那崔半仙还说,倘若我能将天赐的好运留住,将来必可事事顶遂、福贵一生。”

“没错!”韩静莲立刻点头说道:“既然那古姑娘就是崔半仙口中的好运,当然得想法子将她留住了,你说是吧?”

她心想,即便此刻儿子还没对古香荷动心,但日久总会生清,先将人留在将军府准没错!

龙剑青闻言,差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娘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他还会不知道吗?

这会儿娘的嘴里说是要将好运留住,但其实根本是迫不及待想让古香荷成为龙家的媳­妇­儿。

看来,着是他再不稍微配合一下,娘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非要跟他来个彻夜长谈不可了。

龙剑青露出一脸受教的神清,连连点头。

“娘说的是,既然她是福星,那么为了咱们龙家的福贵显赫,我会想办法将她留住的。”

听见他这样的回答,韩静莲果然感到满意极了。

“你这么想就对了。你就说为了感谢她治好了你的怪病,留她在将军府里多住一些时日吧!”

“娘尽管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会儿时候己经不早了,娘也早点回房去歇息吧!”

“好、好,听你这么说,娘就放心啦!你可别忘了要想办法留住古姑娘,知道吗?”韩静莲忍不住又叮咛了句之后,才转身离开。

娘的过度热衷让龙剑青不禁摇头失笑,心想着是娘明日听说他要与古香荷成亲,应该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吧!

龙剑青啥着一抹笑意,迈开步伐返回他的寝房,己等不及明夭要向古香荷求亲了。

夜幕低垂,一抹纤细的身影踏着仓促的步伐,悄然经过回廊,不一会儿就闪身进入一间寝房。

古香荷迅速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急促地轻喘着气。

皎洁的月光自半开的窗子迤逦而入,映照在她那苍白的容颜上。她蹙着眉头,抚着心口,一脸受了打击的模样!

“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实情是这样。。。”她轻声低语,嗓音硬咽。

刚才她虽然早早就返回寝房,却是毫无睡意,而或许是因为脑中不断地浮现龙剑青的身影,也或许是因为喝了杯酒,她觉得身子异常的燥热。

既然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索­性­就到房外去透透气。想不到,才一弯过回廊,就看见龙剑青伫立在庭院。

望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她不禁想起了一早的亲吻,让她克制不住地脸红心跳、又喜又羞。

由于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情面对龙剑青,所以她在原地踌躇犹豫了一会儿,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现身。

喝了不少酒的他,似乎带着几分酒意,所以没有察觉她在一一旁,而过了一会儿,龙夫人也来了。

尽管她不是有意要躲在一旁偷听,但是他们呣子二人的对话,却是一字不漏地传进她的耳里。

回想起刚才听见的内容,古香荷的眉心紧蹙、胸口揪疼,美眸更是泛起了伤痛的泪光。

倘着不是她亲耳听见,她真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

原来,龙剑青是因为听了某位半仙的话,为了想要留住好运,为了要事事顺遂、福贵一生,才想要她继续留在将军府里!

那么先前他对她的关心,甚至是亲口承诺会好好地呵护、照顾她,全都只是因为要她留下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自古香荷的胸口蔓延开来,她难受地咬着下­唇­,用力得连­唇­办都泛白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但是。。。。

为了咱们龙家的福贵显赫,我会想办法将她留住的一一这是刚才他亲口对夫人所说的话,难道还会有假?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来撩拨她?为什么让她对他心存期待?为什么要让她以为。。。他是真心喜爱她的?

难道是因为看出了她的情意,为了要让她更死心塌地的愿意留下来,所以才故意让她陷得更深?

古香荷心痛地闭上眼,回想起那个让她意乱情迷的亲吻,胸口就泛起了难以遏抑的痛楚。

“不。。。这太过分。。。太过分了。。。”

她抚着疼痛不堪的胸口,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只隆她发现得太晚,这会儿她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龙剑青,还以为他们是彼此相爱的,这才发现原来只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

一股深深的绝望朝她猛烈袭来,让古香荷几乎承受不了,纤细的身子摇摇晃晃,最后颓然跌坐在地。

她的视线忽然变得模糊,盈睫的泪水几乎快夺眶而出。

今早听见龙剑青说往后会照顾她、保护她时,她还满心以为自己有了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港湾,以为他是因为爱她才会许下这样的承诺,想不到,那一切全只是假象。

那个承诺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人,却反而重重伤了她的心!

回想起“撞晕”他的那一日,他仍卧病在床时,就曾以恼怒不耐的语气要她滚出将军府,古香荷的心痛就更加剧烈了。

她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福星,她只不过是刚好知道该怎么治疗他所染上的怪病罢了。

倘若她不是他们口中的“福星”,倘若她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帮助,那他是不是根本就对她不屑一顾,甚至迫不及待地想将她从身边驱离?

光是想像他望着她的日光不再热切,甚至是流露出厌烦、不耐的神清,古香荷就心如刀割。

与其到时候要面临那么不堪的情景,倒不如现在就离开,那她所承受的伤痛或许会稍微轻一些!

“对。。。还是离开吧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也己痛不决心要离开,只是一想到将来再也见不到那抹己深深烙在心底的身影,她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撕裂了,那种难忍的痛楚,让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为了怕哭泣声在寂静的夜里会惊扰了他人,她拼了命地想要忍住,可偏偏她愈是想要强忍,泪水就掉得愈凶。

心痛无助之下,她只好踉踉跄跄地奔到床边,扑倒在床榻上,将自已泪湿的面颊埋在棉被上,这才终于允许自己崩溃地失声哭泣。。。。

隔日一早,龙剑青梳洗更衣过后,还没到早膳时间,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古香荷,但却没瞧见她的身影。

“奇怪,她人呢?”

正感到疑惑之际,总管福叔从一旁走来,他便上前问道:“福叔,你今早有看见古姑娘吗?”

福叔一向比任何人早起,说不定有看见她,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果然福叔立刻点了点头,说道:“有,我正为此事想找少爷呢!古姑娘大清早天还没全亮就起床了,说是要采药出门去了。”

“什么?采药?”

龙剑青挑起眉梢,脸上难掩诧异。

身为一名大夫,采药原本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清,可是有必要天还没全亮就出门吗?

“她自己一个人去的?”他关心地追问,就怕她一个人在外头会碰上什么麻烦或是危险。

“古姑娘本来是打算自己前去,可我还是差了虎子陪着她一块儿出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福叔口中的虎子是家中的奴仆,拳脚功夫还不惜,可以保护古香荷的安危。

闻言,龙剑青才刚放心了些,想不到福叔又皱眉说道一一

“想不到刚才虎子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说是他随古姑娘到城北郊外采了一会儿的草药,古姑娘就将他给遣了回来。”

“什么?”龙剑青的浓眉皱得死紧。

为什么她要把虎子这回来?难道不怕碰上危险吗?

“虎子说,古姑娘突然想到有一封重要的书信忘了交给少爷,说是事关重大,要虎子务必先行回府。”

这件事透露出太多的不寻常,让龙剑青有种不好的预感。

“信呢?在哪里?”

“就在这里。”

福叔取出那封信,恭敬地交到龙剑青手中。

龙剑青立刻拆开一看,就见上头写着一一

龙公子:香荷自幼父母双亡,当年若非师父好心收留,肯定早己没命,这样的命运绝不可能是半仙口中的福星,而既然香荷并非夫人与公子心里所期盼的对象,自知不该继续留在将军府里。

昨日上午为公子把脉,发现公子所染的病症几乎己痊愈,只要再多加调养,很快就能完全复原,因此也是香荷该离开的时候了。

未能亲自告别,还请见谅。

香菏龙剑青紧握着那封信,神情万分懊恼。

从信上的内容,不难猜出她听见了昨晚他与娘的对话,因而误会他想要她留在身边的原因。

“该死!”他忍不住咬牙低咒。

都隆他昨夜带着醉意,又因为是在自己家中,所以警觉­性­低,根本从头到尾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出现。

倘若知道她正在一旁,那他绝对不会说出那些让她误会的话来。

这下子,她肯定以为昨日上午他对她所说、所做的一切,全都只是为了要将她这个“福星”留下来的手段。

当她听见他与娘的那些对话时,必定是伤透了心,才会连道别都不说一声,天还没亮就匆匆离开吧?

