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瞪我一眼,晓在等我的答案,滴溜眼珠子一转,我一脸生意人的谄媚,“我说晓,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你把蒙脸布摘下来让我看看你长啥样,我就答应你不去找神医?”
晓终是耐不住我这种性子了,冷眼挥手扫开我的身子就欲离去,眼疾手快死拉着他的衣服,我赶忙劝解:“哎呀,别生气,放心啦,我只是说说而已,既然你这么气那我以后就不说了;其实吧,离了你,我压根就不认为自己能找到神医,但我还是得努力去找找看,至少不能太水,免得坑了野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拿这事麻烦你,就算找到神医,若他不愿意,我也不会为难他的。”
听完我的话,晓还是抽身要走,我叹气,“晓大人,要走了,不愿让我看你的长相,至少也告诉我你的真名吧?我猜晓只是一个代号吧?别愣了,名字告诉我,好歹以后悼念你还能念个名字,免得一个音调不对,对着牌位念‘晓’别人还以为我要让他们‘笑’!”
“……”静默两秒,想抽手我却死拽着,晓无力挣扎,吐出两字:“筱靛。”
“嗯?小电?真的是小电?那你也认识闪电咯?”我猛然惊喜,小电耶,我最爱的小电耶,敢情我跟晓真的是有缘?我因为小电穿过来的啊~莫非穿过来就为了见这个小电?
听了我的话,晓很震惊地回转过头,“你如何知道师傅的字?”
“嗯?你师傅?闪电?”我再次瞪大眼,闪电?闪电跟小电?0_0我没听错吧?
凝眉,晓的语气很是激动,“单淀,师傅的字,你是如何得知的?除了约定那日,你还跟她见过面?”
耶?不对劲啊,这个……看晓这么激动的状况,他不是跟他师傅有一腿吧?师徒?就像小龙女和杨过?!我绞着眉,“晓……你不会……喜欢你师傅吧?”
晓的身形一顿,眼神不悦闪动,“你不懂……”
耶?说我不懂?以为我带有色眼镜看待你们师徒相恋?我才不管咧,我现在只是很吃惊原来晓你也已经有意中人了而已……
但是晓没进入我的意识当然不知道我具体是怎么想的,他以为我的沉默就是肯定了,又再一次发挥他那酷到不行的来无影去无踪神功趁我恍神时脱身消失了。
老实说我很郁闷,我只是一下没调整过来而已,他就误会了,这会儿说起来,读心术还真是多不错的,至少能马上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那位晓同志怎么用的都不是时候咧?!
「姐姐,其实你看出来了?」我在沉思,阮媛媛的声音却忽然冒了出来。
「哎呀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睡了。」
「姐姐那么大的情绪波动想睡也醒了……」
「嗯?抱歉哦,打扰你睡觉,可是有些事……恐怕出问题了……」
「姐姐,你还是相信晓他是来诀别的?」
「……对你,我不隐瞒什么,我确实认为他是来诀别的,这一连串奇怪的行为加对话下来,他每每转移话题,都让我挨不着边,我估计他发现什么让他挣扎矛盾或者不满甚至可能是难以接受的真相了。」
「我也有感觉,可是却没什么头绪。」
「头绪就是玛瑶扇。」我从身上掏出扇状玉佩,「回卫府那天其实我就觉得这事奇怪了,他守在我身边的目的:就是等我收到传说之物,而他取走交给他师傅,所以我在神医那沉睡时,应该正是他取走玛瑶扇的好时机,但是他没有,他明知我跟他师傅的约定,却放任这东西在我身上,他……不会是?」
「姐姐想到了?」
「我说……媛媛啊,你猜有没有这个可能?晓喜欢他师傅,甘愿为他师傅做任何事,即使每天无聊地守着我他也愿意,只为了等他师傅看到他拿回传说之物的满足欢欣笑容,但某天,他忽然撞见他师傅另外有个情郎,于是他质问他师傅是不是喜欢他,他师傅不好答,跟着师徒俩就吵起来了,于是晓赌气不把这东西拿回去,然后再跟我来段暧昧的同床异梦,一方面想气气他师傅,另一方面想试试跟我发展恋情的可能性,结果最终还是觉得我不合适,所以决定拿走金珠断绝跟我的关系,借此断绝他见他师傅的念头,从此他逍遥自在去了,直到他师傅放下身段去找他再展开一段艰辛的反追求爱情战……啊……好俗的言情故事……但是为什么我脑中却只闪过这么俗的故事?」
