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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错恋下的豪门虐战同枕异梦 > 第五十六章 大结局

第五十六章 大结局

“是啊!他真的会喜欢这里,会觉得幸福?……”方薄雾未散的山岚雾气,季行扬的视线也模糊起来,“你特意来北京,很有心,我谢谢你!”

“你和我客气什么!”黛安娜想了想,再次伸臂,深深拥抱住他,“扬,你一直是文宇的偶像,你要坚强!”

微微站在不远处,红着眼,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那个拥抱他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但是,这两个月里,她却只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就连与他的太过亲密,也会有一时的心理障碍,造成对他忽略的够彻底。

他对任文宇一向不耐烦、也不太关心的样子,所以,她私心认定他能很快坚强起来,不曾去想过,他会将任文宇看得那么重,他的死让他不单单只是难过而已,而是很伤心很伤心。

她什么都不懂,也不用心去懂,难怪,他会不要她了……

他根本不回头多瞧她一眼,和黛安娜在墓园站了一个下午。

“文宇以前成绩烂得一塌糊涂,教授每次见到他都摇头……”

“我们大三那年,有次大家一起去旅游,文宇好搞笑——”

他们一同聊起了很多在美国读书时的乐事,他露出了这一个多月里,第一个笑容。

他一直想找人聊聊文宇,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只是,回程中,黛安娜有注意到,他的视线无意又看向后视镜。

“前女友?”黛安娜挑眉问道。

他心不在焉,没吭声。

“她跟我们很久了,从机场到墓园再到现在,你不是一向不碰这种难缠的良家­妇­女吗?!”黛安娜笑着疑惑问。

他突然想起来。

“­干­嘛发那么暧昧邮件给我?”他不爽。

“扬,我们之间一向就是挺暧昧的关系啊。”黛安娜瞧了眼后视镜,故意­性­地摸了摸他的耳垂。

“神经病!”他扯下她不安分的手。

黛安娜失笑,季行扬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粗暴+迟钝+冷漠到伤人自尊。

“我们分手已经四年了,但是这期间,大家如果刚好都空窗期,见了面还是会上个床什么的,这不是暧昧是什么?”她反问提醒他。

他拧眉。

他差点忘记了,他和黛安娜确实算是袍友。

他定好的饭店到了,上次请黛安娜帮忙物­色­演员的时候,他答应过她,为了感谢,下次见面一定招待她总统套房。

他在酒店的前台,办理入住手续,黛安娜喝着侍应生端来的橙汁,翘着长腿悠闲等待。

他的目光本能地凝了凝门口,这次,她好象没有跟进来,应该是知难而退了吧。

“钥匙给你,我走了!”他利落将钥匙一丢,旋身阔步。

“喂,就这样?”黛安娜怔了,一急,扯住他,整杯的橙汁都倒在了他身上。

……

被他一直很冷酷地视若无睹,也许心里是太难受了吧,又站了一整天,小腹有点不舒服,她没有进酒店内堂,在门口的长椅小坐。

天­色­早就已经暗下来,夜晚的星星好亮,但是,一直会守护着她的那一颗星,不知几何起,竟已殡落。

心口,酸酸痛痛。

她一直以为,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季行扬也还会在她的身边,但是,原来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了好一会儿,季行扬始终没有出来,越等越不对劲,一个念头劈下来后,她脸­色­变得惨白。

她急忙奔入内堂,稍作打听以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入电梯。

奔出电梯后,她就疯狂地按套房的电铃。

三十秒后,门被打开,暖气房里的黛安娜已经脱下外套,穿着小背心以及及臀的­性­感辣裤。

“有什么事?”见到是她居然还­阴­魂不散,黛安娜瞪大眼。

微微撞开她,奔入屋内。

房里没有人,但是,地板上脱着一堆男人的衣服,而浴室正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喂,你­干­什么,怎么能莫名其妙乱闯别人的房间!”黛安娜用英语抗议着。

她用尽全身力气甩开黛安娜的手。

“季行扬,你出来!”她用力喊,身子剧烈的颤抖。

水声停止。

一会儿,浴门拉开。

穿着浴袍的季行扬对着她,深蹙着眉头。

语气确凿。

“你们现在是在打算……上床?……”微微身子摇晃了下,逼问。

知道她误会了,但是,季行扬还是抿了­唇­。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我冷落你的时候,你在外寻找安慰?”她失魂理智地质问他。她清楚自己的猜忌没有头绪,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但是,她现在全身燃烧着一团无名的妒火,她无法控制情绪。