一想到她带着对他的误解,心碎地离开了,龙剑青的胸口就蓦地掀起一阵难以承受的痛楚。

就在此时,本打算前去饭厅用膳的韩静莲,看见他们聚在一块儿,脸­色­还有些古怪,不禁疑惑地走了过来。

“怎么了?剑青,出了什么事?”

“香荷走了。”龙剑青语气沉痛地说。

“你说什么?”

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让韩静莲愣住了。

“她走了?怎么会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龙剑青脸­色­凝重地将那封信交给娘,而在看完了信上的内容之后,韩静莲也大呼不妙。

“咬呀!糟糕,她这误会可大了!”

不管古香荷究竟是不是崔半仙口中的福星,她都真心希望那个善良美丽的姑娘能够当她龙家的媳­妇­呀!

可是这会儿。。。在古香荷的心里,恐怕认为他们是一对自私、势利又贪图富贵的呣子,才会留下这样的一封信悄悄离开吧?

“剑青,现在该怎么办?你心里有何打算?真的让她就这么离开吗?”韩静莲忧心地追问。

“当然不。”龙剑青语气坚决地说:“我不会让她带着这样的误会离开,我一定会找到她,将她带回来的。”

“那好,你快去吧!”韩静莲开口催促道:“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又没有地方可以去,自己一个人在外头实在太危险了,要是碰上麻烦就糟了!你赶紧找到她,将她带回来吧!”

“娘放心,我一定会将她带回我身边的!”

扔下这句话之后,龙剑青立刻快步奔向马厩。

翻身上马之后,他吆喝一声,片刻也不愿耽搁地驾驭着坐骑冲出将军府,火速往城北的方向追去。

正午时分,古香荷来到京城南方的一个小镇。

昨夜她伤心难过地大哭一场之后,昏昏沉沉地睡去,却在清晨天还没亮就被恶梦给惊醒。

既然下定决心要离开,她便打算立即动身,因为不想再见到龙剑青,那只会让她更加的心痛。

于是,她匆匆写了封信,本想搁在房中之后俏俏离开,但却很清楚将军府里的奴仆众多,她不可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又怕她还没离开就先被奴仆发现了搁在房中的信,那可就麻烦了。

想了想之后,她决定佯称要采药,而她本想随便托一个奴仆转交那封信,想不到却遇着了总管福叔,福叔还差了虎子跟着她。

为了不引起福叔的疑心,她没有推拒虎子的跟随,却在一出了城北就找机会遣回虎子,并要虎子带回那封信。

她猜想,在看了信之后,龙剑青有可能会追来,所以虎子的前脚一离开,她便匆匆改变方向,往城南走。

这么一来,就算他真的要找,也绝对找不到她的。

在前往这个小镇的路上,她沿途摘采了不少草药,拿到药铺去卖。本来药铺的老板没打算收,后来是听她说她身无分文又尚未用膳,才好心地以较高的价钱买下那些草药。

换得一些银子之后,她找了间客栈用过午膳,这会儿正在客房里稍事休息,并且好好地思忖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我要去哪里,都得先想法子多挣些钱才行。”

仔细想过之后,除了摘采草药,她唯一的本事就是看诊治病了。

于是她下楼去跟客栈的掌拒打商量,借了套桌椅,在外头的街边摆起了摊子,帮人看诊。

起初,百姓们见她年纪轻轻,并且只收不到一般大夫一半的看诊费,还以为她的医术肯定不怎样,根本没人要来给她看诊。

后来是有位大婶因为贪图便宜,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来给她瞧瞧,想下到她却有本事光靠把脉就准确地说出一切症状。

消息传开来之后,很快地,她的摊子前就排了一列人龙,有腿泛疼的、有咳不停的,各式各样的病症都有。

古香荷认真地为每位病患把脉诊断,因为这么一来不只可以替自己挣些盘缠,也能让她暂时不去想那个令她心痛的人。。。。

忙了将近半个时辰,就在她打算继续为一名四十多岁的大婶把脉时一一

“香荷!’,

一声激动的叫唤,让古香荷僵住了。

这个声音。。。

她本以为自己听惜了,但是当她抬起头来时,却当真看见了那抹高大俊挺的身影,就坐在一匹骏马上!

这。。。这怎么会。。。

明明她都己经离开了京城,又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他怎么还能找到她?

在古香荷不敢置信的盯视下,龙剑青跃下马背,快步朝她走来,不一会儿就己伫立在她的眼前。

看着她安然无恙地在他面前,龙剑青这才松了口气。

“香荷,我终于找到你了!”

根据虎子所言,她往城北的方向去了,于是他一开始便马不停蹄地往北追去,但沿途都没有瞧见她的身影。

当他一路抵达京城北方的城镇之后,便心急地四处打听消息,却发现没有人瞧见过她的身影。

这不寻常的清况,让他惊觉事清不太对劲。

照理来说,即便她天尚未亮就离开了将军府,但是骑马疾追的他,早该在半路就追上了徒步而行的她才对,然而这一路上他却没有瞧见她的身影,这实在不太合理。

更令他感到蹊跷的是,这一路上他只要逢人就问,一连问了不下十余人,其中还包括了一直在街边摆摊的小贩,却都没有人瞧见她的踪影。

倘若她真的往这个方向而来,怎么会沿路都设有人看见她呢?

惊疑困惑之际,他忽然想到:倘着她真的有心要离开他,不让任何人找到,那么肯定不会让虎子泄漏了她的行踪。

既然她一开始是带着虎子往城北走,那么或许一等虎子离开之后,她就立刻朝其他的方向离开了。

他愈想就愈觉得有这可能,于是便立刻赶回京城,询问了城东附近的摊贩、店家,没人瞧见她。

不死心的他,又到城南去打听,果然让他问到了一个大清早就在路边卖包子的小贩,宣称瞧见了一个年纪、模样与他描述相近的姑娘,一大早就独自一个人往城南走。

一得到这个消息,他立刻快马加鞭地追去。

由于先前跑惜了方向,加上打探她的行踪,耽搁了不少时间,因此这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就怕失去了她的踪影!

谢天谢地,幸好他找到了她,也幸好她安然无恙!

古香荷望着龙剑青,他那激动的神清、热烈的眼神,让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怦跳,就连眼眶也一阵湿热。

一察觉自己不争气的反应,她立即使劲地眨了眨眼,不许自己掉眼泪,更不许自己再对他存着不该有的期待。

这男人根本不是真的喜欢她、在乎她,先前他的那些亲昵举止,只是为了哄诱她这个“福星”留下来,根本没半点真心。

既然己经知道了这个事实,倘若她还任由自己无法自拔地爱恋着他,岂不是太傻了吗?

古香荷咬了咬牙,撇开脸不再看他。

她强迫自己用冷淡的语气说道:“你还追来做什么?我不是留了封书信给你吗?虎子难道还没转交给你?”

“信我看了,但是香荷,你误会了!我要你留下来,绝对不是因为一一”他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她打断了。

“你不用解释!没有那个必要,该知道的事情我都己经知道了。”她不想听他自圆其说,不想听他对她扯更多的谎。

“不,香荷,你不知道一一”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全都听见了!”她强忍心痛地说:“在信里我不是也说了吗?我自幼是个孤女,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福星,所以你也不必再白费­唇­舌说些什么了。既然这会儿我己经将你的病治好,那么我们。。。我们以后也不再有任何瓜葛了,你走吧!’,

不再有任何瓜葛?

