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晚间将稻谷在锅灶上烤干,连夜赶制成大米!”,母亲开始往萝筐里搬运谷盆里的稻谷。
农村信用合作社解体后,实行生产承包责任制,我们家也承包了一份田地。
哥哥去大队排席厂上班后,他挣的钱还不够全家人的油、盐和生活必需品开支,家里只剩下父母亲两个劳动力在田间耕作。
那时,我和三个妹妹都在上学。
夕阳从西山落下,天空中飘浮绚丽多彩的云朵,它们在向人们闪烁着最后的辉煌;成群结队的青蜓在稻田上空盘旋;蝙蝠从阴暗的地方飞出来寻找食物;田间里传来一声声青蛙的鸣叫;小路上散发出热气。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父母亲担着两担稻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我们早已破旧不堪的半壁河山(知青回城不久,我的舅母就将她家的两间半房屋拆毁搬走,我们只剩下我们两间瓦房、一个毛草灶房和半个堂屋)。
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父母亲憔悴、焦虑的目光清晰可见。
母亲说:“庆录,上高中你可要好好学习呀,我们全家就指望你了!”
我说:“我会的,放心吧,母亲!”
妹妹金庆秀一瘸一拐地向母亲走来,说:“妈妈,我不上初中了,省下钱让哥哥念书吧!”
看着妹妹可怜的样子,母亲止不住泪如雨下,抱着妹妹伤心地哭了,还有两个正在上小学的妹妹,也跟着哭了起来。
院落里,传来父亲“噗”、“噗”、“噗”的磨米声。
第二天清晨,母亲满满的挑着一筐白茫茫的大米,迈着坚定的步伐和我一起向镇上的大米市场走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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