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肯定,“这次不是开玩笑,但是白熊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不相信,随你哦,呵呵,毕竟,你是听过我一妻多夫宣言的人,我知道,很困难,从很多方面来讲,所以我不强求。”
笑眯了眼,我掩去里面狡猾的算计,该有觉悟了,爱情也是需要精心算计、努力经营的,所以,让俗气的爱情染上俗气的算计,结出俗气的大团圆果子吧!我要让夫婿候选人心甘情愿掉进来。
自甘堕入爱情俗圈,我窃窃自喜。
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好,白熊却似乎不大买账,“你其实根本就已经做好各种打算了不是?嗬,所以我的答案才不重要……”语气中带着失落,“也罢,本就拿你无法,谁让你是小野猫。”语毕,白熊揉了揉我的头,苦笑一下说:“确定要进书房的话,我得先行一步,你先去找卫清,他就在……”
“我正在等你们。”卫生球的声音从回廊前方传出,我吃惊前望,敢情卫生球刚才就一直在那里?
此时拐角处出现的青色人影,一副纨绔不羁的痞子样斜靠着廊柱,面色不悦地盯着我,“大哥你去吧,书房见。”
白熊看了卫生球一眼,对着我摇了摇头,无声地走了,余下的两人在廊内练‘对眼’。
卫生球一直瞪着我,却被我不要脸不要皮的笑折腾得心情更郁闷了,“你如果不是认真的就不要戏弄大哥。”
“如果你认为我不是认真的,我再怎么说我是认真的你也不会信不是吗?”卫生球真的很护白熊咧,我感慨,好兄弟啊。
“……对尹皓隼唱那样的歌词,对大哥表白,又跟我……跟我……亲……吻……你还敢说你的喜欢是真的?”
卫生球的脸涨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但不论哪种,我都觉得有些脱力,“我这个不正经的性子的确在某方面是谁看了谁烦,但喜欢这个词我是不轻易说的,一旦说了就表示我是认真的,歌词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想法,跟你接吻是你先强吻我的好不好?你难道没听白熊说我来自一个一妻多夫的族群吗?这在我们那边根本就不算什么,何况我就是来者不拒的花心女!”原谅我撒这种弥天大谎吧,谁让我已经做了决定,有了觉悟!
“一妻多夫?怎么可能?”卫生球不满怪叫。
“这么吃惊做什么?难不成你没听说过?白熊没跟你提过?”气势,气势,不能心虚,皇帝面前大谎都已经撒了,现在更是不能退缩。
“……他只说如果无法理解接受你的全部,就不要招惹你,谁知道会是这样的问题,该死。”卫生球恼了,不知是恼谁。
“什么样的问题没有?一夫多妻你就能接受,一妻多夫你就接受不了?”
“一夫多妻,千古婚训,天经地义。”
“换位思考懂不懂?在我们那边,一妻多夫,天崩地裂,万年流传!”OMG,再狡辩下去,我严重怀疑连我自己都要忘了我其实是来自一个一夫一妻制的时空了,头晕。
“你,一妻多夫,这叫没有贞节观念。”
一听对方说到贞节一词,我冷笑,“卫生球你不是怒极乱说话吧?哼哼,如果你真这么想,那我就浑了,本小姐就是没有贞节观念,说狠点儿,只要是公的都可以,貌似我这种人在你们这好像是叫妓汝吧?嗯,没错,那亲了我的你,岂不就是嫖客了?”我故做吃惊地瞪着卫生球。
卫生球被我这种没脸没皮的态度气得青筋暴凸,“你说话怎么这么毒?”
“这还叫毒?说你是嫖客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好歹你是嫖的,要按我们那边的民俗,你就是被嫖的。”
我话音未落,卫生球就怒到拎起我的衣领将我抵至墙边,“你倒是为了贬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笑得妖娆,“我是谁?无赖欧凌悛啊,我的原则:面子就是拿来丢的!你奈我何?”
卫生球听罢,又好气又好笑,仰头哈哈两声,堵着我说:“当初怎么没发现你的嘴能利害到这个地步?我居然说不过你。”
我笑得嫣然,“这得感谢那段乞丐生涯让我得到了足够的锻炼,经历塑人嘛。”
“你倒是总能找到理由说,”卫生球边说边逼得更近了,“你就不怕气得我动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我相信卫生球你是不打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的。”面对逼近的卫生球,我依旧在笑,“如果实在想打就打吧,你打的越狠,我痛的越快乐。”
“你……对你这种凭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死的女人,光动手都不解恨!”语毕,卫生球的头一低,我的目光越过卫生球放低的肩看向了远方天空的鱼肚白,感受到了一个激烈的清晨之吻。
被他的唇狠狠地压着动弹不得,属于对方的浓烈气息霎时灌满我的鼻腔,本来卫生球的接吻技巧此次应该是值得捧场表扬的,但是一宿未眠,再加呼吸不畅,脑筋缺氧,我眼前朦胧了,就在拂晓最易犯困的时刻,在某人的强力亲吻下,我很没情调的……睡着了……
睡前,我口里嘟囔着,“你又亲了我,你又嫖了我一次,记得付钱。”而我脑中则想着,下次绝对拒绝在清晨时分接吻,真是浪费了大好的‘一天之计在于晨!’
有钱难买天明觉……睡觉……睡觉……睡觉……大概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睡很久,其实我自己也以为我会睡很久,可卫生球不是白熊,他不会像白熊看到我困了就放任我睡够,他会干的事是将我弄醒,然后对我在接吻中睡着表示强烈的不满,因为那说明我在看低他的Kiss技巧。
OMG,被卫生球弄醒后,我真想挥一拳到他脸上,但鉴于他勉强算是个勤奋好学的学生,我好声好气地给他灌输:“大清早进行激烈运动虽然可以令一天神清气爽,但是一、冬天行房不是养生之道,天时不符;二、白熊在书房等我们,无论我们到哪里,只要不在书房,都会被人打扰,地利不占;三、我们两个,一个妓汝,一个不愿当嫖客,人不和;天时地利人和,一个没有,绝对失败,为了避免你欲火难耐到大冬天泼冷水得感冒,你别跟我兜闺房夜话了,还是赶紧去书房的好。”说完,我强打起精神往书房走,边走边笑,因为后方卫生球的碎碎念总时不时传进耳朵。
“到底是不是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我回:“我不是女人,我是女孩,我就是爱假纯。”
“真好奇那个族群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我继续回:“像我这样的BT还是有点儿少的,所以你长见识了。”
“你这人……”
“行了,卫生球,说不过就别说了,我向来说不过就沉默是金的,这样至少在别人眼里叫做有涵养。”
“……”白了我一眼,卫生球真来沉默是金了。
低笑着走了两步,我伸手抚着自己温热的唇,第一次是冲动,第二次呢?也是冲动?
我说他是嫖客,他怒,是气我不当他的吻认真,还是贞节观念作祟,不愿与我沾染?若是贞节观念作祟,那又何必再吻一次?
“卫生球,昨天我从白熊手里缩回舌头时,你怎么跟他解释的?”
“……”卫生球不理我。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去问白熊。”说罢,我快步往书房走。
“说你放了个打着‘天下第一臭屁’招牌的P,所以才想逃开,免得他闻到味道。”卫生球如此解释。
“什么?你是这样说的?我还以为你说我在害羞,白熊才脸红的。”仔细观察卫生球的表情,意料之中地捕捉到他眼中一划而过的吃惊,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在犹豫,他在挣扎,他在担忧,他不愿承认,但他的心情怎么藏还是被我牵动了,不然,不会因白熊知道我害羞后的反应而表现出失落无奈,不然,看似花间老手,实则洁身自好,不愿当嫖客的他不会在知晓我的一妻多夫宣言后第二次碰我。
“那是你的初吻吧?”我笑着调侃,我就是这么坏,卫生球不老实没关系,我也不逼,我就是要等人心甘情愿追着我掉进爱情俗圈。
“你是什么意思?”卫生球面色又红了,表情很是不甘,显然他以为我瞧不起他,但他不知道,其实我在窃喜啊,果然是他的初吻,从某方面来讲,我真的变成了坏阿姨。
笑着跑向书房,我的觉悟也该是他们的觉悟了,我喜欢白熊懂我宠我护我,而卫生球,我跟他有某种默契,他被我牵动,有个欢喜冤家很不错。
卫氏两兄弟的感情描述差不多就到此了,后面是大面积的主线剧情展开……感觉好久没写主线剧情了,汗。
其实内心里想要一女一男,但看似一女N男的暧昧剧情却是一定要有的,因为这是女主的爱情进化过程,我老早就这么想的,这个过程很缓慢,想看一女N男的众看官们,你们不用担心,文章会有一女N男进展,并且,我会写个一女N男的E搞结局,嘿嘿。
但是有关一妻多夫的女主心理变化过程,我要先说服自己,再让女主觉悟,这样才能说服我笔下的男角们理解接受女主,让情感不会变化太过突兀,我个人其实是不承认很爱就能忍受跟人共同分享的理论的,独占欲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极限,一旦拥有大多数人都会抵不过欲念变得越来越贪心,所以我更相信人会选择地其实是放手,所以嘛,这文的一女N男也是足够暧昧的一女N男,嘿嘿
皇宫篇 第八十六章 人之所好
“卫大当家在玉器店秦老板那,信不信由你们。”费尽脑筋想说服两人相信这个地点,结果白熊说这个地方问过没人,而卫生球则坚信卫大当家不会去那么无聊的地方,嘟着嘴,我万分郁闷,“反正我平常就爱说胡话,你们随意吧。”
书房内,两兄弟无言对视,卫生球耸耸肩继续去找他心中娘亲的长相,而白熊则思忖片刻回了句:“不是不信你,只是秦老板说爹不在他那里,你如果坚持,就还是把你判断的真实凭据说出来,别再随便找些理由来搪塞我们了。”
无力地伏桌吐气,我认命地说:“直觉啦,为什么直觉你们不信啊?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最强了不是?好吧,好吧,我不糊弄了,白熊你别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我,我说实话。”用手虚弱地指着书架第五层,“我跟卫生球进书房时,白熊你正在看里面那个玉马,是不是?你也跟我说实话,别跟我说什么我眼花,分明是你先有所隐瞒我才不说实话的。”
微抿着唇,白熊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沮丧地点头,“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是,又如何?”