「……」阮媛媛无力了,「姐姐,妹妹的看法不同,我认为,传说之物很邪气,跟它沾染的都不是好事,而晓的师傅却想集齐这四样东西,如果她想连带传承记忆一起集齐,那我会猜她有想当王的野心,但是她没有,她只让我收集传说之物;我以为,晓没从姐姐你那取走玛瑶扇就如姐姐所说,他发现了一些令他无法接受的真相,例如:他师傅的邪心歪思,这才不愿再为她做事,但违抗师命想必是要受罚的,所以晓有几句话堵了你知道更多内情的可能,我想,晓其实是不希望你知道太多而牵扯过深,这才断了跟你的联系。」
「呵呵,你说的晓好像独自承受痛苦的悲剧男主角哦。」
「难道姐姐就没这么想过?那你问他是否想当悲情英雄是何意?」
「……呵呵,可是他不是都承认他不当英雄了吗?」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阮媛媛逼问:「姐姐,你信?」
心里隐隐一抽,我无力颦眉,「我不信啊,是男性就会有想当英雄的时候,晓太过平静的眼神就是一种掩饰,我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媛媛你说的那种可能,但是晓说我不用明白,那我就明白也装不明白呗,既然这是他的希望,男性的想法我猜不透,不过当他认为自己可以解决一件事时,阻止,反而会惹火他,不如在合适的时候帮个忙就好,何况我又不是晓的谁,管这么多更是没道理的,虽然我确实想管,嘿嘿。」
「……姐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晓?」
「唔……我很肯定的告诉你,喜欢,但我不知道是哪种程度的喜欢,这个问题在发呆的那一个时辰里我都已经问过自己很多次了,没有答案,我想他再主动点的话也许今晚我就找到男朋友了也说不定。」
「姐姐!」阮媛媛的语气忽然很严肃,「你不会只是想赶紧找个所谓的男朋友吧?」
「就是啊,怎么?不可以?该不会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准我用你的身体吧?是谁?不如也让我沾沾光吧?我也去喜欢看看?嗯?阮妹妹?是不是卫大当家?你可对他脸红心跳过哦~」
阮媛媛做势要打我,「姐姐你正经一点儿!别引开话题,这种事怎么可以儿戏?」
「那个……貌似我很认真地在考虑啊,我以为这种结婚狂的心态在古代应该很正常吧?我的年龄在你眼中已经是老女人了吧……再不嫁出去可就危险了。」
「姐姐,虽然你的灵魂年龄很大,但在别人眼中,我的身体才16岁,不要说得像破布一样没人要,老实说,你突然这么紧张自己嫁不出去是不是因为跟谨妃的那个吻?」
「耶?阮媛媛,你不愧是跟我一体的,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紧张吗?因为那个吻过电了啊,产生电流的感觉可真就危险了!你说吧,是你你不担心?我用的可是你的身体,你要不介意我也不介意!」
「……」沉寂半晌,阮媛媛忽然咕哝一句,「那还不如找我。」
「嗯?咳,咳,阮……阮媛媛?你没发烧吧?我知道自己不正常,你别跟我一起不正常,难不成你喜欢两个灵魂来柏拉图式恋爱?」
「柏拉图式恋爱是精神恋爱?」
「嗯,没错,好聪明,我说你要是真喜欢,明天我们可以试着去跟一只公鸡或者一只母鸭谈恋爱看看,虽然我对那个没兴趣,但是如果你想,我乐意奉陪。」
「姐姐,你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分明是你急了,我才在这给你出主意的啊!」
「呃?汗,你给我出的主意好像是我们俩谈恋爱吧?自产自销,自给自足,自安自蔚?咳……最后一句口误你当我没说。」摆出死鱼眼,我好想自敲加敲她。