“所以你才会说,已经不再喜欢我了?”她语音尖锐,悲切地问。

季行扬依然很冷淡,“我们已经分手了。”

黛安娜奇怪地看着他们,最令她奇怪的是,最没有耐­性­的季行扬,居然任她在这发疯,没有粗暴地动手赶人。

“这位小姐,请你出去。”黛安娜只好自己亲自出马。

微微看着那张天使般的面孔,以及魔鬼一样的身材,酸涩的泪水涌上她的眼眶,她极力克制,笑出声来自嘲,“是我,我是该出去,才能不打搅你们激|情的夜晚!”

为什么她总遇见这种狗血的事情?但是他不是赵延庭,她无法无动于衷!

季行扬终于出声,声音冷得没有温度,“你走吧。”

空气,静止。

这一刻,微微觉得自己痛得喘不过气来。

“好,我不打扰你们!”怕失控流下眼泪,她转身迈离套房。

但是,虽然看似镇定,她微快的脚步,还是泄露了她失控的情绪。

隐约窥见的她眼角闪烁的泪光,让季行扬僵在那,一动不动。

“她好像被你欺负到快哭了。”黛安娜耸耸肩膀。

“你看错了,她从来不会为我哭。”他麻木地回答。

过了一会儿。

“你还没帮我叫服务员把衣服送洗?”他面无表情地问。

“不急啊,你留在这明天早上再走就可以了。”黛安娜奇怪了。

­性­是成年男女间,一种必然的需求,更何况大家又不是没上过床,客气什么!

但是,季行扬却已经把地上的脏衣服捡起来往身上回套,拒绝,“不必。”

他的举动,让一向聪慧的黛安娜马上隐约有点懂了,于是,试探,“两个月后我在台湾有个会议,到时候你身边如果没有女伴的话,我去找你!”

脏衣服黏在身上,让已经洗­干­净的身体重新变得很不舒服,季行扬只想赶紧回家重新洗澡,“不必。”

“为什么?你们不是都分了吗?”黛安娜疑惑。

季行扬扣钮扣的动作,僵住,一阵沉窒——

“是因为,她不是你第一个女人,但是,会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即使,你们已经分手?”黛安娜进一步猜测。

他没吭声,因为,她猜对了,不是刻意,而是,就是没有办法拿碰过她的身体,再去碰其他女人,即使,是黛安娜。

这和有没有分手,并没有冲突。

纯粹就是他自己不想,无法碰。

“原来,她就是让你爱不了其他人,害我失恋害我痛苦了好几年的‘微微’啊。”黛安娜恍然大悟。

“为什么你一眼就能认出她来?”他重重拧眉。

他明明没有介绍她们认识。

“因为,你的神情告诉我,你很气、很怨、很心冷。”黛安娜叹气,“但是……你依然很爱啊。”

黛安娜再次成功刺到他。

……

她强迫自己必须睡觉,但是,睁眼到天亮,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一个人的被窝给冻醒,最糟糕的是,感觉黑暗中,有无数的小鬼来啃她的脚趾头,让她怕得缩成一团。

真的,分手了?这段感情,一开始的其实有一定的牵强,确实单纯只是为了不让他去坐牢而已,但是,逐渐的,她开始起来越喜欢他的陪伴。

喜欢到——那句想天长地久,并不是假话。

一整天,她哪也没出去。季行扬分手的决心已定,而她,现在必须好好考虑与打算的是自己的将来。

她无意识地抚着腹。

这里,住着他和她的小孩。原来,安全期不安全的说法,都是真的。而她一向很准时的月事,被一颗紧急避孕药破坏的够彻底,上一次月事延迟了将近半个月,所以这一次,延了一个月,她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最近令人伤神的太多太多,她又怎么可能会关注自己的身体。

直到,她晨起开始有轻微的作呕感时,她才察觉到不对劲,到医院一检查,宝宝连胎心都有了。

那天,本来是想告诉他这件事情的,但是,没想到先等来了他的分手。

她无颜埋怨什么,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好好打算将来。很幸运,她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就算一时半会飞翼的股份无人接手,靠分红她也饿不着自己和宝宝。再接着,就是孩子的教育问题,单亲家庭的孩子,心理容易敏感,对成长不益,也许,她该快速找个男人结婚。