缓慢地起身将书挪开指着里面摆放的玉马又说:“你为什么不疑惑这个玉马是两个鞍?”
蹙起剑眉,白熊的眼神闪了闪,犹豫几秒说:“因为那是书房密室的机关。”语毕,白熊起身将马鞍取下一个,悄无声息地,密室门开了。
转目看看密室,我凑到玉马前左摆右弄,满脸‘小人得志’,“原来这个机关是这么回事啊,我就说嘛,我曾经摔碎过一个马鞍咧,今天却发现马鞍又变成了两个,这里面明显有问题了啥,我就猜是机关,果不其然是密室机关,只是我很意外你家居然有这么高精密度的称?轻了重了,门都不开,只有一匹马配一个马鞍才刚刚好!”咂咂嘴,我对这个机关的设计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因为我左扭右扭、上举下压这匹玉马都没把机关弄开,原来是这个原理,‘无语的’佩服。
“你曾经摔碎过一个?”卫生球在吃惊,“老头没责罚你?”
“你猜到了它是机关?”白熊也在吃惊,“爹让你进密室?”
“嗯?”专心研究机关的我乍闻两人这样语气的问句,傻傻地转过头,“是、是!怎么?不管怎么,我觉得你们应该吃惊的是:在你们眼中是笨蛋的我居然有这种推理能力吧?”
无力地抚着额头,白熊苦笑一下,“原来爹如此看重你,卫清,我想你不用保她了。”
“是啊,兴许我该好好‘孝敬孝敬’她,让她保我才对。”卫生球语气酸酸的,似有不甘,小声咕哝了一句,“对她就这么宽容,到底谁才是他儿子?”
“……”卫生球的问题白熊亦无言以对,看我的眼神带了些莫名复杂的深沉,“那接下来你还得出什么结论?”
看着两兄弟面貌相同却迥然各异的表情,我谑笑,才知道原来卫大当家待我特别?真意外,倘若卫大当家当真待我特别,那敢情好,两巴掌莫非还是轻的了?
对两人的观点持怀疑态度,我径自跨入密室,四处张望,“别抬举我了,血浓于水才是肯定的,而卫大当家的做法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释得了的,所以我建议你俩先别对我有什么想法,等找到卫大当家再说,另外,经情景演示、情绪模拟,本人以为:悲愤怒极的人会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干自己想干的活路,例如照顾病人、打扫卫生、写字画画等等,而以我个人对卫大当家的了解程度呢……再加玉马多出的马鞍和现在我手中的这个密室隐藏一寸小玉人,我可以坚定地相信:卫大当家正在玉器店秦老板的后院里玩手工艺制作,而他所做的东西,十之八九与你们两位的娘有关,所以,卫生球,你别找了,等卫大当家回来你直接问他要工艺成果就能看到你娘亲的长相了。”
一番长篇大论发完,我口干,卫生球满眼怪异地看我,不相信我会这么正经地分析,而白熊则情绪莫辨,眼神更加深沉,“想必我跟卫清不在时,你跟爹之间发生了不少事,而很多事,都是我跟卫清无法得知的。”
“是啊,是啊,你们不在,我每天都被卫大当家郁闷得要死,结果现在他玩失踪,我还得浪费脑细胞,更让我郁闷,所以咯白熊,如果找到了卫大当家,你要请我去醉梦阁逍遥一夜!”说着,我露出色眯眯的奸笑转移话题,不想总讨论卫大当家是否待我特别的话题。
不悦地蹙紧了眉,白熊对我的要求选择避而不答,卫生球则很实在的一拳敲上我的头,“死性不改,在大哥面前这么说,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
瞟了瞟白熊纠得扭曲的眉,我痞笑,“我说卫生球,这你就不懂了啥,这种话就是该当着对方的面说,如果对方生气吃醋呢,就表示他在乎你,如果对方没什么反应呢,就表示他不那么在乎你,这可是我那个族群屡试不爽的真心显形俗招,不过本人会更俗一点儿,只要白熊你说不想我去呢,我就不去,我是很乖的哦,良人!”
对我来说只因为好听而随性脱口而出的称呼完全震住了白熊和卫生球,两人看着我的表情都越变越怪异。
最终卫生球翻着白眼决定不再理我,转头问白熊:“大哥,你寻过哪些地方?娘的墓、试炼地都去过了?没人?”
表情深沉,眼色墨浓地盯了我半晌,白熊才将视线移向卫生球,“能想到的地方我都找过了,这个时候爹不可能出城,”苦笑一下,白熊显得无可奈何,“现今才发现,我对爹的了解甚少,虽然知道他跟秦老板有所相交,但我根本不像小野猫这么肯定地认为爹在他那,何况厉害关系我都已阐述清楚,秦老板却还是很肯定地说他不知道爹在哪……”
“嗯咳,那是因为你没有投秦老板所好啦,他干嘛要告诉你?”原谅我这么‘厚颜无耻’地Сhā话吧,谁让这个问题我又知道解决办法……汗……
“秦老板所好?你知道?”卫生球看不惯我这么嚣张,一句话堵了过来。
白熊若有所思地回视我一眼,轻叹一口气,“如果你有办法让他说出实话,就请赐教吧。”
白熊难得开金口请我赐教耶,我笑眯了眼,调戏恶习又上来了,“你亲我一下,我就说。”
话音刚落,卫生球的拳风就已经扫到我头上了,只是这次很意外的,拳头并没落下来,疑惑着把头往上仰,发现居然是白熊制止了卫生球的拳头?转头再看白熊认真的脸色时,我的心一阵狂跳,有些期待,有些羞涩,有些畏缩,难不成他接受我的无理要求?
“大哥!”卫生球的脸色很不好,“难道你……?”
“大事要紧。”语毕,白熊右手一把揽上我的腰将我从座上扶起,左手护住我的项说:“闭眼。”
发觉白熊这一系列动作做得比我还熟练,我大呼上当,想不到这个听人谈男女之事会害羞的白熊,内在里竟隐藏如此深厚的实力,再想想卫生球在这方面给我的反差印象,我直想说:到底是我看人能力下降,还是他们演戏都比我厉害?纯情少男看起来像花花公子,花间老手看起来像纯洁小处?
就在我吃惊发愣时,白熊已经挨得非常近了,焦灼的气息纠缠,回神下一秒,我急急右手挡唇,左手指额头,很没胆量地退缩了:“亲这里。”
“碰”一声重重的门响,卫生球弃门而走,独留书房内一男一女相拥对视无言发呆!
待到卫生球的脚步声远去,白熊松开了我,笑得无奈,“屡试不爽的真心显形俗招?”
吃惊抬眼,我发现白熊似乎真的这么认为?KAO,我难得纯情他居然这么想我?气顿时不打一处来,“TNND,才怪!”脏话脱口而出,我嚎了起来,“大爷我根本连想都没往那方面想!”
转头不满地哼哼唧唧两声,我不愿真的对白熊发火,实在是因为我平常恶习太多,他误解也正常,撇了撇嘴,心情极为不爽语气极端恶劣地命令白熊:“拿纸笔,你研墨,解决大事要紧!!!”
看到我这样的态度,白熊面上泛起夹杂着懊丧的疲惫,没说什么,摆好纸笔,动手研墨。
白熊这逆来顺受的表现顿时让我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是我太过乖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给点儿颜色就灿烂,他真不该这么纵容我的,这样……让我想找理由讨厌他都不行……
走到桌边拿起笔,我沉吟,“白熊,我如果变得更喜欢你,你不能怪我,因为我对该死的温柔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毫无情绪地浅浅一笑,白熊问:“你准备写什么?”