「……我又没谈过恋爱,既然都找女的,这才想到就近原则嘛……」阮媛媛的语调很是委屈。
「就……就近原则?哈哈哈……」我暴笑不止,「我说阮媛媛?你爹娘是不是都跟你说自家亲戚结亲,亲上加亲最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是不是?哈哈哈,我不行了,媛媛你也太可爱了。」
「姐姐……!」阮媛媛被我笑得脸皮都快没了,嗔怪了一声。
「呵呵,好,我不笑了,呵呵,抱歉,忍不住,这样吧,媛媛,如果我找不到如意郎君我就找你了,怎么样?嘿嘿,就这么定了,看你这么担心,大爷我心里好感动,快先让大爷亲一下。」我变急色鬼,肆无忌弹。
「姐姐!」阮媛媛气得一跺脚,「别再戏弄我了,我知道你其实是心里不安,你就别这样嘻嘻闹闹的不正经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吗?」
「……」我僵住色笑,换了一脸痞笑,「什么都被你感知了,感觉还真没隐私啊……」
「姐姐!」阮媛媛的语气再次认真无比,「我其实从很早以前就认为姐姐身边一直都有对姐姐好的男子,而且姐姐其实对那些人也是喜欢的,想亲近时,姐姐是不顾任何阻碍都会贴上去的,但在心里,姐姐自己每次揣测他们的心思却都会将自己放在不重要的位置而认为他们不喜欢自己,再将他们推得远远的,对李先生如此,对尹皓隼如此,就刚才对晓和他师傅关系的猜测时,亦是如此,你总认为自己是陪衬,表面上姐姐会主动说喜欢,可心里姐姐却一直都不让自己多情,为什么?其实也无怪乎刚才晓不信姐姐口中的喜欢,因为姐姐的话确实真假难辨,哪怕你说出口的是爱,我都是要怀疑的!」
「耶?」我别过头,拒死不承认阮媛媛所说,「我有吗?没有吧?我可是受过现代言情小说+偶像剧熏陶的一代,在寝室那堪称爱情博士,谁有爱情萌芽迹象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对方要是真喜欢我,我不可能看不出来,所以我绝对相信自己的晶亮大眼和聪敏慧心!再说一个主动问题,当然是发现苗头就先说出来问清楚,这样后续关系才好进展嘛,我不喜欢磨磨蹭蹭的暧昧阶段啊……」
「是吗?可是我却觉得姐姐在跟所有的人玩暧昧,不论性别,不分年龄,不管美丑,姐姐的暧昧玩得是得心应手,乐此不彼!」
「嗯?」我万分委屈地盯着阮媛媛,「我没有吧?要玩也是他们想跟我玩吧?不然喜欢干嘛不直接说?我发现苗头,问了的人又都说不喜欢,所以我才说自己是老孔雀专业户啊!」
「姐姐!」阮媛媛深有恨铁不成钢之感,「这跟你的那个时空不一样,这里的人不会像你一样总把喜欢挂在口边,他们更接受含蓄委婉的方式,而你所做的,在他们眼中则像……像……唉……我说不出口……」
「则像戏院戏子说出口的话,逢场作戏,不得认真是不是?不过我想你恐怕更想说我像妓汝见谁都勾搭,又不抱认真的态度!」
「姐姐!」阮媛媛惊呼,「我没有那么想,我真的没有那么想,你不要生气。」
我沉思,若即若离朦朦胧胧的暧昧吗?阮媛媛也许是对的,我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对爱情表面上热烈,内心里其实却很保守……于是,我虽然遇到喜欢的就说了,但我自己内心却多少有时都会怀疑这份感情的存在,所以我狡猾地玩着暧昧,只想着暧昧到有人肯对我动了真心……
「姐姐?」阮媛媛的声音很小心翼翼,「你在生气吗?」
「噗,」我笑出了声,「你不是能感受我的情绪吗?那我有没有生气你不是应该最清楚?」
「……」阮媛媛迟疑一下,「你真的没生气?虽然我感觉你并没有生气,可是……你刚才的话一点儿也不像,我认为只有真正生气的人才会那样说。」
「呵呵,放心吧,没有,对于我自己先认识到并说出口的话我是不会生气的,再说,我本来就喜欢到处去勾搭啊,呵呵,因为我是色女嘛~」
「姐姐你又开始不正经了。」阮媛媛没好气地斜了我一眼。
我笑笑,闭目养起了神,思绪在飞快的跳转。