这几个字宛如一把锋锐的利刃,狠狠地刺入龙剑青的胸口,令他泛起了一股难以遏抑的痛楚。

“香荷,我要你留下来,绝对不是因为崔半仙的那番话,难道你感觉不出我的心意?”

他那充满感清的语气,差点逼出了古香荷的泪,也让她的心更加脆弱。

是!她确实是燕学到了他的心意,也曾经那么的相信他的真心,但却发现那一切都是假的。

“你不用再勉强自己,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她狠下心来赶他走。

“香荷,你听我说,我压根儿就不相信那个崔半仙一一”

龙剑青正想要好好地解释他昨夜会那么说的原因时,一旁等着看诊的大婶却忍不住发出抗议。

“啊、啊,我说这位公子,人家大夫都说了不想理你,你还苦苦纠缠做什么?别挡在这里,我还要给这位大夫看病啦!”

这个大婶一发难,后头好几个排队等着看病的百姓也纷纷附和,对龙剑青表达强烈的不满。

“是啊!快点让开!别在这里碍事!”

“就是!快走、快走!不要妨碍咱们看病!”

除了这些候诊的人们,古香荷也板起了脸,再度开口赶人。

“我这会儿忙得很,你走吧,别妨碍我看诊。”

望着身后那一张张不满的脸孔,龙剑青知道这里实在不是好好谈话的地方,只好说道:“好吧,我等你,等你看诊完。”

古香荷当作没听见,不再搭理他,开始专心地帮大婶把脉。

龙剑青退了开来,伫立在一旁的大树下,静静地望着她。

尽管她很认真地帮百姓们看诊,但他却看见她不时流露出悲伤落寞的神清,那让他既自责又不舍。

想着她对他的误会,他真想冲上前去将她劫走,到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向她解释清楚。

然而,看着排队候诊的人龙中,有人抱着肚子满脸痛苦、有人腿疼得都站不直了,他实在没办法不顾一切地将她带走。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勉强按捺住焦灼的清绪,在一旁耐心地等待她为那些人看诊了。

由于古香荷并没有限制看诊人数,因此一首陆续不断有人来求诊,摊子前方也始终维持着或长或短的人龙。

过了两刻多钟之后,她一抬眼,发现龙剑青还在那棵大树下。

他们的视线隔着人群短暂地交会,而他那专注热烈的凝眸让她匆匆地移开视线,脑中一片混乱。

他为什么还不走?

既然他己经知道她听见了昨夜他们呣子的对话,也知道她没打算跟他返回将军府,又何必还等在那里?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蹙紧了眉心,尽管很想忽视他的存在,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又朝他瞥去,再度与他的黑眸对个正着。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仍是盈满了歉意与深清,让她的心绪更乱了。

她实在不懂,他怎么还能用那样充满感清的目光望着她?而她又为什么感觉不出一丝虚假?

难道难。。。道昨夜的那些话,真的是误会?

一察觉自己竟忍不住想要相信他,古香荷的心再度泛起了疼痛。

明明昨夜的那些话是她亲耳听见,并且是由他和夫人亲口说出来的,难道还会有假?

明明她都己经心碎绝望了,为什么这会儿他一现身,原以为己宛如死灰的心又再度剧烈地怦跳?

“大夫?大夫?你还要不要帮我看病啊?”

一位大叔不耐的声音拉回了古香荷的思绪。

“呃?”古香荷赶紧回过神,脸上满是歉意。

“我可是己经付了银两,你赶紧帮我看看啊!”大叔开口催促。

“是,我这就先帮您把个脉。”

古香荷连忙收敛心思,同时在心里暗暗地责隆自己。

她身为一名大夫,怎么能在帮人看诊的时候分心呢?这样的错误实在是太要不得了!

倘若一不小心诊断错误,危害了别人的身体,那后果她可担当不起呀!

古香荷咬了咬­唇­,告诫自己不许再看向龙剑青,也不许再想着他,努力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病患上。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持续不断的看诊让她有些疲累,在喘口气的同时,日光又不自觉地往一旁的大树望去!

一看之下,她怔住了。

那抹原本伫立在树下的挺拔身影,己消失不见。

他终于还是走了?

是因为不耐久等,还是因为看出她设打算随他回去,所以己打消了念头,独自离开了呜?

一股强烈的失落袭上心头,让她的胸口掀起一阵难忍的痛楚。

明明她是希望他离开的,而这会儿他如她所愿地走了,为什么她的心却是那么的疼痛,甚至有些后晦没有再多看他最后一眼。

古香荷咬了咬­唇­,不许自己再想下去。

这会儿她的眼前还有三名病患呢!她得有始有终地全部看完才行。

“这位大娘,您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打起­精­神,专心地看诊,而当最后一个前来看诊的老­妇­人离开之后,她吁了口气,一股深深的疲惫蓦地席卷而来。

昨晚她伤心地哭泣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睡去,设多久却被恶梦惊醒,根本就没有好好地歇息。

今儿一早她离开将军府之后,不仅一直赶路来到这里,还一连看了这么多的病人,体力几乎己耗尽。

看来,她得回房去歇一会儿才行。

古香荷起身要走,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她的脚步踉跄了下,原本以为自己会跌倒,然而下一瞬间,她忽然被搂紧一副温暖宽阔的怀抱中。

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环抱住她的身子,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那熟悉的气息令她的心蓦地揪紧。

回头一看,果然就是龙剑青。

“你。。。你不是走了吗?”

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的心因为他的出现,又再度剧烈狂乱地怦跳,完全没办法克制。

龙剑青深深望着她,低语道:“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

刚才为了不打扰她看诊,他索­性­绕到后头去,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等待。

见她温柔专注地为每一个求诊的病患仔细诊视,中途完全没有休息,他在敬佩之余不禁感到万分心疼。

好不容易看完了最后一个病患,他心想她该累坏了,果然就见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差一点就跌倒。

幸好他就在一旁,及时出手楼住她,才没让她真跌伤了。

“你还好吗?累坏了吧?”他怜惜地问。

那深清的神清和语气,让古香荷的心狠狠揪紧,而他温暖的怀饱,更是让她差点忍不住放任自己继续沉溺依偎。

但她的理智很快就清醒过来,她可没忘了他们这会儿是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像话吗?况且她也不该沉溺在这不属于她的怀饱之中。

“放开我!你不走,我走!”

古香荷从他的怀里挣脱,打算动手将借来的桌椅搬回客栈,但龙剑青却抢先一步出手帮险。

“我来吧!这是要搬进客栈的?”他可舍不得己经累环了的她再做这种费力的活儿。

古香荷也没跟他争,趁着他搬桌椅的时候,径自转身走进客栈,加快了脚步走上楼去,打算将自己关在房里。

古香荷进入自己的客房之后,正打算关上房门,想不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却旋风似地闯了进来。

龙剑青一眼进房里,就立刻反手关上房门,甚至还上了门闩,不让她再有机会从他的身边逃走。

“你。。。”古香荷懊恼地瞪着龙剑青。

想不到他的动作这么陕,更想不到他竟然会追进客栈房里。

“你这是做什么?这里是我的房间,你快出去!”

古香荷伸手要推他,却反而被他拥入怀中。她的身子一僵,使劲想要挣脱,但他却紧搂着不放手。

被困在熟悉的怀抱中,古香荷的眼眶一阵湿热。

“你放手!快放开我!”她硬咽地嚷道。

她真的不能再继续待在他的怀里了,那只会让她变得更加脆弱,让她胸口的疼痛更加剧烈。

“不,香荷,我水远也不放开你!”龙剑青深清低语。

在寻找她的这一路上,他的心里焦灼万分,就怕再也找不到她了。

此刻终于又将她拥入怀中,他都恨不得直接将她柔进自己的身体里了,又怎么舍得放开她?