“你要是觉得我很烦,明说就是,只要你说,我就绝对不再缠你。”对方不愿搭我的话,我自己得先把话说清楚,说完提笔写了一个很丑的‘卫’字,“回答你的问题,写一个字谜,去难秦老板,因为秦老板爱好猜谜。”
“你居然知道他的喜好?”白熊的话有种另类的佩服。
我则因无法将脑中的想法完全用谜语表述出来而开始沉思,“注意别人说话做事的小细节能够收集到许多讯息,这是某日卫老爹教的,对了,白熊,你跟我说点儿卫大当家的事吧,这样谜语要好出些。”
“……”白熊无音。
“……别考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最好趁我今天有心情听全说了,免得我又犯乌龙错误害人害己,白熊,白熊?你发什么呆啊?”看着白熊的呆傻样,我轻笑。
“我……在意外,”有一瞬的失神,白熊移开注视我的视线,缓缓说:“如果你想听,我会把我所知的告诉你,但也仅仅是我所知道的,因为倘若不该知道的事情,爹有绝对的能力不让我与卫清知道。”
又将注意力放回纸上,我点头,“了解了,知道多少说多少吧,反正我只是想写个谜语,寻找下灵感而已。”
沉默了一阵,白熊柔和的嗓音慢慢讲述起他心目中的卫大当家,整段话听下来,有关于君为何夺臣妻,臣妻如何逝去,而臣何以忍了如此久都讲得甚少,反倒是卫大当家对这两兄弟如何栽培,在君主易代后如何建势讲的多些。
落完谜题最后一笔,我说:“按白熊你的说法,犯错的前任皇帝已经去世了,卫大当家才开始找这任皇帝的茬咯?呵呵,好怪的坚持,这么说起来,我叫秀逗皇帝还叫错人了咧,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能容卫大当家这么个大炸弹在身边,我很崇拜现任皇帝,所以,白熊,反正你刚才也没亲,我换个要求行吗?如果找到了卫大当家,无论他的决定是什么,我想拜托你放了皇帝,因为,倘若失去了这个对手,卫大当家恐怕会‘死’。”
“你的想法……果真特别,但我不能违背爹的意愿,即使以护爹的周全为原则,爹最不能容忍的始终是背叛,何况,你认为皇帝出去后会不计较此事吗?”白熊满眼对我的不赞同,“你太天真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把写了谜面的纸递到白熊面前,笑得纯洁无害,“算我太天真吧,这个问题先放下,我跟你说我的谜题,想找到卫大当家,关键就在于秦老板是否同意你进屋搜人,所以这个谜题得这样用,你先跟秦老板打赌,赌的条件就是:若他猜不出答案,他就得放你进屋子找人,若他猜得出,那你随便说个自己吃亏的条件就是,反正我相信他不会说答案。到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屋寻人了。”
对我的自信有些怀疑,白熊拿起我的谜题念出了声,“‘卫国征疆忍暗锋,隐煞显顺昭忠义,何是何非怀无心,处宫居官亘久存?’这是要猜什么?”
“猜一个四字成语,每句一字,嘿嘿,别小看它,玄机重重的哦,本人难得玩这种游戏,让我自我满足一下吧,哇哈哈哈哈!”我笑地没天没地,没脸没皮,白熊也不好说什么了,只问了一句,“你不去?”
“是啊,我不太想去咧,昨晚没睡觉,我好累,白熊你去吧,辛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卫大当家,我就在家等你消息了。”说完,我就趴在桌子上装睡。
手臂缝隙中,白熊露出一个对我没辙的无力笑容,摇摇头,他将我送回卧房,放在床上,“但愿你的不想去不是跟我赌气。”音落,白熊忙他的寻找任务去了,而我则对着白熊稍显疲惫的身影做了个鬼脸,“我才没那么小气,我现在是另谋出路才对,不然……”停顿十秒,我忐忑,“无论是国君驾崩,天下易主或是两者战争爆发,势均力敌,我都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唉,为什么一个乌龙事件会出来这么严重的后果?到底是我爱好耍人还是老天爷爱好耍我哦?”
皇宫篇第八十七章出谜之人反解谜
冬春交替,寒虽未褪,暖却宜人,一夜未眠,此时补觉,逍遥自在;于床上摆大字型,我摇头吟叹:“春眠不觉晓。”话音未落,诗韵未消,白熊的叫门声打断了我的‘雅兴’。
懒懒散散地起身开门,我大打哈欠,“开门费五两银子。”
将一张纸拍上我要钱的手,白熊笑得无奈,“你相信秦老板不会‘说’答案,他就的确没有用‘说’的,而是用‘写’的!”
嗯?思维迟钝地看向手上写了“心照不宣”四个大字的纸,我打哈欠的嘴停住了,“居然被他这样破了?亏我还特意不告诉你答案,让他的心想‘照’都‘照’不到人,只好‘宣’咧,诶,这么说起来,白熊你输了什么?”
说到这事,白熊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一层复杂审视,“赌虽输了,但秦老板还是同意进屋寻人,只不过他用‘进屋之人必须得他肯定’来交换我输的条件,而我同意了。”
“这样?听你这么说似乎已经有合适人选了?”我看着那张‘心照不宣’,思揣着秦老板这么要求,那诗谜还有一层玄机他到底是破了?还是没破呢?
“我想……你比较合适。”
“耶?为什么?这样的重任让我担,怕是不好吧?何况……”听清了白熊说什么,我转回思路,“想到要见卫大当家,我心里还是有疙瘩。”
“我认为:你去,得他肯定的可能性比较大,于他,谜是你出的,虽然仅一瞬,但我看得出秦老板对出诗谜之人多少是有些好奇的;于你,若真希望皇帝能回宫……劝解的话,由我和卫清来说都不合适。”
原来我所说放皇帝一事,白熊并不是未曾考虑,而是有个人斟酌的,只是让我去说……咬了咬下唇,我淡淡地问:“卫生球不合适就罢了,为何……你也不合适?”
苦笑着避开我询问的眼神,白熊带着种身不由己的无奈,“忠孝两难全。”
静静地望着白熊隐下许多思量的笑容,我的胸腔胀起一股心疼,微微颦眉,一种想帮并且能帮白熊的愉快甜蜜心情和不愿再惹事的浓咸苦涩感交织穿Сhā,让我的决定偏了向。
轻笑着扁嘴,我有些自嘲,原来‘喜欢’真的会让人变笨,会让人产生不是自己的感觉,虽不能完全理解那种夹在两派间的矛盾挣扎,怕麻烦的我却不愿放任白熊一人陷入这种境地,而想拉他出来,如果实在不行,至少也要陪他一起……
“说起来,能得白熊你的信任,小女我可是受宠若惊咧,好吧,我去,等我一下。” 点头应下此事,我走进隔间。
片刻,见我换了一副翩翩公子哥形象出场,白熊吃惊意外之余,面上还透着不自在的红晕,“你怎么……?”
“诶,白熊你有所不知,上次小弟就是以这身去见的秦老板,这次当然也这样才熟人好说话啥。”
“不是,我是想说你怎么毫不避讳?”稍带埋怨地闷声往门外走,白熊的耳根红了起来。
耶?原来是问这个?莫非他意识到什么了?这白熊到底是真纯情还是假正经哦?一脸嘻哈痞笑凑到他身边,我附着他的耳轻言:“我在诱惑你啊,呵呵!”
言语过后,白熊身体的一个僵硬,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坏笑着越过白熊先行,我念口号:“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还需努力啊!”
闻言,白熊又露出了一副拿我没辙的无可奈何笑容。
出卫府大门前,我转头望望卫生球房间的方向,深感无力地摇了摇头,白熊是开始有意识了,可卫生球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熊,有机会的话……我想麻烦你帮我跟卫生球谈谈,上午你去玉器店时,我本来有很多事想找他谈的,但他一直不肯开门,我说了许多好话他都不理,所以最后,我只好回房睡觉了;不过你的话,我想他一定会见的,麻烦你帮我问问他是不是在吃醋?如果他真的是在吃醋呢,就请他先把位置定清楚,这样不明不白的实在磨人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暗自忏悔自己真的是个坏人,一边又不留退路地拜托白熊帮我跟卫生球传话,这就是我的狡猾念头:想一套套俩儿啊!
沉静了许久,我也等了许久,就在我认为此套下早了,就此作废时,白熊长叹了一口气,咕囔出一句:“他和我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咦?闻言激动转头,我兴奋得心跳加速,不会真这么快就套出来了吧?“白……白熊,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话我会帮你带到的,”毫无破绽地诱以温和一笑,白熊转移了话题,“走吧,不能让秦老板等太久。”
将白熊的一切神情捕捉入眼,我笑得‘奸邪狡诈’:小样,装得还挺像,可惜碰到我这个变脸‘鼻祖’,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如此看来,言情小说也不是那么无用嘛,至少爱情俗招就很经典的屡试不爽,能让当事人意识到我的存在和他们自身的心情,并终于肯正视某些问题了。
不错,这是个良好的开端,接下来按言情经典,我所需要的是努力发光发热,把自己变成一个极有分量的恒星,利用万有引力吸引无数的卫星靠向我了,哇哈哈哈。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就连后宫都不成问题了!我眉开眼笑。
“不知这位公子究竟想到了什么好事?竟笑得如此开心?”
“好事,当然是逍遥事,能建一座后宫,小爷我现在心情极好,你说怎不笑烂一张脸?” 无限的憧憬幻想让我脱离了现实轨道,笑得连说话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开始乱搭话。
“欧凌悛!”很严肃的语调唤了我的无赖名一声,白熊对着说话人行礼,“王爷,下臣有礼。”
挥手免了白熊的施礼,黄金对我说话的语调中尽是嘲讽:“后宫?你愿望倒是不小?当真以为在这里你有那个能耐?”
发现说话人是黄金,笑容瞬间僵窒在脸上,我也赶紧行礼,心里大叫:惨,麻烦来了!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本王问话,你竟敢如此怠慢,难道不知蔑视皇权也是要杀头的吗?”见我除了行礼什么话都不说,黄金心里愈发有气,话中亦饱含威胁。
战战兢兢地后缩几步,我一脸诚惶诚恐,“王爷息怒,小民不敢,小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乱说话,万望王爷切莫怪罪小民。”
“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规矩了?看来入宫还是学到不少嘛?好话怕是也没在皇帝面前少说吧?竟然能让他放任你一个宫人出宫,还令他屡屡不见我这个胞弟!”黄金越说讽刺意味越浓,说到最后竟似在怪我进谗,让皇帝不见他一样?!