找谁呢?赵延庭估计会不乐意,所以她应该开始密集地与异­性­约会,认真挑选对象,很多会愿意看在钱的份上,愿意点头和她结婚,而这其中,总有一个男人品质稍微醇厚点,可以善待她的宝宝。

真的,将来不难。她自从和江熹炜分手后,就再也没有奢求过爱情,她要的只是一份安定而已,谁能给她安定,她就和谁在一起。

钟点阿姨清洗着地板。阿姨洗的地板比季行扬洗得要­干­净,季行扬总是将地板拖出很多水痕来,还有,阿姨喂养沙沙相当细心,狗粮每餐的分量计算的很­精­确,不像季行扬,一股脑儿将狗粮倒进碗里,沙沙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阿姨真的做得很好,但是,她就是觉得全身不对劲。

她抱着膝盖,鼻头没由来地发酸,莫名地想哭。

这些事情,她只想由他亲自来做!没有他的房子,好空好冷!她想要季行扬,不想也不能接受其他的安定。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她的“将就”,但是,却忘记了,在“将就”的过程中,她是如此快乐。

后来,他给的,早就不仅仅只是安定而已。

她对感情慢热,但确实开始在喜欢他,这种喜欢,没有一下子来得汹涌,所有,痕迹并不深,甚至,容易让自己与他觉得可有可无。

最糟糕的是,季行扬对她太好,而她,对这种好,太心安理得。现在,他收起了这种好,由她生命中退出。

昨天那个女人,很漂亮,也很关心他,她该祝福他的,祝福他能找到那个值得他付出的人。

但是,为什么心里好难受?她抱住自己,哽咽,完全无法接受这种结局。如果,这还只是将就,那么她对将就的要求,未免太高。

一整天,她都过得浑浑噩噩,外面的日月转换,都一无所感。

第三天的时候,赵延庭来找她,她的憔悴,让他吓了一跳。

“找我什么事情?”她无­精­打采地问。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都辞职了,我不乐意留在飞翼。”赵延庭闷闷不快,“就算他们有意提拔我做CEO,我也不想­干­了!”

“为什么?你能做CEO,不是很好吗?”她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我讨厌江熹炜这个老板,我不会替他卖命!”赵延庭神­色­郁沉。

说完,好半天也等不到回话,赵延庭这才发现,她像根本没在听,整个神智已经飘忽。

“既然这么不舍得江熹炜,就去追吧,他今天的飞机,这个时间,应该还没上机才对。”赵延庭耸耸肩膀,“而且,我包准,他应该是很想你去的!”

被讽的她却没有任何表情,反而问。

“季行扬是不是也是中午的飞机?”

“嗯,刚才我和王纯通电话,他们一行人快到机场了。”赵延庭语气更闷了。

季行扬的那笔签约款,让小毅顺利动了手术。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王纯已经无法“坦然”面对他,他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但是,哪知道,她带着小毅说走就走!

她又愣了好一会儿。

久到,赵延庭都怀疑她是不是要变雕像了。

“对了,今天有个叫戴安娜的女人打电话来公司找你,她让我告诉你,一切都是误会,她没抢你的男人,你的男人谁也抢不走!”赵延庭告诉她,但是根本不指望她听进去倒是真的。

但是,那雕像还是动了,她猛得拉开门,向外奔去。

“你去哪?”赵延庭急忙追上。

“他不能走,他走了我怎么办?!”她焦急万分。

她肚子里的宝宝不要其他男人做爸爸,她只要他——季行扬!他曾经那个爱她,她为什么要灰心?就算他累了,不想再爱了,那也无所谓,换她来追他,他曾经能坚持的,现在她同样也可以!

“我送你!”赵延庭马上说。

很荣幸,作为合作伙伴,他是第一个知道她怀孕的人,而且,还知道她相当紧张这个宝宝,生怕之前流产过的经历,会保不住这个孩子,所以,果断放弃了现在这份压力大、工作时间长的工作。

一路上,她焦急拨季行扬的手机,却已经是关机状态。

“嘿嘿,不过我告诉你哦,男人通常死了心的话,你就算跪在他面前求他也没用!”一边飙着车,赵延庭一边说着风凉话。

他最喜欢看戏了,也最爱幸灾乐祸。

“就算你追上了他,他肯对你负责,你们的感情也变质也不同了,他不会再爱你。”得罪过他的人,他才不管是不是孕­妇­,照样伤口上撒盐巴。

她真想撕烂赵延庭的嘴,可是该死的是,他每句话,都戳到她最害怕处。

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恍惚失神。

“有没有刀?”

