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有个生命正在一间茅舍里诞生,他就是我的父亲。他的出生给我爷爷的家庭带来了欢乐,同时也给这个贫穷的家庭增添了负担。
在那个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日子里,虽然战争的硝烟还没有燃及到我们这个偏僻的乡村里,但也能闻到浓烈的火药味。物价上涨、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封建黑势力犹如几座大山压得村民们喘不过气来。
我爷爷在一位地主家做家奴,我奶奶替别人衣服,纺织些布匹过日。一家人虽贫寒,但还算快乐,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几年之后,小叔叔也快出生了。
有一天,爷爷替地主收租要经过几座山,走了很远的路程。
他出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一说是被土匪抢劫后被打死了;一说是被国民党军队抓去当了壮丁。总之,在今后的岁月里,爷爷在我的家族中永远消失了,奶奶又气又急,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生下了我的叔叔。
呣子三人相依为命。为了生存,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奶奶将不满周岁的叔叔交给一位不认识的人抚养,她重新改嫁到了一位聋子爷爷家。
我的母亲虽说家庭比较富有,但她还是一位苦命的女孩子:三岁时,她家的一堵土墙突然倒塌,将外婆和她一起埋到地里。邻居们将她们挖出时外婆已经死了:她的尸体护着母亲,紧紧把哇哇直哭的母亲抱在怀里。
我外公是一名兽医,在镇上开了一间药铺。听到外婆的死讯后悲痛欲绝。
失去了爱妻,年幼的女儿要人照料。外公不得不又娶了一门亲,紧接着生下了我的舅舅和姨妈。
后母对母亲不好,经常打骂她。母亲度过了一个失去母爱的童年,时常偷偷哭泣,外公虽然对她很疼爱,但毕竟不在身边。
我的母亲从小养成了乐善好施、坚强不屈的性格。她对村子里的穷人们很好,经常从家里偷出东西周济他们。被外婆知道后,母亲不免挨打、挨骂,但她很高兴。
几年过去了,我的父亲转眼成了一个大小伙子。
有一年,母亲家缺少一名帮工,就把父亲请到家里。我父亲很勤劳,人长得较好,在和我母亲接触中,两个年轻人冲破封建礼俗,两情相依,眉目传情,慢慢地相爱了。
外公没有办法,外婆也巴不得母亲早日出嫁。于是就准备好了一份嫁妆,择下良辰吉日将我母亲嫁到了父亲和奶奶家的茅草屋里。
父母亲成家不久,我的聋子爷爷和奶奶相继去世了。
1949年全国解放后,贫下中农翻身做主人,举国欢腾。
我父亲被划分为贫农,我的外公却划分为地主。外公的药铺充公,在公社兽医站做了一名兽医,在那里接受改造。
外婆不久离开了人世,舅舅也病死了。他英年早逝,留下一个不满两岁的儿子和年轻的舅母,小姨妈被嫁到了离我家很远的一个石头匠家。
全国成立了农村信用合作社,实行了土地改革,我父母亲家也分到了一块自留地,光荣地成为生产队里的社员。
我的大哥金庆书出生了;我的一个姐姐在出生后不久,得了一场病死掉了;我哭闹着来到世上;我的两个妹妹也来凑热闹,不知趣地朝我们走来。我们的年龄就象是一道有规律的排列算式题。
有一年,生产队开荒造林,要开垦一片坟地,需要将所有坟墓挖开。
在一个空气新鲜、阳光明媚的地方,有一座不知是谁家的祖先的坟墓,此坟好多年没人看管,坟上长满茂密的青草,四季青翠,坟墓一年年地长大,坟墓坐西向东。站在坟头可以看见东方的日出。
社员们用锄头、钢钎将泥土挖出,发现一口黑色的棺木完好无损。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