莫名其妙地抬起脸,我一副你没事儿找茬的表情看他,拒婚一事是我的责任,我愿意弱势,但若要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想受这种冤枉,“黄金,眼见都不一定为实的,何况你自己猜测的些莫须有的东西,我要真有那个能耐说动皇帝干什么干什么,我就不在这闲晃着了,皇帝不见你分明是因为他……”就在我正要吐出失踪两个字时,白熊阻了我的话头,低声对黄金说:“王爷,宫中近日谣传皇上身体不适,他不见您必定是另有缘由的。”
“哦?如此说来,倒是本王错怪某人了?”一见白熊帮我打掩护,黄金的瞳瞬间收缩,虚着眼,似乎从白熊的话中得到了些暗示,随后斜挑着嘴角,“怪不得这几日无论什么人都在忙,这样看来,本王忙着筹备婚礼倒是错过了许多事?”说着,锐利的视线从白熊身上扫向了我。
咦?婚礼?乍听这事,我脑子有一瞬的发懵,想到黄金要娶花舞伶,心里多少有些堵闷,但转念,我暗骂自己小孩子心性就想独占玩具。
这样不行,若说喜欢白熊,所以自私地想要他陪着;跟卫生球相处轻松快乐,所以想跟他一直这样闹下去;这些理由足够说服自己多贪心一点儿,花心一下,那么对黄金,我则应属情未到浓时,意未到心底,何况他已有妻,无论如何我都不应再招惹他了,摇头散去繁杂思绪,我抱拳躬身,“恭喜王爷又添美妾。”
“你……!”一听我的贺喜之言,黄金的拳握得死紧,皮下青筋浮突。
知我一句话又惹怒了黄金,白熊赶紧单膝跪地请罪,“王爷,许多事未曾通报只因还需仔细审思考量无法定论,下臣并无隐瞒之意,然而下臣一时繁忙怠忽责任是实,恳请王爷降罪。”
见白熊又一次护我,黄金的眉蹙得更紧,望我的眼满含嗤嘲讥讽,“你动作倒快,能得卫将军屡屡相护?”
白熊故意曲解黄金语意的重点往自己身上揽罪的做法让我一阵感动又心疼,不忍他为我受罚,我思考着此时复杂的状态,自知现在无论我是撇清与白熊的关系,或是将黄金的怒气又揽回到自己身上都只会更添黄金的不快,想来想去,竟只得出一个继续招惹他以抚平情绪的烂计……
狠狠地咬住下唇直至尝到血腥,我捏紧了拳朝黄金胸前击了过去,拳势看似力大,实则内虚无力。
接下我这突来的一拳,黄金没有说话亦没有动怒,白熊面上露出许些不解却也没说什么,他人的沉默成全了我的戏。
强抑着巨大的情感,击在黄金胸前的手臂有了些微的颤抖,缓缓抬起脸,我眼里忍着痛,收手拭去唇上的血,用颤音不急不缓地问:“痛吗?你的心会痛吗?你真的会痛吗?”
话说完,戏做完,这暧昧不明的表述随黄金想理解成什么就理解成什么吧,我不管了,强自拉起跟黄金一起发愣的白熊,我说:“走!请什么罪,心到了,何苦来这些虚的?”
扶了半天扶不起,我瞪了白熊一眼,戏演完就该退场了,这人怎么一点儿都不配合?
对我的瞪眼视而不见,带着叹息摇头,白熊苦笑的话中有着了然的痛心,“原来是这样……”
一听白熊这么说,我直翻白眼,晕,晕,晕,做戏太像,连不该误会的人都误会了?回头发现黄金的表情已不再阴沉,危险期度过,我决定先抛下白熊不管了,大跨步往玉器店走,我知道自己真的很欠打,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却推远了一个苦心想招惹的,而伤了白熊的心,是我所不愿的……
拧着眉,越走越快,越想越郁闷,毫无风度地冲进玉器店,我就扑到秦老板跟前哀求,“秦老板,你收留我吧,我也是做了傻事离家出走的小孩,你就行行好,收留我吧!”
“这……”对于突然冲进店里求他收留的人,秦老板错愕地笑着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抬眼再望身后跟上来的人时,他微微颔首,“我这店里今日可是蓬荜生辉了,看几位赶得匆忙,请先就座,待我沏茶上来。”
说完,秦老板让开身子倒茶去了,而我则意外地发现应画师居然也在店里,痴呆着憨傻一笑打个招呼,我说:“等我忙完外面的事情就回宫去。”
应画师显然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碰到黄金、白熊等人,没有理会我的话,只吃惊疑惑地问后面的重点人物:“你们这是……?”
跟进的黄金、白熊看到应画师,面上顿时绽放出面具笑容,几人开始无止无尽地话客套,浅论政事皮毛。
扭曲着一张无聊的脸,我对这些所谓的男人事业上的话题丝毫不感兴趣,动身帮秦老板上茶,我趁机问他:“秦老板,白……卫将军带给你的诗谜,你可完全看懂了?”
偏头笑看我一眼,秦老板问:“谜是你出的?”
我迫不及待地点头,“嗯,想了很久呢。”
笑着摆好茶盅,秦老板又抛下我对着三个正谈论‘大事’的大人物说:“我有一字谜,只得其一解,未得其二意,还想求助三位帮我参参看。”
秦老板一问成功转移了三人的注意力,只是三人反应尽不相同。
“字谜?如此甚好,请前辈说来听听。”应画师兴趣颇高。
“字谜吗……?本王姑且可以试试。”黄金回得不甚干脆。
“字谜的话,就还是让她来解吧,晚辈在这方面没什么造诣。”白熊表现谦逊,用手指了指我,将我拉进他们的谈话圈子。
为白熊这般照顾我怕我无聊的举动再次感动,我差点儿就冲上去抱他,努力克制住冲动,我颔首微笑,尽可能表现出一副求知好学的书生相。
若有所思地看了我跟白熊一眼,秦老板吟出字谜:
卫国征疆忍暗锋,
隐煞显顺昭忠义,
何是何非怀无心,
处宫居官亘久存?
吟完一顿,秦老板说:“每句一字,几位参参看吧,答案能令人满意的,我愿请他到内室赏宝。”
听完谜题,再观众人脸色,我万分不解地看着秦老板,他用我出的题反考我?还以赏宝相诱,那我到底要如何给答案?而那个宝又是什么?为何应画师一听到就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每句一字,四字成语:心照不宣。”应画师急功心切,一得到答案便说了出来,却不想……
“若是‘心照不宣’,便不可说,知者便知,不知者更不可知,应画师的答案不尽人意。”秦老板笑着评判。
一听他这样评,我也笑了,秦老板果真会玩也爱玩这种文字游戏啊。
“这谜面是否是首藏头诗?问的是:卫隐何处?”黄金思索片刻说完这句话,便将目光投向了白熊。
应画师一听闻诗谜还隐了这层玄机,顿时有些懊悔自己心太急,嘴太快,“当真是要知者便知,不知者更不可知了?”说完也将目光投向了白熊,“不知卫将军府内可有何人失了踪影要寻?”
得到两人的注目,白熊面上含着吃惊,带着恍然大悟的赞赏笑容将两人的目光又引到了我身上,“这一解二意应足已解破玄机了吧?”
我有些沮丧,答案都被他们说完了,我还说些什么?“白熊你问我做什么?还有你们俩看我做什么?答案合不合适得问秦老板啊。”
对我的反应感到好笑,秦老板评:“诗谜从面上看:是逼人用‘心照不宣’来回答‘卫隐何处?’一问了,不过这个答案只怕仅是意到神不到。”
“意到神不到?我怎么都不知道这诗谜还有什么神?”听完秦老板的评语,我愣愣地,莫非还有什么玄机是我这个出谜人都不知道的不成?
轻笑出声,秦老板引导着:“谜既是人出的,自然带了出题者真正的想法,这样,答案还远吗?”
“咦?一句一字?四句四字?还要出题者真正的想法?那我就说答案是:逍遥自在!”既然答案的评判是秦老板,谁的答案尽人意还不都看他的意思,我干脆也懒得管了,乱说一词。
“呵呵,好!就是个逍遥自在。”笑着肯定了我的答案,秦老板对着另外三人说:“既为‘隐’则朝中为官不是长久事,逍遥自在则何处都在而又何处都不在了,我求的亦是这个境。”
皇宫篇第八十八章某些混乱真相的暗示
“所以……”故弄玄虚地一顿,秦老板对着我说:“能得我肯定的就是这位……公子了。”
“耶?这么说来我可以进内室了?”老实说我蛮意外,乱说的一个词居然都可以得他肯定,转目注意到应画师隐有不甘之态,我凑到秦老板跟前低声问:“这样不算作弊吧?”
笑着招呼过白熊、黄金和应画师三人在店堂前喝茶,秦老板将我带进了内室,“就是作弊又如何?我既指点过你一字,自然会有第二次,何况‘逍遥归隐’本是我想赠与卫宁旭的四字……”
“等等,打断一下,卫宁旭?谁呀?卫大当家?”
带着诧异的表情看我,秦老板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居然还不知他的名?嗬,不过他似乎也不知你的真名为何,如此倒是有趣。”
“嗯?什么有趣?秦老板说话怎么跟卫大当家一样让人觉得蕴意颇深哦?果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见秦老板能如此戏笑卫大当家,我更肯定了他在卫大当家心目中的地位。
“所谓趣事是要自己发掘的,倘若什么时候你们能轻松聊些平常事,自然就会知道了,不过……为了些趣闻,引来卫柏寻他也便罢了,连应傅邈都一直怀疑他藏了什么人在我这里,天天来扰,实在不胜心烦。”
“跟卫大当家聊些平常事……恐怕要等到下个世纪了吧……”不知该如何说清自己对卫大当家的看法,我转了话题,扫看着房廊两边置物的架子说:“说起来,原来应画师也是来找人的吗?看来秦老板你这儿‘风水’不错咧,不过,把玉石饰品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难道不怕被人偷吗?”