她突然没头没脑的话,让赵延庭反应不过来。

“我有把瑞士小军刀。”赵延庭警觉,“你要­干­嘛?”不会是,留不住人就捅对方一刀吧?这种戏码太刺激,连他都扛不住。

“赵学长,帮帮我……”

……

机场。

这一次去台北,一行共十几人,除了王纯和小毅外,其他都是他在飞翼里团队的成员。老实说,季行扬真的很意外,他一向以为自己人缘很差,但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老伙计愿意离乡背井跟他走南闯北。

“我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他向所有人鞠躬。

“季导,我们虽然没有参加《血­色­恋人》的拍摄,但是,多年合作,我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跟着你,我们心里踏实!”

“是啊,我们对你有信心!”

一些前来送行的旧同事们,替他打气。

“季导,飞翼的大门随时替你打开。”骆风惋惜地叹气。

季行扬淡淡笑了笑。

飞翼,他是绝对不会回去了,因为,那里已经是江熹炜的地盘。

……

另一头江熹炜也正在和前来送行的各个骨­干­们寒暄。

虽然人去香港,但是,在公司的权利他不会放,任天琪才刚女任父职就小动作连连,内部斗争早就暗潮汹涌。

因为带着莫瑶,他包机去香港,随机带了医护人员。

和儿子道完再见的季建国向机场门口位置探了又探,正又唉声叹气时,眼前一亮。

微微奔了进来,仓皇地在大厅内来回搜寻,见到他们后。

“别走!”她大喊。

正前往VIP通道的江熹炜,和走普通旅客通道的季行扬,听到那熟悉而独特的声线,脚步都顿了顿。

只是,一个脚步停驻了,另一个却没有回头,依然向前走。

“季行扬,别走!”

她焦急喊着和同事们一起排除过安检的宽阔身影。

江熹炜隔着一段距离,凝着她,但是,她没有看见他,此刻,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季行扬,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她追上前去,却被保安拦住。

季行扬拿出登机牌和通行证,工作人员开始审验。

“季叔叔说得对,我们的感情天平太不对等,在我面对压力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你,我承认我太自私,我错了,但是,我承受不起因为这个错误而失去你!”

来往的旅客都惊异地瞧着她,可她不在乎,有什么好在乎的?她的男人都要走了,她还怕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吗?

工作人员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季行扬,将登机牌和通行证还给他。

季行扬将皮箱放进行李安检机,自己迈入安检门。

微微急了,急出眼泪。

“季行扬,我喜欢你,一天比一天多!”她用尽全身仅余的力气,带着哭音。

“求你留下来,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们学会彼此相爱,彼此在意,彼此珍惜!”她句句祈求,揪扯周遭人的心弦,但是,季行扬却依然没有回头。

安检人员挥挥手,示意他安检没有问题。

季行扬在行李安检机上取回皮箱,搁在地上拉起拉杆,冷漠地继续向里走。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几乎要看不见了。

她绝望了。

她说了喜欢他,却依然留不住他。

“季行……”这回,她连喊他名字都喊不全了,因为,她哭了,跪倒在地上,捂脸,痛哭失声。

果然,没有用了。

他不要她了。

她的眼泪碎落在掌心,悲恸难自禁的哭声震动了周遭的空气,震动了周遭与经过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瞅着她,但是,她不在乎,她难过到什么都不在乎了。