「姐姐,其实……关于恋爱,你也是‘理论经验为正,实践经验为负’的吧?」
「耶?」我做吃惊疑惑状,这是小邱评价过我的话吧?「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原来姐姐也是,那……你是不是也承认自己其实很‘花心’?」
「唔!」我做回忆搜索状,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因为我时不时就容易喜欢上一个,又时不时就换一个喜欢,不过每次都没告白就跟别人当哥们去了,当了哥们自然就该断了念头,否则那感觉还真像近亲相X,(= =你这什么比喻?)咂咂嘴,「我承认,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对这句话依旧很赞同?遇到对自己好的人当然就想留下来,因为不知道下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会什么时候出现,所以……」
「会‘贪心’是必然的!嗯……」我做了然沉思状,虚眯着眼扫看阮媛媛,「阮小姐,我的记忆是不是很有趣呀?」
「咦?被发现了……我只看了一点儿,姐姐不会怪我吧?」
冷颜冷音冷脾气,我不悦,「阮媛媛,看都看了现在才担心我怪你,晚了吧?」
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阮媛媛瞪大了眼,说出口的话很是疑惑,「姐……姐姐……你真的生气了?我这次……这次是我的错,未经你的允许,下次……」
「还有下次?」我语气更冷了。
「不,不是,我是想说……」
看阮媛媛语无伦次的样子,我悠然了态度,「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你,以后我的记忆也可以随便你看。」
听到我说出这句话,阮媛媛警觉了,「姐姐你生气是装的吧?差点被你唬过去,忽然那么冷的气势让我都信以为真了。」
「呿,差点就成功了说,我还以为冰冷可以冻结一切,让你连我的真实情绪都察觉不出咧,结果还是失败了。」我一脸可惜,「我的一妻多夫计划。」
「一妻多夫?……姐姐?!你……」阮媛媛震惊无比。
微笑着拍拍阮媛媛的肩,「我就怕你不同意啊,所以才想让你答应不要管我的,结果,没成功,嘿嘿,不过!」我瞪着阮媛媛的眼忽然泛起了锐利的银光和坚毅的神采,「你已经让我不能施行‘欲汝计划’了,我不会再放弃‘一妻多夫计划’的!」(作:两个计划有区别?000:当然有区别,前者可以没有感情,但后者一定要有感情!作:这个……= =我汗。)
「姐姐!你们那个时空即使男女平等都只能一夫一妻的,何况这个世界男子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啊,你……你居然想一妻多夫?」阮媛媛几乎要晕过去了。
我则乐观的很,「媛媛啊,有句话很经典啊,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所以一妻多夫并不是不可能哦,呵呵,再说了,我这个计划的念头可是你勾起的哦!」
「我?」阮媛媛几近昏厥,「我绝对没有。」
「你当然没直接说,但仅四句话就可以引出这个计划了,一、不要玩暧昧,言下之意动真格的;二、理论经验为正,实践经验为负,言下之意多实践累积经验;三、花心,言下之意多情种子四处散情;四、贪心,言下之意见好就收。综上四条,一妻多夫即一女N男是最终完美结论!」
我说得名正言顺,头头是道,阮媛媛听得心惊胆战,胸闷气憋,她完全没想到我居然能根据这些话得出这个结论,实在无法理解,终于不再挣扎,仰头晕过去了。
我则还兴奋无比,踏凳指天,豪情勃发,「哈哈哈哈!既然这里男尊女卑,那我就来建个母系氏族,哈哈哈哈!」