“你这小娃儿,还说我说话蕴意颇深,你说话拐弯抹角的本事也不差啊,想知道他们为何来我这寻人不深夜暗访,而非要得我同意,名正言顺的进来,直言便是,何须用窃贼偷东西来探我房内的虚实玄机。”秦老板似笑非笑,“前面我已明言,对卫宁旭,你我想法一致,我自然会助你,其实早该劝他走出迷境,勿要再固执坚持了,只是未到最后,他始终不肯听我一言。”有些沮丧地轻叹一声,秦老板深深看了我一眼,边往前走边说:“你是他带来我店里的第一人,我当你在他心中是特别,更难得你与我所想相同,我本盼你能对他有所影响,如今,影响倒是有了,只不过……这样的影响还真是难评其好坏,现在我引你来见他,望你能好好跟他谈,未知他可明白我的苦心?”语毕,秦老板转过身想我有所表示,却发现我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而是停下脚步,专注于廊架上摆放的一样清澈透明的物品。
左右察看,我发现那个东西的材质很像玻璃,而且是透明度、清晰度都极佳的光学玻璃,这种材料似乎非常适合用来做眼镜,如果能用它做一个老花镜出来,那太后眼睛的疑症就解决了,神医也就不会神隐无踪了,野人的病也就有得救了!
想到这里,我兴奋了,转过头对着秦老板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让我背稿子劝卫大当家都成,只是倘若成功了,秦老板你能否把这个东西让给我?”说着,我将手放上了适才相中的物品,刚一触上,就听见一个怪异的‘咔嚓’声,疑问的眼神投向秦老板:什么声音?
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秦老板戏谑道:“看来你找到捷径了。”
“咦?”正发愣,只觉脚下一空,身子瞬间坠落,我带着一分了然,九十九分惊恐地掉进一片黑暗之中。
摔得仰面朝天,我无语的僵直在地上,架子上的物品我随意触摸一个就是机关,到底是我运气太好,‘一摸即中’?还是机关太多,概率极大?若是前者我认命,若是后者,我只想说:怪不得卫柏和应画师想找人不敢暗着来或硬闯,想必他们之中已经有人尝过苦头。
如此说来,出谜解谜和机关设计似乎算得上同源,再想卫府里的机关和测试密林里的机关,我笑得无力,原来秦老板和卫大当家并非单纯旧识或好友,而是还有这层搭档关系?
理清思路,我揉揉ρi股,对着上方不透一丝光线的顶壁有气无力地说:“好歹给个光亮啊,秦老板,就算是捷径也不能黑灯瞎火地走啊。”
等了半天,顶上终于有光线射了进来,仰头看着秦老板的脸,我无奈傻笑,“秦老板,您不下来陪我一起走捷径吗?是捷径哦!”
带着打趣的笑容,秦老板被我的话逗乐了,“我可经不住这一摔,地道前面的机关已经全部关了,你放心走吧,看到某间房有灯光的,就是你该去的地方。”说完,秦老板缩回头,壁顶恢复原状,徒留我一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哭笑不得:这么黑的地方让我寻路,他是故意的!
虽然有种强烈地被人耍了的感觉,我还是打起精神,努力地在黑暗地底变成小强。
关闭五感中的视觉,我手叩边墙,听墙壁的厚薄虚实,翕动鼻翼,用嗅觉和触觉寻找空气流动的方向,静静地专注地循着身体每一个毛孔的收缩感受挪动着脚步;行走时,不辨方位,转弯处,只凭感觉;意外的,这样毫无根据地乱走竟让我摸着了路,当觉得差不多就该到目的地时,我睁开眼,惊喜地发现前方就是有间房闪着光亮。
寻到目标的兴奋让我大跨步冲上前去一把将门推开,重见光明地激动在注意到房内摆放的物品时转为了震惊……
里面的玉石饰器各式各样、玲珑透亮,而其中,最为显眼的是桌台中间一尊一尺高的人型玉石雕像,雕刻线条流畅,纹路细腻,衣裙的褶摆都体现出了丝绸的柔滑质感,所刻人物,曼妙的身段,优美的身形,婀娜的腰肢,纤细的美感,再加丝缕顺滑形若流水的飞云髻,即使面貌还未雕琢上去,亦看得出这必是一位美人。
雕像做工之精细,用心之真切,令我心有狐疑:本随口乱猜一通卫大当家留在秦老板处的理由,而如今看此情况,莫非卫大当家真的在雕绘他的妻?若真如此,为何雕像美人没有相貌?
转目四望发现雕像旁还放了一叠画纸,好奇地翻开画页,我审视着纸上所绘女子的五官,数页阅完,虽知所绘女子应是同一人却又觉每幅样貌均有所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其间透露出的与相貌不太符的神韵,而就是那股不太协调的神韵,竟让我怎么看怎么眼熟,但细想又想不出究竟是谁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秦惑放你进来的?”我正专注思考,背后如幽灵般靠过一个人,在我耳边低沉地一问。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不附体,我条件反射转身朝说话人拍去一掌,手力还未落实,腕上就是一痛,当注意到来人是卫大当家时,我本想嚣张大骂的气焰顿时矮了一截,皮笑肉不笑地跟他客套起来:“嗨,卫大当家,好久不见,你吃饭了没?”
未理会我的话,卫大当家的视线定定锁住我手上所拿的画纸,紧了紧眉,回看我时带着瘆人的冷笑,“你看了?”
被他凛冽强悍的气势所压迫,我竟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不自觉后退一步,我犹豫着缓缓点头。
得到了我肯定的答案,卫大当家危险地眯起眼,笑得高深莫测地从我手上夺回画纸,他合手一握,“是吗?作何感想?”话音落定,他张开手轻轻一挥,任碎裂的纸屑如絮落的雪花般在我与他的视线间纷华飞落。
梦幻华丽的景致透着危险的气息,不解于他的举动为何,更不解他究竟想问什么,我只极为多事地问了句与我来此目的毫无相关的话:“那是你的妻?为何不将容貌雕上?”
斜目扫过桌上雕像,卫大当家转手运气将一片布料盖了上去,随后依旧对我笑得隐意深藏,“若我说忘了她的长相呢?你作何感想?”
这个笑容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别过头撇了撇嘴,我逞着口舌之快:“忘了?忘了就只能说明你对你妻子的喜欢也不过如此,而以妻被君夺为借口行篡位之实,哼,我认为你很虚伪!”
“哦?你真这么想?”听过我的评语,卫大当家一半惊讶一半了然地笑,随后懒散地坐上木椅,单手斜支着下巴问:“你来干什么?”
他这副悠然傲视的态度愈发让我恼火,很想去撕烂他的面具笑容,看看他脑袋里究竟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所以,我选择以毒攻毒,比他更莫名其妙!
有些紧张地瑟缩着身子,我装出一脸地娇羞,“我……我……我是来……来……来……”
对我的吞吐支吾不悦地虚起眼,卫大当家笑得讽刺,“有什么话就说,你平常不是天不收地不管的吗?”
更加娇羞地抬头偷瞄了他一眼,我绞着衣摆,做尽女儿家扭捏柔弱的娇态说:“我……我是来说……说那两……两巴掌……”
眼中隐忍的怒意一滑而过,卫大当家笑问:“你是怪我打错了?”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只是想跟你说……那个……那个……”接下来的台词需要承受极大的压力和可能出现的严重后果,但本着演戏到位,莫名其妙到底,我狠狠一咬牙,鼓足勇气‘告解’:“我只是想告诉你:打一个耳光,在我们那个族群是求婚的意思,而打两个,就表示那人想永远和被打的人在一起,所以,我那天被你打了才会发那么久的呆,我虽不认为那件事完全是我的错,但……如果……求婚……我就不……拒绝,可我很矛盾,你不在的这几天里,你的两个儿子对我照顾有加,让我同时喜欢上了他们,所以……现在……我真的很犹豫挣扎啊,到底是要你做我的岳父大人呢?还是让你做我的夫君呢?我是来跟你商量这件事的。”说完,我一脸纯净无辜地望着卫大当家事不关己冷淡漠然似笑非笑的脸
用戏谑的眼神透过瞳钻进我的深处,他释然一笑,“是吗?这有何难?你的部族不是一妻多夫?全收了啊!何况……”笑着起身凑到我耳边,他魅语轻言:“我发觉你有时也蛮可爱的。”
嗯?意外听到卫大当家说这种话,我满脑震惊:完了,看来卫大当家以毒攻毒功力比我深厚得多哦,反过来耍我了……只是我更意外他居然会有这等闲情?—_—
双臂一圈将我围在桌台与他之间,他调侃一笑:“躲什么?被我主动亲近,你应是盼了许久吧?”
嗯?请原谅我又‘嗯’了一次,因为我又一次意外发现:敢情卫大当家也有这么自恋的一面?0_0只不过他用这种姿势靠得这么近……貌似巴浦洛夫反应又有些蠢蠢欲动的趋势了,深深感慨:我这个经不住诱惑的色女 !
有些失神时,耳后突来一片温热濡湿,卫大当家的轻喃再次撩拨起我的神经,“能装这么久,隐藏这么多心机,你说我是不是该奖励你一下呢?嗯?到底,你还有什么能耐是我不知道的?”