水远也不放开她?

古香荷的心狠狠揪紧,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不要。。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了。。。”

她无助地摇头,情绪几乎快要崩溃。

“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可能是什么福星。。真的不是你想要的。。”

倘若现在她回到他的身边,将来他发现她根本不会带来任何的福气显贵,届时各种失望、后悔涌上心头,开始对她嫌恶、冷淡怎么办?那样的心痛绝对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呀!

见她如此伤心,龙剑青心疼又慎重地说道:“听我说,香荷,我想要你留下来,绝对不是为了什么事事顺遂、福贵一生,而是因为我喜欢你、在意你,真心希望你能够留在身边呀!”

他那深清的语气,撼动了古香荷的心,而他那认真的眼神,也让她有些动摇,几乎要信了他的话,可是。

“可是。。。你昨晚明明说。。。”

龙剑青立刻解释道:“昨晚我会那么说,只是希望我娘别太过心急。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娘一直想探问你对我的感觉,为的就是想要撮合我们俩。”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却。。。”

既然夫人想要撮合他们,而他又是真心喜欢她,他不是更该顺势表明心意吗?

为什么反而要刻意隐瞒?

龙剑青明白她心里的疑惑,说道:“因为我不希望她一得知我喜欢你,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你,那不只可能会扰了你的歇息,更可能会让你羞得不知所措。还记得吗?我承诺过要呵护你、照顾你,当然舍不得让你有任何一丝的不

自在。为了不让我娘热衷过头,我才会避重就轻地没有说出我对你的心意,而我娘以为我对你当真没那个心思,才会提起崔半仙的话,希望至少能先将你留住,我当时为了让娘安心满意,才会顺着她的话那么说的。”

他温柔地捧着她的脸,让她瞧见他眼底的认真。

“事实上,我从来就不信什么鬼神之说,更不相信真有人能靠卜卦怞签来论断将来尚未发生的事清。在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将你当成是什么趋吉避凶的福星,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其他的一切都无关。”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诚恳真挚,让古香荷重新燃起了希望,心中的动摇也更加强烈了。

龙剑青接着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让我昨夜执意不透露半点口风。”

“什么原因?”古香荷忍不住问。

“就是。。。”他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低声道:“我希望婚事是由我自己提起,是由我亲口向你开口求亲的。”

听见这番话,古香荷惊讶地瞪圆了眼,她的心跳如擂鼓,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着她的胸口。

他所说的是真的吗?

他想要娶她,打算亲口向她求亲?

“我本来打算今日一早就要开口向你求亲的,想不到你却因为听见了昨夜的话而有所误会。。。。我真怕你就这么失去了踪影,好在我找到了你,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在他这番深清的表白下,晶莹的泪水终于克制不住地自古香荷的眼角淌落,而龙剑青很快地伸手为她拭去泪水。

“香荷,相信我,好吗?嫁给我吧!’,

望着他那真挚的眼眸,古香荷几乎忍不住要点头了。

然而,一想到昨晚听见那番话时,她心中那撕裂般的痛楚,一丝惧怕就横亘心头,就怕再度信任他的结果,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她那脆弱无助的神情,让龙剑青心疼极了。他一点也不怪她不敢放心地信任他,只怪自己在无意之中伤了她的心。

“香荷,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绝对都是肺腑之言,倘若有半句谎言,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一一”

古香荷一听,立即大惊失­色­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又急又恼地猛跺脚。

“骗就骗,就算说谎又如何?你­干­么要发这种毒誓?谁让你发这种毒誓的!”她气急败坏地嚷着。

她宁可他再度欺骗她,也不要他有任何意外呀!

龙剑青温柔地拉下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掌中。

“就算是发更毒的誓我也不怕,因为我刚才说的确实句句都是真心话,我只怕让你继续误会下去,怕你继续伤心。香荷,相信我,好吗?”

听出他语气中对她的在意,古香荷的泪水再度被逼出眼眶。

他都不惜发可怕的毒誓了,她又有什么不能相信他的?

在龙剑青深清恳求的注视下,她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而那让龙剑青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的担忧与焦虑霎时一扫而空。

“香荷,我会用一辈子来证明对你的真心。嫁给我,当我的妻子水远留在我的身边,好吗?”

古香荷的红­唇­轻启,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太多、太猛烈的清绪正冲击着她的心,让她硬咽难言,感动的泪水止不住地淌落。

见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不断地自她的眼角滑落,龙剑青心疼地倾身,温柔地为她吻去泪水,­唇­最后霭上了她的。

他灼热的气息,让古香荷意乱情迷地闭上眼,甚至情不自禁地为他分开­唇­齿,迎入他更进一步的掠夺。

当两人的舌办亲昵缝缮地交缠时,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娇软的身子只能紧紧依偎着他伟岸壮硕的身躯。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到龙剑青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古香荷早己双颊红烫似火,眼角眉梢净是娇羞。

龙剑青爱冷地抚着她的粉颊,再度开口求亲。“香荷,嫁给我吧!”古香荷望着他,忍不住问:“你。。。是真心想娶我吗?”

“当然是真心的!”龙剑青毫不犹豫地说:“我不只想要你当我的妻子,还想要你当我将来儿女的娘亲,这辈子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要!”他认真的宣告以及深情的眼神,让古香荷的心都醉了,对于他的情意不再有怀疑,只不。。。。

过在她的心底深处,仍有着一丝疑虑。

“可是,我只是个孤女而你却是堂堂将军之子。。。”

这样的她,配得上他吗?

“将军之子又如何?当将军的是我爹,不是我。今天若我只是个平凡百姓,你就会嫌弃我吗?”龙剑青反问。

“当然不会!”古香荷想也不想地摇头。

“那么你就该明白我的心。香荷,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的出身,因为在我的眼里,你的心比什么都珍贵。你更不用担心我爹娘会在意这个问题,因为若不是太中意你这个媳­妇­人选,我娘又怎么会那么急切地想要撮合我们呢?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只管安心地嫁给我吧!”

古香荷心底的最后一丝忧虑虑,轻易地被他这番话给化解了。

在他热烈的注视下,她的双颊染上红晕,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她的回应立刻换来一记火热缠绵的亲吻,直到她都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松开她的­唇­。

“香荷,等我们回去之后,就向我爹娘禀明此事吧!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古香荷再度点了点头,­唇­边啥着一抹娇羞喜悦的微笑。

本来她的心痛楚不堪,但是他己解开了昨夜的误会,而他真诚热烈的爱也抚平了她的心伤。

此刻的她,不再感到伤心难过,只觉得自己是个被爱包围的、甜蜜幸福的女子。

解开误会并且求了亲之后,龙剑青原本打算立刻带古香荷返回京城,但是客栈的伙计却告知外头又来了好几名病患,说是想要她帮险看诊。

古香荷天­性­善良,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忍心置之不理?于是又花了一些时间,仔细地帮他们诊视病清。

眼看天­色­己经暗了下来,而她忙了一整天己相当疲累,龙剑青实在不忍心再让她奔波。

思忖过后,他索­性­也跟掌拒的要了一间房,决定今夜就在此处投宿,好好地歇息一晚,明日再返回将军府。

这会儿己是晚膳时候,他们正坐在客栈里,而店小二很快就送来了几道热腾腾的莱肴。

“来,香荷,累了一夭,多吃点吧!”

龙剑青挟了一块糖醋­肉­搁到古香荷的碗里,这个宠溺的举动,让古香荷感到窝心极了。

“谢谢。”

她轻声道谢,心里甜滋滋的。即使眼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几道菜,但是有了他的陪伴,也觉得异常美味。

就在他们两人愉快地享用晚膳时,有别的客人走进了客栈。

那是一名看起来年近六十的老人家,虽然头发灰白,但是步伐稳健、气­色­红润,看起来身子骨相当硬朗。

店小二一见有客人上门,立刻上前招呼。

“这位客信,来用膳的吗?”