江熹炜隔着一段距离,一直深瞅着她,看着她哭,哭得那么悲伤那么绝望。这一次,她的眼泪,却不是为他而流。

就在这时。

“先生,你已经过了安检,不能再出去!”安检区一阵­骚­乱,因为,一道宽阔的身影,竟从里面往外走。

但是,他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丢开自己的行李箱,阔步向她走去。

“刚才,是不是你在哭?”季行扬站在她面前,皱着眉头问。

听到那熟悉的刚硬声线,微微惊愕,此刻,她的眼睛鼻子全都是红的,玉颊一片湿溽,抬眸仰视着他。

季行扬蹲下,用自己的袖口,替她擦眼泪,“别哭了!我原谅你。”他果断说。

微微犹如身在梦中,怎么也不明白,他明明那么绝决,怎么突然峰回路转了,事实上,周遭看戏的人,也都看得一头雾水。

“能不能,我们再试最后一次……能不能……不分手?”她心急扯住他的衣服,蓦然哭得更厉害了。

“不是叫你别哭了吗?”季行扬右袖口都湿了,换左袖帮她擦眼泪,脾气开始暴躁,“我说原谅你,就代表我们不分手了啊,你还哭什么呀!”

江熹炜垂眸,已不想,也不能再看下去。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无条件的爱,什么叫……不顾一切。他不能给的,另一个男人,却可以。

他转身,进入了安检通道,进入另一种生活,从此,不再有纪夕微的生活。

……

真的,不分手了?

“行扬,和江熹炜有过6年,我确实对他余情未了,很多事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但是,我清楚,我现在是和谁在一起,而我们还有很多个6年可以一同创造,让彼此变得更加重要!所以,求求你,在这个过程中,我可能有很多不足和不周之处,但是不要轻易放弃我,好吗?”她坦诚哀求。

他顿了几秒后,“嗯,好。”

想了想,他严肃,“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她急道。

“我可以给你时间遗忘,我可以慢慢等,但是,以后不要再见他了,你和他在一起,我很不高兴。”他再也承受不起这种心痛的折磨。

“嗯,好。”微微点头。

大家都把心里话摊开了,微微闭了闭眼,松了口气,软在他怀里。

这时,他才发现不对劲的事情,惊见可疑的血­色­,他惊惧查看,她腕处竟无故渗出血来。

“你到底对自己做什么?”他大吼,心神欲裂。

赵延庭这次回过神来。

“麻烦叫下120,有个割脉自杀,……哦,对了,害她自杀的男人已经在这里,就不用再通过广播把他硬拽回来了!”

现场,一阵乱。

……

医生说割腕伤口不深,但是,最好缝几针,季行扬整个人已经被她吓到发颤。

“你们马上替她打麻药,送她进手术室。”季行扬脸­色­发苍。

医生扬扬­唇­,很想告诉他,她非但没有快死了,而且按照她这种流血速度,流个三天也死不了,实在不必占用手术室。但是,碍于季行扬快抓狂的神情,医生实在不敢明言。

而季建国在送他们去了医院后,更是已经直接跑了,因为,他现在最两面不是人,要是被儿子知道,他是教唆的罪魁祸首,那他就完了!

“缝几针而已,不要麻醉!”微微痛得咧齿,却坚持。

“你最怕痛了!不打麻醉你会痛的!”季行扬吼得大家觉得耳朵快聋了。

“可是,我怀孕了啊,不能打麻醉药!”她小声道。

季行扬僵住。

怀、怀孕?他、他有听错吗?

医生仰天长叹,“我说,两位,既然这样,还是别缝了!找个胶布贴一贴,过几天伤口愈合自然就好了……”伤口真的不深!

虽说如此,季行扬还是坚决要微微住院。

“你这婆娘真­阴­险,这么狠的招都使得出来!”趁季行扬去买住院生活用品了,赵延庭实在忍不住吐槽。

在机场大庭广众下自杀,季行扬就算想登机,也估计会被乘务人员给送回来。

“我不应该借你瑞士军刀,我应该直接借你一把西瓜刀!”赵延庭无比鄙视。

她心虚不已。

“还有啊,我问你,你刚才在机场哭得那么惊天动地,是不是演戏的?”赵延庭不安好心地问。

微微瞪他。

她虽然是艺术系出身,但是,她又不是吃这碗饭的,能三秒就落泪?!如果不是真的绝望到了极点,她不会哭成这样!

“不过,我真奇怪,你明明该用你肚子里那颗球来要挟他的,怎么会用苦­肉­计?”赵延庭不耻下问。

微微不打算理他,除非疯了才会回答他!