他在说什么?虽然我很想听懂卫大当家说了什么,但一边被诱惑一边思考这也未免太有难度了,何况是对着一张和白熊、卫生球近乎相同的脸……而错误,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发生滴,一个鬼迷心窍,一个把持不住,再一个恍神迷糊,脑中的巴浦洛夫反应终于直接下了命令:啊!我喜欢大叔!我要抱他!>_<
(酝酿了许久的巴浦洛夫效应终于再次出现,请坚信在BT作者的引领下,女主的正常指数只会递减,另再次感慨……作者真的是个没得救了的大叔控啊!汗—_—情感线大混乱……
另外,真正混乱的真相从下一章开始……我又在乱写剧情了,唉……)
皇宫篇第八十九章隐藏其下的混乱真相(上)
可就在我准备动手反被动为主动时,脑中回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不可以!」音落,我的灵魂被大力拽开,躯体便不再受我操纵了。
除了转换主控灵魂时虚软了几秒,阮媛媛迅速适应身体,立稳姿势,一把推开了卫大当家,用一双燃着怒火含着恨意的眸死瞪对方,因情绪起伏而加速的心跳震响耳侧,她咬紧朱唇,艰难地对我吐出四个字:「他……不可以!」
太久没见阮媛媛的激动在听到这句话后全部打住,冷静下来的我终于在此时察觉到了卫大当家和阮媛媛的不对劲,且不说长久不曾露面的阮媛媛忽然出现夺去了身体的主控权,就单卫大当家此时眼神中那股陌然阴沉都是我未曾见到过的,本想问句为什么的话都被两人间对峙的紧迫气氛给噎了回去。
沉默并未持续太久,卫大当家先笑了起来,笑容中夹杂柔情的诱惑和强势的胁迫,“怎么?洛烁,装不下去了?”
咦?我茫然发愣,洛烁是谁?听到这个名字,阮媛媛跟我一样茫然,只不过她更多的是愤怒,“我不叫那个名字!”
一副‘我了解’的表情,卫大当家不以为然地笑着:“也对,不叫洛烁,那我似乎该称呼你为无神教五彩凤尊者‘宛隹(合为一字)雏’迦真,是吗?不过你的真名好像没有洛烁叫着顺口啊,你认为呢?”语气间尽显讥讽。
嗯?五彩凤?宛隹雏?迦真?怎么又出来这么多新名词?等等,无神教的五彩凤尊者、野人身中的百鸟朝凤掌、空姐的原名迦空与新名字迦真……傻楞地挠头,我怎么不知道这副身体什么时候跟无神教挂上钩的?而且还成为了该教尊者?
“我说过我不叫那个名字!”情绪本就不稳定的阮媛媛可没我这么多问题,她本就气愤,现在更是被卫大当家的言语激得更怒了,一个冲动,她操起桌上工具刀就向卫大当家刺了过去。
还未理清究竟发生什么事而一头雾水的我,此时更是被阮媛媛的冲动之举吓得心惊肉跳,急急想夺回身体主控权,让她冷静,却发现她的意志力极强,我竟拉不开她,手足无措,我只能在脑中大喊:「阮媛媛,住手,你打不过他的!冷静点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会停手的,我绝不同意你用我的身体喜欢上他,我无法原谅你会去喜欢灭我家门的仇人!」阮媛媛咬牙切齿的回话中满是痛不欲生的悲愤。
猛然被阮媛媛话语中所透漏的信息给震得脑子发懵,我滞了动作,「卫大当家灭你满门?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阮媛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卫大当家好整以暇的闪避动作和将她当玩物逗弄的诱攻方式,激得阮媛媛怒火更炽,情绪愈发不能自制。
一脸无趣地微微左避右闪,卫大当家失望地说:“啧,这种乱无章法的进攻怎么会有效?你的内力和武功呢,洛烁?怎么像个没有经验的小丫头?要真有怒气想发泄,就应该这样!”语毕,卫大当家翻掌一挥,一道气劲落至阮媛媛腹部将这副身体甩飞了出去。
后背重重地撞上墙面,阮媛媛的灵体受不住创击所造成的影响,喘咳出一口鲜红,晕厥了过去。
稍带吃惊地扫了眼自己的掌心,卫大当家锁着眉紧盯墙边瘫倒的人,厉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发什么神经,咳……咳……”不满地抱怨出声,因阮媛媛昏迷而得以掌控这副身体的我仅发了句牢骚,就有带着腥味的咳嗽代替了后面的话。
肚子痛得我几乎也要承受不住,此时卫大当家却还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迅速移身到我面前,大掌覆上我的面颊就狠狠地用力想扯烂我的面皮。
这时的我终于可以从他的意图中肯定他是认错人了,已无力抬动手臂推开他,我嚅动着扭曲的嘴艰难地说:“我没有易容!你不要发神经了行不行?啊!你这个BT!你再不松手我怒了!”
五句话说完,卫大当家都没有松手的趋势,终于耐不住对方如此不正常,我也手腕一挥,对几乎……可能……也许……算是无敌的卫大当家使出了普天之下我认为最无敌无赖更令人无奈的一招猴子偷桃!
被我如此低级的动作惊得一个僵硬后退,卫大当家冷颜横眉:“你……”
“打住,卫宁旭,我警告你不要再上前了,除非你还想体验我的无赖第二招仙人指路!”有气无力地威胁出这样一句话,我总算把他‘定’住了,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卫大当家!麻烦你好好想想,这么无赖的人除了欧凌悛还会有谁?什么洛烁?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好不好?”
将信将疑地仔细审视我的神情举动,卫大当家凝眉,“语气、神态、气质尽不相同,你若是欧凌悛,刚才攻击我的人又是谁?你总不会想告诉我……你体内有两个灵魂交替出现?”
“啪啪啪!”我鼓掌,“佩服你卫大当家,敢情你连这个都看得出来?!”稍是停顿休息一下,我揉着肚子,“要我回答你的问题,可以,但麻烦你先告诉我两件事:一、阮媛媛一家的灭门之祸是不是你造成的,二、洛烁是谁,如果你拒绝回答,我亦有权保持沉默,虽然知道斗不过你,但每次都……”
“我灭阮府,你从哪里得知的?”打断我的话,卫大当家的语气愈发低沉冷暗起来,笑得更是冰寒瘆人,眼中的坚持摆明了他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得知自己基本没可能处于强势地位,疲累的我只能持续弱势:“好吧,好吧,我斗不过你,阮媛媛说的,也就是刚才恨不得杀了你,除之而后快的那个人,我跟她,双魂同体,能接受我这个异时空灵体存在的你,相信要理解接受这种情况应该不难。”
“哦?你跟阮媛媛双魂同体?你怎就确定她是阮媛媛而非他人冒充?”稍思片刻,卫大当家随后的讥嘲表情似在笑我天真。
“因为我天真,我不知道到底是一个外人看这身体内在的灵魂看得清还是我一个灵体看这身体内在的灵魂看得清!不过,谁会真闲得无聊进入别人身体扮演另一个人?又不是疯了。”蔑了卫大当家一眼,我说,“何况现在还没出现灵体迁移这种超能力吧?”
“是吗?‘未听过不表示它不存在’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我想你应该没忘,所以一件你从未听过也没见过,但实际上却就在你身边发生过,只是你自己未曾意识到的事,真实存在也很正常,不是吗?”斜勾着唇角,卫大当家并不介意我的无理,恢复悠然态度继续说:“还记得密林中死在你手上的人?当时的情况是对方将匕首递到你手里,并握住你的手划刺入她的颈项,这点你有印象吧?你难道就不曾疑惑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方分明有很深厚的武功修为,却甘心这样自杀性地死在你手里,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回想起曾经密林中所发生的经过,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涌了上来,憋着肚子里的闷气,我别过头说:“当然记得,不过我认为只有脑袋犯抽了才会那样自杀,而我向来没空去理会一个大脑犯抽的人为什么想自杀,哦,想必你听不懂犯抽是什么意思,就是神经了,疯了。”我睁大眼,张嘴流口水,做尽痴呆相。
“你说话倒是不客气。”对我的表演有些不耐,卫大当家哼笑,“可惜她神智清楚的很,因为这世上偏就有一种用对方的手自杀再附身到对方体内的邪术,而你,在密林中遭遇此事的那日想必就已被附身,所以,你最好想清楚,若阮媛媛真的一直在你体内,以前她为何不出现,而非要选择在那样一个时间苏醒?”
“……”被卫大当家问得哑口无言,我不甘地扁着嘴,“凭你几句话就要我怀疑在我体内的人,你又有什么证据?且不说我根本不知你安的什么心,就单对这个邪术的了解,我还怀疑你跟我在密林中遇见的人是同伙哩,当初刚回来我就认为你一定知道什么,可你同样隐瞒了实情,如今,偏偏在我问过是否是你灭了阮府这个问题后,你才提醒我:‘你体内的阮媛媛是假的!’这是要让我怎么信你?”
“呵呵……”对我的话感到好笑,卫大当家一副‘任你自生自灭’的表情,“随你,现下,你既已选择了信她而非信我,我何苦费心?”
对方话说得无情,面上更显无所谓,我则被他的态度弄得很是郁闷失落,极为不爽地嘟囔着:“我就知道,什么特别?不过虚张声势质疑一下罢了,就连耐心解释都不肯,白熊、卫生球还有秦老板都是眼睛抽了才认为你待我特别,呿。”
牢骚发完本想再嚣张几句却在无意中瞥到卫大当家时,从他不耐的面上和闭着眼的神情中感受出他内心闪逝的一抹落寞与无奈,蓦的,心隐隐有了些触动,我疑惑了,莫非……
排除内心对他的某些偏见和刚才胡闹的关系定位,我回想起他曾经带给我的感触……那是父亲对子女的心情,若单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则他现在的表现……似乎是一种合理的父亲所特有的别扭?
微微露出了然的笑容,我软下态度,长呼了一口气说:“卫大当家!如果你对我还念那么一丁点一丁点的情分呢,麻烦你听听我的话可好?”