我狂妄的笑声就此宣告了阮媛媛和众男子平静的终结,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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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到这里,众位大人恐怕要无力了,这么长的一章居然全是无敌对话,而且最后的结论居然是女主现在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却还要来一女N男,但这里却是我对女主感情走向的理解,也就是说在我的概念里,这个遇事不正经的懒女主一定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她对感情事的理解才不会肤浅到仅止于理论,因为这里要转变女主的想法,所以才会拖拉这么多废话,众位大人见谅啦,呵呵~另外,对于爱情的理解,众看官如果有还没建立自己爱情观的,请不要跟女主的想法学,因为她都是半桶水响叮当,我怕她的思想带坏CJ滴人。
最后,本章女主疯狂计划的出台,对这个时空有关传说之物的种种后续发展和传说真相其实也是一个暗示作用啦,能看出来的大人,嘿嘿,我会很佩服你的,真的~!
卫宁旭番外——侵夺(二)完
天色异变人亦变
李玉璧,李磐之女,先得李磐亲传琉璃索,后得江湖人称无影毒圣萧空尘亦为李磐之子李玉琮的师傅传予传承记忆,两者相合得传说异能——隐形,能隐踪迹于人前,但李玉璧较常人更不耐热,且遇热能力下降,极热则显形。
端坐书桌前,我摩挲着镇桌玉马,思考着由我布下的江湖暗线传来的消息,暗笑,近三年,总算找到了传说异能的弱势之处。
“萧空尘怎么不将传承记忆传给他徒弟?”这点很令人起疑,且不说李磐居然能结识萧空尘这样的人,既然让自己的儿子拜了萧空尘为师,又为何传承记忆也反了规矩,传外不传内?
“这个……属下也未曾查到确切消息,只知李玉璧是上山见过萧空尘后得了记忆。”阴影里的暗线低声陈述道。
我点头轻笑,李磐琉璃索传女不传男为的是私心,这个萧空尘莫非也是为了私心?不过不管什么原因,这个结果算是让我得了稍许益处。
“把消息散出去。”我挥手下了命令,“保守些。”
暗线明白我的意思,退下了。
手举茶杯浅品一口,上等绿水青山,苦涩后的回甜,唇角不禁愉悦地勾起,轩辕濯飞因事事扰心,身子已经不行了,华府华赟一直以琉璃索乃妻家之物为借口,宁肯辞官也拒绝上缴该物。
轩辕濯飞想留华赟这个人,却又担心传说成真,廷上和颜悦色,廷下怒火不甘,做事拖拖沓沓,不干脆果绝的性子我可是守着都厌烦了!
挑眉讽笑,散个消息造点儿声势好送你上路算了!
天元24年,江湖中谣传四散,传说纷争再起,狂热焦躁的人们明着暗着都一窝蜂的扎到华府凑热闹,轩辕濯飞终于也等不下去,先召华赟入朝,分了他的心力,再用暗夺一法想强取琉璃索。
然此人人都蓄势待发之时,必是一人起则百人应,江湖人、朝中人、欲夺传说之物之人、欲灭传承记忆之人都顺势而为,搅得华府人散势乱,四处躲窜。
天元25年,时值酷夏伏暑,李玉璧能力不济,外加华府势弱不堪众敌,终是破败了,存活下来的尽是老弱病残暂不足以成事之辈。
同年秋末冬替。
“什……什么?咳……找不到?找了四个月居然都没找到?”轩辕濯飞喘息着躺在黄锦缎料龙床上,虚骨瘦弱的身子已经不起太多的折腾,候于龙床边,我暗笑度断,怕是大限之日将至了。
“皇上,请息怒,您的身子要紧,这等事就不要太过操劳了,毕竟华府若是有心要藏,想必他们是找不到的。”我‘尽责尽忠’地劝慰道。
“咳……好……咳……朕不操心,传旨下去,等华府的人自己将琉璃索交上来,否则永世不得进京,咳……卫爱卿,这就可避免他们从你处夺走玛瑶扇妄图称王了,你可一定要帮朕守好这玛瑶扇啊。”
“微臣定不负皇上厚望。”作揖行礼,暗自好笑:这轩辕濯飞让我守好玛瑶扇怕只是因为白银剑早已不在宫中了却又不敢张扬吧,他的心病来的也不是没有缘由。
得了我的允诺,轩辕濯飞转而又问堂下将士,“李玉璧身上的传承记忆呢?”