“对,我—”

那老人家话说到一半,目光不经意地朝龙剑青和占香荷瞥来,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一抹惊喜。

“香荷?”

听见陌生人的叫唤,龙剑青疑惑地打量对方,而古香荷则是在看见那个老人家时,不禁惊讶地瞪圆了眼。

“师叔?”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眼花了,要不,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的师叔曹东旭呢?师叔不是一向不爱出远门的吗?

听见她的称呼,龙剑青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是你的师叔?”他忍不住问。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当初她曾说过她无依无靠。倘若有师叔,这师叔怎么没有保护她,还让她差一点被卖入青楼?

龙剑青疑惑的语气让古香荷一愣,这才想到先前自己为了避免泄漏医书一事,曾经编造出的谎言。

若不是在这里遇上师叔,她几乎都忘了这件事清,而当时她虽然不是恶意欺骗,却还是对龙剑青说了谎。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开口为他们介绍。

“这位是我的师叔,曹东旭,我会一点武功和轻功,都是师叔教的。师叔,这位是龙剑青,龙公子。”

龙剑青的心里虽然感到讶异,但是见她的神清有些不自在,似乎有着难言之隐,于是他暂时压下了疑惑,没有多问些什么。

望向己走到面前的曹东旭,龙剑青起身行了个礼。

“晚辈龙剑青,倘若老伯不嫌弃的话,就跟咱们一块儿坐吧?”

“好、好,当然好!”

曹东旭满脸笑容地点点头,大方地坐下来。

龙剑青招来了店小二,吩咐道:“帮我们多准备一副碗筷,再多送几道菜肴上来吧!”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店小二转身去为他们张罗之后,古香荷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叔,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就怕师叔会追问那一夜黑衣人的事清,但又知道恐怕是避不开这个话题。

果不其然,曹东旭开口说道:“你从那晚之后就失踪不见,让师叔担心极了,到处派人寻找你的下落。后来虽然收到你捎来报平安的信,但还是没法儿放心。我先前问过送信的奴仆,对方说是京城龙家,所以我正打算去找你啦!”

师叔的这一番话,让古香荷更加尴尬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不曾对龙剑青提过的事。

她望向龙剑青,美眸盈满了歉意。

“几日前,我怕师叔会担心我的安危,所以写了封信,请福叔帮我找人送去。”她开口解释。

龙剑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设有开口多问些什么,俊练上也有半点被蒙在鼓里的不悦。

对于她的单纯善良,他再清楚不过了,因此对她也有着绝对的信任。即使有些事清他先前并不知情,但他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见她的眼底满是愧疚,他朝她安抚地微笑,让她明白他并不介意。

古香荷感受到他的温柔宽容,心口涌上一股暖意,但是她在满怀感动之余,对于自己的隐瞒与欺骗,不禁感到更加的愧疚与自责。

“香荷,先前你在信中提及受了点伤,现在怎么样了?都己经痊愈了吗?”曹东旭关心地问道。

“师叔别担心,只不过是轻伤而己,现在己经设事了。倒是过去这段日子,家中还有没有发生什么状况?”她担心地问。

曹东旭闻言皱起眉心,点了点头。

前几天夜里,有个蒙面黑衣人摸黑溜进你房里,我发现了之后还和他交了手,打了他一掌,只可陪最后还是被那家伙给溜掉了。”

这个消息让古香荷的心一沉,脸上满是忧虑。

看来,那个黑衣人并不死心,再度潜入家中,一来肯定是为了探看她是否己回去,二来则是想要搜找那本医书。

到底那黑衣人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确定她有那本医书的?这问题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曹东旭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开口安慰道:“放心吧!师叔己经报官了,相信官府的人很快就能揪出那个家伙。

不过。。。那黑衣人为什么针对你?你身上难道藏在什么东西吗?“

古香荷闻言一僵,也只能装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恐怕得等到逮着了那个黑衣人之后,才能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免暗暗担心了起来。

倘若官府真的逮着了那个黑衣人,而那黑衣人供称她拥有曾师祖的医书,消息传了开来,会不会掀起更大的风波,引来更多人的觊觎争夺?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该怎么面对?她抵挡得了那样的风暴吗?

见她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模样,龙剑青在桌子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无言地安慰她。

那厚实的大手,给了古香荷无比的温暖,霎时也让她的心中涌现许多勇气,仿佛面对再棘手的难题也不怕了。

古香荷振作起­精­神,弯起嘴角,朝他扬起一抹感激的微笑。

曹东旭接着又开口道:“香荷,你一直待在外头出不是办法,虽然那黑衣人还没逮着,不过官府的人己经在调查了,而师叔也会加派人手注意家中的安全。既然你现在伤己经痊愈了,就跟我回去吧!’,

“这。。。”古香荷望了身边的龙剑青一眼后,开口道:“师叔,对不起,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为什么?“曹东旭疑惑地问。

古香荷的俏颜微热,龙剑青知道她的脸皮较薄,于是便开口道:“晚辈己经向香荷求亲,等回去禀告过我爹娘之后,我们打算尽快成亲。”

曹东旭闻言,脸上难掩惊讶。

“香荷,此话当真?“

古香荷点了点头,眼角眉梢净是娇羞喜悦的神­色­。

尽管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曹东旭仍旧感到讶异不己,甚至还忍不住担心地蹙起眉头。

“成亲可是终身大事,你会不会决定得太仓促了?”

古香荷虽然害羞,但仍坚定地摇了摇头。

“师叔请放心,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事实上,当初我负伤昏迷,就是他将我救回了将军府,他也算得上是我的恩人,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将军府?”曹东旭诧异极了,刚才他们可没提到龙剑青的来历。

龙剑青这才开口道:“家父是定安将军一一龙耀庭。”

他一向不爱显扬自己的出身,不过既然这曹东旭是古香荷的师叔,那么确实也该让这老人家清楚明白他的来历。

曹东旭在惊讶过后,重新以认真的日光打量龙剑青,并且连连地点头,像是对于这个挺拔出众、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感到满意。

“原来是定安将军之子,那可算是个好的归宿。你师父在天之灵着是知道你有了依靠,肯定会感到万分欣慰的。”他对古香荷说完后,接着又对龙剑青叮嘱道:“你呀!可得要好好珍陪咱们香荷,知道吗?”

“师叔放心、我一定会的。”

“那就好,很好。”曹东旭满意地点点头。

龙剑青开口邀道:“既然师叔都到这里了,不如明日与我们一同前往京城,到舍下作客几日吧?”

曹东旭考虑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

“不了,我是因为担心香荷才来的,既然现在知道她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家中的奴仆们也很担心她的安危呢!”

“既然师叔没打算到舍下作客,那晚辈也不勉强,不过都这时候了,不如师叔也在这客栈住一晚再走吧?晚辈和香荷打算明日一早再动身返回京城。”

“嗯,也好,就这么办吧!’,曹东旭点点头,忍不住又再度对龙剑青提醒道:“我告诉你呀,香荷这个丫头天­性­善良单纯,你可要好好照顾保护她,杏则我这个当师叔的绝对饶不了你,知道吗?”

龙剑青立刻点头答道:“师叔尽管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呵护她,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或委屈。”

认真地承诺过后,他深深地凝望古香荷,眼底有着满满的深清。

在他热烈的注视下,古香荷霎时羞红了脸。

她本想以眼神暗示他,别当着师叔的面用这么羞人的炽热目光望着她,然而一对上他那深邃深情的注视,她的思绪霎时陷入一片空白,除了与他的目光痴痴交缠之外,其他什么都忘了。。。。

用完膳之后,他们三个人各自返回二楼的客房里歇息。

古香荷在房里犹豫再三,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前往隔壁龙剑青所住的客房外,伸手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龙剑青前来开门。

一看见她,他关心地问:“怎么了?还不歇息?”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那先进来再说吧!”