“……”持续颌眼假寐,卫大当家沉默不语。
见他如此,我认定他不愿听也得听,将东拼西凑的信息串起来难得细心地分析道:“首先,我现在已经能肯定洛烁是谁了,她就是密林里用我的手自杀并使用邪术而使得你怀疑我被附身的那个假空姐,对吗?”
微不可察的偏点下头,卫大当家眼皮稍稍抬动了下,看到他的细微反应,我自信一笑继续说:“这个洛烁想必跟卫大当家你有很深的关系,所以她才能轻松潜进密林那种玄机重重的地方,至于她潜进去的目的,我可以很自恋的认为她是想附上我的身,而选择我的理由……从卫大当家你今天有闲情一边夸赞人可爱一边从行动上以示亲密来看,你在洛烁面前应是一副不易亲近的形象,而她认为上了我的身就能亲近你并被你亲近,所以……我成了她亲近你的可利用目标!”
微挑着嘴角,卫大当家嚅唇:“继续。”
“不过我想我可能错怪了你一件事就是:你不告诉我这个世上有这种灵体迁移术和洛烁的存在是因为当密林事件发生之前,你并不知洛烁的心机之深沉和她潜藏的能力,而当事情发生后,你也是在最近才查清该事的来龙去脉并肯定洛烁确实对我做了什么才来警告我,只是我的不信与对你的怀疑伤了你的心,让你对我深深的失望,才气得怒极反笑,笑得干脆不管我了,为此,我道歉,还有,多谢你的关心指点,卫老爹!”笑眯着眼,我从尽可能好的方面来揣测卫大当家的心思,倘若他是以父亲的身份,我愿意信他。
我称呼的变换让他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似乎明白了我话中的暗示,他用笑容掩盖去思量,一如在书房密室里谈话时的态度,对我的判断不置可否。
习惯了在我分析事情时卫大当家所表现出的寡言,我浅笑:“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提出问题的时候了,倘若以上推断分析是正确的,那么论证问题:卫大当家是在什么时候,通过谁,怎么知道并查清这些事,并最终确定洛烁在我体内的?嘿嘿。”我笑得极痞,“这个问题很重要哦,要不然我会认为你刚才诱惑人的那段极不寻常的魅力展现,嘿嘿,是真性显露哦!”
听到我后面的话,卫大当家凝了表情,僵硬的笑容中竟难得透了丝不自在的尴尬:“异常举动只应异常时机,多想无益,你最好忘了!”
“不!要!”我坚定拒绝,知道了卫大当家的异常举动确实因为他将我错认为洛烁,我心里放下一个大担子。
我现在喜欢的可是他两个儿子咧,刚才那什么两耳光是我族求婚誓言纯属折腾他的玩笑,要真加一个爹……唔,我肯定吃不消,再说,要真成那样,关系就乱套了!
不过不管以后关系会不会乱套,现在我更应该关注挖掘的是被隐瞒的事实真相,“卫大当家,忘不忘你因误会而对我进行的‘调戏’呢,是我的事,而现在与你有关的事呢,就应该是你给我问题的答案,所谓答案,不是搪塞性质的敷衍理由或曲解语意转移话题,而是真相,如果你不想的话呢……不如我们就以一物换一物好了?反正我被你调戏在先,干脆我吃亏点儿,你就告诉我些内部消息来弥补弥补你对我幼小心灵造成的巨大创伤?”厚脸皮地奸笑着谈条件,我愈发觉得自己有无赖潜质。
我的话让卫大当家瞬间收了笑,虚起眼,紧着眉头,稍顿片刻,他头一次这么配合地用有些机械僵硬的语音开口:“无神教由五位尊者掌权,这五人合称‘五彩凤’,分别为青鸾迦音、丹凤迦华、宛隹雏迦真、鹄迦空、鸑鷟(音:跃灼)迦孚,你去醉梦阁那日带回来的人,原名迦空,鹄迦空,而你在醉梦阁所见并定名为‘吴美人’的是青鸾迦音。”
讲完人名,卫大当家终于恢复了正常语调:“这些发生在你周围的暗潮涌动想必你是不曾关注过的,而对于这些主动找上你的人,既然被我碰到,自然要去探查清楚,只不过当时有关他们身份的踪迹与其说是难寻,不如说是变幻莫测,这与曾经效力于我的一个我想查清身份的人,情况如出一辙,而这人就是洛烁,所以,我怀疑他们之间有关联。”说着,卫大当家对我挑了挑眉,“你的三人行给了我一个知道他们身份的机会,你把迦空带入试练地,在幻阵中她失神吐出的一个人名成为了她的弱点,而她念该名时,你正陷阵颇深,所以未曾听到;到这里,接下来的一切,包括你所问的问题,凭你的‘聪敏’应是无须我再多言了吧?”
此处显示备注:
因为误会不宜拖太久,所以本周先更新一章,至于会不会再更新一章要看我的速度了……
不过综合本章正文所述……前一章的暧昧是误会……我汗……俺本来就设计的是个误会,也不是故意要误导读者群众……俺都在标题处说了是‘暗示’了啊,怎知读者大人们反应居然会那么大?我狂汗……不过如此下来……更坚定了我这个大叔控作者的某个倾向:如果最后……我没能让卫大当家和女主在一起,那么即使写恶搞番外,我也绝对要把他们写到一起!不要拦我……我这个恶嗜好的人…… 自汗一下……
另外,本章故事混乱吧?混乱吧?不混乱才怪,如果实在看不懂的,下章我会整体讲解下,就这样,闪了。
对了,对了,有哪位能人能猜到剧情的……俺给他优待,至于什么优待……唔……不如进故事里跑跑龙套??呵呵,我当然是开玩笑的……有兴趣的可以猜猜看还有不知道洛烁是谁的,请去看卫宁旭的番外,谢谢
皇宫篇第九十章隐藏其下的混乱真相(下)
“聪敏?卫大当家你确定?嗬,好狡猾咧,若你这样说,我再问下去倒显得很对不起你的高评赏识了。”微撇嘴角,我虽有些不甘就这么让卫大当家避开了问题重点,但还是不得不对他这样的说话方式表示佩服。
其实,由幻阵中空姐所表现出的对什么人想爱而又不敢爱的情形来看,那个能占据她内心的人便是她的弱点了,如今,想必这个弱点被卫大当家掌握了,空姐才只得坦白有关无神教、洛烁及灵体迁移术的种种。
以上推测足以回答问题中的‘Who’和‘How’了,那么接下来要确定的,是‘When’。
现在,虽无法肯定能牵制空姐的人是谁,但从皇帝在卫大当家手中,还有空姐自卫府不见踪影,卫府几人却都不主动提的情况来看,我完全可以猜测:当今皇帝就是空姐的弱点之所在,而这个‘When’则亦符合了我开始的分析:卫大当家是于近日才从空姐口中逼出消息并查清这些事。
一边对自己有意无意‘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放任事态演变感到无力,一边沉思凝视卫大当家,我提出了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有夺位之心却能在朝中居高官如此久,卫大当家的谋略与心机应是不会作出仅因墓被人毁坏就怀疑皇帝并如此冲动地私下将皇帝掳来一事的,现在造成这个骑虎难下情况的……莫非……实际上乌龙事件也许并不是乌龙事件,而是有人故意利用此事,激化你与皇帝之间的矛盾,让你们‘鹬蚌相争’,然后他‘渔翁得利’?”
冷冷哼笑一声,卫大当家又是一脸的高深莫测:“此事确因我心乱,未能深思明辨无意与刻意,冲动之下,促成失误;然而,能在你离开遥僻无人的偏殿后,就如此‘迅速’地得知墓地变化,并于树枝挂上高档衣料的丝线留下所谓的‘犯人’讯息,设计此事的渔翁想是蓄意已久,却心智未熟、准备不周。你能想到这里,勉强算得不负聪敏一词,只不过,你当真猜不出渔翁是谁?又或者……你不愿去猜?”
“看卫大当家你今天一见我就一副不正常的状态,外加刚才重点标明的‘迅速’一词就知道你已锁定那个渔翁是上我身的洛烁了啥;不过有一点我要询问清楚:你曾说过洛烁隐藏心机,想必在你心中洛烁是个心机极重之人,可刚才你又说设计人心智未熟,这样不同的两个评价是否表示你相信我体内的人不是洛烁?”
缓缓摇头,卫大当家有些失望地微眯起眼:“你当真天真幼稚得可爱?渔翁之利本因人而变化,同一件事,有人可利用其置我于死地,而有人则可实现其它目的;若本性真是心智未熟,则为心机尚浅,若心智未熟能装得如此像,则足见此人心机之深沉。”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假若这个体内还有的一个灵魂是阮媛媛,那么她就是真的心智未熟并且她的目的是想你死;假若这个灵魂是洛烁,那么她的目的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排除你对她身份的怀疑,并得到你的亲近,我说的对吗?”抚着下巴,我思考起自阮媛媛出现后的各种行为表现和她曾说过的话,“阮媛媛说你灭了她满门,是真的吗?”认真地盯着卫大当家的反应,我琢磨:若此事为真,阮媛媛从何处得知便是个疑点;若此事为假,则体内隐藏的‘阮媛媛’算得居心叵测了。
“若我肯定,你想为她报仇吗?”见我重提此问,卫大当家似笑非笑,“有个忠告,除非你确有能力做某事,否则,知道实情只徒增烦恼,毫无任何意义!”说到此处,卫大当家面上虽带笑容,神情却已显不耐,凝眉停顿片刻,他一挥衣袖转手将我扫地出门,“看来你依旧是信她,那我们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质问我的话,等你确认过她的身份再来!”