“回皇上,在华赟之子华煜身上,但他现在失忆了并不记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如此是否要……?”堂下人边说边有些迟疑地扫了我一眼。
我会意一笑,早知晓轩辕濯飞的打算,要么取回琉璃索,要么断了传承记忆的存在,如此,所谓传说就再无实现可能。
但华煜为华赟之子,李磐的外孙,武也许不行,文却应是不弱的;再者,于华府,势虽是我造的,然真正的刽子手却另有其人,处在这个立场,脑中当即有了一个想法。
“斩草除根还需要人教吗?华府混乱之时你们错失了机会,现在还想一错再错?”我沉声喝问逼退堂下人的话,扮着黑脸。
“不……不是……大人息怒,末将只是……”
“咳……不过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咳……卫爱卿不必太过在意……要真是失忆了便作罢。”
“皇上所言及是,还是皇上明理仁慈,微臣的想法是暴戾了。”歉然行礼,持续发笑,轩辕濯飞果然喜欢唱白脸,而我要的,就是华煜活下来。
“卫爱卿,朕知道你是为朕操心才这么说的……咳……好了,这事就这样吧,朕累了。”说完,轩辕濯飞闭上了他的眼,苍老的面部有着无法掩饰的病态和疲惫。
和堂下将士静静退出房间,我低声:“知道怎么做?”
对方一点头,快步消失在宫廷回廊尽头,望着黑夜稀星微光,我眯眼隐去其中考量,在计划还未成功之前,我要华煜活着,无论华府琉璃索、他体内的传承记忆或是他自身的价值,都有可能成为我的筹码。
回想经年的处心积虑,再思即将到来的最终之战,我好希望柳婕能站在我身边陪我看着这一切,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柳婕的墓。
手抚乱石无言,只在心中默念:快了……
“大人。”宫女洛烁再次落地无声地出现在我背后。
每每在我失神时出现,且让人不察,不悦皱眉,我平下情绪起身,洛烁的内力这几年日益精进,一名女子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修为实在令我惊讶,“什么事?”
“大人,太子已经开始行动了。”
了然点头,太子的行动是准备对付我了,他父亲昏庸,轩辕綦这小子却很有些本事,朝中势力不弱于我,再加一个皇族血统身份,想除去他只能用计,“四皇子呢?馨妃怎么说?”
“馨妃对四皇子游山玩水,无意从政已无可奈何了,现在一直在派人劝他至少回来见他父皇……最后一面。”
我讽笑摇头,游山玩水?这个四皇子恐怕是一心只记挂着他画像中的美人,才四处游荡,无意从政吧,但这出变天大戏,主角是不能少的,“你伺候馨妃的时候多提点她,务必保证轩辕翎在变天之前回来。”
“洛烁明白。”说完,便静静地立着,似有什么话要说。
见她半天不走,我转过身,“怎么?还有事?”
本以为洛烁这么犹豫不决是有什么麻烦事,意外地却看见她抬眼用一种悲哀凄戚的眼神望着我,“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虚起了眼,对于她问的这个问题我很不满意,“你变笨了,不知道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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