龙剑青让她进了房门,扯着她坐下,甚至还体贴地帮她倒了一杯水。

对于她的来意以及想要说的事清,他心中己隐约有个底,但他却没追问,等她自己开口。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并没有做惜什么事呀!”龙剑青微笑地说。

“不,我。。。我先前编了一些谎言,还隐瞒了你一些事,对不起。”古香荷的语气充满了愧疚。

她实在不想再继续瞒着他,既然己有了要与他携手共度一生的决心,那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更重要的是,她全心信任他,所以也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他任何事清。

听见她的道歉,龙剑青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我不会介意的,所以你也别再感到愧疚了。

倘若你真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就什么都不必告诉我,我不会怪你,也绝对不会追问的。”

他的体贴与宽容,让古香荷的心中感动万分,同时也更加不定了决心要对他坦白一切。

当初师父会要她保守秘密,日的也是在于希望能够保护好曾师祖留下的医书,不让它被不肖之徒夺走。

她信任龙剑青,相信他不仅不可能会对医书起贪念,也相信他在知道了实情之后,反而还会帮助她保护这本珍贵的医书。

“其实,根本没有人要将我卖入青楼,我会负伤逃离家中,是因为有个蒙面黑衣人闯进我房里,想要抢夺师父传给我的医书。”

“医书?”

古香荷点点头,将那本贴身收藏的医书取了出来。

“就是它,它是当年我曾师祖所留下的医书。”她将这本医市的来历、价值,以及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些人对它虎视眈眈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这么珍贵的一本医书,也难怪会引人觊觎。”龙剑青这下子完全能明白她当初的难言之隐了。

“因为答应了师父要好好保守这个秘密,所以我不能坦白说出实清,甚至就连师叔都不知道这本医书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骗了这么多人,古香荷就不禁沉重地叹了口气。

龙剑青不忍她如此自责,;怜惜地将地拥入怀中。

“真是难为你了。”

虽然她编了谎言,隐瞒了一些事实,但是他的心里不仅不怪她,反而对她更加的心疼,因为他很清楚她是多么的单纯善良,为了对师父的承诺而说谎,她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如果可以选择,我真的不想说谎,尤其骗的还是真心关心我的人”古香荷偎在他的胸口,语气有些硬咽。

“我知道,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你,你也别再自责了。你只不过是遵守对师父的承诺,我怎么会怪你呢?”

他的宽容与体谅,再度让古香荷感动不己,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回拥着他,娇小的身子整个埋在他的怀中。

龙剑青低头吻了吻她的发,说道:“香荷,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帮你保守秘密,不会传扬出去的。而且我会在你的身边,不只保护你,也会帮你好好地保护你曾师祖留下的医书。”

“谢谢你。这件事清说出来之后,我的心里好过多了。’,

古香荷仰起头,朝他灿然一笑,那甜美的笑容让龙剑青一阵情生意动,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的­唇­。

缠绵的亲吻,让两人的身子都为之发烫,而一意识到自己体内的欲望正蠢蠢欲动,龙剑青便强迫自己松开她的­唇­。

她的滋味实在是太甜美诱人了,倘若再继续任由自己态意地品尝下去,恐怕他会忍不住在拜堂成亲之前就先将她给拐上床去。

“既然心清舒坦多了,那就好好睡一觉,明夭一早咱们用过膳之后,就动身返回京城吧!”

“嗯。”古香荷点了点头,双颊还染着因刚才的亲吻而漫开的红晕。

龙剑青将她送回房,见她关上了房门之后,才转身返回自己的寝房。

子时己过,夜­色­更深。

古香荷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说也奇怪,明明她的身子是疲累的,可情绪却异常的高昂,都己经这时候了,却依旧没有半点睡意。

她的思绪不停地转着,想着今日的一切。

想到龙剑青的求亲,想到他的承诺、他的拥饱、他的亲吻,想到他对她的包容与信任,她就深深觉得自己真是这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了。

“爹、娘,还有师父,你们在天之灵,应该也会为香荷感到高兴对吧?”古香荷轻声低语。

她相信尽管这些至亲己不在她的身边,但她冥冥中还是受到他们的保护与祝福,否则平凡如她,又怎会如此的幸运?

古香荷的心里充满了感谢,对将来也满怀着期待。

她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回想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还情不自禁地想像起未来她与龙剑青白首偕老的情景,最后还是她提醒自己真的己经太晚了,必须赶紧试看入睡才行。

就在古香荷带着满心的甜蜜,微笑地闭上双眼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响却忽然从窗边传来。

那个声音极小,即便是在闻静的夜里也不易察觉,若不是因为她的清绪高昂,半点睡意也没有,她肯定不会发现。

一丝警觉立刻升起,让古香荷的心里充满防备。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该不是有人意图闯进她的房里吧?如果是的话,又会是什么人?

难道是她今日在客栈外头帮人看诊,结果被那个黑衣人发现了,所以趁夜潜了进来?

这么一想,古香荷就紧张不己。

她屏气凝神地聆听着,果然听见窗子被释释推开的声响,也察觉黑暗中有个人影潜进了房里。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古香荷在心院意乱之际,忽然想起了隔壁房的龙剑青。

对!只要她赶紧逃出去,龙剑青一定会保护她的!

这个念头一起,她不等那抹可疑的人影靠近,迅速起身跃下了床,还将靠床边最近的那张椅子使劲地踹向那抹黑影!

匆匆一瞥间,她看见月光下那人一身的黑,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她没有余地多打量对方,只能匆匆忙忙地转身要逃。

那蒙面黑衣人没料到古香荷尚未熟睡,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俐落地侧身闪开那张袭来的椅子,而那椅子最后摔在地上,在静夜中发出了碰撞的声响。

古香荷仓促地奔向门口,虽是顺利打开了房门,却因为太过心慌,脚步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娇小的身子摔倒在地。

黑衣人立刻追过来,那双暴露在外的眼眸凶光一闪。

就在黑衣人出手,打算要一掌击向她的时候,一抹硕长的身影宛如旋风似的自隔壁房冲出。

龙剑青一见黑衣人的举动,立刻纵身上前,不仅为古香荷格开了黑衣人的攻击,还出掌还击。

那一掌有着雷霆万钧之势,黑衣人为了避开攻击,不得不往后一跃,退回了房里。

龙剑青迅速扶起古香荷,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刚才他原本己经就寝,却听见隔壁房传来可疑的碰撞声。因为担心她出事,便立刻出来察看。

想不到,他才一出房门,就看见这该死的黑衣人意图伤害他心爱的人儿!

“没。。我没事”古香荷摇了摇头,余悸犹存地回答。除了刚才自己不慎跌了一跤之外,她并没有其他的伤。

见她安然无恙,龙剑青这才松了一口气,胸口却燃着炽烈的怒火。

倘若不是他及时现身出手相救,刚才那黑衣人的一掌,就算没要了她的命,也绝对会让她身受重伤。

一思及此,龙剑青的黑眸就迸­射­出怒焰,无法原谅那个家伙。

他的眸光一闪,迅速地扑上前去,与那名蒙面黑衣人打斗起来。

几招之后,黑衣人很快地察觉自己的武功并非龙剑青的对手,转身想逃走,但龙剑青可设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往哪里走!”

龙剑青叱喝一声,截断了黑衣人的去路,一掌打中了他的胸口。

黑衣人应声倒地,颓然无力地趴在地上。

龙剑青怒气腾腾地瞪着黑衣人,倘若不是不想让心爱的人儿看见太过血腥的画面,他真恨不得将这个家伙大卸八块!