咦?坐到门外的我被卫大当家突来的举动弄得茫然发愣,当反应过来他好像在气我不信他时,面上只剩哭笑不得的无奈,我还没说啥,他就先激动起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抬眼望着前方感觉上‘遥远’无边的黑暗,我唤阮媛媛,阮媛媛无应,估计她也很郁闷。
回转身无奈丧气地敲门,我有气无力地说:“卫大当家,我没说完全信她或是信你啊,这个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有你没她,你干嘛就非分个黑白两道,自愿性地把我跟她丢做一堆咧?有关她的身份我这不是正在考证吗?你给我时间好不好?什么都不说就把人丢出来很不理智加不人道吔。”
“那就等你考证完了再来。”隔着门,卫大当家回的冷淡。
“诶,我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你把她给打晕了,她现在理都不理我,这要我怎么确认她的身份?要不干脆你再出来把我打晕,把她弄醒,你们俩自己谈?再说我Сhā在中间也不算个事儿,你出来把我打晕吧!”
“把你打晕?”打开门,卫大当家一脸揶揄笑容,“对于一个‘以痛为快乐,越痛越快乐’的人,你认为我有能力把她打晕吗?”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这种欠打的人嘛……不过凭卫大当家的本事,就算不把我打晕,把我弄晕的办法你总该是有的吧?”对卫大当家的嘲弄,我毫无怨言地接招。
闻言,卫大当家露出了诡异一笑,“弄晕你的方法许是有一个……”说完,他动身往某个黑暗的角落里走去。
嗯?他这是要干什么?密道探险?可探险最该解决的重要问题是灯光问题啊,像熊瞎子般摸黑往前走了几步,我对着前方大喊:“卫大当家,我说卫大当家,太黑了,你点个灯可以不?”
“对你来说,好像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不是吗?”话中略有讽意,卫大当家在我背后来了一掌将我推向了黑暗更深处。
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我刚想张嘴咒骂,卫大当家却在我面前打燃了火,映着光亮,他面上的笑容看不出情绪,“进来时,你没有看到这周围的景致有多美吧?只可惜这么美的景致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得来的!”语毕,卫大当家用一种沉浸迷醉的眼神,望向四周。
仰头跟随火光望向四周墙壁,数股寒流沿四肢游入了被震惊到空白的脑子,胃里也翻腾了起来,在现代传媒的熏陶下,是见过很多恐怖怪异的东西,但是,我从未设想过身处这样一个场景会如何……
眼睛,一直被人们喻为心灵的窗户,它们能展现人类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即使是死亡后的眼睛,亦能展现出临死前的惊恐和不甘的怨恨。
再渴望被人注视的人,当看到无数双带着此种负面情绪的眼盯着自己时,他心里有的恐怕也不再是欣喜,而被传染上了同样的恐惧与害怕,特别是当面前还站了一个笑得异常变态噬血的人对着你说:“看你身下的这些眼睛,多么美妙!”
卫大当家恍然沉醉的神情让我觉得这人简直疯了,再俯头看着身下被压着的数双惊恐的瞳,我噎回想脱口而出的尖叫,脑中一阵眩晕。
实在太恶心了,身下压着那么多眼睛的感觉,比身下压了许多毛毛虫的感觉还令我难以忍受,即使那些都只是‘栩栩如生’的画,而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卫大当家此时诡异狰狞变态至极的笑容。
到这里,在变态面前装变态,关公面前舞大刀基本已没什么意义了,所以,人类的逃避本能让我得偿所愿,干脆果断地晕了过去……
察觉女子无声无息地垂头晕倒,卫大当家先是一愣,随后嗤笑了起来,“墙上的图绘得如此逼真?”
“我倒认为这小娃儿不是被我地道里的图吓晕的,而是被你丧心病狂的表情给吓晕的。”伴随一声咔嚓的墙壁移动声响,画满眼睛的墙开了一面,秦老板步履翩翩从墙壁那方步出,走到女子身边蹲下,伸手触了触女子的颈项,再一探鼻息,接着暗笑出声,“真的晕了。”
斜睨一眼地上的人,卫大当家冷声哼笑,“被自己的拿手本领吓晕也够讽刺了。”语毕,神情一转,卫大当家对起身的秦老板掷去一个不满眼神,语带埋怨警告:“诸多岔道机关,你独放她进那间屋,明知我在屋里置了些什么,却任她随意碰触,她到底有何本事值你这般另眼相待?”
笑瞥过地上抽搐了一下的人,秦老板淡语:“能得我另眼相待的人是你;让她进那间屋,你会不知原因?绘了数张女子相貌,虽说形似你的妻,但神似何人?”
“……”陡然握紧了拳,卫大当家偏过头盯着晕倒的女子笑得阴晴变幻,“此事不劳你挂心。”
缓叹一口气,秦老板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罢,早知要你认同不易,如今可是确认了她的身份?”
“……”沉默半晌,卫大当家收了笑,只余一脸深思肃然,“未能;若迦空所述属实,施术成功后,施术人能轻松得知被施术人的全部记忆,凭洛烁揣摩心思的细腻程度,必是能将对方的性格模仿得惟妙惟肖,让亲人都无法辨识真假,此乃一;二是只有当被施术者的意志极为坚定,且不被自己眼前突来的变故所影响时该术才有可能失败,我虽不认为异世之魂能有多坚定的意志,但双魂同体这种说法虚幻难测;若要确认……我还是选择等待阴太医出现。”
“双魂同体……?此种说法倒是有趣,”对卫大当家的话不以为然,秦老板递了张纸到卫大当家面前,自顾说着他的观点:“我倒相信能想到出这种诗谜来考我的还是原来那小娃,以逍遥相劝不是洛烁能轻松把握的。”
看着手中的字谜,卫大当家迟疑一顿,未予置评。
“还有你,自得知洛烁会使移魂邪术便一直试她,从一言概括你要她进宫所做之事到借尹皓隼的伤促她去寻阴太医,如此之久,怎会还看不出她究竟是谁?你的无法肯定莫不是不愿承认何事?”说到这里,秦老板的语调带了丝调侃的意味。
略微不悦蹙眉,卫大当家手掌一合,捏纸成团,“我知你的意思,然此事并非如你所想,于我眼中,她寻人未尽心尽力,本就值得怀疑,其后毁墓一事明显有人设计,我思辨多方,只能认定是她蓄意作乱,再加她根本还是认为我对亡妻情意浅淡,现今还算上无故得知阮府之事……”稍是停顿,卫大当家冷笑:“外有移魂成功之实,内有诸多疑点漏洞,我如何肯定她不是洛烁在演戏?”
“照你所说这倒还真的难办了,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迦空的真话也应是吐尽了,你打算囚禁他到什么时候?该不会真想……”说到这里,秦老板虚了眼看向卫大当家。
“顾虑甚多,现在动手还不是时候,不过我倒是有个有趣的玩法……”摆出一副诡异地算计笑容,卫大当家的语调颇有些兴奋,“上演一出:高位君者落难失忆,布衣美人悉心照料,随后两人暗生情愫的戏码,不知那些大臣们会不会喜不喜欢看?”
得知卫大当家做此打算,秦老板有些意外地笑笑,正欲开口却听到顶上传来东西碎裂的声响,霎时,脸色惊得惨白,心痛无奈地投了个哀怨眼神给卫大当家,秦老板转身就往出口跑,边跑还边抱怨:“看看你引来的好事,我店里的东西不说举世无双也算得稀世珍品了,要真被他们摔烂了,你就别指望日子好过了!”
忽见秦老板如此紧张,卫大当家拧起了眉,低沉了一句:“谁造成的,谁也一样不会好过!”音落,他抛下地上晕着的人打开秦老板出现时的机关隐踪了。
待到周围没有了人,地上的‘尸体’打了个寒颤,抖抖身子想使力爬起来却爬不动,无奈地翻动身子,直到正面朝上,‘尸体’才开始换气咕囔:“秦老板啊秦老板,你干嘛不让我就这么晕过去咧?非在我脖子上扎一针把我弄醒,弄醒了还非给我用点儿令人浑身无力的药逼我躺着,躺就躺吧,结果躺着你都不让我安生,强迫我听了那么多卫大当家的复杂念头,我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心思能细密到那种程度,敢情他一直在怀疑我?敢情找阴太医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唉,一个眼睛被复杂思想蒙蔽而看不到单纯真相的人……”
“无论有什么想法,都应该有了真凭实据再说,不是吗?现在申辩一点儿意义都没有!”我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光在我头顶亮起,伴随着冷调不悦的嗓音,一张印着光的鬼脸不悦地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目瞪口呆地望着说话的卫大当家,我结巴:“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斜勾唇角冷笑,卫大当家嗤声:“不回来怎么知道秦老板竟帮你至此?墙壁机关本就不是出去的路,只是隐蔽的空间而已,诱我说真话给你听,他倒是算计得好!”本欲再发表些什么,不想顶上又传出的一声闷响打断了卫大当家继续追究此事的心情,稍动耳翼,他的眉拧得更紧,面色愈加讽刺,拎起我后背的衣领就往出口奔去,“顶上三人想必因你起了纷争,你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大了!”
“三人?”我吃惊意外,“中规中矩的白熊怎么可能会跟黄金动手?再说就算他们动手了,应画师也加入战局的话,就肯定不关我的事了!”
回转头斜了我一眼,卫大当家撇嘴,“我有说三人中包括应傅邈吗?换上一个卫清,有什么不可能?”
“耶?卫生球?”吃惊咂舌的我一听卫大当家如此说,忽然很有想逃的冲动,如果是白熊、卫生球和黄金的话……唔,难不成卫大当家认为上面是吃醋火拼现场?他这么想不会高估了我的影响力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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