“不过,看学妹你为了爱情用手段来算计人,也是挺爽的。”赵延庭也不稀罕她的答案,咧开­唇­笑。

他笑是因为,她也有今天。

他另外笑是因为,那个被她算计的傻大个,正无故择回站在门外。

该死!被赵延庭害惨了!微微瞧见季行扬后,脸­色­苍白。

“我回来是想问你,想吃什么夜宵?我顺便出去买。”季行扬走向她,口吻淡淡地问。

她脸­色­更苍了。

“季行扬——”她慌忙扯住他的衣服,紧张到睫上又有了泪痕,眸如细雨蒙蒙中的水晶。

她怎么能不慌。

听到她怀孕的事情以后,他没像电视里演得一样抱着她很狗血的转一圈,更没发出各种咆哮声问她为何瞒他,他就是很平静的接受了。

据她从小到大观察,季行扬对小孩子一向敬谢不敏的。

“我只是来问你吃什么夜宵,你为什么又想哭?!”季行扬太阳|­茓­抽动不已。

他不喜欢她哭,她赶紧低头忍住眼泪,缠抱住他的腰,藏住眼泪。

“季行扬,不去台湾了好不好?只要我们把飞翼股票一卖掉,你就有钱开公司了,不需要去台湾。”她哀求。

“不行,那些给你了就是你的,我不花女人的钱。”他坚决。

她更急了,“那我们就结婚啊!你说过那些股票是给我做嫁妆的,只要我嫁的人是你,人都是你的了,钱更是你的了!”

季行扬顿住,过了会,拧眉道,“我在台湾找到投资商了,一切都很顺利,为什么要留在北京?”

她脸­色­更苍了,颤音问,“那好,你去台湾前……能不能和我结婚,然后带我一起去?”她很怕变故,不管什么丢不丢脸了,先向他求婚了。

他眉拧得更深了。

“我不需要太奢华的婚礼,很简单很简单也没有关系!”他的拧眉,让她好害怕。

终于,考虑了一会儿,他才说,“婚礼还是要的,不能太简单,要准备的话,一两个月起码,这么繁琐的事情,可以交给我老爸去办!而我必须在三天内启程去台湾,那边有很多人在等我,不是说不去就能不去,而你有宝宝了,怀孕早期好像不能坐飞机的,所以,你安心慢慢办好赴台证再去台北和我会合。”

让她安心?她怎么安心啊!微微很怕他突然后悔,一去就不回来了。

“婚礼压后,尽量在你不显怀孕的时候就办掉。但是,我们可以明天先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他揉揉她的发,“好了,可以笑一个了吗?”

她破涕为笑。

谈妥结婚事宜,他又专心问,“你还没说你到底想吃什么夜宵?”

“饺子。”

“你不是不吃饺子的吗?”他奇怪了。

“宝宝想吃啊!”她不好意思道。

她的怀孕反应并不明显,但是,品味还是有所变化。

“好,我马上去。”季行扬起身,重新离开。

就这样?就这样?对于这婆娘的­阴­险,他也不拷问几句?没看到好戏的赵延庭不甘心到快吐血了。

“我能问你,为什么会回心转意?”赵延庭在电梯门堵到了他。

被挡道的季行扬很不快,懒得理他,他做事从来不需要向人解释。

但是,赵延庭烦个不停,“我觉得,你应该拿乔一下,让她追到台北,多求几回,最好让她起码求到一年半载再原谅她!”这才是正常人作法!

或者,再狠一咪,耗她个三五年的,让她每年都抱着孩子在他家门口跪求!这种戏码,广大观众才看得开怀!

“你有完没完?她都哭成这样了,我能不回来,让她在那继续哭吗?”季行扬瞪了他一眼。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老是唯恐天下不乱!

“就这样?”赵延庭傻眼了。

就因为学妹哭了?

“不然还有怎样?!”季行扬不耐反问。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干­嘛要去拿乔?无聊不!

赵延庭失笑,突然知道,江熹炜为什么转头离开了,不是戏码太难啃,而是实在太伤人。

越复杂的人,其实越羡慕这种自己不能给的简简单单、直直接接的爱。

而不懂拿乔的季行扬,真是超对他胃口。

“喂,季行扬,我也去台北,去你的公司帮你吧。”赵延庭笑了,下定决心。

季行扬愣了下,没想到他会主动请缨。

“好,你要多少年薪?”他也同样痛快。

赵延庭是个人才,就算这个人有点讨厌。

“没关系,你现在是困难期,给口饭吃就可以了。”赵延庭很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爱情面前,大家共同努力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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