古香荷原本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打斗,眼看这会儿龙剑青己摆平了黑衣人,悬在半空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她走进房里,关上了房门,不让那个黑衣人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你究竟是什么人?”龙剑青厉声叱问。

幽暗的房里,黑衣人的日光闪烁,勉强起身想从窗子逃脱,龙剑青自是不可能让他开溜。

“你休想逃走!”

他出手揪住黑衣人的衣领,再度给了这混帐家伙结实的一拳。

黑衣人呕了口血,倒在地上,再设有力气挣扎逃脱。

摆平了黑衣人之后,龙剑青转身点燃房里的烛火,接着他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俐落地扯下黑衣人的面罩。

当那张脸孔暴露在烛光之下时,龙剑青和古香荷全都错愕地僵住了。

“师叔?”

古香荷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潜入她房里,意图伤害她的蒙面黑衣人,怎么会是师叔呢?

这怎么会。。。怎么可能。。。。

过度的震凉,让古香荷的咽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一片寂静中,忽然听见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从房外传来。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客倌?客倌?刚才小的听见一些声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古香荷的心狠狠揪紧,方寸大乱。她转头望向身旁的龙剑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尽管师叔做了这样的事清,可是。。。可是毕竟是她的师叔,倘若让店小二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去报官,而要是真把事情给闹大了,情况恐怕会更加混乱、更加难以收拾啊!

龙剑青从她那求助的眼神感觉出她的心思,他迅速思忖片刻之后,沉着地开口回答一一

“没什么,只是刚才摸黑起身想喝水,结果不小心撞倒了椅子,还把自己给绊倒,一时气愤忍不住咒骂了几声,真是抱歉。”

店小二从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不对劲,便不疑有他地相信了这番说词。

“原来是这样,真没事的话,那小的就不打扰了,客倌也早点歇息吧!”

店小二说完后便转身下楼,房里也再度陷入了沉默。

古香荷望着负伤倒地的师叔,胸口揪紧泛疼,就连眼眶也一阵湿热,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为什么?师叔。。这是为什么?”她嗓音颤抖地问,脸­色­因为受到了太大的打击而显得苍白。

这些年来,她与师叔之间虽然不像师父那股亲近,但是在她的心里,一直将师叔当成亲人般尊敬,也相信师叔是关心她的,想不到却。。。。

尽管事实己摆在眼前,她还是很难相信师叔竟然就是蒙面黑衣人!

明明稍早用晚膳时,师叔还关心地叮嘱龙剑青要好好地待她,怎么这会儿却摇身一变,成了意图伤害她的凶手?

曹东旭本来神情狠狈,但是听见了她的问话,眼底蓦地浮现怨怒不满的光芒。

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咬牙喘息地说:“这一切。。。都要隆你的师父。。你要怪就怪他吧”

古香荷怔住,心里更加惊疑了。

明明师叔和师父是一对亲兄弟,尽管因为个­性­不同,平时没有太热络的交集,但是再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怎么师叔却会对师父充满了怨气?

“哼。。我本就怀疑他拥有那本医书。。几年前,我听说有人开出三千两银子的高价。。叫他拿出来卖。。他

却指夭发誓。。。说那本医书根本不是传给他。。。当时我还傻傻地信了,想不到。。。那家伙。。。连自己的亲兄弟也骗。。。。防我像防贼似的”

曹东旭虚弱地喘着气,神­色­充满了怨限。

他与曹东源虽是亲兄弟,但是自幼个­性­迥异,相对于哥哥的淡薄名利,他重财、爱财,并且偶尔喜欢上赌场去试试手气。

几年前,他因为手气欠佳,输给了赌场几百两银子,正感到烦恼之时,刚好听人提起了那本医书。

他知道那“再世华佗”李遥景就是大哥的师祖,而以大哥是深受李遥景喜爱的徒孙之一来看,那本医书很有可能传到了大哥手中。

然而大哥却坚称根本不知道医书传给了谁,得知他欠下大笔赌债,还不顾情面,当着奴仆们的面前将他狠狠训了个狗血淋头。

由于大哥帮忙偿了那笔赌债,所以那口气他忍了下来,但心里却对于大哥总爱摆清高的模样感到不满。

除了这个本来就有的心结之外,想不到

“哼。。他在临终前。。。刻意将所有人支开。。只留下你。。当时我就怀疑不对劲。。所以悄悄躲在一旁偷听。。。

想不到。。。原来那医书就在他的手中,而他竟然传给了你,还叮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

”曹东旭愤恨不平地说着。

听了这番话,古香荷总算明白为什么师叔会知道那本医书在她身上了。想着师叔为了抢夺医书所做的一切,她的泪水就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龙剑青不舍地轻拥着她,怒声质问道:“就为了你对你兄长的不满,就为了拿那本医书去卖钱,你不惜要杀害香荷?”

曹东旭望着古香荷,见她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他的眼底掠过一丝愧疚。

“不。。我并没有打算要取香荷的­性­命。。。否则。。她早在那一夜就。。。己经没命了。。。”

凭他的武功,要杀掉古香荷是绰绰有余,只不过他对于这个孩子并不怨限,毕竟她是那么的单纯善良,让人难以厌恶。

上一回,他本打算将她打伤之后夺走医书,结果却因为没下重手,才让她有机会负伤逃跑。

这一回,他亲自找来,本想将她带回去之后,再伺机夺走医书,想不到她却说要到将军府去。

他的心里明白,将军府里肯定有许多的奴仆、侍卫,想潜入并不容易,因此要夺走医书也只有趁今晚了。

为了能够顺利得手,他按捺了许久,心想都己过了子夜,她该己经熟睡,于是悄悄地自窗子潜入,打算点住她的袕道之后再夺走医书。

想不到,她不但尚未入睡,还想逃出去找救兵,让他只好狠下心,打算将她一掌打晕之后,夺了医书离开,但还是晚了一步

这番话让龙剑青胸中的怒焰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即使曹东旭无意杀人,却还是狠狠伤了古香荷的心,对此他依旧难以原谅。

“香荷,你希望怎么处置?”他问着怀中的人儿。

“我。。我不知道。。”古香荷的胸口揪紧,心绪大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她那心痛纠结的神情,龙剑青很清楚以她善良的个­性­,要是将曹东旭送交官府处置,她的心里肯定会更加难受。

这会儿她己经深受打击了,他怎么忍心再让她承受更多的伤痛?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龙剑青开口对曹东旭说道:“你想要抢夺那本医书,除了出一口怨气之外,不过就是为了银子吧?我可以答应给你一笔银子,也可以答应不将你送交官府。”

曹东旭闻言难掩凉讶,刚才龙剑青还愤怒得像是想将他大卸八块,这会儿却不但要放过他,还要给他一笔钱?

龙剑青接着又说:“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从此你不许再出现在香荷的面前;第二水远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医书一事。我即将与香荷成亲了,将来不论是她或是那本医书,我都会亲自守护,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或是夺走医书的,你听明白了吗?”

曹东旭听明白了,同时也知道龙剑青之所以会轻易放过他,全都是看在古香荷的面子上。

他望向古香荷,就见这个总是真心喊着他“师叔”的小姑娘眼眶中含着泪水,那伤心难过的神情,让他忽然深深觉得自己的内心太过丑陋,而他确实也没有脸面再见她了。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他对龙剑青说道:“我不会再出现也不会再觊觎那本医书但你也不用给我银子了。。。。”

事己至此,倘若他还厚颜向龙剑青收取银两,那连他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曹东旭憋住一口气,费力站了起来。

“我走了。。。今夜就离开。。。往后也不会再出现了。。香荷,你自己多多保重。。。”

见他当真转身要走,古香荷的心一阵揪紧,脱口嚷道:“等等!师叔,您的伤。。。”

她那一声真挚的“师叔”,让曹东旭窝心之余又更加渐傀了。

“放心吧。。。师叔虽然一把年纪。。。又被你未来的夫婿打了两掌。。。但是师叔这数十年功夫不是白学的。。。不碍事的。。。”曹东旭又深深望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在他走后,龙剑青见古香荷的眉心紧蹙,仍一脸忧心仲忡的模样,便开口安慰道:“别担心,他的伤真的没有大碍。”

刚才他为了不让古香荷瞧见太过骇人的场面,所以己勉强自己控制怒气,只使出几成的功力。

那曹东旭虽然呕出了几口血,但是内伤并不算太严重,好好调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复原了。

比起来,他更担心她的情况,就怕她所受的打击太深,心里太难过呀!

由于不忍心丢下古香荷,自己一个人回房,又想让她稍微转换一下心清,所以龙剑青便将她带到隔壁他的房里。

见她始终低垂着螓首,心情低落难受,龙剑青怜惜地轻叹口气,展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古香荷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饱,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禁泫欲泣。

“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听着她硬咽的嗓音,龙剑青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将她搂得更紧,低头亲吻她的发丝。

“香荷,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难过,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的。”他温柔地低语,安抚地轻拍她的背。

古香荷感动地闭上眼,尽管眼眶湿热,却没有真的掉下泪来。

她的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静静地聆听他浑厚的心音,感受到他呵护的拥饱,体会到他怜惜的情意。

一股暖意自她的心底扩散开来,逐渐抚平了她的难过、治愈了她的伤痛,让她觉得好过多了。

龙剑青仿佛感觉到她的情绪平静下来,这才终于感到安心。

“香荷,你也别太难过了。”他开口安慰道:“不管怎么样,至少,你师叔看起来是真的悔悟了,相信往后不会再有黑衣人出现,你也不必担心烦恼医书一事会泄漏出去,引起什么风波了。”

“嗯。”古香荷点了点头。

医书安然无恙,“黑衣人”不会再现身抢夺,她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烦庙了,只不过。。。

想着师叔对师父竟有着那么深的怨怒与不谅解,她的心里难免遗憾,毕竟不管是师父或师叔,在她的心里都宛如亲人般的重要啊!

“别想太多了,香荷,看你这样子,我怎么舍得?”

听出他语气中的心疼,古香荷赶紧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是这么的关心她,她可不想让他增添烦恼。

“对不起,让你担心,给你添麻烦了。”

“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只庆幸自己来得及保护你,看来,我得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才行了。”

古香荷微笑地望着他,美眸中满是款款情意。

“其实,你才应该是我的福星。”她由衷地说,知道刚才若不是他及时相救,这会儿她恐怕早己负伤倒地了。

想着他的深情,想着也的宽容,想着他对她许下的承诺,各种感动纷纷涌上心头,让古香荷的情绪激动万分。

刚才没掉泪的她,这会儿泪水却是不受控制地滑落眼角。

“怎么哭了?还难过吗?”龙剑青心疼地蹙起眉头。

“不是。”古香荷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太感动了,有你在身边,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他捧着她的脸,倾身吻去她颊上的泪水。

这温柔的举动让古香荷的芳心怦动,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楼住他的颈项,路起了足尖,抛开羞怯地主动吻住他的­唇­。

她难得的主动,让龙剑青欣喜不己,忍不住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缠绵忘清地拥吻,而随着这个吻愈来愈炽烈,他们的身子也愈来愈热烫,尤其是龙剑青体内的欲望更是被彻底撩拨起来,一发不可收抬。

尽管他的理智也曾窜上来,让他一度想要压抑住欲望,然而体内那团火却己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炽烈。

单纯的亲吻,己经无法满足他了!

他在热切品尝她甜蜜滋味的同时,大掌也开始情不自禁地隔着衣裳探索她曼妙的娇躯。

那挑情的爱抚,让古香荷的身子发颤、双腿发软,娇软的身躯只能完全倚靠着他伟岸的身躯,红­唇­更是难以克制地发出一声声喘息。

那娇媚诱人的声音,轻易击溃了龙剑青的最后一丝自制力。

怀中的人是如此的甜美,而他们是如此的相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想要她的念头!

龙剑青将她娇小的身躯打横抱起,放上了床榻。

当他再度吻上她红­唇­的同时,大掌也开始轻解她的罗衫。

随着衣裳一件件地离身,最后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身下时,古香荷的双颊早己红烫似火。

她羞得双手环胸,遮住自己­祼­露的玉侞,但龙剑青却坚定地将她的双手拉开,不许她挡住半丝旖旎的美景。

“香荷,你好美,别遮着自己。”

他的目光如焰,注视着她美丽无瑕的身躯,而他不只是看,还伸手抚上那诱人的玉侞,火热地爱抚……

过后,龙剑青吻着她汗湿潮红的脸蛋,爱怜地为她拂开微乱的发丝。

“还好吗?“他嗓音低哑地问。

古香荷双颊烫红,羞得开不了口,而她那不胜娇羞的神态,让龙剑青情不自禁地吻住她。

缠绵的亲吻,让体内的欲望再度蠢蠢欲动,但这一回龙剑青很快地压抑住,可不想将她给累坏了。

他抚着她美丽的脸蛋,深情地低语道:“香荷,我的香荷,这辈子再也不许你离开我的身边。”

古香荷弯起嘴角,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

“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我离开你的身边。”她用着近乎虔诚的语气说道。

这副温暖宽阔的怀饱,从此就是她的天地,她的身心都己彻底地属于他,宛如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倘若要将她硬生生从他的身边剥离,她恐怕也不能存活呀!

隔日一早,在客栈用过早膳之后,龙剑青便带着古香荷共乘一骑,离开了这个小镇。

出了郊外之后,阵阵拂面的微风让人舒畅不己,心情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龙剑青见古香荷的心情不惜,­唇­边一直啥着微笑,索­性­带着她在山林间奔驰了一会儿,才重新踏上归途。

当他们来到京城外不远处的林间小径时,龙剑青忽然勒住了马儿。

“怎么了?”古香荷疑惑地问。

“你瞧那边。”

古香荷好奇地顺着他的日光望去,在路边看见了一个摊子。

再仔细一看,摆摊的是一个老人家,而他的桌上摆放着各式卜卦工具,后头还竖着一支旗子。

看出那旗子上写着“铁口直断崔半仙”几个字,古香荷惊讶地瞪大了眼,想起那一夜龙剑青与他娘亲所说的话。

“那位。。。就是你们口中的崔半仙?“

“没错,就是那个预言我很快就会福从天降,结果果然不出半个时辰,你便从天外飞来撞晕我的那位崔半仙。

龙剑青开玩笑的语气,逗笑了古香荷,而她灿烂的笑意也感染给他,让他也扬起一抹笑。

“尽管我还是不信有人能准确论断还不曾发生的事清,但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是说中了一点一一我的确是有着天降的好福气,才能遇见这么美好的你。”

“我哪有这么好。。。”古香荷娇羞地说。

“当然有,这一点你永远都不需要怀疑。”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之后,问道:“咱们过去一下?“

“好啊!”古香荷欣然同意。

龙剑青策马趋近,来到崔半仙的摊位前。

他楼着古香荷下马,说道:“老伯,又见面了。”

崔半仙抬头一看,很快就认出了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就是前阵子他曾经卜卦解签的那位少爷。

“少爷的气­色­看起来极好,恭喜了。”

“承老伯吉言。”龙剑青取出一锭无宝,搁到崔半仙的桌上,“这是给老伯的谢礼。”

不管他自己信或不信崔半仙的话,就冲着种种巧合,他也觉得有必要给这崔半仙一份谢礼。

崔半仙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

“多谢公子,要不要老夫再为公子卜上一卦,看看公子的将来如何?“

“不用了,因为我己经知道答案了。”

他低头望着身边的人儿,而古香荷也与他四日相望。

从彼此热烈交缠的日光中,他们心里都万分肯定一件事—

因为拥有了彼此,他们的未来只会是幸福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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